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这世界[快穿]

分卷阅读105

谁。”皇后甩开两个奴婢,径直朝子期这边走来。
太子的心咯噔一下提了起来。
状元上司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皇后的步履而至。
子期直视皇后,见她笑得愈发娇艳,眼睛深处却如同染上毒汁一般,像毒舌的信子狠厉。
子期眉头微蹙,看到跪在地上的栗雍眼神不可置信,顺着栗雍的目光,子期突然明白。
他把身旁的大胡子一把拉了起来。
皇后的脚步顿住,微叹一口气。
真是的,更好的戏没看到。
她本设计让子期这个教导过皇子的人以皇帝的另外一个儿子的身份出场,那该是多好玩的一出戏。
真是可惜了。
子期见皇后的眼神游移,冷嗤了一声。他利索地把大胡子的胡子给扯掉了。
满室惊呆。
大胡子居然和太子五分相似。
大胡子惯常带着假胡子,这一被扯下,就感觉不自在。被这么多年围观,更是不自在。
然后子期却开口道:“恐怕,这位不是皇帝的亲子。”
满室再次惊呆。
我的小心肝。
正在直播的弹幕疯狂刷屏。
皇后斜斜地撇过子期。“怎么讲?”
“请陛下宣召一人,戏班主人贺图。”
皇帝自然允诺。
贺图进殿,按照子期所问,一五一十的把大胡子的来历身世讲的清清楚楚。
真正的故事不是像从前的《浣纱女》一样,但也不是想现在的《浣纱女》一样。
并不是罗生门,而是一处有几个疑点的算不上悬案的悬案。
大胡子的生母不是简单的农家女,而是罪臣之后,文辞智谋皆有,她的父亲更有半个朝堂的门生故吏。而最杰出的门生则是当朝宰相。
“宰相大人,不来认一下你的亲身儿子?”子期问道。
满室再次惊呆。
宰相匍匐在地,不敢直起身来。
“那为何长得和太子如此相像?”有大臣存疑。
“那是因为孤的母妃是他的姨妈。”太子出言嗤笑道。
满室再无交头接耳的嘀咕声。
皇帝吩咐了一声,让所有人都退下。
皇后拍拍手,一出好戏,被子期给破坏掉了,真是不开心。
宴会不欢而散,子期找到状元上司,把当初的那封情诗交给他。
“这情诗恐怕得由你转交给宰相大人。”子期道。
“原来如此。”状元上司低头说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发现真相的?”
“刚刚。”
没等子期和状元上司再多说几句话,子期就被皇上宣召了。
皇帝这次毫不掩饰病容,直接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朕反悔了。”
子期猛然抬头。
“朕不能让你离开京都。”
“谢子期,接圣旨。”皇帝咳了一声。
子期被封为太傅和吏部尚书,有教导太子的职权,也有处置百官的权力。
“臣想为一人求情?”子期接过圣旨道。
“谁?”
“戏班主人,贺图。”
“允。”
灞桥之上,子期送别了两人。
一人是贺图,子期把戏曲和两个姐妹花丫鬟交给他。
一人是状元上司,他要去肃郡做郡守。
送别二人之后,子期就宅在东宫尽心尽力的辅佐太子。
子期一战成名之后,随着大江南北传唱着贺图戏班的唱词,子期的名声也愈发响亮了。
而后,皇后前天离世,隔天,皇帝薨了。
而后,太子登基。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子期毫无征兆地从后宫消失了。而皇帝并无宣旨大肆查找,只是把谢府修缮一新,重新立了牌匾。
而谢子期的名头被写入史册,传至后世。
肃郡。
宰相辞世之后,宰相府邸归还给朝廷之后,因状元上司的几个兄长都不擅仕途,很快家道中落。宰相夫人和长子生活,其他人各自飘零。
有的或者去昔日宰相的门生故旧处落脚做事。
状元上司并未回到京都,把自己分得的那部分财产一分为二,二分之一送予宰相夫人,剩余的二分之一转赠给家族中的落魄子弟。
而他则安生的留在肃郡做一个小官,无意仕途,或者寄情山水,写几篇文章闲散了事,或者调理下县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日子如同流水一般,只是午夜梦回之中,还是忆起一个模糊而朦胧的模样。
留在状元上司印象的那个人,并非众人眼中的泛泛之语:芝兰玉树,犹如嫡仙,而是鲜活的模样,轻笑着的,蹙着眉的,生着气的……
身影渐渐地离去。
然后飘转进幽暗,隐到满天星光中去。
状元上司释然地笑了笑,选择了和这个世界和解。
东宫。
虽然他现在是坐拥整个皇宫的皇帝,但他还是喜欢或者说是习惯于待在东宫。
院子里,新栽植的梅花树已经连片,朵朵纯洁的花朵在微风中摇动,堆积在台阶下。
书房里,不见了老师,只有书桌上老师的玉笛和笔墨。
皇帝的眼睛离开了书卷,书桌上摊开的书卷上的那行字还犹在心中: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在对生死还懵懂的时候,这一年,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离开了。
他怔怔地望着窗外那轮渐渐地起余晖而落下的太阳,正如老师所言,当太阳落下的时候,也正是它重新升起的时候,世间一切,每时每刻皆是新生。
他会眷念着这份痛苦的领悟,沉静地走下去。
皇帝低吟着从来肃郡传来的一首诗:“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而今他已然是孤家寡人。
不期然见,一滴泪滑落,晕染了书页。
第62章燕郎01
漫卷的黄沙,强劲地吞噬着地表以上所有的活物。
尸体连片陈列在地上,紧挨着,风声呼啸,吹动着尸体上的衣裳。烈烈风中,唯有垂杨柳,仍然葱郁着。
低垂的柳树一排一排,连绵不绝。
这些柳树守卫着尸体,残阳如血,尸体连片,羌笛呜咽,勾勒出漠北的凶悍。
突然,哪些尸体被风沙席卷,粗粝的冷风把尸体割破,沙漠成了一片血海。
梁殊猛然惊醒。
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提醒他,这是皇宫,而不是漠北。
他披衣起身,点燃烛火,喝了一杯凉茶,肚子立马不舒服起来,他苦笑一下。这身体越发的娇贵起来了,连口凉茶都喝不得了。
真是可笑。
当初在漠北的时候,他是冬天喝寒冰潭下的泉水,依旧是能和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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