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就要宠坏你2(肉)双性生子产乳 强攻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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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羞又苦,慢悠悠地脱掉了湿答答的亵裤,颤抖着曲起了双腿,雪白丰满的臀部,不要脸翘起的花茎,花茎下水份充沛,几乎沾满花露的雌穴,还有微微翕张的菊穴不得已全都暴露在了男人眼前,有多湿润多淫荡一点都藏不住,全落入了南宫墨萧的眼里。
「怎麽都滴下来了?如此浪,让相公如何原谅你?」南宫墨萧看着眼前美景口渴不已,跨间阳物涨得更大了一份,丝丝作痛。他的宝贝前後穴都美到极致,又被自己调教多年,随便他想干哪个,只要入了他的洞里,那是如何操干都能得趣。
「它要滴下来……我也没办法嘛……」西门晴恨死自己的身子了,他控制不住,又怕南宫墨萧生气,情急之下取过一旁的枕帕,好给自己擦擦,让自己不要嘀嘀嗒嗒地淌水,太过难看。
岂知这动作极大地刺激了南宫墨萧,他双目泛红,一把扯过枕帕扔去了床下,像属於自己的猎物被不该碰的东西碰到一般怒不可抑。
「骚货,谁准你擦的?你的骚水都是相公的,藏不住要滴下来就求相公帮你舔去,再多了相公就操进去帮你堵上,听明白没有?」
说着,也不等西门晴回应,托起他的丰臀,双手揉捏了几下,头凑了过去,对着那已经弥漫到需要用枕帕擦拭的地方,以口相就,含了上去。
「唔……对不起……晴儿以後不敢了……相公……啊……」西门晴平素最怕的就是被南宫墨萧用嘴玩弄,这人下流不堪,舌头也不知是如何长的,每回舔弄自己都花招奇多,吸含舔吮,无所不用其极,有时光是用唇舌就能把自己折腾的去了几回,随後只能浑身瘫软着任他为所欲为,哭都不哭出来。
南宫墨萧根本不可能放过他,他娘子上下的嘴儿都香甜的不得了,底下那两张淌出的蜜汁简直又甜又骚,里面跟有个充沛的泉眼似的吮都吮不光,只是他的男子为人害羞,平时得他三求死请的才肯乖乖张开大腿让他解解渴,现在他人都被自己弄软了,此时不一呈兽欲他南宫墨萧就是个傻子。
西门晴又哭了出来,无人碰触的玉茎可怜地轻颤着,花穴被这麽侍弄,又涨又酸,南宫墨萧不仅用牙轻轻啃舐他的花唇,用舌尖点采他的花核,把他们舔得够软够潮了,像与他接吻似的含住嘬吸,像蛇一样的舌头探入极为深入的雌洞之中。
里面已经被弄的失禁似的洒出一股又一股水儿,酸涩不已的花心不住颤抖,像是痛苦又好似极度愉悦,像是要躲避又像是送上门来让他的相公更放肆地玩弄。西门晴浑身酥得不像话,嘴里不住地浪叫,腰身不时挺动迎凑南宫墨萧的唇舌,一丝丝的快感从下体涌入心里,身子轻盈欲飞,觉得自己无可救药的淫荡,边饮泣边羞耻难当,随着南宫墨萧一个重重的嘬弄,西门晴再也忍不住高叫了一声丢了阴,悉数洒入了南宫墨萧嘴中。
南宫墨萧见他丢了,心中得意,嘲笑他道:「娘子越来越不济事了,这才舔了你几下?不行,相公以後得陪你多练练,如此不持久,可要惹人嘲笑的。」
西门晴实在是没力气骂他,不然一定会说:除了你这个大淫棍还有谁会嘲笑我。
可这大淫棍连让他休息片刻的耐心都没有,把他翻过身躯,又热右烫的巨物顶着他被阴与淫水淋得湿润不已的菊穴,只是磨蹭了几下,便用狰狞的头部开道,一挺身就埋入那火热的地界。
「啊……」虽然被猝不及防地破了身子,西门晴心里满满的,一点没有不甘愿。他知道他的相公逗弄了他那麽久,忍得一定十分难受,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抬着酸软的腰肢,配合地让他进入更深,柔顺地放松着迎奉起那根让他又爱又恨的东西。
「好娘子,你怎麽连菊穴都浪成这样?早就准备好了让相公娈你了是不是?」南宫墨萧进入那销魂处,激爽得头皮发麻,一时间没有动弹,让自己先适应一番他宝贝娘子体内温暖与热情。
许是因为南宫墨萧怕西门晴再度有孕,这些年来他几乎极少在雌穴中出,甚至玩弄雌穴也多是以手口就之,他本来便更喜欢操弄他娘子的後庭,这下名正言顺,几乎把西门晴的後穴调教的比雌穴更为敏感,与他的巨根配合得更是不可言说的默契与美妙。
比如此刻,刚吃进巨物的菊穴立刻便适应了,不待他动作,贪吃的小嘴儿自己开始缩蠕动,像极了正等着被喂食,更妙的是,西门晴的後穴只要稍加引导,便能跟雌穴似的泊泊
出浆,如果操弄得狠一些,欺负他的菊心,便能把他弄得啼哭不止,又紧紧地夹着他生怕他跑掉似的。
南宫墨萧当然深知他娘子的性情,看他已然做好挨操的准备,遂不再忍耐,握着他的纤腰开始挺动了起来。
「唔唔……相公……」南宫墨萧一旦抽插起来,西门晴便完全没了抵抗的力道,只能呜呜咽咽,期期艾艾地任着自己的身子像风中飘零的落叶,又似河中游荡的浮萍,只是那落叶浮萍皆为无根之物,他被他相公如此霸道地占有着,从身到心,都以南宫墨萧的意志为意志,以他的快乐为快乐,他便是他的根,他的一切。
他心里爱南宫墨萧,更是不会在意他如何在自己的身上取乐,反而生怕自己无法满足他的相公,羞答答地听着两人交合处传来的啧啧水声,耳朵脸蛋全红得没了边际,即便如此,仍然不时吃力地夹缩後穴,想让南宫墨萧享受到更多的爽快。
「娘子,你太棒了,夹得相公妙极了。」南宫墨萧咬着他的耳朵夸赞出这种下流的话来,身後的动作越发大力,这下他再也夹不住了,被完全顶开的甬道火辣辣的,穴心每次被撞到下体都激烈地颤抖着,发出被侵犯得无法忍耐的呜咽哀鸣,花穴里的浪水儿流到床上一片湿漉,可怜的到现在都没人安慰的青筋在床单上蹭得红红肿肿,似乎时刻都有出的危险。
「呜呜……相公……晴儿快到了……」肠道已经无法自己地抽搐起来,西门晴呜呜哭着,突然被南宫墨萧掰过了头,四片薄唇吻在了一起,不知是谁的唾液,也不知谁呻吟出了浪荡的声音,突然穴心酸涨不堪,苦涩难当,又忽觉深深楔入在里面为非作歹的淫物暴涨开来。
西门晴只觉得自己被烫得眼前一黑,肌肉绷紧着,与南宫墨萧不分前後地去了,稀薄的白浊染得传单上一片淫靡,都无法再睡人的样子。
作家的话:
gt;_没羞没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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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身体力行的「惩罚」完毕之後,南宫墨萧觉得自己这才讨回了之前所受的委屈,把浑身湿哒哒的宝贝侍弄了干净,亲了亲他的脸蛋才搂着他睡。
西门晴睡得香甜,南宫墨萧却难得失眠了,他怀里这宝贝疙瘩那麽单纯心软,被西门雪的几句话就煽动得心智不坚定,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西门家不是善茬,此计不成难保不会再生一计,这回他蒙混过关,打消了西门晴回家的念头,下回又不知道西门家会出什麽新花招,不让他们过好日子。他必须要想个彻头彻尾的解决办法,绝对不能让那个阴魂不散的西门家再来对他的娘子造成一点点伤害。
事情毕竟还得从长计议。第二日南宫墨萧还得继续佯装无事一般主持武林大会,鉴於昨日的风波,他已然疲於应付这群道貌岸然,分明什麽内情都不知晓,拿着礼义仁信说话,自以为站在道德的一面的伪君子们。
最後,武林盟主的宝座由上一任武林盟主肖天易暂代,三月之後由各门派推荐人才,再行定夺。
虽说没有蝉任盟主,南宫墨萧倒并不怎麽在乎,江湖之事,虚名虚礼罢了,他有西门晴,有儿子,这幸福美满的家庭比什麽都来得重要。
西门晴却对此十分内疚,他觉得若不是因为西门雪的从中破坏,也不至於让南宫墨萧当众被人责骂。心里总想着怎麽补偿他让他高兴才好。
除此之外,南宫家在此次武林大会中,还有个意外的获,那边是南宫怜与崆峒派掌门的三子司徒空看对了眼,一来二去,算是互相许了终身,羞答答地把那个看上去呆头呆脑的男子带来见南宫墨萧与西门晴。
司徒空这人,在武林中尚未有什麽显赫的成就,只是父亲是崆峒派掌门而被众人知晓罢了。此人武艺不算湛,文采也不是斐然,胜在为人老实巴交,看着便诚实可信,虽不会说什麽花言巧语讨南宫怜欢心,但一双痴情的眼睛望着她,跪在南宫墨萧面前发誓定会好好疼爱南宫怜的模样,南宫墨萧还是十分受用的。
「司徒公子快请起。虽说长兄如父,但你我算是平辈,墨萧担当不起你这大礼。」
司徒空挠挠头,憨厚笑道:「你愿意把南宫小姐嫁我,便是把你和嫂子当父母般尊敬,也是应该的。」
西门晴在一边听不下去了,什麽嫂子的,也就是平日里南宫墨萧开开玩笑叫的,如今被别的男人这麽称呼,不好意思得脸红了。
