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亲密合照。
背景是一片漂亮的天空,扎得人眼球疼,里头的人笑得好快乐,那是他梦寐以求的笑,但是他没有。
他没有。
他弄丢了。
他和章茗雨解除了婚约,他们本就是协议关系,没所谓感情牵绊,但章茗雨依旧气得要命──废话,合作对象说跑就跑,谁不气?
「你要我往後怎办?」
陆之给她出了主意,大小姐合计一番,满意了,消息一发布,章茗雨神隐去了法国,章世国对此十分气怒,陆之一肩扛下,离开了章世国的办公室。
从此在他的人生上,再无政途这条路。
离开当天,他在大厦外头,转头一睐,顿然发觉原来自己前半生执迷的,说放不下的,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他自行开设一间事务所,成日繁忙,偶尔他会去乔可南住的地方看一看,他查了资料,那是青年父母给他留的房子,他没卖,那迟早会回来,他在乔可南提过的面店里吃面,走他走过的路,隐隐约约,彷佛有了亲近那个人的错觉。
青年终於回来了,他神采奕奕,边走边哼歌,实在太久了,半年的时间,陆之不禁上前,他以为他会得到乔可南激烈反弹,然而没有。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青年抚著胸,他接下来的反应,完全出乎陆之的预料──「怎,有事?」
他看见了,青年的左手无名指上,确实多了一枚戒指。
「你结婚了。」
「是啊。你应该也结了吧,恭喜啊──」
「我没有。」
「嗄?」
陆之:「我没有结婚。」
青年一傻。「哦。」
陆之转身走了,他觉得自己再留下来,样子肯定很难看。
他在自己宽敞的豪宅里抽了一晚的烟,把一柜子的酒全喝空了。隔天他没上班,沉沉睡了一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醒来,连寒冷都感受不到,他生了一场病,病了三天,浑浑噩噩,病完了,他拾了一些行李,去了禅寺。
上师看见他来,并不意外,留他下来学道,陆之几乎想出家了,上师却道:「施主尘缘未尽,一生执迷过甚,须得慢慢放下,方能做到真正皈依。」
宗教说白了,就是一种寄托,他挨著佛,茫茫中终於有了靠岸之感。他又听说在佛前求五百年,能换来一段尘缘,他利益至上惯了,决定和佛谈条件:我愿倾力付出,回馈人间,大慈大悲,能否给我一个机会,共那人聚首?
他虔心虔意祈祷,叩头掷。
怒。
陆之手指微颤,他又磕了一次,这次他说:我不求聚首,但求陪伴。
怒。
陆之再跪,跪了很久,他说:倘若我磕上一百个头,愿不愿考虑考虑?
圣。
於是陆之磕了。
他磕了一百次,颤著手,重新问出问题,掷。
笑。
他觉得有了一点儿希望,尽管是黑暗里如缝隙一般微弱的光。他说:我再磕一百次,应了我吧。
圣。
……於是他总共磕了五百次头,直到整个膝盖肿了,腰直不起来,才得到了三个圣。
那天他被人扶撑著离开佛堂,样子凄惨,可陆之没一点儿怨怼。他想,佛祖太仁慈了。
他向上师告别,回到宅邸,决定做一些事,一些真正帮助到社会边角的事,帮自己,也为那人积福。
他卖了房子、车子,把所有资金凑一凑,除了留些备用,其馀全拿去资助社福机构,唯独那台奥迪,他没卖,除了需要代步工具,另一个最大原因……太多回忆了,与那个人的。
他不让任何人坐副驾驶座,友人曾道:「你这样像个司机。」
陆之淡淡一哼。「我高兴。」
他高兴,若对象是青年,要他拖一辈子牛车,他都愿意。
陆之帮助一间孤儿院翻修,自己曾经受到的贫困,他不想让那些孩子们尝受到。
