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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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竟眼睛都亮了,忙撺掇着他道:“傅先生,前些日子我听说,那玉城山上的云居寺,求姻缘非常灵验,明儿我正好要去替家里的姑娘求姻缘,先生不如一起去?”
殷承凛正想拒绝,转念一想,自己好些日子未外出,趁着这大好春日,去山上踏青也无妨。
翌日到了这玉城山上时,果真如王大妈所言,这云居寺香火旺盛,游人络绎不绝。许多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们,竟也携着家中女眷前来求姻缘。
殷承凛不禁咂舌,见王大妈还欲拉着自己去求签,赶忙谢绝了对方的好意,借口“去别处看看”,离开了那人头攒动的地方。
这云居寺位于玉城山半山腰处,竹林环绕,一条清溪从寺院北面穿过,当真是美不胜。而这寺庙本身也十分宽敞,殷承凛往寺院深处走去,绕了好几个弯,竟还未走完这地方,反倒自己迷了路。
无奈之下,他见前边有位扫地的小和尚,便揽住那人,问道:“小师父,请问从这儿如何走出去?”
小和尚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圆圆,有些虎头虎脑的,声音洪亮,道:“施主稍等,小僧这便去请教方丈。”
殷承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问个路,也要请教方丈?
没料到,小和尚真将方丈请过来了。云居寺的方丈,生得慈眉善目,据说如今已年逾古稀,而殷承凛今日一见,只觉得这老人家身体健朗,完全不似七旬之人。
惊叹之时,方丈缓缓开口,声音如寺院的古钟般深沉。
“这位施主,休怪贫僧这小徒弟冒昧,只是能走入此处之人,皆是贫僧的有缘人。若施主得空,可否入室一叙?”
殷承凛还有些发懵,迷迷糊糊便应了下来。
他盘腿而坐于矮桌前,桌上点着檀香。方丈为他沏了一壶茶,茶香与檀香萦绕着,静谧而悠远。
殷承凛犹豫道:“敢问方丈,您所言的‘有缘人’,究竟是何意?”
“贫僧见施主似有迷惑,又正巧被我那小徒弟碰上了,便觉得施主与贫僧有缘罢了。”见殷承凛欲言又止的模样,方丈又问:“施主可有要找寻之人,抑或是欲解惑之事?”
殷承凛思忖片刻后道:“应是有的……”
“不妨一说?”
“我原有一友人,关系极为亲密。只是后来,我二人生了嫌隙,而那人便有意‘报复’于我……”殷承凛顿了顿,继续道,“而后,那人告诉我,他对我意外生了情愫。我自是难以接受。自此,两人便是互相折磨,痛不欲生。再之后,我终于远走高飞,可却听闻,那人已经去世了。只是,这些年来,我总是断断续续的梦见那人,让我觉得……那人仿佛还未离世……”
方丈闻言,颌首微笑道:“施主又从何而知你我如今并非不在梦中,而梦中之事,又并非真实呢?”
殷承凛眨眨眼,有些不解,还未发问,却听见有人推门而入。
那人未看向他这边,而是去旁边的书桌上取了个东西。殷承凛无意间瞥见来人的侧脸,心中瞬时惊涛骇浪,潮生潮涌依旧是凤眼朱唇,玉面乌发,只是身上却穿着洗旧的袈裟。
殷墨白。
他一字一字地在心中默念道。
转头又焦急地询问方丈:“敢问方丈,方才那人是谁?”
“施主可是问玄空?”方丈气定神闲道,“那人是贫僧前些年救下的徒弟,只是贫僧见他六根未净,尘缘未了,便令他带发修行。毕竟玄空本不属于这里。”
“他……他……”殷承凛断断续续地说着,霎时起身道,“方丈,鄙人有要是离开,叨扰了!”
望着殷承凛急切离开的背影,方丈只是眯着眼,捋了捋胡子,随即又端起茶杯,缓缓饮尽。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一梦浮生,浮生一梦。
注:“世事……浮生”出自李煜《乌夜啼》
首先谢谢各位看到这里。
写到这里就完结了。我感觉结尾写得有点赶,但是也算我自作自受吧,中间打仗的剧情我本来是不打算写的,但是写都写了,删了也不好,只能硬着头皮写完了。。。不过虽然有点赶,但也不算烂尾吧,至少我想写都内容都写完了,就是快了点:)
主要还是这篇拖的时间有点长,又是第一次写古风,后期实在乏力,再不完结感觉辈子都不会完结了。。
我一开始写前半部分都时候还觉得可以,越写越不满意,想想短时间不会写古风了。。实在是身体被掏空
关于结局,我一早就想好了,为什么是这个结局,我觉得是必然的,当然,我为什么说是开放性偏he。。大家可以等个番外,嗯,有肉。。。
修文我不太想修了,感觉又是一篇黑历史,修不修好像没什么差别orz
下一篇是bdsm题材的,已经开了夹子,叫《暴力美学》。第一次尝试这个题材,不过是现代文,应该会比古风顺手很多。新文是强强类型的,会存稿了再更。
第49章佛缘
秋将至,凉风簌簌,窗外雨潺潺。风兼雨,穿林打叶,竹枝摇摆。
入夜,玉城山上云居寺,静谧无声,惟有那落珠般的雨声,此消彼长,连绵不绝。万籁俱寂之时,一阵沉闷而急切的敲门声在偏门响起。
一黑发男子作僧人装扮,撑着一把纸伞,不疾不徐地往偏门那处走了去。一开门,便见一剑眉星目的俊朗男子,周身湿透、斜倚在门上。
来人面露醉态,摇晃着手中的酒壶,笑道:“玄空大师,可否与鄙人小酌几杯?”
殷墨白只是望着那男人,双目微沉,道:“贫僧不能破戒,怕是辜负了施主的盛情相邀。”
殷承凛皱皱眉,一手搭在殷墨白的肩上,不悦道:“严格来说,大师你也非出家人,为何不圆了鄙人这小小的心愿呢?”
殷墨白默默叹了口气,揽过对方的腰,低声耳语道:“施主,您有些醉了。外边风雨大,您不如……进来歇息一番。”
殷承凛自是应下了。
屋内的布置相当简陋,只有一张矮桌、两个坐垫、一张木床、三两木柜,仅此而已。桌上红烛燃到一半,还不足以将室内照得明亮通透,雨夜的昏暗与寒冷,在烛火摇曳间一点点渗入骨血。
殷墨白招呼殷承凛坐下,点上了檀香,同他身上一样的气味。檀香燃烧着,没由来地令殷承凛感到温暖许多。
“施主,您的衣裳都湿了,”殷墨白说道,“若不介意的话,不如暂且先褪下,得到时候……感染了风寒。”
殷承凛望着面前的男人,伸出手,将衣带解开,脱下了湿透外衫。他里边是白色的里衣,包裹着结实的、宽阔的胸膛,微微泛着湿意。
殷墨白移开了眼,说道:“贫僧……去为施主取件衣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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