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埋头吃了几口,桌前就坐下一个人,他以为是陌生人来拼桌,还抬头笑了下,看清对方的脸时立刻身体发僵。
他用尽忍耐力才没有站起来,攒紧的拳头却在颤抖,眼神冰冷盯著这人一言不发,只等著看对方使出什麽招数。
这男人样子有些狼狈,额前的头发剃掉一片,还贴著纱布,看向他的眼神邪恶又怨毒。上上下下露骨地看了他好一阵,才露出个贪婪淫靡的笑容,伸舌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你果然保养得不错,比以前更带劲。虽然不嫩了,但是够野,难怪闻少为了你敲破我的头。”
穆冬城本来极力按捺著打死这个人的冲动,但听到後面难吃了一惊,嘴唇一动又闭上了,仍然冷冷盯著对方。
“你哑了?老子不就是玩过你几天,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的姘头还为你出头打伤我,你魅力真不小啊。”易铭科邪笑著伸手想要摸他的脸,被他向後一退敏捷避开。
看到他眼里满满的憎恶,易铭科反而倍感兴奋,“其实我这些年一直记著你呢,我们俩主演的那部片子,我可是经常回味……”
穆冬城忍无可忍,一拳砸在这男人脸上,把对方打得脸颊一歪,鼻子和嘴角都开始流血。
易铭科笑著吐出嘴里的血沫,伸出手指把鼻子下面的也擦了擦,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只压低声音慢慢说:“真够劲!现在你也爱这一口了?在床上不哭了?打得我很爽!不过要是我抽你,你会更爽。”
穆冬城还想再打过去一拳,看到对方死不要脸的样子也忍住了,充耳不闻地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我的保镖都在外面守著,你坐下,我们好好谈一谈,陪我说几句话,我不会对你怎样。”
快餐厅里的其他客人早就被这边吓到,都缩在角落不敢多看,也不敢随便起身出去。穆冬城目光向店门口一扫,果然守著好几个身材高大的保镖,只得回身坐下去,终於开声对易铭科讲了第一句话,“让别的人走。”
易铭科笑得很愉快,“我就知道你也记著我,只想跟我二人世界。”言语间抬手一挥,让保镖先把别的闲杂人等全部放出,还对餐厅里瑟瑟发抖的服务生和老板打个响指,“这顿我包了,按满座算。”
穆冬城说完那一句,又保持冰冷的沈默,只用淡漠的眼神看向对方,等著易铭科继续说出那些恶心又充满侮辱意味的无聊话。
易铭科也盯著他阳刚性感的面孔,用手指轻敲桌面,表情似笑非笑,“你跟著老江已经这麽久了,他还护著你,不让你搬出来,真是让我生气。你打听到我跟老江是死对头,当年就去找他保你,确实挺聪明的,但这也是你为自己找麻烦。如果不是因为老江护著你,我老早就忘了你是谁了。”
穆冬城实在不屑跟人渣讲话,眼神也向旁边移开。
“老江那麽讨厌同性恋,你还能在他家住上这麽多年,这点连我都佩服你。我想不明白,你到底为他做了什麽,他才对你这麽好?”易铭科皱著眉想了一想,随後笑得更加淫亵,“搞不好他就是个深柜,看起来道貌岸然,私底下被你伺候得欲仙欲死……”
穆冬城瞪大眼捏紧拳头,冷硬的表情让易铭科换了话题,“好吧这个就不说了,我们说说闻少吧。”
听到这句,穆冬城也被转移了注意力,身体稍微向後一退,双手护在胸前做出个防御的姿势。
“你手里勾著老江,现在又搭上了闻少,算你本事,我动不了你。不过……”易铭科恶意地笑了笑,对他眨眨眼睛,“等到闻少玩腻了你,老江可就护不住你了。他身体不好,最近生意也跌得厉害,我看他是活不了多久了,就不知道是品培先垮呢,还是他身体先垮?”
穆冬城一动不动,目光也很稳,“你说的字,我一个也不信。闻熙不是你这种人,不……你根本就不是人。”
39、屁都不算
易铭科看著他的眼神变得惊异,半晌才不可置信地笑出声来,“不是吧?穆冬城?你真是个宝!你他妈竟然相信,闻熙那种公子哥,对你玩真的?你知道他是什麽出身麽?就连我易铭科,跟他一比都只是个屁!”
穆冬城皱起眉来撇了对方一眼,眼神和声音都仍然坚定,“我相信他。你跟他比,连屁都不算。”
易铭科哈哈大笑著站起身来,看向他的目光除了嘲讽之外,似乎还带上了一丝真切的怜悯,“我还以为你有点小聪明,原来只是个漂亮的傻子,我就等著闻熙把你甩了,再来好好的疼你,到时候你可不要嫌我粗鲁。”
穆冬城冷淡地移开眼神,“你等不到那一天。”
易铭科俯下身凑近他,在他厌恶的躲避中使劲闻了一口他的气味,“虽然傻,倒是傻得可爱……我现在对你可够客气的,叫人来逗逗你都手下留情,只不过气一下老江。你要记住我的好,也对我客气一点,得将来落到我手里没日子过。”
穆冬城用力推开易铭科的脸,如此逼近的距离,才泄露出眼里赤裸裸的愤怒与恨意,“你妄想!”
他没说出的话是──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他就算不活了,也会把这个人渣带下地狱。
易铭科微微一愣,随即舔著唇赞了声:“好!确实够劲!你这是故意勾引我吧?难怪一个个的都被你迷住,我也快把持不住了,哈哈!”
穆冬城实在忍耐到了极限,拿起筷子作势往对方身上戳,“滚!”
易铭科闪身躲开,继续大笑著转头离开,到了门口才又回头,“我回去就把那部片子翻出来!晚上不找别人,就靠它过夜了!”
“……”穆冬城真想冲过去把这人渣杀了,肚子里却响起“咕”地一声,这才劝慰自己重新找回冷静,把满腔愤怒为食欲,大口大口地吃起已经冷掉的午餐。
易铭科看他没什麽反应,也未意兴阑珊,平平淡淡地带著一群保镖打算退场。
餐厅的老板突然颤巍巍举手,“老板,你还没给钱呢!”
“……”易铭科回以怒视,掏出钱包扔给一个保镖,“饭桶,还不去买单!”
穆冬城完全无视,一心一意吃他的午餐。
穆冬城根本没有把易铭科的话放在心里,虽然当时愤怒,过去也就过去了。
他相信闻熙,并不只是说说,被骚扰的事他没有跟闻熙提起。
闻熙为了他把姓易的打到头破血流,也没有跟他提过,实际上这件事让他暗自开心,就好象弥补了当年那个被出卖时求助无门的自己。他对闻熙没说出过的、仅有的一点埋怨,也就此被彻底安抚。
作为他唯一交往过,现在也交往著的男人,他已经没什麽想索要的,只剩下全身心的给予。
心理上一旦完全放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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