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胭脂水粉,早被智王发现。他两个埋头吃饭,不时交换眼神。这智王果然来者不善,不知给梅好运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让他带回了家里,他两个在心里已经把智王想成了狐狸,美人蛇。这智王定是给梅好运承诺了什么,不是做官就是娶妻,这梅好运脑子里也就只有这点东西了。想到这里,两人不由得又觉得有些苦涩。华御烽自持将处男身折在了他身上,便是要过一辈子的,可这家伙成日想的尽是功名利禄,娇妻美妾,就连意识朦胧时,也从未对他的表白有什么反应。洛樱雪想的也差不多,只不过他更在意梅好运那追逐功名的贪婪之心,想到若是他真得智王赏识,恐怕要去京城做官。但武林各大门派都同朝廷有协议,不能在京城开分舵,否则便要剿灭全派。那他便要同他分别。
于是这餐饭,只有梅好运狼吞虎咽,其他人都是各怀心思,食之无味。
吃了饭洛樱雪正要叫梅好运去洗澡,谁知那智王却叫梅好运去书房聊些字画轶事,梅好运喜不自禁,早把小妾抛在脑后。洛樱雪同华御烽只得暗自咬牙,回了卧房。
烛火下,梅好运一张脸被照出一点红晕,映着半边领子,显得年纪更小。茯照盯了他半晌,见他低头看书毫无察觉,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不知怎么,神思飘向了梅好运的那两个“小妾”身上,那两人一个身形高大,一个功夫深不可测,躺在床上张开腿给梅好运这孱弱书生来压那是不可能了。想必是梅好运在下,他两个在上。想到这里,他再去看梅好运,便生出了别样心思。看他露出的细白的脖颈上跳动的青色血管,想那两人不知道是否会一边猛操他,一边野兽般咬住那血管,然后爆发他的体内。烛火下,他的眼角泛着红,也许在床榻上,他被干到求饶的时候,那红晕便会蔓延成一整片,知道消失在他的鬓角。
这样情色的联想,实在是让他坐不住。他能感到,阳具已经按捺不住,要在冬日厚重的衣物皮毛下,撑出一点存在来。
于是他说:“我想睡觉了。”
“啊?”梅好运从书本中抬头,似乎惊了一跳,“好好好,那我带你去卧房。”
叫了丫鬟来洗漱铺床不提。
梅好运抱了一个汤婆子给茯照道:“仰光,你抱着这个,很暖的。”他接过这汤婆子,包着一层绒布,非常温暖。茯照躺在床上,看着梅好运钻进帘子的脑袋,忽然翻过身,赌气似的闭上了眼睛。
他听到房门轻轻打开,又关上。
在黑暗里猛地翻身翻回来,睁着眼睛发呆。
他抽出一支抱着汤婆子的手,在空中晃了几下。
窗子开了,一道黑影落在床边,他躺在床上道:“你去看看,梅好运干什么去了。“是。”
他又把汤婆子抱回怀里。
不过一会,那人影又飘落床前。
“回殿下,梅好运同另外三人在卧房行房。”
他说这话好不尴尬,语气波澜不惊,只是平板地说完,又飞身出了房间。
“三人?”
茯照皱起了眉头。
第二十五章大鱼
茯照早上起来,两个垂到下巴的黑眼圈,看的梅好运惊讶不已,他以为就自己没有睡好。他昨夜做梦,很是不安分,梦见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先是梦见在小船上坐着,忽然有人把他推下了水。他先是挣扎不休,谁知那水极浅,他脚往下一伸,就站住了。他自觉虚惊一场,于是便在水中行走。行到一桥边,他站在河里,那水不知为何乌黑了起来,周围渐渐的有游泳的声音。两边有人泅水经过,他去抓他们,却一片衣袖都没有抓到,他去叫他们,也无人理会他。梅好运站在水里,也不觉得冷,只是脑子慢慢麻木了起来,转不动了似的。也跟着要往那对岸走。
“你去哪里?”
忽然有人扯住了他的衣袖。
“我,我往那对……咦?怎么是你?”梅好运回头一看,竟是那寻找夫人的男鬼,他站在河里,衣服却丝毫未湿,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的。梅好运笑道:“兄台今日倒是打扮的潇洒。”
“是了,”岁砂笑道,“我今日已得了法子让我娘子恢复记忆,自然潇洒。”
梅好运便跟着他往河的另一边走,避开那些泅水的人群。岁砂边行边说:“我取魂魄时,押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梅好运虽然在梦里,脑子还是不了想到金银珠宝加官进爵,“是宝物么?”
“非也,”男鬼招来一匹大鱼,大鱼劈水而来,远远的看去,那背鳍就像帆,“我押的是我的谎言。”
“我骗了我娘子很大的一件事,若是他愿意原谅我,那记忆便能恢复,若是不能原谅,我还需找别的法子。”男鬼笑的温和,在他那诡异惨白的面容上添上了一丝温柔。
大鱼行到了面前,乖乖停下。
岁砂将梅好运扶到鱼背上,道:“若是你的妻子告诉你,她其实是个男子,你怎么办?”
“啊?还有这等事?”梅好运惊讶道,“这我难道不会发现?”
“若你就是没发觉呢。”岁砂显得有一些紧张,他抓着鱼鳍,伸着脖子盯住梅好运。
“难道这就是你扯得谎?”梅好运这才反应过来道,“那你扮成女的,去嫁给……也不对,你……我怎么糊涂了?”
“你只说你怎么办。”
“我……嗯,既然当了妻子,即便是个男人,也算是妇人。君子不同妇人一般见识,若是我,我便原谅他了。”梅好运趴在鱼鳍上,摸着滑溜溜的鱼鳍道,“你这也真是奇怪。”
岁砂大袖一挥,一阵狂风将他和大鱼刮出了快一里地,岁砂几乎变成了一个黑点。他遥远的身影,好似一个黑衣的女子。梅好运的脑袋里,忽然浮现出一幅巨大的壁画。谁知这大鱼不听话起来,将他一下子摇到水下。
他接着便屁股一凉,冻醒了。
醒来发现小花歪在他旁边,抓着他的一半屁股,正在呼呼大睡。梅好运把自己的屁股从小花手里抠出来,摇摇头穿上了裤子。
梅好运和茯照离了府,坐着马车往书院去了。
车上,茯照问他:“你有几房妾?”
“两房。”梅好运答道。
这奇怪了。茯照回想昨日的场景,那床上虽然架着帐子,但的确是有四个人,这多出来的一个,是哪里来的?他昨日在那房外没听多久,先是闻到房内传出的迷香味,又觉得下身被梅好运的骚叫弄得硬热,呼吸粗重起来,恐被房内有功夫的人发现,立刻回房去了。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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