这事令他找回了心灵的平静,他甚至想,这辈子就这样了,下辈子吧,下辈子他一定要成为一个比较好的人,配得起那人。
不知是不是那五百次的磕头起了作用,佛祖当真把乔可南送到他身边来了。
陆之一推开门扉,心里的震无法止息,乔可南平平静静地与他说话,简直像上辈子才有的事,他不是没看见青年眼底那一抹警戒、疏冷,可最少,他愿意正眼看他了。
後来,他把自己这些日子的情状和乔可南简单提起,那人淡淡地听著,问他:「你现在後悔了?」
陆之:「不。」
他不後悔,他是真的不後悔。
不走错路的人生,不叫人生。
他是真心不想让乔可南困扰了,慢慢来吧,那人心软,释出善意,总能一点一点感受得到。
他在佛前磕了五百次头,这事青年从来不知,陆之也打算瞒他一辈子:那是他自行选择的行为,乔可南没道理背负,说白了,他不是为青年这麽做,而是为自己。
为自己能够求得、不怨憎、爱不离,五蕴清明。
结果,他差一点点搞砸了。
青年太温柔,温柔得令他把持不住该维持的距离,他说了他和章茗雨的事,乔可南反应瞬间就冷了:「放手。」
陆之晕晕沉沉,狼狈至极,只知这一刻,他不能放手……放不了手。
於是青年出了杀招:「我结婚了,我重视婚姻,这辈子没打算搞婚外情。」
这招太狠,不见一滴血,可他内里全烂了。
一塌糊涂。
对於这一件事,陆之一直是想都不敢想。
青年亲口说他已婚,过的却是如单身一般的生活,陆之猜他是不是说了谎,找人探问过,对方给他的回答却是斩钉截铁:「结了,真结了,啥小联邦政府不承认,所以人家小俩口在远距离婚姻呢!」
在美国结的婚,一般管道查不出来,硬要查,不是不可能,可陆之踌躇了……或者说,乔可南不惜骗他,那心态上和结了有啥不同?
何况查出来,真的结了,他这一生,真是一点光都没有了。
他病著、痛著,想想罢了。佛已经给了他所祈求的:伴在那人身边,不问形式,如今就是这样了,他无话可说。
过了一周,乔可南说要揍他,他没反弹,他心甘情愿。
乔可南揍得累了,坐在一旁,他说:「不打了。」
动手的人分明是他,可陆之觉得,真正残破的人是青年。
自己的伤,外在可见;青年的伤,却是伤在了心里。
他多想抱住他……可浑身太疼,尤其心疼。
良久,青年问:「你想怎样?」
他一愣,沉默著,或许这是乔可南给他的,唯一一次机会了。
他说:「这辈子,当我朋友吧。」
说出这话时,陆之是掂量过的。
青年宣称已婚,要他为自己而离,那是万万不可能,不如他退了:倘若这辈子我无法与你共枕眠,至少让我在门外,你一探头,我就能看见。
你好,我就好了。
乔可南笑了一声,然後落了泪。
他说:「我跟你说说我结婚对象的事。」
……
命运啊,绕绕弯弯。青年说:「陆之,我不想跟你牵扯下辈子了,所以这辈子,你做得到就来,我不阻止你。」
我不阻止你。
不阻止你爱我了。
当下,陆之想,佛祖真的应了他。
应了他的求,他在佛前磕的五百次头,换了他的五百年。
何其有幸?
在很久很久以後,乔可南主动提及这天的事,他说:「我本来不打算理你的。」
陆之:「。」
乔可南扯扯嘴。「可那几天,我脑子里好像有一个声音,说应了他吧,然後做梦看见你一直给佛像磕头,还好你没对我磕……折煞人。我好几天没睡好,想算了算了,最後决定揍你一顿。」
陆之没忘,那次乔可南打得他足足半个月才休养好,期间硬是没来看过他一眼。
乔可南问他:「你真给佛像磕了头?」
陆之一愣,缄默了会,摇摇头:「没有。」
「嗯,我想也是。」青年道:「你这人骄傲得要命,哪可能说磕就磕,还磕那麽多下……」
陆之淡笑不语。
他把青年抱入怀里,心道:若是为你,纵使再磕上一千次,又有何难?
