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拄着一根拐杖,披着一件毛皮大氅,看上去像是个首领,六个美女围绕在老者的身边,小麦色的美女指着石正峰、唐敏,说道:“父亲,这是正峰和唐姑娘,就是他们俩救了我们,送我们回来的。”
老者把手掌按在胸口上,向石正峰、唐敏行了一个礼,说道:“尊敬的朋友,我是宇文部的首领宇文坚,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女儿,救了我的族人。”
石正峰、唐敏向宇文坚躬身还礼,说道:“首领客气了。”
宇文坚说道:“尊敬的朋友,请随我来,我摆下了美酒美食,欢迎你们。”
石正峰、唐敏随着宇文坚向前走去,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宇文部的一座寨城,居住着五六千人。对于鲜卑人来说,有五六千人的寨城,那就是超级大寨城。
男女老少们列队欢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微笑,向石正峰、唐敏挥手致意,石正峰、唐敏看着热情的人们,报之以微笑。
寨城正中有一座大木屋,宇文坚带着石正峰、唐敏走进了大木屋里。大木屋里已经摆好了酒肉,宇文坚请石正峰、唐敏坐了下来。
七个美女端着酒杯,走过来,依次向石正峰、唐敏敬酒,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石正峰、唐敏这时才知道,七个美女都是宇文部的贵族出身,她们的父亲、祖父不是首领、长老,就是村长。
在宇文部,最高统治者被称为首领,相当于华夏世界里的王,首领下面是长老,长老相当于华夏世界的大臣,长老下面是各个村子的村长,相当于华夏世界里的地方行政长官。
宇文坚拿出了最好的酒肉招待石正峰、唐敏,唐敏不喝酒,只吃了几口肉。宇文坚和其他长老见唐敏是个姑娘,也不好多劝,便把精力都放在了石正峰的身上,左一杯右一杯,不停地劝着石正峰喝酒。
石正峰是个脸皮薄的人,盛情难却,只好硬着头皮往下喝,喝到最后,喝得他是头晕目眩。
“来,石先生,我再敬你一杯,”宇文坚举起了酒杯。
石正峰连连摆手,说道:“不行不行,喝不动了。”
宇文坚说道:“石先生,一个人的气魄、胸怀有多大,酒量就有多大,这么点酒算得了什么呀,喝吧。”
石正峰趴在了桌子上,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是真喝不下去了,我要是骗你,我是孙子。”
宇文坚端着酒杯,朝那七个美女使了一个眼色,七个美女心领神会,立刻走到了石正峰的面前,一边唱歌一边跳舞。
宇文坚说道:“石先生,你要是不喝这杯酒,姑娘们的歌舞可不会停。”
石正峰苦着脸,说道:“喝酒嘛,为了助兴,喝到位就好,喝多了那就败兴了。”
宇文坚说道:“石先生你明明就是没喝到位嘛。”
七个美女目光**,看着石正峰,载歌载舞,石正峰说道:“谢谢你们的精彩表演,你们休息休息,我一会儿就喝酒。”
七个美女摇了摇头,只要石正峰不喝酒,她们的歌舞就不停。
石正峰无可奈何,说道:
“你们这不是为难我吗?”
宇文坚说道:“石先生,我听说你一个人大战拓跋部的龙战队,连龙战队都不怕,还怕这一杯酒吗?”
“你们实在是太热情了,好,这杯酒我喝,”石正峰举起了酒杯,闭着眼睛,像是喝毒药似的,一口喝了下去。
宇文坚刚要叫一声好,石正峰就冲了出去,冲到门口,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呕吐起来。
宇文坚看着石正峰那弯腰呕吐的样子,露出了微笑,说道:“嗯,这是喝好了。”
石正峰喝得酩酊大醉,唐敏和几个鲜卑人扶着石正峰下去休息。
宇文坚站在院子里,看见大宝贝在那扬着头直叫唤,宇文坚说道:“这龙是不是饿了,它吃什么呀?”
