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以。”说话间,他竟然极为自然地把手,放在了陶枕月的手上。
唐潜礼凝眸。
陶枕月轻握拳头,但到底还是舒展开了来,任mike的手在自己手上轻轻摩挲,隐忍着说道:
“鲷鱼烧作为日本的小食,传到中国后,经过了我们十七日团队的研发,已经出现了不少符合中国本土的口味,类似咸鱼、梅干菜等。如您所说,便利店确实是给顾客提供便利的场所,鲷鱼烧也确实可以说像饭团等产品一样,事先做好了,再运送到店里售卖,只是那些特殊口感的鲷鱼烧,经过二次加热以后,可能会失去原有的口感。我想,这应该也是为什么十七日一直坚持现烤鲷鱼烧的主要原因……”
话说到一半,她就哽住了,因为唐潜礼手中的咖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拿稳的原因,一不小心泼得满桌子都是,不少还溅到了mike的袖子上。
陶枕月的手得以解脱。
唐潜礼面露歉意,对小陈道:“赶紧帮mike擦擦。”
mike心里略有不爽,但除了板着张脸擦袖子,也不好说些什么。
陶枕月心如明镜,虽暖流划过心头,但还是略带警告地看了眼唐,示意让他不要胡来。
mike目光灼灼地看着陶枕月,“你继续说。”
陶枕月快速地整理了下思路,“我相信,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老挝,选择在便利店里买吃食的人,大多都是工作党或者是生活是极为忙碌的人,如果在繁忙生活过后,能有一个新鲜热乎的小食送到手中,怕是不异于雪中送炭,这也是我们便利店不同于其他便利店的特色之一,如此人性化的服务,不担心顾客不会不回头。”
“他们在说什么?”唐潜礼问小陈,后者作为其助理,英语水平虽说达不到陶枕月级别,但到底还是听懂了大概,大致转述给了他。
唐潜礼闻言,下意识地看向带着诚恳目光交谈的陶枕月,摸了摸嘴唇。
他此刻心情的复杂程度,并不亚于她,鲷鱼烧叔叔对于他的意义,更是无人能感同身受,早先建立它的初衷,或许是和对舒翘情与爱挂钩的,但现在,它已经成了他起步的一个象征,时时警示着他,勿忘早年时期的辛苦,还有自己当初辜负的那颗心。
如月的心。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再好好考虑下吧,是因为你说的,我才考虑的哦,miss陶。”mike的神色暧昧,说着说着,手在桌下,摸到的陶枕月的大腿上。
陶枕月的眉头一抖,扯了扯嘴角。
唐潜礼忽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促使椅子在地上拖出了长长刺耳的声音。
“mike。”他换了一声。
情欲遮眼的mike不明所以,迷惑地看向他,却没料到迎来的确实重重的一拳,mike被唐潜礼狠狠地打趴到了地上。
陶枕月吓得呆在原地。
”fuck!“mike先也是一怔,随后低吼了一声,挣扎着欲起身,唐潜礼却根本不给他机会,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小陈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前想要拉开二人,唐潜礼脖间的青筋暴起,任凭小陈怎么拉都拉不住。
小陈只得拉开会议室的门,叫外面的男职员们赶紧进来。
于是十七日的同事们冲进会议室时,看到了令他们久久都难以忘怀的一幕,向来面上笑嘻嘻特别好说话的唐总,竟然把重要顾客抡在地上打。
无人敢拦。
陶枕月在一旁急得跺脚,“唐潜礼,你赶紧放手!放手听到没有?”唐潜礼恍若未闻。
mike鼻青脸肿的,趁机冲他喊道:“你他妈不想合作了是不是?”
这句话简单,唐潜礼听懂了,猛地了手,慢慢起身。mike嘴角一嘲,想着等会他若不好好地求着自己,这桩生意绝不可能谈成了,还要把他送到警察局里去好好吃尽苦头。
他手臂支在地面上,想要起来,却没想到唐潜礼竟然狠命地踩在了他的手背上,刚续起来的一点力瞬间疼没了,mike嗷嗷直叫,又跌到了地上。
唐潜礼睨着他,“是这只手摸的她对吧?”
看似问句,实则肯定地语气,他用鞋底碾了碾,冷笑道:
“合作?对老子是不想合作了。”
唐潜礼看了眼满面忧色的小陈,“你把我的话翻译给他听。”
mike边听疼得冷汗直冒,“我看你是连生意都不想做了吧?你惹了我,今后就别想那么容易地开拓国外市场。“
唐潜礼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可能不知道,要不是她,根本就不能有今天的十七日!”他指向一旁把嘴唇咬得煞白的陶枕月。
唐潜礼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在我还在读书的时候,我曾一度想要放弃鲷鱼烧的生意,要不是她对我的鼓励,我怎么可能撑到今天?我还记得她对我说不能因为一份职业一开始规模小而给它定性,所有行业的潜力都是无限与未知的。她说我一定会把店开遍全国,我就开给她看,我还记得她对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恰好是十二月十七日,我的公司就是为她而命名的。
“而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对她不敬,我就算明天公司倒闭,今天也必须让你横着出去。”
mike双目瞪大,“你这个疯子?!”
唐潜礼终于回脚,对着小陈指了指摊在地上的mike,“送医院吧。”
围观的职员们连忙跑了进来,合伙把mike抬走了。
“都出去。”唐潜礼吩咐道。
陶枕月木着脑袋,下意识地想要跟着人群离开,却被他一把给捉住了手腕。
所有人的目光都别有深意起来,小陈看了二人一眼,在后面推着把职工都赶了出去,最后还很是小心地把门也给带上了。
唐潜礼擦了擦她的手背,“他刚才摸的是这里么?”
她想要抽回手,他却不让。她的神色复杂,“其实你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这种事我……”她虽然工作了一年,在职场其实也只算是个新人,经常遇到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客户,也曾愤怒过,但你改变不了这个社会,只能改变自己,是以后来客户只要不是太过分,她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早就不是那个生气了甩着围裙一走了之的陶枕月了。
他冷着脸打断,“今后在我身边,你做你自己就好。”
“那mike要是真在海外这块为难你可怎么好?”她内疚得不行。
他拉过了她的另一只手,统统都捧在自己的掌心里,语气平常,“他能力再大,也无法只手遮天,大不了我进军欧美市场,让开他能力所及就是。”
她的心乱作一团,余光瞥见会议室外的职员们虽看上去在各做各的事情,实则都是偷偷地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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