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问道:“那你的顾虑是什么?”
赵寻没想到对方这么问,当即愣了一下,而后面带笑意道:“我的顾虑是,现在天还没黑,可你喝醉的样子让我很想要。”
少年一脸笑意勾住赵寻脖颈道:“那就来吧。”
赵寻闻言将少年拦腰抱起,而后放到了榻上。少年抱着赵寻结实有力的身体,醉意朦胧之余心中却多了几分清明,赵寻是有顾虑的,只是不肯说。
不说便不说吧,来日方长。
当夜,沈喧并没有回家,而是醉醺醺的直接去了沈宅。
陈子明一见他这幅模样,问道:“你喝酒了?”
沈喧极力摇头,道:“我没喝酒。”
可他这副模样,几乎已经醉的站不住了,多亏还能找到沈宅大门。陈子明着人弄了水,然后沾湿了布巾替沈喧擦了擦脸,沈喧却一把攥住了陈子明的手腕,力道竟有些大。
“陈子明,你不是觉得欠我的吗?那你想不想还我?”沈喧问道。
陈子明倒是十分冷静,问道:“怎么还?”
沈喧有些邪气的笑了笑,道:“让我睡过来。”
陈子明眉头一皱:“沈喧,你喝多了。”
“你不愿意?”沈喧问道。
陈子明望着他,开口道:“你确定你要那么做?”
陈子明面色沉静,眉目如画,如今这般认真的看着沈喧,沈喧不知怎么的便有些心虚了,方才借着酒劲儿鼓起的勇气,瞬间便消失了。
此路不通,那便换别的路试试。
“我要为你上药。”沈喧改口道。
“我如今已经恢复了许多,不用日日上药了。”陈子明道。
“我要为你上药。”沈喧又说了一遍。
“你……好吧。”陈子明见他坚持,竟有些不想违逆他。
见陈子明妥协,沈喧顿时十分主动,他先是扶着陈子明上了榻,而后又小心翼翼的帮陈子明脱了衣服。
如今陈子明的伤口已经恢复了近半,倒是没有先前那么触目惊心。沈喧小心翼翼的拿了药过来,神色一本正经。
沈喧动作轻柔,指上沾了微凉的药膏,在陈子明的伤处轻轻将药揉开抹匀,力道竟然恰到好处。
上一次他这么做的时候,陈子明只顾着疼了,也没感觉到其他的什么,如今没有了疼痛的掩盖,对方手指的触感清晰无比,陈子明竟然不知不觉便有了反应。
沈喧一直都在留心,当即动作一滞,另一只手突然伸到了陈子明身前一握,而后有些兴奋的开口道:“陈兄,你硬了。”
陈子明被他一握,险些叫出声,好在沈喧及时了手。他伏在榻上呼吸凌乱,沈喧倒是没什么进一步的行动,抹完了药去净了手,而后自己走到另一边的矮榻上,倒头就睡。
陈子明一脸不解,穿好衣服走到矮榻边,低声唤道:“沈兄?”
沈喧眼睛都没睁,迷迷糊糊开口道:“你硬了。”
陈子明一脸无奈,道:“沈喧,起来喝点水。”
沈喧依旧没睁眼,道:“不喝……你硬了。”
陈子明闻言心道,是啊,自己硬了。而且沈喧只是帮他抹了点药,什么都没做呢,他就硬了。无论他的心思隐藏的多么隐秘,身体的反应都骗不了人。
许是酒意未散的缘故,沈喧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陈子明十分无奈,只得去取了被子来给人盖好,而后才满腹心事的睡下,可惜这一夜也没怎么睡着,天快亮才眯了一会儿。
第二日一早,陈子明睁开眼睛,却发现沈喧已经走了。
陈子明立在屋内沉默良久,终于还是找管家备了马车,而后一路朝城外赶去。
马车到了城外之后,远远便看到了押送陈亮之人。陈子明下了马车,徒步朝陈亮和押送之人行去。不过月余的功夫,陈亮似乎老了很多,鬓角的白发已经有些刺目了。
“我没想到你会来。”陈亮望着眼前的儿子开口道。
“此后,恐怕再难相见了,你保重。”陈子明道。
“子明,为父不后悔所做过的一切,包括那只猫的事情。”陈亮道。
陈子明冷笑道:“你大概觉得用这种方式保我周全,是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吧?你恐怕都被你自己感动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比所谓的周全更重要。”
陈亮却道:“这种东西,我此生无法明白了,你明白就够了。”
陈子明不欲与他多说,便道:“你保重。”
陈亮有些不舍,开口叫道:“子明……”
“我今日来送你,是想让这件事情做一个了断。若是我迟迟不愿面对你,便无从重新开始。你先前所做的事情,我们每个人都付出了代价,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裹足不前,因为前面有人在等着我。”陈子明道。
陈子明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待上了马车之后,朝车夫道:“去沈府。”
陈亮带着枷锁,立在路边一直看着马车走远,这才继续上路。
第70章
京城算是暂时恢复了风平浪静。
然而就在殿试的前一天,考生中又出了一起命案,这让刚刚恢复平静的京城,再次陷入了风波之中。
好在这次出事的并非李越的人,而是潘行之的儿子潘文斌。
据说潘文斌在勾栏院里有一个相好的,此女风情万种颇得潘文斌喜爱,只是一直碍于身份和父亲的阻挠,因此潘文斌一直未能为那女子赎身。
可最近那女子突然对潘文斌冷淡了起来,潘文斌心中狐疑,于是多方探查,结果发现这女子变了心,竟与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好上了。
那日书生醉醺醺的去找那女子,被等候多时的潘文斌逮了个正着,两人都喝了酒,一来二去便动起了手。潘文斌毕竟是习武之人,手上失了轻重,这便出了人命。
春闱已放榜,那书生榜上有名,算是个贡士,不日待参加完了殿试,保不准还有望进前三甲,如今却是一命呜呼了。
京城重地,死的人又是等待殿试的考生,此事自然没那么容易揭过,于是潘文斌当日便被刑部的人下了狱。
此事出在这个当口,潘太保心知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于是下了早朝之后便去见了李越。李越心中倒是不意外,毕竟是亲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潘太保自然不会不管不问。
潘行之进了凝和殿,便朝李越行了大礼。
李越忙将人扶起:“太保快快请起。”
潘太保开门见山道:“陛下,老夫今日来是为了犬子之事。”
“此案已交由刑部审理,朕……”李越面色如常道。
“陛下,老臣年事已高,早已有了退隐之心,只盼犬子此番能安然无恙,求陛下务必成全。”潘太保开口道。
李越眉头一拧,问道:“太保这是何意?朕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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