「你就随着怜儿叫我西门大哥吧……别叫嫂……那个好奇怪的。」
「是是,西门大哥。我明日便会返家,待我跟父母都言明对南宫小姐的心意,择个黄道吉日定来郑重提亲。」
唯一的妹妹就要嫁人了,南宫山庄上下都开始忙活着给南宫怜准备嫁妆,西门晴也没得个清闲,有时跟南宫怜一起缝绣一些喜庆的东西。
他从前没干过这种细致活儿,看南宫怜绣着倒是觉得有趣,心里想着等自己手工做得好看了,给南宫墨萧也绣个帕子好贴身藏着,可不比市集上买的要贴心许多。
他们姑嫂两个坐在後院里干着绣针活,南宫麟被扔在边上自顾自地玩他父亲给做的九连环。孩子尚且年幼,几个圈圈越弄越乱,小脸蛋皱到了一起,从地上爬起来找他的爹爹,抱住西门晴的腰撒娇道:「爹爹,好难哦,麟儿不会。」
「小笨蛋,正是不会才好玩,你都会了还玩什麽?」西门晴爱怜地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说:「爹爹正在给你姑姑绣嫁袍,你在自己想想办法,实在解不开,去找你父亲教你,他一炷香的功夫便能解开了。」
「父亲真厉害!」南宫麟睁大着眼睛不敢置信,那麽多圈圈那麽难,父亲竟然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解开,实在是他想象都想象不到的。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被西门晴手上的针线吸引了,抬起圆乎乎的脸蛋,问道:「爹爹,什麽叫嫁衣?」
「嫁衣啊,是你姑姑出嫁时候穿上的。」
「那什麽叫出嫁?」
孩子的好奇心真是没有止境的,西门晴刚不知道如何解释,南宫怜就把这个胖小子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笑说:「出嫁,便是以後一直可以同喜欢的人呆在一块儿,一同用膳,一同睡觉。还能生个像麟儿那样的可爱的小宝宝。」
「麟儿是爹爹生的,是不是爹爹也出嫁给了父亲,他们呆在一块儿,才有了麟儿呢?」
「怜儿!」西门晴觉得自己这小姑古灵怪,纯粹是在教坏孩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摸摸儿子的头说:「这些你长大才许知道,不要听你姑姑胡说。去找你父亲吧,爹爹要绣完了这床枕帕才能陪你玩呢。」
南宫麟果断从他姑姑腿上跳了下来,亲了西门晴一下,扭着胖乎乎的小身子去找他父亲了。爹爹不肯告诉他自己是怎麽来的,父亲肯定会告诉他的。
「你也真是,快要出嫁的人了,把这种话挂嘴边,回头你夫家听到可是要对你有想法的。」见儿子走了,西门晴才说了南宫怜一句。
「嘻嘻,这有什麽,安桥说,他就是喜欢我敢说敢做的个性,我说什麽他都觉得好听的不得了呢。」南宫怜说起心上人,不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她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望着西门晴,突然正色道:「西门大哥,你说情爱之事,怎麽就如此怪异。我小的时候,总觉得我以後的夫君便是要像你一样的,温润如玉,长得好,让人一看心里就喜欢。後来你和我哥是那样的关系……我也没觉得有多麽不能接受,总想着只要和你是一家人,就已经十分高兴了。」
「後来遇到了安桥,他呆头呆脑,又不会说话,和你简直是千差万别,可我就是觉得这人值得托付,跟他在一块儿心里特别踏实,见不到了也总是牵肠挂肚。如果我对他的是喜欢,那曾经对你的又是什麽感情呢?」
南宫怜说话习惯了直截了当,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和别的男子讨论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在他人看来简直是不知羞耻。
西门晴却被她的问题问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琢磨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回答道:「你当时年纪尚小,对我也许是像对兄长那般仰慕罢了……」
「那你对我哥呢?又是什麽样的感觉?他这人又霸道,不讲道理,又不知体贴为何物,你怎麽就看上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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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对我哥呢?又是什麽样的感觉?他这人又霸道,不讲道理,又不知体贴为何物,你怎麽就看上他了呢。”
南宫怜说的一点都没错,南宫墨萧那人当真是她说的这般,他犹记得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他使出那麽些下流手段,不顾自己的意愿,甚至不管不顾他这奇怪的身子,逼着自己同他欢好。
一开始他都被弄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只是这南宫墨萧,除了欺负他外,也给了他从没尝试过的柔情蜜意,温柔疼宠,他会毫不保留地告诉自己他的爱慕和深情,他会细致周到地安排他的吃穿用度。
自己只是一个偏房所生,处处遭人嫌弃的怪物罢了,从小到大哪里受过他人的一点好处。正所谓由奢入俭难,被南宫墨萧这般疼爱过,便是如何也想象不到,哪一天南宫墨萧如果不再爱自己了该如何是好。
他眼神越发温柔起来,洁白巧的手指边穿针引线,边低低开口道:“你可不许这麽说你哥,墨萧是人中之龙,他生得俊朗,武功高强,家世磊落,想要嫁给他的女子都不计其数。反观我,怎麽看都是一无是处的,他真心疼爱我,不嫌弃我的男儿身,甚至为了我甘愿被天下人嘲笑娶了个男人,这份情意,都是我结草衔环都报答不上的。”
“……”南宫怜觉得自己这是问错人了。西门大哥这人什麽都好,就是老爱妄自菲薄看轻自己,按照他这种说法,他一无是处,那麽曾经芳心暗许的自己岂不是年幼无知,所爱非人了?
南宫怜叹了口气,只能想着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西门大哥如此柔弱的性子,遇上了她强势得跟土匪有的一拼的大哥,现在想来,还真得大哥那样的人,才能把他保护的结结实实的,不让他被豺狼虎豹生吞活剥了去。
南宫怜待嫁的这些日子,南宫山庄一片喜乐祥和,只是南宫墨萧尚未等到崆峒派的信使,倒是等来了他安插在西门家探子的回话,给他带来了个措手不及的消息,西门老爷的病情回天乏术,已在三日前过世。
南宫墨萧琢磨着,这麽大的事,肯定是瞒不住他的娘子了,他想着如何开口,敏感的西门晴就已经发现他神色不对,不无担心地问:“墨萧,可是有心事?”
“是有心事。”
“那……要不要说给我听听?虽然我也未必帮得上忙……但是有人分担总会好受一些……”
南宫墨萧拉过西门晴的手把玩着,一根根分开他青葱的手指头,又一根根合拢,沈默了许久才道:并“不是我的事,而是你的。”
西门晴睁大了眼睛略显惊讶,很快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麽,眉头微蹙道:“是不是……是不是西门家出了什麽事?”
南宫墨萧上回和他承诺过,不会再自作主张瞒骗与他,这回不得不诚实以对:“你要节哀顺变,你爹已经过世了。”
西门晴蓦地抽回了手,脸色发白,不敢相信地问道:“怎麽可能……上个月……你不是还说我爹只是微恙,是西门家为了陷害你我才那般胡说的……怎麽可能才寥寥数日他就撒手人寰了?”
他沈浸在震惊中,心中悸动悲痛了起来。
西门晴为人善良,就算西门老爷曾经那般对他,他也未曾记恨过什麽。现在他突然间听闻他过世,而自己作为儿子,却连最後一面都没见上,不哀痛是不可能的。
南宫墨萧心疼不已地搂住他,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人死为大,他也不好再说西门家什麽坏话,只能就事论事道:“你爹的死,我看是有蹊跷的。我派去的探子回复我说,他的身子明明已经转好,突然急转直下,再观他尸身,不似病死的,更像是被人毒死的。”
“谁和他有冤仇,要毒死他呢……”西门晴眼眶红了,眼泪止不住掉了出来,被南宫墨萧搂在怀里,眼泪悉数都淌到了他的胸口,烫烫的。
“这事西门家会探查清楚,我不方便过问。不过,你爹头七未过,如果你想去送他一程,我不会阻止你,只是我得随着你一起去,你如何作想?”
