很大,这些天被饿小了,因为一吃就想吐,还不如不吃呢。好长时间都没正经吃过饭了,现在饿得直冒酸水,我只好拿出泡面,准备干吃。
干吃泡面很难受,咽下去的时候嗓子都要被被割破了。不过车上的水都结冰了,我好不容易暖和了一点,也不想喝。等我咽下去半包方便面,太阳升起来了。
我仰着头看缓缓升上来的太阳,觉得身上暖了些。
石子压得很严,到了晚上那些施救人员才挪出来一条小道,只能容得人侧身而过。这时候天又开始下雨,豆大的雨点降下来就变成冰,恐怕还要有一次泥石流。
张蒙和我把最贵的原石和翡翠带在身上,也不管那辆车和里面的东西了,匆匆从小道里走了出来,连着喝了好几口热水,我喝热水的时候一直在发抖,到了旅馆就发起高烧。
张蒙也冻得够呛,但是他抵抗力比我好一点,吃了药就没事了。我一直烧到三十九度,整个人躲在被子里发抖。那时候我特别想孟穹,想着这次回去就给他买店铺,要他住到我旁边来。
我在宾馆躺着的时候,张蒙到外面请别人帮他切了石头,不想露富所以只切了两颗,他随便看了看成色,水头一般,但是种不错。如果加工的好,这次外出的损失就都能弥补了。
我看了看,张蒙拿的是比较小、也不是很出色的两块儿,这样都能卖出好价钱,说明这次没白来。
我又在宾馆躺了一天,挂了盐水,第二天才回去。
路上给孟穹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我还以为信号不好,结果张蒙说他打通了,我用他手机给孟穹打,就有冰冷的女声念道: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那时候我还没在意,只想着他应该有点忙。
我们两个风尘仆仆的赶火车,守着原石生怕被人抢了去,不过就我们两个现在的模样,灰头土脸的,不被人当成乞丐就好了。
坐了好几天的火车,先从云南坐到重庆。两省之间只开了一条道,火车上人满为患,连过道上都是站票的人,只要坐下来就站不起来了。
我和张蒙很不幸的只买到了站票,这些天都是站着回去的,下车的时候膝盖都不会弯曲了。
再从重庆倒车,张蒙说要不直接乘飞机回去算了,我说你带着这包东西,还没上飞机,安检处就把你扣下了。
张蒙哈哈笑,说那还是坐火车吧。
快到家的时候,我又给孟穹打了电话,他还是关机,我心里‘咯噔’一声,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归心似箭了。
最后是楼上的赵叔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听到我这边的火车声,询问我是否正在回家的路上。
我嗯了一声,问:
“孟穹怎么了?”
“你爸出事儿啦!”赵叔叹了口气,扔下这么一句。
据张蒙说,那时我突然就站起来了,面色惨白手指发抖,像是要从火车上跳下去一样。
所以张蒙一把拽住了我,说:“又发疯?怎么了?”
我大脑空白了一瞬间,不知为什么突然又想起前世我死的时候,孟穹的那声惨叫。
好不容易按捺住心里的情绪,我坐下来,吸了口气,声音变得平静。
我问赵叔:“出了什么事?”
60回来了
第六十章
那一瞬间有无数的想法涌进我的脑海,一会儿觉得孟穹是被车撞了,一会儿觉得他是坠下楼梯。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如此丰富的想象力,只是越想,心越凉。
赵叔的讲解让我松了口气。他说,孟穹和别人打架,被关到派出所里去了。
我走了没几天,孟穹就约蛋糕店老板的儿子一起去吃饭。这些年孟穹受了老板不少照顾,又从老板儿子那里低价购买店铺,对他很是感激,就想去这里比较高档的一家饭店请他吃饭。
不过那顿饭还没吃,孟穹就出事了,确切地说,是孟穹开始找事了。
据老板的儿子说,那天孟穹一进饭店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仇人,坐下后还时不时的张望,显得非常愤怒,又愤怒又伤心。老板儿子还等着他点菜,结果孟穹一句话都不说,像是在聆听别人的对话。
然后有个人说了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孟穹突然站了起来,真的是拍案而起,只是饭店比较嘈杂,没什么人听到孟穹的声音。老板儿子都吓傻了,就眼睁睁的看着孟穹走到一个男人身后,抄起椅子就往那人的头上砸,整个动作又快又狠,那人正在吃饭,都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砸倒了,孟穹骑在他身上就揍,男人哀嚎一声,脸上都是血。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和男人一起吃饭的人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老板儿子上来劝架。孟穹那一下子动静太大,饭店里的保安都过来了,想拽着孟穹往外拖,弄倒了不少椅子。
赵叔感叹一声:
“这是有多大的仇啊,上来就是一椅子,那人头上缝了十多针,牙都给打掉两颗。”
孟穹实际上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如果没遇到让他非常愤怒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像现在这样把人打到医院里的,我估计孟穹都快气疯了,让他发泄发泄也好。
我只能说:
“没事,让他打吧,我回去接他。”
我最担心的是孟穹有没有受伤,一问赵叔,才知道其实有麻烦了。
“他进去的时候没受伤,出来的时候就说不定了。”赵叔道,“你猜他打的是谁?他打的是公安局局长的小舅子。现在人都放不出来,肯定被整了。”
那时候派出所还没有现在这么人性化,进去警察都可以审讯的,要是有人想整你,出来特别困难,在里面很受罪。
我沉默了一会儿,挂断电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蒙好奇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我说我爸把人给打伤了,打得很严重,那人后台很硬,我爸现在都在里面待着呢。
张蒙愣了,道:“你爸打人?还是被人打了?”
我没理他,心里乱糟糟的。
张蒙说:“你别急了,我那边倒是有点关系,争取帮你把人弄出来。”
到北京火车站天已经黑了,赵叔打电话说他站口等我,张蒙也没来得及和我打招呼,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就先走了,走的时候说他晚上就给我托人,让我别担心。
赵婶儿死后,赵叔也没再找人,看着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就是瘦多了,人也不爱笑了。
一起跟过来的还有赵耳朵,他今年也上高一了,瘦瘦高高的,走过来帮我背着书包,说:
“没什么大事儿,别担心。”
我疲惫的叹气,问:“孟穹怎么突然就打人了?你们知道他打的是谁吗?”
“不认识,我都不知道小孟为什么要打那人。”赵叔说,“人家快气死了,咱们想给他们点赔偿,人家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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