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握著对方的手阻住挣扎的力道,为了让他好受些,还特意把吊瓶的滴速放缓,但这只是身体不自觉作出的行为,脑子里已经驱走了所有不应该蔓延的感性。
打完针,穆冬城的烧渐渐退了,浑身都开始出汗,闻熙喂他喝了不少的水,还给他煮了点白粥吃。等到他真正清醒过来,早过了上班时间,闻熙又体贴的跟他说有帮他请假。
闻熙自己也打算翘班一天,实在有事就电话和网络指挥,这场亲自照顾实在甜蜜温馨,也是第一次两个人窝在一起度过整天。
穆冬城很满足的样子,时时看著闻熙露出微笑,等闻熙一看过去又把眼神转开了。
闻熙偶然注意到这点,捉住他下巴扭向自己,似笑非笑地问道:“怎麽?恨上我了?很想报复我吗?”
他愣了愣,闻熙直白点明,“就是昨晚我对你做的事。”
穆冬城脸上发红,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看闻熙非要个答案,才眼神认真地摇摇头,“没有,我怪你干什麽,是我自己同意的。”
闻熙凝视他坦然的眼睛,很想继续问下去──那你自己记不记得,昨晚和今天早上发烧的时候是怎麽骂我的?
可是话到嘴边,终究咽了下去,就连闻熙也有点害怕听到让一切都丑陋不堪的答案,害怕这麽快就相互翻脸揭开老底,再也没办法假装彼此还是那一对曾经相爱的少年。
经过这件事,闻熙越发有点意兴阑珊,明明还是很想要跟穆冬城相处,想要时时看见对方,但不怎麽想要上床。
这显然不是个好的讯号,在闻熙对自己的认知里,喜欢一定会想要上,不想上,就说明不再喜欢。还愿意跟对方相处,应该是身体的某些习惯和记忆而已……毕竟自己曾经许多年对穆冬城念念不忘。
那不过是个执念罢了,现在的自己也得到了,还是放手吧,再给一笔钱,也正是对方想要的,皆大欢喜,再见亦是朋友?
可闻熙一想到这个,心里就会产生一种类似於恨意的烦躁,作为从来没有缺过物质的人,闻熙可以接受任何情人物质上的需求,唯独现在想到穆冬城也要那个,就变成完全不行的感觉。
其实只是因为自尊上的不甘心吧,“穆冬城从没真正爱过闻熙”这个念头,想到就会让人莫名狂躁。
闻熙什麽道理都对自己讲得通,还条条是道,但施行起来十分困难。只要每天还想见到穆冬城,那些狂躁的念头就会被身体的惯性牢牢压住。
见面、吃饭、温存、说笑……一切都与平常相同,除了不再上床做爱。
55、罗曼蒂克的剩余
一连十多天下来,穆冬城也感觉到闻熙的变化,许多次欲言又止,终於在周末那天的晚餐後,期期艾艾开口,“闻熙……那个……今天要我过去睡吗?”
闻熙正在神游物外,随口搭话,“要啊。”
穆冬城微红的脸变得更红,却带著笑点点头,“嗯。”
闻熙这才反应过来,皱了皱眉想著怎麽推掉,脑子转了转後灵光一闪,温柔而歉疚地握住对方的手,“要不然还是算了,我怕你伤还没有好。”
穆冬城弯起的嘴角弧度更大,眼神满满都是愉悦,虽然脸红得在灯光下也非常明显,“我已经好了,不信的话……你今晚亲自检查。”
对於穆冬城这麽闷骚的人而言,说出这种程度的挑逗已经算很过分,闻熙有些吃惊,随即心情变差,冲动之下口不择言地冷笑起来,“那你想好怎麽玩了吗?你知道我喜欢玩得刺激一点。”
穆冬城亮晶晶的目光瞬间黯淡下去,半晌才勉强挤出个笑来,“你想玩什麽,我可以配合你。”
闻熙觉得有那麽一丝恶心了,别开脸冷冰冰地说:“我更喜欢对方主动。”
“那……”穆冬城皱起眉看向闻熙的脸,额前和鼻翼都冒出汗珠,动了动嘴唇又闭紧,反复几次才低声续道:“那我只能普通的主动,可以吗?其他的我不会。”
闻熙心情稍稍好了那麽一点,挑眉反问,“要是我说不可以呢?”
穆冬城表情窘迫,似乎快要哭出来一样,“那我也没有办法……闻熙,我们就不能跟以前一样吗?你是受了什麽刺激,才突然喜欢那个……呃,玩刺激的?”
这是在表达关心?还是想逃过一劫?不管怎麽说,闻熙觉得这也比毫无原则的讨好要强,起码这样的穆冬城还挽回了一点点底限?
“那好吧,我们回去,你就像上次那样给我跳个舞就好,上次你没有跳完,所以不算。”闻熙龙心一悦,讲的话和表情都厚道多了。
听到又要跳舞,穆冬城立刻面有难色,但还是抓紧机会点了个头。不管怎样,跳个脱衣舞总比玩绑缚强上要好太多了。前者只是让人不好意思,後者……那简直算是噩梦了。
於是这一晚,闻熙终於享受到了来自穆冬城的“热舞诱惑”,虽然跳得没什麽章法,节奏也时快时慢,但毫无疑问效果一流。
只看了几分锺而已,闻熙胯下那根就硬似热铁,不断更换坐姿才能勉强压住扑上去的欲望。
看他一路舞动著过来,闻熙示意他用嘴解开自己的裤扣和拉链,光是这个流程就重复n次才成功,某位可怜的小兄弟已经快要憋得爆炸了。
不过,等到对方扭动著腰部主动坐上去的时候,闻熙觉得一切等待都有了价值,爽得低叹一声,牢牢揽住他紧抱不放,凑唇在他耳边催眠般鼓励,“很好,继续……”
那一夜十分销魂,虽然做的时间并不长,但质量真是很高。可能因为两人都有阵子没做了,双双情绪高昂,身体的反应也很激烈。
闻熙压在心底的那些不快暂时退去,他对穆冬城的要求其实并不算太高。他们已经是成年人,当然可以有现实的考量,但也一定要有些罗曼蒂克的剩余。
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只能接受这样虚实参半的感情,赤裸裸的供求关系会让他恶心。哪怕其他交往过的或长或短的情人,他也要首先确定彼此都有吸引,才能进一步容纳对方的物质渴求,否则他根本不必恋爱,直接召妓就好。
完全没有感情投射的肉体交缠,他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他不喜欢,也不至於沦落到那一步。喜欢他的个性,他的性能力,跟喜欢他的外表或者家世,他都没什麽接受不到的,但如果仅仅喜欢其中一样,就太不美好,从而使双方变得过於廉价。
总的来说,他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家夥,他埋怨过穆冬城只对喜欢自己的人苛刻,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对自己喜欢的人才会苛刻。不同的是,穆冬城的行为带著投机,而他的行为非常任性。
他任性的那个部分只有很熟悉亲密的人,才会经常看到,在旁人面前显现的只是一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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