这是南宫墨萧考虑了许久後的决定,当时西门雪来大闹南宫山庄,他不让西门晴回去的原因一来是不信西门家真的出了事,二来西门老爷的武功不弱,若他也要为了女儿报仇,光是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保护着西门晴全身而退。
现在他既然过世,西门家那群妇孺便不足为据,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况且,如果他再不允许西门晴回去,也未太不近人情。虽然他心底确实是这麽希望的。
西门晴抬起泪眼看着他,问:“我们什麽时候走?”
“明日一早,今日你好好的睡一觉,我们快马加鞭,不出五日便能到了西门家,还能赶得上你爹的大殓,如此安排可好?”
西门晴被他擦干了眼泪,点了点头。
将儿子托付给南宫怜照顾,两人第二日天刚亮便上了马,直往西门山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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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日夜兼程,又不是奔着什麽喜事去的,西门晴才赶了一天的路脸色就不怎麽好,他愁眉不展。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连下巴都变得更尖了,南宫墨萧看着心里就发疼。
“你只吃这麽一两口,到了西门山庄恐怕就倒下了,乖了,再多吃点?”
西门晴摇头,他心情不佳,胃口自然不好,任南宫墨萧想办法给他整些看着令人食欲大动的吃食,他都最多扒拉两口,就说饱了。
这简直是比小姑娘的食量还不如!南宫墨萧怒了,也不管小客栈里人来人往,插起一个鸡腿放他碗里,浓眉一皱喝道:“别逼我当众喂你。”
西门晴知道南宫墨萧说到做到,真生起气来才不管有没有人看,当真能喂自己吃饭,他不愿意出丑,跟小鸡啄米似的,一口口撕开白嫩的鸡腿,食不下咽地硬是塞了进去。
“宝贝儿,至於吃个饭都那麽委屈麽?我可是服了你了,别说你爹从来没对你好过,寻常人家的子女,双亲过世,子女难道就不吃饭不睡觉,整日以泪洗面?”
西门晴觉得这人无法理喻,埋头扒拉饭,不想理会他。
南宫墨萧是郁闷的不得了,恨那西门家上上下下,一个个都像见不到他们过好日子似的,也恨他这娘子为人又单纯又善良,不管别人曾经如何欺辱於他,他心里是只记恩情不记仇,这性格幸好遇到的是他,若是遇到别的人渣败类,可指不定被人怎麽欺负还帮人说好话。
看他努力地吃完饭,漂亮的眉宇满是怯怯的神色说:“我真饱了,能不能不吃了?”
南宫墨萧一滞,叹了口气,把他啃了一半的鸡腿取来,当做是西门家愤愤用力啃。
吃过了饭,南宫墨萧问老板要了一间上房,他们已经连续赶路了两天,再不好好睡一觉,他怕西门晴身子弱,受不了。
老板见是两个气势不凡,衣着不菲的年轻公子哥,好奇这两个大男人如何只睡一间房,便多嘴说了句:“本店房间尚且宽裕,这屋里床小,怕是无法让两位伸展开好好睡一觉呢。”
“一间便够了,哪里有夫妻分开睡的道理。”南宫墨萧不以为意地回道,西门晴则红了脸,怨他在外边也不知敛,恨不得人人都知道他是他的人似的。
老板先是楞了下,随後了然,原来是两个爱走後门的,不过其中一个公子长的这般好,玩起来可能真不比女人差。
“你若是再用淫邪的目光看他,我保证你今後再也不能看见任何东西。”
老板只见剑光一闪,胆都吓破了,忙回眼神,不住赔不是道:“小的真没这个意思,再不敢看那位公子了,求大爷饶命。”
南宫墨萧把西门晴护在怀里,吩咐道:“去送两桶热水进来。”
老板点头哈腰,再也不敢多看西门晴一眼,这人煞气太重,好端端一美人跟着这麽个凶巴巴的男人,真是太过可惜。
热水送来了,南宫墨萧让西门晴坐在床上,边给他用热水洗脚,边按摩他足底的穴位於因为频繁赶路酸胀不已的小腿。
“唔……疼……”西门晴自己也通医理,知道南宫墨萧这麽做对他是极有好处的,可自己的脚在男人手里,怎麽看都有些暧昧,他羞红了脸,想回脚,被南宫墨萧按着不让动,笑说:“脚给我瞧瞧有什麽,你身子上下还有我没瞧过的地方麽?莫要羞,我非但要瞧,还要亲亲呢。”
说起来,西门晴不但样子长的好,就连足都生的美。他比一般男子的足尚且小上一些,白皙莹润,脚趾嫩白的很,被热水泡得微微发红,在他的大掌里乖巧羞涩地呆着,十分惹人怜爱。
南宫墨萧说亲还真的凑上去亲了一下,西门晴更不好意思了,脚是用来走路的,那麽脏的地方南宫墨萧不嫌弃,他自己倒是嫌脏,闪躲着说:“你……你不要再逗我了,好脏……”
娘子的玉足在手,跟他人一般柔媚可爱,南宫墨萧很有些心猿意马,但想到此时西门晴做什麽都不会有心情,也不愿意勉强他,把他放上床之後才说:“你先等等睡,相公给你上个药。”
原来,两人这两人一直在马背上,南宫墨萧皮糙肉厚没什麽,西门晴就略显娇弱,第二日大娇嫩的大腿内侧便被粗糙的马鞍磨损得见红了。
那药清清凉凉的,涂在大腿上很是舒服,西门晴见他对自己这般温柔,心都快化了。他感动地说道:“相公,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南宫墨萧看着他光滑白皙的大腿就在自己嘴边,可知道西门晴兴致不高,现在又不是可以肆意作乐的时候,忍着自己开始有些躁动的欲望,没好气的说:“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便罚我对你好,我要多对你好些,这样下辈子便成了你欠我的,让你永远都还不清。”
把人搂在怀里,恶狠狠亲了一下他的嘴儿道:“赶紧睡觉,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在他宽阔的怀里,似乎赶路的疲累全烟消云散了,被人放在掌心上如此珍爱,西门晴心里有些甜又有些酸,主动把腿和他的缠绵在了一起,呼吸渐轻,很快便进入梦乡。
天亮後两人继续快马加鞭,跑死了两匹快马,第四日便赶到了西门山庄的山脚下。
西门晴急着去参加西门老爷的大殓,南宫墨萧自然要陪同一起,未料,西门家的管家看到来敲门的是他们,脸色大变,忙请来现在在家里管事的西门雪。
西门雪正身着素白的丧服,她见到他们,皮笑肉不笑说:“大哥真会选时候,爹生前叨念着想见你最後一面的心愿没实现,你现在又假仁假义地来做什麽呢?”
西门晴被他说得又内疚又着急,刚要开口,却被南宫墨萧抢先:“若不是晴儿非要过来尽他为人子女的孝道,你当我愿意来你西门家触霉头麽?废话少说,我们进去磕个头尽了义务便会离开。”
原本以为西门雪还会寻诸多借口妄加阻止,西门雪却只是冷哼一声,让开身子让他们进去,说了句:“随我来吧。”
西门晴上一次在西门家,还是西门盈未出嫁的时候,时隔四五年,西门家的院子景致变了不少,又因为西门家有大丧,处处黑白素色,让他颇有物是人非的感慨。南宫墨萧则在细心观察,看西门家的家眷仆人个个如丧考妣,心思稍微松动了些。
西门雪带他们进入了灵堂,又跪到西门夫人身边。照理说,西门晴作为长子,理应和西门雪一样披麻戴孝,但他如今的身份实在尴尬,又没有人愿意让他这般作为,只能跟南宫墨萧一般先磕了三个头。
“大娘……晴儿不孝,回来晚了。我可否前去看爹最後一面。”磕完头,西门晴声音哽咽着向一脸冰霜的西门夫人问道。
“去吧,你爹也盼着再见你一面呢。”
西门晴刚要起身前往,南宫墨萧却拉住了他,道:“我随你一块。”
南宫墨萧算是对西门家处处防范,极其小心了。但他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歹毒的西门夫人竟会在她亡夫的尸身上做手脚,西门晴打开棺木时,一股黑烟陡然散出,南宫墨萧心叫不好,迅速把西门晴推开,反脚又把棺木踢上,他自己却避之不及,吸进了一些浓烟,鼻口大苦,眼前发黑。
“墨萧!”西门晴大骇,扶住南宫墨萧,看他脸色泛青,知道这是中了毒烟。
南宫墨萧自己却尚有一丝清明,他点了自己几处穴道封住毒素入侵五脏六腑,虽然头脑发晕,还是紧紧搂着西门晴道:“你要小心……他们……”
说着,竟软倒在西门晴身上,气若游丝。
“真是情深意重。”西门夫人站起身来,一改悲切哀苦的样子,冷笑道:“我还以为你必中这毒烟,没想到南宫墨萧为了护你都不顾自己了。他这等痴情偏偏不用在我的女儿身上,反倒用在你这个贱人身上,你让大娘如何想得通透?”
