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梦

道，“我原谅你。”
余皓说：“我还以为，你是最该想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那个，没想到……”
黄霆摇摇头，答道：“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我完全没有办法回答你们。我打败不了面对死亡的未知，也推不开内心最深处的这扇门。走，周，下一次见面时，我答应你，我会解开我的这个心结。”
周只是站着，眉眼间带着余皓熟悉的戾气，打量黄霆，余皓见过这表情实在太多次了，这是每次周想强行动手、暴力破解前的明确信号。
“行。”最后周却道，“我们很快就会来救你。”
黄霆色变道：“不要来！你一来，就中了他们的计！”
突然间，余皓听到声音转头，朝向黄霆迷宫深处的那扇大门，在没有黄霆推门的情况下，大门自动开了！所有人顿时停下交谈，一起看着那铁铸巨门，缓慢退后，黄霆现出疑惑表情。
“怎么回事？”陈烨凯道，“这扇门会自己打开？”
余皓也是头一次碰上内心深处的大门在他们面前自动开启的情况，周马上护住身后的余皓，一手抬起，手中现出金色光芒，预备随时叫醒他们。
大门朝内开启，内里空空如也，仿佛一直等待着这一刻，等待着黄霆的到来。
“靠。”周喃喃道，“自己开门了？有这种事？避风港没有，图腾所在地的大门还自己开了？”
“刑警是没有避风港的。”黄霆答道，“自己开门又是什么意思？”
众人一时不明所以，在门外站着，黄霆说：“现在只能进去了？”
“欢迎，欢迎。”一个声音说，“真是一场奇妙的体验，进来说？”
余皓：“……”
那声音正是当初调查组三人里，其中的一个！而唯一的可能就只有
“赵梁？”黄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所见。
地下研究室内，赵梁坐在一张椅子上，已经戴上了脑电波感应头盔，闭上双眼，手腕上连接针筒，被输入了镇静剂，头盔上的数据线汇入中央计算机内。另一张椅子上，则坐着浑身被汗水浸湿的黄霆。
“各项指数正常。”研究员说，“赵总已经进去了。”
另一名研究员道：“这么看来，让两个人的意识通过机器直接进行互相干涉和交流，是可行的。”
一众研究员站在赵梁面前充满赞叹地观察，各项数据被显示在中央大屏幕上。
“必须有集成中继器，”又有人说，“否则他们之间的互相干涉很微弱，如果能把中继器拿到这儿来就好了。”
“推刺激剂吧。”
“进入眼动期，神经元活动剧烈……”
第155章干涉
“这是你梦里的赵梁？”余皓还不太确认，这应该不会是真正的赵梁才对，怎么可能？如果赵梁也能进入黄霆的梦，那不就意味着，他也拥有像周一样的能力了？但周最先反应过来，想起了黄霆记忆里那台巨大的计算机，以及他坐上椅子的一刻！
周马上朝其他人传递了一个眼神，沉声道：“哟，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黄霆，这是真的假的？”
陈烨凯说：“就算是梦中印象，守门人不应该出现在里头。情况不对，周，撤吧。”
赵梁说：“如假包换，请进来吧，我通过一点技术手段，小小地干扰了下黄霆的梦，说来话长，愿意聊聊么？你们还想进来，总会碰上我，躲不过的，何不索性一起探索下这个来自神秘之处的装置？”
周笑道：“说得很对，不过老子从来就不喜欢按剧本来，晚……”
周抬手的刹那，赵梁却沉声道：“那你就太幼稚了。”
话音落，赵梁突然化作虚影，卷起一阵暴风，余皓还未看清情况，就已被赵梁撞中，直摔出去，黄霆怒吼道：“放了他们！赵梁！”
“这可不是你的内心世界，周。”赵梁朗声道，紧接着再朝周飞射而来，周猛一扛盾，两人相撞，震响声中，周就像挨了一发速度极快的炮弹，被撞得飞了出去。
“也不是你的！”周一亮金箍棒，怒喝道，竟是毫无畏惧。
余皓丝毫不料赵梁竟会在此刻抢先发动攻击，被撞出老远后，抖开翅膀，想朝迷宫中间飞去，然而赵梁那速度实在太快，只是眼前一花，便撞上了陈烨凯，再一眨眼，一拳揍在黄霆胸膛，各自摔向远处。
周吼道：“余皓！带他们离开这儿！”
“那可不行。”赵梁站在庭院正中，余皓正飞向陈烨凯，赵梁却已无声无息地来到跟前，几步跑上高墙。周一声大喊，追在赵梁身后，余皓扑向陈烨凯，赵梁扑向余皓。只在一瞬，余皓几乎已要划出闪亮的银色光圈，欲唤醒陈烨凯，却被赵梁蓦然抓住翅膀，一招回旋，拖得在空中划出一道弧，一头撞在高墙上！
周此刻才追到赵梁身后，赵梁却还有余力，转身，扫腿，周手持金箍棒挑向赵梁的腰，赵梁却手搭金箍棒，翻身一跃，踹中周胸膛，把他踹下地面，旋即从高处带着全身重量落下，一拳捣在周肋骨上！
余皓那一下撞中头部，眼冒金星，从地上踉跄起身，又被赵梁追上来补了一脚，顿时倒在地上，无法再起来。
赵梁猛地侧身，避开陈烨凯持枪射来的光柱，陈烨凯连开两枪，都被赵梁避过，第三枪时，赵梁已到得陈烨凯跟前，左手抓住他手腕，右手折，陈烨凯还未反应过来，痛喊一声，胳膊被拧折，摔在地上。
黄霆喘息着起身，挨了赵梁又一下，直接翻倒在地。
“嘿。”周拄着金箍棒起来，笑道，“赵老师的速度真快啊。”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赵梁朝周微笑道，“你也终于玩脱一次了，周，现在来谈谈，接下来打算怎么合作的事儿？”
“怎么这么快呢？”周勉力站着，余皓不住咳嗽，按着墙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梁。
“这不合逻辑啊。”周喃喃道。
“一点兴奋剂，”赵梁笑道，“可以刺激神经元的传导，我也相当惊讶，没想到效果居然这么好。”
“意识主控权争夺开始了。”一名研究员示意众人看。
大屏幕上，跃动的电波图形态开始跳跃，象征黄霆的波段被标记了红色，周的脑电波则标记了金色，赵梁那条发出刺眼的白光，疯狂波动起来。
被固定在椅子上的赵梁全身开始出汗，研究员低声道：“脑部活动非常活跃，再给他推一点，别超出最大剂量就行。”
周沉声道：“你这不……还没打败我嘛……”
“结果是注定的。”赵梁朝周招了招手，说，“年轻人嘛，总是不死心，当年我也是这样，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