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瞬间,感觉就像被火烫到了一般,猛地将手抽回来,她转过头来,白净的小脸上挂着怒容,瞪着一双媚眼,她道
“二叔,你这是做什么,你若不是来守灵的,那便快点出去!”
徐知远往日里也只敢偷偷的想,如今哥哥死了,他头一回壮着胆对楚璎动手,楚璎被他碰触之后,一番疾言厉色,脸上的厌恶之色仍在,徐知远心里头半分滋味也无,明明他与兄长一模一样的脸,为何却让她讨厌至此,楚璎的反应激起了他内心的愤恨不甘,顿时恶向胆边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楚璎给就地办了,看往后她还敢不顺从自己?
他正欲行动,灵堂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传来一个清脆的呼声
“娘子…”
徐知远一震,心里头那股子冲动迅速的压制下去,他冷静下来,回头一看,只见红泪手里拿着一件雪白的披风进来了,他暗暗咬了咬牙,好个丫头,来的可真快,也无妨,往后他有的是机会下手。
第7章不怀好意
红泪进来,看到徐知远不知何时出现了,顿时警惕起来,她冷着脸走过来,徐知远声名狼藉,虽然是主子,可红泪打心眼里看不起他,因此便少了几分尊重,她做样子屈身行了一礼,冷声道
“二郎君,离我家娘子远点,否则我便去太夫人那儿告你的状!”
楚璎听到红泪的声音,顿时安心了,有红泪在,徐知远不敢对她怎么样。
徐知远冷不丁的被一个丫头片子劈头盖脸的恐吓了一句,刚才被楚璎拒绝的后,本就压着一股子无名怒火,这下子在小丫头面前顿时原形毕露,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黑沉着脸,呵斥道
“小丫头,我可是府上的主子,有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么?”
旁的人或许要畏惧他的身份,可红泪生来就是个胆大的性子,她又练了一身武艺,寻常男人压根不是她的对手,因此对于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徐知远底气十足,她哼了一声道
“二郎君,你若是个守礼的君子,我自然敬你,可你若是敢打我家娘子的主意,任你是天王老子,我红泪也要跟你拼命”
他知道这小丫头片子有两下子,真的硬碰硬,他的确是讨不到什么便宜,若是真闹大了,到时候偏心的老太夫人定然会训斥他一顿,传出去了,他的名声也不好听,此时纵然恼火,可他到底也是理亏,没敢真的发火,只咬着牙,狠狠的将红泪瞪了一眼,黑着一张脸拂袖而去。
他走了,总算清静了,红泪看了徐知遥灵位一眼,心里头嘀咕“老天真是瞎了眼,白白让世子爷丧了命,却偏留下一个祸害在府上,若死的是二郎君该多好,这样的话,她家娘子便不用守寡了”边想着,上前将雪白的狐毛披风披在楚璎的肩上,并替她系好带子,想起刚才的事情,仍然是心有余悸,若是她晚来了一步,当真是不堪设想,也不知道他要对娘子做出什么龌龊事情来。
“娘子,这个二郎君你得提防着他一些,奴婢早就看出他对娘子不怀好意了”
虽然她刚才没看到徐知远对楚璎做什么,可他趁着她们二人走了之后来灵堂,一定是想要使坏心眼
楚璎倒是不知道徐知遥对自己存着一份这样的心思,想一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回头看红泪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以前为何不告诉我?”
红泪抬头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她家娘子这般美艳致,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何况还是那向来捏花惹草的二郎君,顿了一会儿,才说道
“娘子现在知道也不迟,从前我便看到二郎君偷偷摸摸的看你,只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大抵还是对世子爷存着畏惧之心,如今世子爷死了,他便忍不住了”
说着,她又啐了了一口,继续道
“这二郎君的心肝也真是被狗吃了,就他这副德行,成日里只知道花府上的银子,吃喝玩乐,阖府上下,若不是娘子支撑着,他的逍遥日子岂能维持到今日,如今他竟然是一点也不知感恩,还对娘子存着非分之想,我瞧着这府上也没一个真的待娘子好的,等世子爷出丧,咱们还是回相国府得了”
红泪说话干脆利落,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全部说出来,心中积攒的一股怒气不吐不快,翠袖端着从厨房里弄来的一些点心进来,刚好听到这番话,脸色立马就变了,刚要说点什么,回头看身后厨房里的小丫鬟桂香打着灯笼还站在身后,她马上换了脸色,和颜悦色的说道
“有劳姐姐送我过来,夜深了,姐姐先回屋歇着去吧,改日我再来向你道谢”
那桂香是厨房里的烧火丫鬟,平日里翠袖待她和气,大晚上的见翠袖又要拿吃食,又要提灯笼不方便,便主动提出来要送她过来,翠袖正愁不方便,领了她的好意,两人一块过来,谁知走到灵棚外头,便听到红泪一番疾言厉色的话,翠袖脸色一沉,可她不像红泪这个炮仗脾气,马上冷静下来,回头先让桂香离开,才好说事
桂香也不是个完全没眼色的,知道自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她知道少夫人不是那等喜欢刁难奴才的主子,赶紧告辞退下了。
这几日府上几个人轮流守灵,好不容易熬到过了头七,徐知遥出殡了,朝中的禁军和不少官员来替他送葬,长街上哭声震天,纸钱飞散如雪花,楚璎却在送他出府的时候,忽然之间晕厥了,慌的红泪赶紧去请大夫。
为了让大夫快些,红泪差点没将他的长胡子给揪下来,那大夫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对着红泪吹胡子瞪眼一番,这才替楚璎诊脉,红泪和翠袖心急如焚,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大夫的脸色,他轻轻皱眉,就能让两个丫鬟提心吊胆半天
诊脉完毕,大夫捋着胡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少夫人操劳过度,又受了风寒,这才引起发热昏迷,没什么大碍,老夫替她开一个药方,你们煎药喂她服下即可”
红泪和翠袖这才放心下来。
徐家的祖坟原先在洛阳,后来老侯爷在京城立足之后,便将祖坟迁来京城的长云山,徐知遥葬入祖坟里,满腔热血,豪情万丈,都归尘土。
楚璎晕厥之时,没多久便传到了老太夫人的耳朵里,今日她孙儿出殡的日子,老太夫人毕竟是长辈,不宜相送,只守在祠堂里,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哭了一会儿,伤心过后,便又回到住屋里,张嬷嬷将外头的事情都告诉她了,少夫人晕倒了,这个消息让太夫人从沉痛中惊醒过来。
楚璎病了?
如今孙儿出殡了,若是楚家知道消息,定然会不顾一切将人接回去,她捻弄着楠木念珠的手一顿,吩咐道
“少夫人病了的事情,谁也不许在外头乱说,若是有哪个敢到处乱嚼舌根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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