小麦色美女说道:“它叫大宝贝,它吃草吃树叶,只要是新鲜的,什么草和树叶它都吃。”
宇文坚命令族人去割一些鲜草,送到大宝贝面前。大宝贝闻到了鲜草的芳香,笑呵呵地眯着眼睛,吃了起来。
酒宴散去,天色已晚,宇文坚叫众人都回去休息,他也累了,要回房睡觉。
宇文坚刚走到卧房门口,身后有人叫了一声:“首领。”
宇文坚扭头一看,说话的人是宇文部的一个队长,名叫宇文勇。这队长就相当于将军,负责领兵打仗的。
宇文勇神秘兮兮的,说道:“首领,我有话要和您说。”
“什么话,说吧,”宇文坚看着宇文勇。
宇文勇东张西望,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宇文坚皱了一下眉头,想了想,说道:“你跟我进来吧。”
宇文勇跟着宇文坚进入了卧房,卧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宇文勇回身关上了房门。
宇文坚坐在了椅子上,说道:“你到底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宇文勇说道:“首领,我觉得那个姓石的华夏人是个灾星,不能让他待在我们的寨城里。”
宇文坚面露不悦之色,说道:“石先生救回了我们的族人,是我们的朋友,怎么会是灾星?!”
宇文勇说道:“首领,我听说那个姓石的杀死了拓跋松。”
听到了这话,宇文坚心头一跳。
宇文勇说道:“拓跋松可是拓跋盛的爱子,而且那个姓石的还杀死了拓跋部的很多队长、很多龙,拓跋盛能不发怒吗?咱们要是收留了姓石的,拓跋盛就会把冲天怒火朝我们发泄,我们宇文部可承受不住啊。”
宇文坚叹了一口气,阴沉着脸,陷入了沉思。
宇文勇说道:“为了保住我们宇文部,我们得把那姓石的交出去。”
宇文坚瞪了宇文勇一眼,说道:“人家救了我们的族人,对我们有恩,我们把人家卖了,传扬出去,天下人怎么看我宇文坚?我宇文部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
宇文勇说道:“首领,您觉得我们宇文部能打得过拓跋部吗?”
宇文坚陷入了沉默,这个问题他知
道答案,只是他不愿回答。
答案很残酷,宇文部打不过拓跋部,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宇文勇说道:“首领,您想一想,是面子重要还是生存重要?咱们宇文部已经传承了几百年,如果在您的手里败亡了,九泉之下,您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呀?”
宇文勇这话说得狠、说得毒,像刀子似的直戳宇文坚的心。
宇文勇缓和了语气,说道:“首领,别犹豫了,那姓石的喝醉了,咱们偷偷地把他装进麻袋里,交给拓跋部,有人要问,咱们就说他自己走了,神不知鬼不觉。”
宇文坚说道:“让我再考虑考虑。”
宇文勇心急火燎,说道:“首领,没时间考虑了,那姓石的要是醒了酒,咱们再想捉住他就难了。为了一个外人,赌上整个宇文部的存亡,不值得,您是首领,您得为所有族人们着想。”
宇文坚心乱如麻,始终拿不定主意,宇文勇说道:“首领,您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这件事由我去做。”
宇文坚看着宇文勇,沉默许久,叹了一口气,算是默许了宇文勇的话。
宇文勇露出了微笑,说道:“首领,您早些休息,我走了。”
宇文勇退了出去,宇文坚在房间里唉声叹气,说道:“石先生,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我们宇文部的生存。”
宇文勇是个队长,手下有许多喽啰兵,他叫来了一些喽啰兵,提着刀,拿着麻袋,悄悄地靠近了石正峰的房间。
石正峰喝醉了,宇文坚叫人把石正峰扶到了一间小土房里休息,并且派了两个女子伺候石正峰。石正峰呼呼大睡,两个女子守在旁边,渐渐地也睡着了。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响起,两个女子醒了过来,起身去开门,看见宇文勇和他手下的喽啰兵,杀气腾腾,站在外面。
宇文勇一把推开了两个女子,闯进了房间里,两个女子叫道:“勇队长,你这是要干什么?”
宇文勇手下的喽啰兵提起了刀,架在了两个女子的脖子上,吓得两个女子闭上了嘴巴,惴惴不安。
宇文勇指着两个女子,说道:“你们俩安静一点,我不会伤害你们俩的。”
两个女子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宇文勇挥了一下手,几个喽啰兵拿着一个dà má袋走了过来,把石正峰套进了麻袋里。
石正峰实在是喝得太多了,被套进了麻袋里也没有反应,喽啰兵扛着石正峰走了出去。
宇文勇指着两个女子,说道:“你们俩要是敢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们俩的舌头!”
撂下这一句威胁的话,宇文勇也走了,留下两个女子在屋子里,慌得不知所措。
两个女子趴在窗边看了看,见宇文勇和喽啰兵们扛着石正峰走远了,说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去通知首领?”
“不行,刚才宇文勇说了,我们俩要是把这事说出去,他就割了我们俩的舌头。”
“可是,这一个大活人不见了,明天早晨首领要是问起来,咱们俩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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