可他确实不会再磕了。
因他这一生,完满了。
完满了。
《陆之完》
对的人
01.love
amp;peace
春天来了。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时间过得很快,一如乔可南大学时挺爱的英国诗人雪莱所写: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春天是万物苏醒,生机勃勃的季节,同样是……发情的季节,乔可南最近被家里附近的野猫吵到不行,未料哲笙事务所内,也有个人不停地嘎嘎叫──
「啊,春天!这是多麽美好的季节!充满了欢笑与温情,我们要好好享受上天的赠与,love!peace!耶~~」
乔可南睇了一会儿林哲笙发春的样子,凉凉道:「啊啊,是,今天下午李先生跟李太太要来,希望你能用loveandpeace感化他们,拜托赶快有点共识,离个婚这麽磨磨蹭蹭的,他们不累我看得都累了。」说著,乔可南面无表情地朝林哲笙比了个love的手势。
「,joke,你真是太没追求了!」说归说,想到下午那对夫妻,林哲笙也抖了一下。「对了,你没女朋友吧?」
乔可南并没在职场上出柜,遂只问:「所以?」
「所以啦,身为事务所唯二的单身人员,我们应该加强联系、团结一致,情侣去死去死……不对,一起参加联谊啊!你看,春天!这是多麽美好的季节……」
哲笙事务所连同两人在内,一共三男一女,女的已经结婚了,另一名男律师一样有交往多年的女友,名义上仅馀他们俩是单身。不过嘛……
乔可南左手一扬,指著上头那枚戒指。「歹势,我有人了。」
林哲笙:「瞎米?!」
当初入事务所填写的员工资料,乔可南勾的是单身,外加戒指本身不算值钱,大夥儿也当那只是个僻邪用的装饰,没料……
乔可南朝一脸震惊的林哲笙笑了笑。「麻烦往後把我跟许律师归在同一国,love!peace!耶~~」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我以後要叫你们金光闪闪组!不──」
林哲笙马教主上身,捶胸地,恨上天不公。
乔可南好气又好笑,继续手边事务。
他瞥向窗外,日光和暖,春意盎然,充满爱与和平……乔可南勾了勾唇,或许吧。
之後林哲笙一直都处在打击里,拚命想从乔可南口里撬得佳人资讯,无奈人家嘴巴硬得跟什麽一样,问了半天,只得到几句:「正啊,怎麽不正?个性很差,不过我说东,他不敢往西……」
林哲笙:「可恨啊~~情侣去死去死!godiegodie!」轰~~
小事务所的好处就是案件相对简单单纯,不必把人生全耗在上头,乔可南晚上七点不到就闪人了。
即便到了春天,入了夜还是有相当程度的凉意徘徊,乔可南手插口袋,正想要怎样解决晚饭,口袋里的手机便传来一阵「当啷啷啷啷~」哆啦a梦掏出道具的经典配乐。
他掏出来一瞧,陆之传了app讯息过来:「下班了?要不要过来吃饭?」
接著又是一张照片,按开来,是一锅咖哩。
陆之:「我放了很多很多牛肉,还准备了辣油。」
乔可南一看,立即垂涎三尺,下巴微酸,显然想到了辣油拌咖哩的滋味。他回了讯:「好,我等会过去。」
乔可南在便利商店买了啤酒,来到陆之的公寓。
陆之给他开门,屋里是浓浓辣辣的咖哩香气,男人穿著七分袖上衣,外头套了件灰色围裙,他很自然地俯身在乔可南额角处亲了一下,接过他的公事包,将身後大门妥贴掩上。「饭煮好了,我马上就盛。」
「哦。」乔可南看他自然而然做完这一系列标准好妻子动作,转身回到厨房。
他脱下西装外套,扯松领带,只觉两人现在的相处情况……实在很猎奇。
至少换做三个月前,那是打死他也想像不到。
饭盛好了,浓郁的咖哩搭配红的辣油,淋在白饭上头,配菜则是简单的炒豆芽,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进食。
离那天在武道馆尽情狠揍过了三个月,陆之身上伤势早已痊愈,他很兴致勃勃地开始了自己的追夫大业,第一步便是学习做菜,尽管一开始端出来的成品惨不忍睹,现今倒也像模像样。
想到这人以前只会用微波炉蒸蛋,乔可南就觉眼前的咖哩饭实在堪称历史上的一大步。
所以即便有没搅开的咖哩块,他也不打算表示什麽。
吃完了饭,陆之去洗碗,乔可南坐在客厅看电视。
他眼下完全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大爷状态。陆之家里还是那台六十寸大电视,贴在窄小的墙壁上,其实有点儿别扭。不过乔可南挺开心的,毕竟自己肖想用这台电视打电动已久。
那时陆之说:「原先本来要一并处理,不过後来想到,你挺喜欢看电视的。」
乔可南瞥他一眼,表情不以为然。「意思是,你当初还是抱持了我会回头的想法罗?」
陆之闻言苦笑,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不这样想,日子就太难过了。」
……
如今乔可南坐在他家客厅里,边看电视边想起了白天在事务所里跟林哲笙的对话。他悄悄往厨房瞥过一眼,房子不大,那人活动的背影一览无遗,肩胛骨伴随手部动作,一起一伏,清晰地勾勒出线条,充满力道。
那双手在抱人的时候,尤其强悍。
乔可南回视线,叹息地想:原来自己内心里还是把这人当作对象看待了吗?中文真是博大深,对象是指对的人……是吗?