西门晴急的眼泪汹涌,他牢牢握着南宫墨萧的手,感觉到他尚有脉细,才软倒在地。
事到如今,西门夫人什麽都不用说,他也能猜到发生了什麽。他们如此小心谨慎,可再小心谨慎,也想不到西门夫人竟然毒辣至此,处处皆是冲着取他们性命而来。
“你究竟为何要害我和墨萧到这种地步?甚至连爹的尸身都不惜毁掉?!”西门晴抱着南宫墨萧的身子,整个人都在发抖,却第一次抬起头来直面着西门夫人,不惧不怕,眸子里有着从未流露出来的恨意。
“跟着你姘头好的没学会,倒是学会瞪我了??”西门夫人也是个美人,可美人的表情此刻又阴又毒,让人看着便不寒而栗。她抬起西门晴的脸,阴测测地笑:”就是你这张楚楚可怜的脸,魅惑了我的女婿,怎麽,勾引你妹夫,陷害你妹妹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会遭到报应,害的你的姘头命丧九泉吧?”
“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用再羞辱我了。我从小到大受了你与你女儿的无尽折磨,就这样也没有怨恨过你们一分。可你却能做出如此歹毒之事也要毁了我来之不易的幸福。不要紧,墨萧若活不成,我也不会苟且偷生,我们在人世是夫妻,做鬼了也是一对鬼夫妻,你动手吧。”西门晴抱着南宫墨萧,连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了。
他不怕死,只是恨自己,因为自己的愚蠢和善良,害的墨萧身陷险境。西门夫人连毁去她夫君尸身的事都干得出来,可想而知,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两个的。
“共赴黄泉?你以为我会那样便宜了你们麽,你们对盈儿做的一切,我让你们以十倍偿还还是轻的。”
西门晴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望着西门夫人,只见她得意万分地笑道:“南宫墨萧中的紫雾之毒,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他只会陷入无尽的昏睡中,无法疼爱你,无法同你说话,甚至连唤你的名字都做不到。你就跟你那贱人娘一样,好好的守活寡一辈子吧。”
作家的话:
亲爱的们,今天这章有点多。剧情进行到这里,基本上写到我想写的地方了,虐也虐完了,接下来就是华丽丽的失忆啊!南宫墨萧肯定死不了,小晴会治好他,但是中毒的後遗症就是失忆,然後小晴就努力努力的帮他恢复记忆,你们懂的。
《爱你就宠坏你》的章节到这里就结束了,明天会开始入v,不能看v的姑娘我这里也把後面的差不多剧透了,这篇文章不会很长,v的部分预计是7w字,算起来大概是350鲜币……有能力的还希望妹子们多多支持了。
还是会继承第一部的风格,也会很努力的更新。
谢谢喜欢这部作品的每一个人,你们给我的每一条留言每个支持我都铭记在心。
鞠躬!
(12鲜币)15
这话不咎於晴天霹雳,西门晴他呆呆地摇晃着南宫墨萧的身体,嘴里念道:「墨萧,你醒醒,醒醒,求你不要吓我,你快醒醒啊。」希望能把他唤醒,可南宫墨萧连丝毫的回应都没有,无不在证明西门夫人所言非虚,他陷入了昏迷之中,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无法拥抱自己,同自己说话。
「呵,我也不会杀你,看你每天都受这锥心之痛才大快人心,好帮我那可怜的女儿报这夺夫之仇。」西门夫人似乎是非常满意他所表现出的痛苦,冷笑一声,与西门雪一同离去。
西门晴陷入巨大的绝望中,他耳中轰鸣,眼前发黑,心脏抽痛到感受不到跳动,几乎想昏聩过去,逃避这种痛彻心扉,无法呼吸的绝望。
可他不能逃避这一切,他的爱人身中剧毒,危在旦夕。如果墨萧去了,他跟着一块儿是不用考虑的事,可现在墨萧只是昏迷,他还有希望把他救醒,他必须振作起来,只要墨萧一息尚存,他就不能倒下。
西门晴擦干眼泪,在这空荡荡的灵堂里,把南宫墨萧扶起来,哽咽着说:「墨萧,我一定会救你的。」
管家一直在门口等着清场,看到这对小情人被主人害成这样,也有些於心不忍。他毕竟从小看西门晴长大,知道他心地善良,从未有害人之心,可善良的人怎麽就要受到这样的伤害,管家良心未泯,走上前帮着西门晴把南宫墨萧扶起说:「你稍等我片刻,我,帮你备马车。」
西门晴被雪中送炭,鼻子发酸,眼眶又红了起来,感激地望着管家道:「禾叔,大恩大德,等墨萧痊愈,定会来向你磕头致谢。」
管家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麽,冒着被西门夫人发现的危险,准备好了一辆马车,让他们能够离开西门家。
西门晴知道以墨萧现在的情况,赶回南宫家太过勉强。他头一回负担着别人的生死,那人还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再慌乱也只能不住提醒自己要镇定,人活着,总是有办法的。
他同南宫墨萧先是在西门山庄附近小城康城的一个客栈住了下来,颤抖着手给南宫墨萧把脉後,发现他脉象如常,没有丝毫中毒迹象,跟沈睡中的似的。不了解紫雾的毒性,他不敢给墨萧随便用药,於是抓了几幅药给昏迷中的南宫墨萧服用让他不至於因为无法进食进水而虚脱。
看着他心爱的男人,不复英雄气概,只能终日闭眼沈睡,不省人事。西门晴温柔地抚摸着他胡子拉碴的脸和下巴,心酸到快要死掉的地步,眼泪一滴滴地忍不住又掉落进了刚熬好的汤药里。
担心用灌的会呛到南宫墨萧,西门晴先是自己含了一口,扶起南宫墨萧,以口就之,把汤药一口口渡进了他的嘴里,保证他全部饮下才不舍分开,再渡上下一口。
药再苦,只要两人还能唇舌交接,只要他的男人还是温热的,就算是对他没有回应,西门晴就一点都不怕苦了。
「墨萧你醒醒吧,来吻我啊,你为什麽不肯亲我了。都是我不好,我把你害成这样,你肯定是怪我才不愿意理我的吧?求求你了,只要你醒来,我以後什麽都听你的,好不好?」他低低地冲着南宫墨萧耳语,句句情深,感人肺腑。
西门晴心中的酸楚如何都挥之不去,从前墨萧清醒的时候,他从不觉得被他霸道地拥吻是多麽高兴而值得珍惜的事,如今想要他主动亲吻自己都成了奢望,他苦不堪言,用帕子擦拭着南宫墨萧刚毅的俊脸,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衫。
南宫怜到西门晴的信函,惊闻她大哥昏迷不醒,禾南宫墨萧的得力助手南宫御风连夜赶到康城,寻到了西门晴和南宫墨萧。
西门晴见他们来,忙问:「我让你们准备的药,可都备好了?」
「备好了,冰蟾子先生也请来了。都是按照你的吩咐,我们这就回去吧,大哥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南宫怜看他满眼红血丝,脸也瘦了一圈,抓着自己的手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也难过地掉下泪来。她安慰着西门晴,又吩咐南宫御风把南宫墨萧背上马车。
西门晴一路都呆呆怔怔,搂着南宫墨萧,没有言语,南宫怜知道他受了如此重的打击,还不知如何内疚自责,又担心着南宫墨萧的安危,想开口说点什麽宽慰人的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怎麽说都是流於表面,没有意义。
她取过水壶递给西门晴道:「西门大哥,你喝些水吧,还有大半天就能到家了。」
「我怎麽如此大意,墨萧一定是渴了。」西门晴像是没听到南宫怜说了什麽,把水倒在帕子上,细细地,像用尽自己所有的柔情一般,慢慢擦拭南宫墨萧干燥烫热的嘴唇。
南宫怜叹了口气,心头发酸,只恨老天无眼,偏要折磨这对命运多牟,相互深爱的恋人。
到家後,西门晴也顾不上休息,第一件事便是请来他托南宫怜寻来的,在江湖上有解毒圣手之名的冰蟾子。
此事说来也巧,冰蟾子平素脾性古怪,可机缘巧合,在两年前被南宫墨萧出手相助,两人一见如故,结为了拜把兄弟。
如今听闻南宫墨萧有难,一句推托之词都没有,当即赶来了南宫山庄。
即使是解毒圣手,对紫雾也所知甚少。一般江湖人,用毒都是为了杀人或者害人,紫雾不能置人於死地,被使用的机会并不多。
冰蟾子为人稳重周到,给南宫墨萧把脉,细观他各种体征後,心中有了判断,才对眼中难掩焦急之意的西门晴道:「紫雾毒性诡异,我行医那麽些年,也只遇到过一个中过紫雾的人,并且在沈睡一年後撒手人寰。」
