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纯阴男(NPH)

分卷阅读17

他练功,一面又要装女子,好不辛苦,这下梅好运一天只有睡觉时候才回家,三人倒不知做什么好了。
岁砂踱进自己房内,唤出多日未见的两个鬼侍女。
两姐妹数日未蒙召见,见了岁砂行了个礼便道:“主人,黑白无常那两个,这几日未来寻您。”
岁砂坐在桌前,抚着自己的袖口道:“哦,这倒是怪事了。”
老东西竟不来寻他,看来是不认他这个儿子了。他现在功力恢复大半,待他全权恢复了,便杀回冥府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叫老东西知道,他错了。
他喝了几口茶,压压火气,又对那两个鬼侍女道:“你们小心盯着,若有什么不对的,再来禀报。”
洛樱雪在房间里打坐,内力运转数个周天,自觉功力已要大成,充沛的内力冲撞的气海穴频频跳动。大概这几日他就要突破九重。
俗话说得好,练功就像怀孕。准备好的时候就是不生,有事发生的时候,反而给你意外降生,这是后话。
洛樱雪睁开眼睛,仍盘腿坐在榻上,寻思该找个什么理由,让梅好运在宅子里住上几天,好让他一举突破了神功,回教宰了教主。他自知是个榆木脑子,不然也不会想到扮妓女这种诡异的办法,他想去同岁砂商量一下。
他正要出房门,忽然小花羞答答地来了。
洛樱雪那日自从见过这姑娘手刃九重卫后,就对这姑娘很是防备,看她那日的冷酷神色,同往日娇羞的样,完全不是一回事。他回身请她进来,又关了门,道:“妹妹有什么事?”
小花扭扭捏捏,抓着个帕子拧来拧去,脸红扑扑的。洛樱雪一边看着那抓着帕子的手,脑内一边现出她一手提着一个无头尸体的样子,纵使他杀伐无数,还是打了一个抖。
只听小花蚊子一样的声音道:“姐姐,我什么时候能跟相公成亲啊?”
洛樱雪愣了一会才意识到她在说梅好运,他不知如何对答,忽然灵机一动。
“就这几日,晚上相公下山来,我便同他讲。”
小花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将个帕子差点撕烂,踮着碎步跑了。
乐芈书院内。
举人书院,是皇帝钦命敕造的,格局规整,装饰威严。虽然在北方,但当年修建时,全用的江南拉过来的水磨方砖砌得墙,屋顶飞檐均是墨色,围栏全是象牙白。简直是北方的小江南。
书院的东北角,隔着一个林子的地方,就是皇帝小儿子,智王茯照的行宫。行宫依山而建,顺山势而上,如同一只伏在山崖上的巨兽,俯视着乐芈书院。
智王行宫内。
屋外鹅毛大雪,冰冻三尺,然屋内却是温暖如春,地龙烧的极旺,屋内放得几盆桃花居然都娇媚地绽放着。宫女在珠帘后面奏乐,穿的是春日里着的绸衣纱褂。这处是智王的书房,巨大的檀木书阁随意地立在殿内,穿插着古玩名画,春瓶秋砚,同奇花异草,显得十分奢华。
屋子中间是条白熊的熊皮,北国进贡来的,铺在地上,又美观,又暖和。白熊皮上盘腿坐着个公子,只穿着杏黄的亵衣,头上系着一条红底镶珊瑚的抹额,发间插着个玉簪。公子对面坐着乐芈书院的院首,翰林周舒海。
他严肃地跪坐在那熊皮的边缘,看着那公子翻看手上举人的登记册。
那公子看书极快,一目十行,举人只又不过数千人,几百页罢了。他翻了一半,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渐渐将两条盘起来的长腿抻出来。
一本册子翻完,公子似乎没看到自己要的。气得将那册子一丢,躺在熊皮上就蹬起腿来,将那毛皮踢得乱糟糟。
周舒海十分忌惮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跪在他身边磕头,道:“智王,今年的举子都在这了,没有殿下要的,臣也没办法。”
“我不管!我不管!”茯照又是扭又是踢,一下又翻起来,头发乱糟糟的,道,“我不管!你去给本王找!找一个八字纯阴的来!”
“可是殿下,您也看了,真的没有啊。”周舒海苦着脸道。
他翻得一边衣服掉到了膀子下面,身后坐着的宫女给他拉起来,他也不让,气哼哼道:“本王就要!非要!必须要!”
他气得一下又倒下去,捏着自己的胸口道:“呜呜,我胸口好痛,气死我了。”
一时宫内大乱,又是拿药又是拿水,又有宫女来给他揉胸口,鸡飞狗跳。
周舒海跪趴着到那册子边,捡起来哗哗地翻着,急的满头流汗。
忽然,书页一顿,他手指划着一个举人的名字,爬到智王身边,道:“殿下,我找到了!”
那茯照前一秒还在叫痛,后一秒一骨碌爬起来,推开宫女太监道:“在哪,在哪,我看看!”
茯照顺这他手指定眼一瞧,仰天大笑:“好好好,还是本王冰雪聪明,一眼便看到了。带这梅,梅好运……不对,我自己去找他!”
智王茯照,皇后生,圣上幼子,不爱读书,不爱骑射,不爱美色,爱好是集八字奇异的人。
用现在话说,是个集癖宅男。
第十四章伟业(七夕特别章没有情节进展你懂得)
这日傍晚,雪停了,梅好运抱着中午小花送饭时候拿来的伞下山吃饭。
山里天黑的早,还没到他那宅子门口,便看到宅子门口挂了好几个红灯笼。他心内好奇,但忽然生出些有家的感慨,万家灯火,终于有一盏是属于他的。而且,他家还相当豪华,在他看来。
到了门口,抬头看见门上的灯笼是双喜的,梅好运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今日是要同小花成亲圆房的。乐得一蹦三尺高,推了门就往里闯。
一脚刚跨进宅子里,头顶上便被人铛铛放了两个小礼炮,吓得他一哆嗦。
睁眼一看是香香同雪儿,两个人手上一人拿一个拉的小礼炮朝他放,梅好运被喷了一头乱七八糟的丝,还没看清路,就被她俩扶进了屋子。
梅好运放下书本兜子同那油纸伞,东张西望地找小花:“小花呢?”
香香拆了他头上那些带子,笑道:“相公好生心急,小花妹妹换嫁衣去了。”说罢给他称了一碗莲子红豆银耳羹,叫他坐好吃了。
梅好运在书院念书,饿的眼冒金星,捧着碗狼吞虎咽。香香进屋去给小花穿戴,雪儿便陪着他坐着。他吃完一碗抬头,举着个空碗道:“再来一碗。”
雪儿今天似乎不大舒服的样子,仍强笑道:“相公,这是和合羹,只能吃一碗。要吃明早再吃。”说罢拿个帕子给他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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