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的房子和钱就稳妥了,当下心里没了烦恼,很快也养好了身子。只不过,正因为没了压力,她也就没再顾得上许奶奶,因此这段时间里,真正照顾许奶奶的,除了许爷爷外,也就是老五媳妇了。
结果,等许奶奶的病彻底养好后,她又一次召开了家庭会议,表明自家二老以后由老五家赡养送终,而他俩的房子和钱也将有老五一家继承。
一石激起千层浪,许妈当即痛呼一声,一下子仰面撅了过去,不省人事。
兴许是因为太激动了,哪怕许建民立刻把他妈送到了医院,还是传来了坏消息。
许妈中风了。
倒不至于特别严重,却也是半边身子瘫了,医生倒是说好好静养还是有康复的可能性的,可因为许妈的情绪特别激动,加上许家父子真的不会照顾病人,一来二去,病情愈发严重,错过了最佳康复期后,恢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个事情,其他人当然也知道了,就算一开始不知道,也会有那等子闲人特地登门拜访告知的。
譬如唐婶儿,她就是被老熟客转述才知道的。
对于许奶奶的家产分配,唐婶儿毫无意见,稍后才知道的许学军和唐红玫也完全不在乎。
唐红玫道:“钱咱们可以自己挣,房子也可以自己买、自己盖,整天盯着老人家的东西算个什么样子?”
许学军也是这么想的,自打从机械厂辞职后,他花了近两个月时间学车,而后花钱买了一辆轻卡车,除了帮自家拉货外,偶尔也接外头的单子,生意好得不得了。
这也是正常的,谁叫整个县里也没几辆车子呢?就算有好了,也是政府机关的小车,像轻卡那是连市里都很少见的。
平常也许用不到车,可万一碰上搬家之类的大事,却是想找车都没地方找。
现在,许学军开了一辆回来,他又不用再上班了,等于全天候有空。刚开始,兴许知道的人不算多,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卤肉店的老熟客口口相传,没多久整个县里都知道了,但凡需要用车了,都会前来通知他。有时候还得提前预定,不然压根就接不完单子。
车子买了花了家里几乎近一半的积蓄,可仅仅一个半月之后,这钱就回来了。
许学军素来话不多,好在这年头的轻卡司机是个紧俏到不行的职业,压根就不需要他开口兜生意,各种活儿接踵而至,忙都忙不过来。别说他只是话少,哪怕他是个哑巴都无所谓。
只这般,他才看不上许家那点儿破东西。
至于许家其他亲戚,就好比老四家,他们远在边疆,二十年都不带回来一趟的,本来就对老父老母有所愧疚,觉得没尽到赡养责任,得知这事后也没说啥,反正又寄了五百块钱来,希望老五能替自己好好尽一片孝心。
相比之下,许建民他妈闹成这样,非但成了一个笑话,还害了自己。
哦对了,也害了许建民。
也不能怪人家姑娘太现实,主要是许建民本来就是老大难。哪怕已经是八十年代了,小县城里的人结婚都偏早,最晚算三十岁好了,往上就少有未婚的。
许建民已经三十有二了,他结过一次婚,有一个闺女,却在当年离婚时,死活不愿意抚养闺女,强行丢给了前妻抚养,并且多年以来不曾给付哪怕一分钱的抚养。
李二桃是没逼逼什么,主要是她也不怎么关心十金这个闺女。问题是,就算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许建民就合格吗?
最近几年,离婚已经不是一个很稀罕的事情了,可九成九的离婚案件,孩子都是判给了男方的。哪怕男方再娶后不适合照顾孩子,那也是当爷奶的代为养育孙子孙女。
例如唐光宗家,他和前妻生的儿子就一直是由唐爸唐妈抚养的。
光不养闺女这一点,已经足以令人诟病了。
人就是这么矛盾,你要是养了闺女,人家姑娘兴许会迟疑,需要仔细考虑后才会给予答复;可彻彻底底的放弃了闺女,人家姑娘别说迟疑了,连见面都省了,这么冷心冷血的人,能处一辈子?
本来就是老大难,许妈又放出了“生了儿子才能进门”这种话来,等于是人为的又给增加了一个难度。这还不算,刚五十岁的许妈还因为公婆不将房子和钱给自家,气到中风偏瘫……
这下好了,跟现实不现实都没关系了,只能说,谁嫁谁傻!
又因为家里有长期卧床的病人在,许建民和他爸不得不从头开始学做家务。偏生这家务事本就琐碎得很,以前站在一旁看许妈做,好像是简单到不行,可到非要自己上手不可的地步了,才发现太难太难了。
原来,洗碗不光是要洗里面,连外头也得洗干净,不然下回用时容易手滑给摔了……
原来,洗衣服的学问那么多,领口和袖口都要仔细的打上肥皂,否则洗不干净,浅色系的衣服不能跟深色系的放在一起洗,会掉色……
原来,光做个饭都那么难,买菜有讲究,洗菜要将角角落落都洗干净,切菜很容易把手指切到,至于炒菜,随缘吧……
原来,厕所是需要每天打扫的,时不时的还得通一通,不然下水道容易堵住,其他死角也会滋生病菌,一片乌黑……
许家进入了兵荒马乱之中,看这样子,没个几年时间是决计缓不过来的。
也正因为太忙太忙了,忙到许建民压根就想不起自己那些深埋心底里的小遗憾,甚至完全忘了打听他心爱的前妻近况如何。
……
李二桃最近过得也不好,她又跟唐光宗闹离婚了。
其实吧,很多事情是不能开头的,一旦开了头,有了这么个开始,之后发生的事情是无法人为控制的。
甚至李二桃都不记得自己第一次提出离婚时,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只依稀记得,那次唐光宗很慌,明摆着他没想过要跟二婚妻子离婚。
然而,可一不可二。
头一次,唐光宗是很慌,因为他清晰的记得自己头一次离婚时是如何的兵荒马乱,家里人都不同意,所有人都在跟他闹,尤其是他二姐,拧着他的耳朵骂了好几个小时,还是见一次骂一次。
那会儿他被骂怕了,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骑虎难下,不得不顶着挨骂把婚离了,又跟二桃结了婚。
所以,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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