西门晴听他如此说,更觉绝望,他眼中泪光闪动,双膝下跪道:「墨萧的身体一贯好,从小又服了不少抗毒的药,先生请您想法子救救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求你了先生。」
说着,他重重在地上磕了两个头,这可把冰蟾子吓了一跳,他忙把西门晴扶起来,口中嚷着:「行此大礼万万不可,墨萧本就是我的结拜兄弟,我定当倾尽全力救他。」
西门晴点点头道:「先生,只望你记得,墨萧活着,我不会一人赴死,墨萧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
美人哀伤成这样,额头还有方才磕头造成的红色印子,可见他磕得多用力。冰蟾子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更何况他也不想让他的结拜义弟年纪轻轻就遭遇到如此不测。
冰蟾子思忖了一下道:「那我便姑且一试,这方法曾经并未尝试过,会有什麽样的风险我不能保证。但你们既然情深至此,我想也没有比现在的情况更坏的了。」
作家的话:
今天会双更,下一章苦逼的南宫同志就会醒过来……
(12鲜币)16
冰蟾子给人解毒时有个怪癖,不喜欢被别人看着。西门晴当然对他唯命是从,准备好了他要的一切药材,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南宫墨萧,强忍住泪,一狠心就逼自己夺门而去。
他没有走远,在门外靠着,心绪不宁,胡思乱想,害怕冰蟾子反而将他的墨萧给治坏了,可又知道现在除了死马当活马医别无他法。
他守在门口,一呆便是七八个时辰,也不吃,也不睡,生怕墨萧醒来之後找他找不到,会害怕。
南宫怜苦劝无果,怎麽也看不下去了,心念一转,把奶娘带着的南宫麟给抱了过来。
南宫麟许久没见到爹爹,看到西门晴想念得不得了,跑过去用胖胖的胳膊抱住他的腿道:「爹爹,麟儿好想念你。」
儿子的声音唤回了西门晴一点反应,他蹲下身摸着南宫麟的头说:「对不起麟儿,爹爹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也没有时间陪你玩。」
看着儿子天真烂漫的眼眸,西门晴更觉得自己是个千古罪人,万一墨萧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怜的儿子小小年纪便没了父亲,这让他心如刀割,把南宫麟搂进怀中,泪又忍不住地往下掉。
「爹爹是不是哪里痛痛才哭?父亲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的,麟儿亲亲你的眼睛,爹爹就不哭了。」小孩子踮起脚来,当真在西门晴眼睛上亲了一口,想了想,又在另外一个眼睛上也补上一个亲亲,希望他的爹爹不要哭得那麽伤心。
西门晴心里酸软的不行,就听南宫怜说:「西门大哥,有麟儿在呢,你可不能不吃不喝糟蹋自己的身子。不然我大哥醒来,你的身子反而垮了,你让我大哥如何是好?」
她命仆人递上了些吃食,这回西门晴再没拒绝,他虽然没胃口,也能食不知味地吞了几口,全是怕自己的身子撑不到墨萧醒来的那天。
「爹爹,父亲呢?为何他也不来陪麟儿玩?」南宫麟同他的爹爹一同用膳,突然想起了南宫墨萧。
西门晴一怔,摸了摸他的小脸蛋道:「你父亲做了许多事,现在正睡觉恢复气力呢。麟儿要乖乖的,不能吵父亲睡觉,好不好?」
「嗯!那爹爹要陪着我玩。」南宫麟乖巧懂事地点点头。
有了儿子在身边,剩下的时间便好熬了许多。天黑後,奶娘抱南宫麟去就寝,西门晴伴着孤单冷清的月光,等着房门打开的那一刻。
几乎是到了深夜,房里终於有了动静。冰蟾子打开门,对西门晴说:「没事了。」
这三个字是西门晴这辈子听到的最动听的话语。他难耐住内心的激动,越过冰蟾子就冲到了床边,看南宫墨萧尚且虚弱地躺着,但已经睫毛颤动,马上就会醒过来。西门晴边流着泪,边拿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说:「墨萧,是我,你睁眼看看我。」
南宫墨萧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好像睡了十分久,睡得浑身无力软绵绵的,哪里像一个习武之人。他勉强自己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坐着个满脸泪痕,神情激动的貌美男子,还把他的手紧紧地贴在他的脸颊上。
他觉得奇怪,抽回了手,想开口说话,却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干哑得火烧火燎。
西门晴看出他要说话,忙问:「是不是口渴?我拿茶水给你润喉。」他跌跌撞撞地倒了一杯茶,还差点把茶壶倒翻,给南宫墨萧递到手边。
南宫墨萧喝了一口热茶,果然感觉好上了许多。嗓子可以发出声音了,他把茶杯交还给西门晴,有神的眼睛恢复了杀伐果断的气势,低声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西门晴的茶杯应声落地,碎成了一地渣子。他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地望着南宫墨萧,刚才的喜悦在此刻尽数化作了震惊,南宫墨萧那短短六字,像六把刀子重重插进他的心里,西门晴哆嗦着,连话都讲不出来。
冰蟾子去把南宫墨萧醒来的消息告知南宫怜,等他们赶来之际,却看到西门晴站都站不稳,而南宫墨萧一脸奇怪地望着西门晴,像是不知他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大哥,你怎麽样了?」
「怜儿,我这是怎麽了?还有,为何你不让御风照顾我,而请了我不认识的人来,他是大夫麽?」
南宫怜也被这奇异的情况震住了,她反应过来,才尖声道:「大哥你胡说什麽?他是你的娘子,是西门大哥啊!」
「笑话!你是不是觉得我睡太久了连男女都分不清了,我怎麽可能娶一个男人为妻,不要开玩笑了。」南宫墨萧把南宫怜的话当一句笑话再听,南宫怜刚要说什麽,冰蟾子却制止住了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反驳南宫墨萧。
「那又是谁?今天怎麽尽是我不认识的人出现在我的房里。你们都出去吧,留下怜儿和我说明白就行了。」
冰蟾子半扶着像行尸走肉一般僵硬的西门晴,走过南宫怜的身边,对她耳语道:「你哥可能患了失忆症,你顺着他说话,前往别和他反着来,回头我再同你解释。」便带着西门晴出了门。
西门晴伏倒在石凳之上,面白如纸,抖成了筛糠,他做梦都没想到,南宫墨萧醒来後,竟会是不再认识他。他忘了他们之间交往的种种,忘了他们的山盟海誓,浓情密意,甚至否认他会娶一个男人做娘子的事实。
西门晴疼到快要碎裂,连哭都没有了欲望。
冰蟾子叹了口气道:「我之前便告诉你,紫雾之毒,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南宫兄弟身子是无碍了,却留下了更难办的失忆症。这并非大夫用药就能解决的,我也束手无策了。」
「他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西门晴尤抱着最後一丝希望,桃花大眼望着冰蟾子,如泣如诉。
冰蟾子道:「这或许只是暂时性的失忆症,之前我有过一个病人,因为被重物撞击了脑袋而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後来他家人对他细心照料,三月过後便开始缓慢地恢复记忆片段,後来总算全部记忆起来了。相比墨萧,他只是忘了和你认识之後的日子,也忘了我这个结拜兄弟,但尚且记得南宫小姐,情况要好上学多。」
「先生是说,他还会记起我来?」
「我不能保证,但尝试着唤起他的回忆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只是一定要注意了,失忆症之人最忌思绪混乱,他现在所相信的事,就算和他真实的情况并不相符,你们也不能逼着他接受。」
西门晴苦笑道:「所以,我便不能和他说我们的关系,只能期待着有朝一日他自己想起来吗?」
「是我也知道这对你而言唉,你可以暗示他,让他自己去发掘,希望总会有守得云开的那一天吧。」
(11鲜币)17
西门晴在屋外仓皇无措的时候,南宫墨萧正跟妹妹询问自己的事情。