乔可南兀自出神,身旁有人走来坐下,他没理,只见那人先规规矩矩地坐了一晌,才小心翼翼伸出手,揽过他的腰,用一种很珍惜的姿态,把他抱入了怀里。
乔可南瞥他一眼,索性自己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挨著男人,算是默许了他的亲近举动。
但也仅此而已。
这三个月,两人的接触模式彷佛回到了最纯情的少年时候……不,现在的青少年可厉害了,连小学生都会舌吻了。总之,该做的都做过,乔可南不打算矫情,只是也没想采取主动。
而陆之一直都很小心,只要乔可南皱一丁点眉头,他便乖乖手,规矩得跟柳下惠一样。
不过乔可南长久都很怀疑,柳下惠其实是gay吧……
感觉怀里的人放了松,陆之眉目染上喜色,他手臂环绕青年的腰腹,不时亲亲乔可南的脸、蹭蹭他的脖子。
乔可南没法专心看电视,很快就烦了,他转头想骂,却一下子像是被陆之黑黝黝的眸给吸入。
男人的目光专注而缠绵,释放了感情使他不再如过往冰冷,乔可南一怔,心里忍不住想:真的,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到处都是发情的人啊猫啊狗,而他是只骆驼,渴了很久的骆驼,乔可南下意识舔了舔唇,看著男人俊朗的眉目,他下巴的形状实在很坚毅好看,青年很想亲一亲。
两人此刻十分贴近,属於男人的热度紧贴他整片背脊,他能感受到对方心脏急促的鼓动……
怦咚怦咚,频率越来越快,陆之呼吸开始紊乱,青年知道,男人正在勃起。
他的阴茎伴随自己的视线,一点一点地发胀、充血……坚硬,隔著衣料,强而有力地抵在乔可南臀部後方,像一把凶器。陆之脸上透露出一点尴尬,更多的却是要人命的性感。
乔可南承认自己被这样的男人吸引了,欲望来得猛烈,他下腹一热,腰肢酥软,心想:哈根达司,你的名字叫罪恶。
他不排斥和陆之痛快地干一场。
反正,又不是没做过。
乔可南抬首,亲了亲他下巴,在男人显露惊愕的表情下伸舌舔过了那人柔润的唇,感知著陆之的身躯在瞬间绷紧,像是拉张到极致的弓弦。
青年很满意他的反应──任何男人都会希望看到对方为自己发情。他眸眼一眯,笑得像只即将偷腥的猫,开口道:「哥……想不想,干我?」作家的话:下篇开始马拉松准备,续篇三分之二都是肉。一样每晚九点以後更,不更会事先说~(除非意外事故)篇名很老梗啦xd喜欢这篇文的同学,谢谢你们,老规矩(?):不用留言不用送礼,的时候投票就好。有送礼/留言的也很感激,我会好好珍惜这段缘分xd
02.古道热肠h
两年零一个月。
这是乔可南没和人发生关系的时间。
菊花黑先前听了,很没良心地讥笑他:「你小心积太久,到时液都结块了射不出来。」
乔可南翻了个白眼。「谢谢!我双手还没废好吗?」
姑且不论这段期间,乔可南把左右手的技术锻至多麽炉火纯青,始终都比不上陆之一根指头能带给他的快感──
以前男人只是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来就那样了,更遑论此刻他是铁了心要让乔可南欲仙欲死的,那真是……
「啊……呀!」乳头很久都没被人挑逗过了,陆之手指一拧上那两颗敏感的肉粒,青年腰肢便狠狠地弹动了一下。
他仰躺在沙发椅上,领带被扯掉、衬衫被剥开,白皙坚韧的胸膛完全坦露,西装裤里胀得难受,乔可南伸手揉了揉,解开皮带,趁著陆之脱掉上衣的空档,把束缚褪去。
