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梦

被对待，不过算了，和你说，你理解不了。”
周来春反手，按在自己眉心上，只低头喘气，周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把周来春带走。
“不说了。”周来春道，“真是命中注定的，那天余皓找我要五千万……”
“他逗你玩的。”周说，“你把整个云来春给他，他也不会离开我。”
周来春声音不稳，缓缓道：“我给你留五千万，成立一个基金，保你饿不死。剩下的，你就靠自己吧。以后你要愿意，云来春还给你留个位置……”
“等你老了。”周说，“万一哪天没人管你，我也会管你的。不过这钱呢，你还是留着吧。你还给了我两百万呢，我一分钱没花，纯吃理财利息就够了，从这点上，我得谢谢你，帮了我俩不少。”
“我承认钱很重要。”周朝进来的司机吹了声口哨，帮着他去架周来春，说，“没有钱，寸步难行。可钱不是我活着的目的，它只是一个手段。我本想说，以后我再慢慢地还你……”
周来春艰难地站了起来，看周。
周说：“想想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你和我妈都给我花了不少钱，感情啊，是还不完的，家人的关系，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在这点上，余皓确实教给我许多。可是想想呢，我以后如果有小孩的话，我会比你更尊重他，有钱照样给他花。”
“人就是这样不对么？一代传一代的。”周笑着拍拍周来春的肩膀，说，“欠你的钱，我拿去还给我以后的小孩啦，慢走，爸。”
周来春看着周，呼哧呼哧地喘气，像是想说什么，周却回到位置上，坐了下来，司机把周来春搀着走了。
“埋单。”周目送他们离开。
老板戴上眼镜，摘了账单，过来桌前，给周算账，周看了老板一眼，老板也看了周一眼，周掏钱，老板钱，大家心照不宣，整个过程保持了安静。
“你是他儿子。”老板道，“我说呢。”
周答道：“嗯，你才知道。”
老板点点头，说：“唔。”接着从围裙里掏出俩红包给周，周忙道：“不能，我成年了。”
“没上班前都能。”老板说。
周：“我上班了。”
老板：“没结婚前都能。”
“我有媳妇了。”周忙道，“哎？媳妇呢？媳妇上哪儿去啦？”
“周！快出来！”余皓在外头喊道。
“我媳妇喊我了。”周说，“谢谢老板啊。”
老板塞给周，说：“好好上班。”
周拗不过，最后还是接了，揣了红包出来，外头一片黑暗，四处找不见人，静谧无比。
周拿着围巾，四下找人，余皓在公园的空地上喊道：“这儿！过来！”
周：“我想去树下尿个尿……”
余皓：“店里不是有厕所吗？你是狗啊！还树下尿。”
周赶紧回去，上完洗手间又出来了，余皓站在空地一侧，周飞身翻越栏杆过去，大长腿踩在雪地上，过来找余皓。
“人呐？”
余皓背靠另一侧栏杆，把手机放在水泥栏杆上，说：“转身。”
周：“？？？”
周转过身，余皓按下了栏杆下的一个灯开关，先前他在这附近玩滑板时，就见过这里有好几个开关。
开关轻响，公园里整个空地上刹那亮了起来！
灯照亮了雪地中央，一大片雪地被清空，堆起了两堆雪，被堆成愤怒小鸟的雪人，一只圆的，一只三角的，还用树叶做了眉毛。
周顿时哈哈大笑，说：“你这堆的啥？”
“你啊。”余皓放下开关，与周走到空地上的雪人前，周指着那只圆的，看看余皓，再看雪人，说：“这是我吧？三角这只是你？”
余皓笑道：“对。”
“怎么不亲个嘴？”周问。
“难度太大了！”余皓说。
“这些小鸟又是啥？”周发现地上还有好几只被捏成雪球大小，插着树枝当鼻子的小小鸟。
“我们以后的小孩啊。”余皓乐道，“如果有的话。”
“会有吗？”周眼眶有点湿润，转头看余皓。
“我不知道。”余皓一脸无辜道，“看你想不想要，不过现在说还早吧？”
“说不定还真会有。”周答道，“这真像咱们一家，嗯……还有只狗。”
余皓笑着观察周，无数细碎小灯照着他们，与天际银河相辉映，空地上明亮宽敞，周掏出手机，放了首歌，朝余皓说：“来跳个舞吧？”
“还没学会。”
“随便跳跳？”
周拉着余皓的手，手机里音乐响起，余皓看着周帅气的脸，一时无法判断他是因为喝了酒才眼睛泛红，还是因为与周来春吵架吵的。
余皓：“心情低落吗？我猜你听到消息的时候，有那么一会儿挺失落的。”
“还行。”周答道，“确实有点，知道我对他来说，不再是独一无二的，小纠结吧？不过一会儿就好了，人嘛，不能什么都要。又不是养备胎，还让整个云来春等着么？”
余皓笑了起来，说：“只是突然间，也会有那么一点难以割舍吗？”
“对。”周端详余皓，抱着他在音乐里转圈，说，“你最懂我了。”
“你决定吧？”余皓说。
“决定啥？”周停下脚步，搂着余皓，眉毛一抬，问道。
“决定以后怎么走。”余皓说，他觉得这一刻的周，是从他们认识以来，看见的他最柔和的一面。
周答道：“老头子有他的家，我也有我的家，各自都成家了……就不要总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混在一起了吧。”
说完这句，两人都乐得不行，又一起侧头，看余皓堆着的那大大小小的雪人，音乐里唱着：
“这一生一世，这时间太少……不够证明融化冰雪的深情……”
“就在某一天，你忽然出现，你清澈又神秘”
“在贝加尔湖畔……”
余皓看着那树上、栏杆上，闪烁的小灯光晕，周却搂紧了他，把他的脸转过来，低头吻在他的唇上。
“对了，空手套白狼到底是什么招？”唇分时，周疑惑问道，“我奇怪很久了，哪儿学的？”
余皓看着周，笑道：“可能哥哥觉得，你和嫂子都是被我俩空手套回来的啊。”
周：“……”
第四卷楼兰完
第五卷世界之树
第147章造访
毕业论文、采访专题、本月采访稿、值班校稿……余皓想到还有这么一大堆事要做，就有种想辞职的冲动。他开始理解为什么总有人想辞职了，每天躺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