南宫怜觉得西门大哥太过可怜,好不容易盼醒了她大哥,却又要承受被深爱之人忘却的苦楚。她好几次都有冲动原原本本地将事情告诉於他,以期得南宫墨萧能够尽快忆起西门晴。可冰蟾子的警告言犹在耳,她不得不先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你可记得你曾经娶了西门家的四小姐为妻?」
南宫墨萧露出困惑的表情道:「我只记得爹说要为我提亲,难道这之後的事我都忘了?那我的娘子呢?还有爹娘呢,如何都不见踪影。」
南宫怜心底一沈,约莫知道他只记得他未成婚之前的事,那肯定是对西门大哥毫无印象了,连带的,也不知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
南宫怜不知该不该把这些告诉南宫墨萧,他大病初愈,陡然之间知道自己已经是当父亲的人了,还是由一个男子为自己诞下的孩子,所受冲击势必不小。她话在心里过了好几遍,还是决定先把她大哥哄过去,回道:「现在离你所言的时间,已然过了四五年之久,这些年里发生了许多事,你依照着爹的意思娶了妻,但那西门家的小姐与你没有缘分,无法琴瑟和鸣,後来你们便和离了。而爹在这几年间也过世了,娘为爹诵经祈福,不再过问世事,大哥你已然是西门家的家主了。」
她这番话,半真半假,也合情合理。南宫墨萧不疑有他,点头信了。他琢磨了一下,又问:「那我为何会失去这些年的记忆?还有我醒来时照料我的公子究竟是谁?你怎麽会说出他是我娘子这样的话来?」
「他你行走江湖,遭人暗算身中奇毒,这才患了失忆症。而那人,名唤西门晴,是西门家的公子。他曾经同你一见如故,便一直在我们家住着,你们的关系,是是极亲密的,有时候会开那样的玩笑罢了。」
南宫墨萧恍然,想到西门晴看到他醒来激动的模样,心头不由得一热,道:「我就觉得西门公子看着极合眼缘,想来应该是十分不错的朋友,不然也不会在我中毒之时照料我,他眼里的担忧和关心之意我都看得出来。」
南宫怜心想,西门大哥对你的岂只是担忧和关心,遂叹了一口气道:「他确实比我这个嫡亲的妹妹还要将你放在心上。大哥虽然不再记得他,还是对他好一点罢。」
兄妹俩又聊了些贴己话,南宫墨萧知道了他失去记忆的时间里大致发生了些什麽,夜色已深,南宫怜虽知道他的大哥大病初愈,需要歇息,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大哥可想和西门大哥聊聊?说不定对大哥恢复记忆有所助益呢。」
南宫墨萧一顿,想到那个衣不解带照料自己的男子,想到他满眼含泪地望着自己的模样,忽然心绪乱得不行,自己都没有厘清头绪,摆摆手道:「如此晚了,西门公子也要休息。有什麽事明日再说不迟。」
南宫怜没有办法,出门看见西门晴果真一直守在门口未曾离开,红肿的眼睛连她看得都心疼不已。
她柔声劝慰道:「西门大哥,你好久没有休息了,不妨先去睡上一觉,说不准大哥过两日便会记起来你呢?」
西门晴眼神暗淡下来,没开口问墨萧是否想见他,看南宫怜的样子也知道,那人把他忘记得干净彻底,是一丝一毫都不念想於他的。
心底沮丧凄苦,西门晴却没有如往常般现出脆弱的神色。他认真地望着南宫怜,眼中泪光闪烁,却坚定不移道:「不管墨萧记不记得我,他还是我的深爱之人,这一事实除非他亲口说出不再要我,永不会改变。我会打起神来帮他唤回记忆,吃什麽苦受什麽委屈都不打紧。」
「西门大哥」南宫怜被他的深情感动得也泪眼朦胧,西门晴却打断了她的说话,道:「冰蟾子先生一再嘱咐,不能强行给你大哥灌输他一时无法接受的事,你以後就别和他说我和他的关系了,也不要告诉他麟儿是他的孩子,你可记住了?」
南宫怜无奈地点点头,她光听西门晴这麽说,都已经难受得哽咽了,可想而知西门大哥心中是如何的痛苦煎熬,恨只恨她现在什麽都做不了,还要看着西门大哥受尽委屈,别无他法。
她不知道的是,西门晴经过和冰蟾子的一番扯谈,已然痛定思痛,将自己的喜怒哀乐置之度外。
他这一生,唯一幸福的时光都是南宫墨萧给予的,作为报答,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他的全力,用他的下半生陪伴着南宫墨萧,无论他把自己当作娘子,还是仅仅是普通朋友,他都不会离弃於他,至死方休。
南宫墨萧第二日醒来,才想唤人进来伺候,门被打开,原来是西门晴端来了一盆清水想伺候他起床。
他一浅青色衣衫,款款而来,一进门像是带着一种清甜的香风一般客人。南宫墨萧那一日没仔细感觉,这下眼耳口鼻的知觉逐渐敏感,心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下。
「墨萧,你醒了。」连声音都是这般轻柔动听,南宫墨萧不由得想,他以前与西门晴这样的人物那般亲密,可是怎麽样的心态与体验?
「是啊,西门公子,南宫山庄下人应该不少,如何麻烦你来照料我?」这话其实只是南宫墨萧本能的客气之词,他原本就觉得西门晴不像伺候人的事情的模样,谁料停在西门晴的耳里,便像是不愿意间他的样子,还如此生疏地唤他西门公子。
西门晴狠狠地咬了一下红唇,告诉自己千万不能露出酸楚与哀泣的表情,墨萧这样,是因为忘了自己,并不是存心的。
他压住那份糟糕的情绪,把水盆放桌上,勉强笑道:「墨萧如何和我客气了起来?我我照顾你是最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墨萧中毒,是为了保护我,而今我贴身侍奉,只是投桃报李罢了。况且,你我关系实在不用如此生疏从前从前你都不唤我西门公子的。」
说到最後还是带出了些委屈的意思,南宫墨萧一窒,没有来由地心尖疼痛了一下,忙问:「那我以前如何唤你?」
西门晴绞好了帕子,带着热水温热的湿润,走到他面前,柔柔望着他道:「就唤我大哥吧,你我曾经有过姻亲的关系,都是那样叫的」,说着,把帕子展开道:「我要帮墨萧擦脸了,你闭上眼睛。」
(11鲜币)18
他坐在他的床沿,弯下身子,手执热巾帕朝他脸上抚去,南宫墨萧却不知为何,被他轻柔地擦拭,闻着他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因为久卧尚且虚软的身体因为这阵若有似无,不刻意去嗅总是钻入鼻间,但使劲去嗅却如何都嗅不到的香气弄得有些燥热。
等西门晴帮他擦完脸後,他也不知哪来的冲动,抓住他的手便有些粗鲁的问:「你涂抹了些什麽?为何这般香?」
不但香,手还如此柔软。南宫墨萧原来以为只有柔弱女子的手握着才有这般酥酥的电感,没想到自己一把西门晴的手拽在手中,竟隐隐有些不想放开的姿态。
西门晴脸微微一红,却没有把手抽走,而是任他这般握着,回道:「我一个男人哪里会涂抹些什麽,许是这屋外梅花都开了,才传来这淡淡梅花香吧。」
重新被他的大掌握着,原本是再幸福不过的事,可西门晴想到南宫墨萧只是好奇他闻到的味道,一颗心如何都雀跃不起来了。即便如此,还是想同他贴近,肢体接触,纵使只是握着手也是聊胜於无的。
南宫墨萧却坚信这定然不是什麽梅花的香味,梅花哪里有那麽好闻,可西门晴不承认,他也不能一直老拽着一个男人的手执着於这种无聊的问题。於是只能放开了他,转移话题道:「西门大哥,我觉得今天醒来,身子已经略微有些气力,不知何时才能下榻习武。武功之事,一日不练便倒退三日,我这床,躺的并不踏实。」
西门晴望着他,神色温柔道:「我知道墨萧是个武痴,只是你中毒後损耗过多,现在就练武,身子恐怕会承受不住。不过你放心,我这些天会给你开些补气补血的补药,一定能让你早日康复的。」
说着,西门晴又把巾帕过了一把水,走过来,有些犹豫地说:「你昨夜突然转醒,也没擦身,如今是否觉得有些汗黏黏?要不要我帮你擦擦身子?」
他不说还好,一说,想来是躺在床上太久的缘故,南宫墨萧确实感觉有些出汗。可他擦脸也就算了,他又怎麽好意思让西门晴帮他脱掉衣服擦身子?
南宫墨萧推拒道:「墨萧只是手脚无力,又不是四肢残废无法动弹,这等卑贱的活,还是不劳烦大哥了。」说着想伸手接过他的巾帕。
西门晴却不肯给他,反而向後退了一小步,略带幽怨地看着他,咬了咬唇,道:「你自己如何擦得了背後?墨萧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我是当大夫的,什麽样的人都伺候过,这只是我的本分罢了。」
南宫墨萧不知为何从他眼中读出了委屈之意,仿佛自己不让他擦身子是让他多麽苦不堪言的事情一般。他才想着答应,却听西门晴说他伺候过许多人,心中突然不舒服了一下,淤结起一股闷气。
奇怪,西门晴医者父母心,照顾病患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他在那不舒服个什麽劲?