眼下,乔可南上身全裸,下身则是一件灰色的坦克内裤。
他发硬的性器已经将内裤微微撑起,憋在里头很是难受,陆之先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嘴,乔可南吐出舌来与他相缠。男人不厌其烦地一直吻他,吻得很深,舌瓣在对方口腔内部,仔细游走。
嘴唇被反覆吮吸,尤其敏感的上颚遭人一再舔弄,青年一阵晕眩。
与此同时,胸膛两边的肉端都被人用指头碾压搓揉著,乔可南在自慰的时候很少会摸自己的乳头,他觉得不好意思,却很喜欢陆之捏他那儿,每次爽得腰都要融化。
他下腹阵阵酥麻刺痛,性具彻底勃起,从内裤边缘探出了一点湿润的头来。
「唔……咕……」激烈的吻承载不住唾水满溢,透明湿滑的液体自乔可南嘴角渗出,汇聚在下巴,往下滴落,沾湿了腹部。
陆之顺著水液的轨迹一路舔舐,吻过乔可南滚动的喉结、俐落的锁骨,直到乳头。他知道青年很喜欢被舔这儿,更是用足了功夫,舌尖在上头打转,继而含住、吸吮,乔可南很快便发出了难耐的呻吟:「嗯……啊……」
「喜欢?」陆之亲了亲他挺立的乳端,另一边则用手指掐了掐。
「嗯……」乔可南双目湿润,脸颊晕红,嘴巴微张,搭著嘴角淌落的涎液,那因欲望失神沉醉的淫乱模样,简直要逼疯了眼前的男人。
「舒服?」这次,陆之咬住了他胸口肉。
「啊!」乔可南身体快悦到了极致,平时分明不会有感觉的地方,不过被轻轻一咬,他便整个人瑟缩了下。
太久没历经欲望洗礼,乔可南如今已有点儿迷乱了,他抬手环住男人健壮裸露的背,蹭动发烫酥软的身躯,下腹很热,肉茎胀得难受,亟需刺激──
陆之同样憋得辛苦,热汗自他脸旁滑落,他满脑子淫秽念头,只想扯了青年的内裤,把自己硬到极致的性器塞进他湿热柔软的小穴里,把他狠狠干到尖叫──但现实里过分强硬的做爱,都会伤了对方。
男人忍住了,他决定先让乔可南射一遍,之後会比较好做。
他双手爱怜地抚弄著这具他求了两年多的身体,一边滑下身,张嘴含住了乔可南湿漉的龟肉。
青年低吟了一声,陆之隔著布料,舔出他肉具的形状,哄诱道:「把内裤脱了……」
「嗯。」乔可南很听话,或者说他已经被欲望折磨到随便怎样都好了。他伸手把自己的内裤往下拉,硬挺的性具随即弹了出来,那形状还是很漂亮,鲜粉色的肉柱下是两颗饱满的囊袋,黑色的毛丛被淫液沾湿,水润湿滑,诱人无比。
脱内裤必须抬臀伸脚,陆之隐约看见了他那翕阖的穴口,感觉自己的阳具又胀大发硬了数分。
他一把抓住乔可南来不及放下的脚,扯掉了他左脚上的袜子,不嫌脏地咬住了他的脚小趾。
乔可南吓得不轻。「你……啊!」
陆之边舔边道:「你以前说,我就像这脚小趾,对吧?」
乔可南:「……」
「我真高兴,我是你身体上的一部份。」陆之一笑,含了含他脚趾,吻过他白皙的脚背,沿著上头的经络血管,一路舔吮至他大腿根处。那儿的皮肤很敏感,青年双腿打颤,陆之的头卡在他腿间,他无法将之合拢,只能任凭对方动作。
突然间性具被含住,乔可南呃了一声。陆之很仔细地给他做起口交,青年瞬间马眼一酸,龟头碰触到对方柔润的喉部黏膜,一阵一阵紧缩包围。
深喉的滋味实在美妙得难以言喻,乔可南十指不觉插入对方的发间,像在鼓励男人更进一步。
他甚至主动挺起了胯,很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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