压下那些奇怪的情绪,南宫墨萧心绪有些混乱,便没有再阻止。他微微颔首道:「那便有劳大哥了。」
寒冬腊月,屋内却不感觉寒冷,炭火烧得很旺,所以即使南宫墨萧将衣衫褪尽,也不会着凉。
西门晴看着他的男人脱掉里衣,露出壮结实的身子,一脸大方地展示在他的面前,几乎目不转睛了。他从前就知道墨萧身材十分孔武有力,特别是在拥抱他疼爱他的时候,他们的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感受着墨萧强有力的心跳,热乎乎的体温,被他占有欲极强地锁在怀里尽情欺负,都是他想起来都会面红耳赤的画面。
而现在墨萧就光着身子在他面前,他觉得心头有些热,甚至想偎在他的胸膛上汲取他的温度和强壮。可是墨萧现在连记都记不得他了,又如何会肯拥抱他?咬了咬嘴唇把这些不该想的挥出脑内,西门晴强迫自己回目光,开始帮他擦拭身子。
从肩膀到手臂,从前胸到後背,西门晴弯着腰努力专心地擦拭着,殊不知他衣衫宽大,虽说里面穿了保暖的衣物,但一前一後的动作间,南宫墨萧可以透过他的领口看到里面的光景。
这实在是刺激大发了。南宫墨萧哪里会想到,他的这个大舅哥竟然会有这般的恶趣味,穿着女子才会穿的肚兜做贴身衣物?蓝色的肚兜包裹着他的前胸,再里面便是如何探头探脑都看不到了。露出来的那一星半点的肌肤雪白柔滑,光是用看的便知道如果能摸上一摸,那手感一定极好。
更要命的是,西门晴一动,南宫墨萧便能闻到之前一直寻都寻不到来源的幽香,莫非是从他的衣衫里边传来的体香?体香也罢了,配合着肚兜的视觉刺激,南宫墨萧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西门晴擦完上半身,也累得出了薄汗,他站起身来抹了一抹额头的汗,对着南宫墨萧嫣然一笑道:「该擦下半身了。」
南宫墨萧眼睛没豆腐吃了,刚为自己的没有定力觉得不满意呢,又尴尬於自己那下流的反应,怎麽可能让他再帮自己擦拭下半身?他把腿合得十分拢,全部藏进被子里,略显烦躁道:「下半身不用你擦了,男人的那东西有什麽好碰的。」
西门晴以为他防范自己,不想把私密的地方给自己看,顿时委屈得不得了,眼眶都快红了,又听他口气更差地说:「对了,你说你什麽样的人都伺候过,你是如何伺候他们的?也让他们脱了衣服让你随便乱碰,连下体都让你碰麽?」
这话太难听了!他怎麽可能对着别的男人做出这种事?西门晴忍不住哭了出来道:「墨萧你好过分,我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你不喜欢我碰,也就罢了,为何要出言羞辱於我?」
南宫墨萧看他这样,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可是他就是无法自已地想到他为别的男人擦身子就难受。自己这究竟是被毒坏了还是睡觉睡傻了,这种奇奇怪怪无法名状的感觉到底是哪里来的?
不仅如此,看他梨花带雨的委屈样子,自己内心的火苗窜得更高更旺了。
西门晴抹掉了眼泪,勉强镇定了下来,知道自己不应该跟失去记忆了的南宫墨萧一般见识,於是道:「你自己擦也好,我我去给你准备早膳吧。」
说着,将巾帕放他手上,又望了他一眼,转身出了门。
南宫墨萧把巾帕往边上一扔,如今他下身肿胀得十分神,哪里需要被擦,反而是有需要发泄的意思。
屋里还残留着西门晴若有似无的香味,南宫墨萧闭上眼睛,想着他方才为自己擦拭身子时不小心泄露的春光,探手到被子底下,套弄了起来。
(12鲜币)19
话说,纵使这南宫墨萧对这几年间发生何事没了印象,却也知道自己曾是个风流少侠,红颜知己不少,那方面的体验更不是寥寥无几。正因为这样,他此刻仿佛是个情爱的生手,抚着自己那昂扬的下体,如何套弄都觉得不得趣味,便有些着急起来。
更让他觉得苦闷的是,分明身子每一处都因为想着刚才侍奉自己盥洗的人而燥热情动得不行,自渎却仿佛隔靴搔痒,无法尽兴。
情欲之事,讲究的便是那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南宫墨萧此刻跟个毛头小子一般急於求成,那必然是除了让自己更欲火中烧,别无他益。
西门晴在天没亮之时已然起身将粥熬上,眼下只用将熬好的瑶柱白粥盛进碗中,便能端来给那南宫墨萧送去。
可他没料见,推开房门,却见南宫墨萧正在行自渎之事,他将被子掀开放在一边,下身怒涨挺立,圆润硕大的头部气势汹汹,显示着他的主人正在欲求不满的折磨之中。
西门晴心脏狂跳,脸羞红了一片,连接下来该干什麽都忘得一干二净,只会端着食盘站在门口,低着头不敢望他。
南宫墨萧行这种等私密之事,一时忘了分寸和时间,被友人撞破,顿感十分尴尬的,连手中的动作都停下了,忙把被褥盖上,难得脸红了起来解释道:「晨起,血气方刚,便没忍耐住,大哥莫要介怀。」
西门晴当然不会介怀,他虽然脸还红得不能看,心慌意乱也尚且难以平复,但到底恢复了动作。将食盘放在桌上,又关上了门,故作镇定道:「这这也是十分正常的。只是只是墨萧可需要我帮忙?」
几乎是咬破了唇才说出这等不要脸的话,西门晴觉得自己都烫得可以烧起来了。可是方才墨萧赤裸着下体的模样,真的让他浑身发热,口干舌燥。他的身子身子曾经被墨萧反复疼爱,如今却只能望着他的强壮画饼充饥,望梅止渴,这让他如何能忍耐的住不起那种羞人的心思。
他当然不指望南宫墨萧能记起他,疼爱他,他只想帮他的男人摸上一摸,纾解下自己对他的渴望,看着他舒爽的表情,便已然足以。
他这麽问着,仿佛是怕南宫墨萧拒绝,主动坐到他的床边上,手颤抖着,伸进被褥里面,握住那个尚未得到发泄庞然大物。
如果之前南宫墨萧还在疑惑西门晴所谓的帮忙意指为何,现在被他柔软的手碰触到了欲望之缘,便什麽都了解了。
他一下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天人交战。一边想着,让好友为自己做这种事,实在是说不过去,可西门晴的邀请太过诱人,放在自己性器上的手可不比自己的手刺激多了,不但如此,他还像知道他所有的弱点似的,每动一下都能带出丝丝的电意,这还尚未大张旗鼓地抚弄他呢,南宫墨萧就已经觉得自己那根东西涨得要爆裂开来,随时随地都能攀附极致。
这种节骨眼的时候,即便他理智想拒绝西门晴,觉得这般那般的不好,也只能听从欲望的吩咐,粗粗喘起了气,点了点头默认他的侍奉。
西门晴其实也没比他好过上多少。手中的巨物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在他手中突突而跳,雄伟的青筋脉络分明,又热又烫,只是用手帮他摸摸,便能迫得他想起昔日欢好的种种,这根东西是如何进入他体内肆意妄为横冲直撞,又是如何不顾他的求饶,欺负了他许久才肯变软离去。那个时候,便是如同现在这般粗大,毫无二致。
西门晴想着想着,眼眶不自觉红了,眼中泛起了盈盈水意,看着南宫墨萧的眼神更是柔情万千,渴望被人疼爱似的。
两人便是这番深情对视着,在欲望的喘息之下,越靠越近,近到几乎双唇能碰触到一起,西门晴突然重重地用指甲搔刮了下南宫墨萧的欲望之眼,南宫墨萧再也按耐不住,虎吼一声白浊喷了西门晴一手,就这样还按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去,并且顺势往前一凑,吻上了那处心积虑勾引自己的男人。
没有什麽比高潮後相互拥吻更好的慰借。西门晴的小嘴儿又跟涂了花蜜似的甜美不堪,南宫墨萧越吻越霸道,缠着他的舌头跳舞似的,把他口里每一寸甜美都吸取了干净,又让他的手继续套弄自己出的硕大,直到把所有的存货都逼了干净,才放开喘得没了边际的西门晴。
南宫墨萧自己也不知道他如何就干了这占人便宜的事後,还得寸进尺地把人给吻了,等分开後,看他手上满满的还沾着自己的东西,嘴唇被他咬得红肿不堪,桃花大眼内含着泪水,显然是被自己给欺负得手足无措了,心尖一疼,内疚感涌了上来道:「大哥对不住墨萧这是失控了]
其实他误会了西门晴的反应。能够被他拥吻住,是西门晴这些日子日思夜想的美妙事,如何也不会怪罪他的孟浪,他激动於南宫墨萧的身体没有忘记他,还是会对他有反应,甚至高兴得快要哭出来。可南宫墨萧一句对不住,又把他所有的好心情都打回原型,他只是一时失控了,并不是故意要吻自己的
西门晴摇摇头,就着之前帮南宫墨萧擦身子的水,把手洗了干净才回道:「墨萧不要放心上,是我自己要帮你的粥都要凉了,我来喂墨萧喝粥吧。」
他将瑶柱白粥端到南宫墨萧面前,用白玉勺子将粥送到嘴边,道:「墨萧,你久病初愈,还不能沾多荤腥,我用上好的人参煲了鸡汤,到午膳时便能饮上了。」
南宫墨萧望着他的红唇吐出温柔的话语,看他吐气如兰在他的白粥里,方才因为高潮而带来的酥麻快感还在脑中细细回荡,挥之不去,讷讷地便张嘴把勺子含进嘴里。
寡淡无味的白粥不知为何,却有些丝丝甜意。他胃口大开,几口下来,一碗白粥便见了底。西门晴显然十分满意他乖乖地把粥都喝完了,他淡淡地笑,露出可爱的酒窝道:「好了,先饮一碗,一个时辰後再吃点别的,可好?」
他此刻说什麽,南宫墨萧都不会说不好,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西门晴,心中想,自己以後可要控制住了,对着自己的好友起那种心思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他这大哥性子如此软,不会拒绝人,被自己给欺负了都不知怪罪自己。
这麽想着,南宫墨萧决定,以後要同西门晴保持距离,还要尽快厘清自己对他那种欲求到底从何而来,这样才能对症下药,得再次兽性大发,得寸进尺,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11鲜币)20
那天清晨的亲密举止过後,西门晴无比难过地发现,他所想的果然没错,南宫墨萧只是在那样的关头拒绝不了他,压根不是因为想起了他,甚至不是因为还记得他的身子。
换言之,如果那时进屋伺候他的是别人,他也未必会拒绝。最直接的证据便是,南宫墨萧之後的几日对他越发冷淡,保持君子之礼,甚至能自己或者让别的仆人做的事,都不会来麻烦他。
连南宫怜都看出了她大哥的冷淡,劝慰西门晴道:「大哥或许只是一时不习惯被一个男人这般照顾,西门大哥你千万不要太放在心上,无论如何你都是我们家族都认的大哥的伴侣,等他再好些,我去同他把实事都说清楚,到时让他跪在地上求你道歉原谅才好呢。」
西门晴只是轻轻摇头,回应道:「纵使你们全家都知道我是谁,他不知道,冷淡我,对我而言也是没有意义的。」
就在西门晴对他和南宫墨萧的关系一筹莫展之时,南宫山庄来了个不速之客,让他们已然如履薄冰的关系更加的雪上加霜。
来人是南宫家的表少爷瞳欢,说是来探望姑母及表兄表妹,实则是因为他在家乡惹了事,前来南宫山庄这一大树下避避风头。
瞳欢这人,乃是彻头彻尾的纨!子弟,平日里仗着於南宫家的姻亲关系四处吹嘘自己有後台,尤其爱流连烟花巷柳,甚至连调戏良家妇女的事也做得出来。
南宫墨萧现下已然能下床,也着手开始处理南宫家家事,见来人是瞳欢,不禁皱起了英气勃勃的浓眉。
他记得这个表弟,从小到大没给自己少惹事,一度欺负了南宫怜,还嚷嚷着要娶他。南宫墨萧怎麽可能让自己的嫡亲妹子嫁给那样一个人,不留情面把他数落了一顿,让瞳欢发誓受了这等屈辱,以後即便是八人大骄来抬他他都不会再来。
这个南宫墨萧记得十分清楚,现在他如何满脸谄媚又来是意欲为何?
「大表哥,我听江湖上传言你不幸中毒,心急如焚,连夜赶来,现在看到你平安无事,便放心了。」
「多谢关心了,我大哥吉人天相,早就平安无事,你看过之後便请回吧。」南宫怜对他可没好脸色,当场就下了逐客令。
「表妹这话可说得一点情意都没有。我不辞辛劳而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表妹这般着急感人,可伤了表哥的心。」
他装腔作势说完,话锋一转道:「而且,我还听闻表哥丧失了记忆。我作为表哥曾经亲密的玩伴,想来对表哥恢复记忆是极有好处的。姑母呢?我想先向她老人家请安。」
说起来,这瞳欢虽然为人不齿,但好歹也是南宫夫人正经的侄子,南宫墨萧和南宫怜再不喜欢他,也不能随意赶人,不然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瞳欢自顾自地去找他的姑母,南宫墨萧还浓眉紧紧皱着,问南宫怜:「我受伤之事,江湖上已然传得沸沸扬扬了麽?」
南宫怜也奇怪,只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哥又是江湖上的话题人物,有人传播大哥的谣言也不足为奇。」
话虽如此,南宫墨萧仍然觉得瞳欢来得蹊跷,他心底有了防备,只说:「你是待嫁之人,同那瞳欢保持距离,千万别被他占了便宜。」
南宫怜点头,觉得最近真是多事之秋,疲惫不堪。
西门晴是不认识南宫家的这个表弟的。以南宫墨萧现在的情况,自然也不会引荐他们认识。他这些日子都同儿子睡在一起,平日里连南宫墨萧的面见得都不多。
儿子总是嚷嚷着问为什麽不让见父亲,西门晴哄他哄得心力交瘁,又心疼儿子没有父亲疼爱,只能撒了个谎骗他说:「乖麟儿,你父亲和爹爹闹别扭,我们拉钩钩一起不理他好不好?不但不理他,见到他了也不能叫他,让他一个人伤心去,才能知道不该欺负爹爹呢。」
南宫麟当然还是跟西门晴更亲上一些,听说爹爹又被坏父亲欺负了,立马表示同仇敌忾,扬起一张气鼓鼓的脸蛋说:「不理父亲了!谁欺负爹爹,麟儿就不理那人!」
西门晴把儿子搂怀里,鼻子发酸,又不能老当儿子面哭,强忍着眼泪,只盼着南宫墨萧即使想不起他来,有朝一日还能想起儿子,不让儿子那麽小就要承受不该他这年纪承受的辛苦。
西门晴早上起来,给南宫墨萧做完了早膳吩咐下人给他拿过去後,便想着去河边洗衣服。其实以他现在在南宫家的身份,理应是什麽粗活都不该做的。可是他一来担心下人给南宫墨萧做的饭菜不上心,二来自己在南宫家,有着南宫墨萧娘子的名分,却已然名不副其实。他没有别的可以分散心神,驱散心中的苦闷,只能多做些家事,以忙碌起来,也能暂时不想那些个让人不快的事。
寒冬腊月,小溪的水温寒彻骨髓,西门晴搓几下南宫墨萧的衣衫,就必须把手放嘴边呵气,不然便会冻得失去知觉,无法再继续洗衣。
这样洗了一会,忽然听得一陌生男人的声音道:「你是南宫家的下人麽?怎麽如此眼生?长的这般好看,如何做这些粗鄙的活,手都冻僵了吧,来哥哥帮你暖暖。」
不是瞳欢这见色起意的下流东西,又能是谁?西门晴不认识他,也知道这人嘴巴不干净,句句都有调戏自己的意思,想起衣物不洗了得以避开他,却被他扯住了手道:「别走啊,哥哥还没帮你暖手呢。以後跟着哥哥,让你吃穿不愁,再不用大冷天地洗衣服。」
说着,手脚不规矩起来,握住西门晴的手摸来摸去。
西门晴感觉犹如被毒蛇舔了一般恶心,硬是抽回手气道:「你大胆,什麽哥哥弟弟的,我根本不认识你,怎可以如此不规矩!」
瞳欢看着美人气得柳眉倒竖,小脸儿绯红的样子,淫邪地舔了下唇道:「现在不认识,亲亲抱抱就认识了嘛。我可是南宫家的表少爷,小美人你跟着我,不会吃亏的。」大手一张,竟然想抱住西门晴。
西门晴往後躲,他还色心不死,不依不饶地要追,西门晴气得要死,生生觉得自己是被这登徒子当女人这般调戏了,衣服也不要了,整个洗衣盆往瞳欢头上丢去,把他浇了个透心凉,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
「好你个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大爷我不使些手段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作家的话:
有姑娘问,为啥南宫失忆後反而变得不那麽猥琐了……
哈哈,其实我在这里这麽设定是因为考虑到他不记得西门晴了,也不知道西门晴对他而言是怎麽样的存在,他直觉认为西门晴是很重要的朋友,就算对他有那种感觉,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破坏了他们的友情,会觉得很内疚吧……
总之……他还要纠结着纯情一会……直到被推倒……才兽性大发……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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