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好人(NP)

分卷阅读12

松,我却知道另有隐情,“你见过那人么?”
“老爷子见过。”他将我的酒杯端过去,一饮而尽,舔了舔唇角,凑向我,酒息扑鼻,湿湿热热,“周时雨,你还记得成为好朋友前提条件是什么?”
“荷包给你。”我后退些,他便伸手揽着我的腰,笑得挺恶劣,“你还是这么不记事,真不知道怎么考上大学的。”
“祖上庇佑。”
“以后也庇佑一下我,如何?”
“咱们是兄弟,这点没什么问题。”
他便是眯着眼睛笑着,嘴角勾得更恶劣,“没准儿,真能做个dna,要不然,我爸怎么那么疼你。”
话里有话,只是,他并不说破。
这么多年,我变了很多,也还有很多没变,其中一条便是喜欢前后联系,推理一番,寻找所谓病原体。
“我没有想过,自己坐牢,还会有人担心着。”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叶霖拉着我坐正,又倒了杯酒出来,他这人虽然年轻,却十分爱喝酒,举杯消愁愁更愁,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按着他的手,正压穴道,一杯酒摔在地上,湿了一地。
“少喝酒。”我说,“成为好朋友前提。”
“也许你死了,我会少喝一些。”
“那真是遗憾。”我将那剩下半瓶酒,举起来便昂头喝着,喝水的模样让他微怔,随即一把夺下我手上的酒,“找死别在这儿。”说着便反扣着我叫吐出来,“你这人,当医生也是祸害人。”
我只是抽得胃疼,一会儿直接便吐出血来,“封真,封真!”我叫着,叶霖低唾,“这时候还想着怎么算计人。”说着便要一把将我扛起来,犹豫片刻换成了抱着,跑向他的车,“周时雨,你可别死啊,要不然你那些东西都得给你烧了,别死,别死......”
别死,别死......
☆、甲基醛
祸害遗千年,我并不会死。
眼睛睁开来,下意识地便叫了封真的名字,在我旁边睡觉那人身子微怔一下,俯着看我,哦,是纪子晏。
“你怎么在这儿。”
“你胃大出血,身为着名胃科专家,连夜被召唤至此。”
“外科专家。”我说话咳嗽着,他拿着湿毛巾,给我擦着嘴,顺气,“你这样下去,我也许可以考虑学习心理学。”
我低低笑着,看着他,“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上了天堂。”
“看着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一直在天堂。”他吻向我的脸颊,“时雨,你睡了一星期,我以为你不想醒来。”
“我现在只害怕下一秒会死去,所以想与你说一些话。”
他摇着头,按着我的嘴,“不会的,你的身体都很好,会活得很久,我们等出去再说,好不好,我想在你身边多照顾一些时间,时雨,不要说,一说完便是告别,我就无法拒绝你,不得不离开。”
“纪子晏,纪子晏。”我唤着他的名字,轻轻地闭上眼睛,“我只有这个时候是能与你说话的,门再次打开,我就要走向别的路,那条路我不愿意你也走上去,你这时候听我说说话,说些想对你说的话。”
他不再说话,趴在我的胸口。
“纪子晏,刚刚到学校的时候,每天听着广播,都是关于你的事儿,演讲,活动,手术设计,那么优秀,体育比赛时候,都能看到你前几名,那时候,我就很想成为你那样子的人。”
“我都不知道,我们曾经离得那么近。”
“是啊,你在跑步,我就在一旁给你拍照。”我抬起插着针口的手,抚着他的背,“知道你是纪子晏,却没有勇气对你说,我是周时,从来没有想过现在我们可以离得这么近,不是广播,不是照片里的你,就是这样子的你。”
“如果那时候,认出你了。”
“纪子晏,我知道你一直在这样子里面出不来,但是你知道么,以前那个周时,你没有认出来,很多时候是因为不是你曾经期待过的周时雨,纪子晏,我知道你是在意我的,只是你要知道,你爱着那个叫做周时雨的人,这么多年,周时雨已经走了,没有办法回来,纪子晏,你也该放自己的心走得远些,那里,你才会遇到期待里面的那个周时雨。”
“为什么,总是在错过呢?”
他声音闷闷沙哑,埋在我的胸口,湿热,温暖,我知道,他哭了。
还好,纪子晏,你还是可以哭的。
这样子,会疼痛,能喜怒哀乐,你才可以遇到下一个人。
不会像是金鱼,被一段没有意义的感情,撑死。
我们已经错过了彼此最好的时光。
我怎么忍心,让这依旧美好的你,与我走过这肮脏的地狱,双手鲜血与怨恨呢。
“纪子晏,对不起,其实我是爱你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们不再说话,彼此靠着,昏昏地睡着。
门吱呀地推开来,屋内气压很低,我知道,那是封真,这个足够忍心让我,也让他,共赴地狱的人。
“如果我不愿意做下去呢?”
“封真会杀了你,然后自杀,你会是他存在的意义,他也会成为你存在的依托。”
“你居然如此自信。”
“等你出去,自然就会知道。”
我看着离去的白衣纪子晏,慢慢走向我的黑衣封真,小头目说得太对,我出来,便是众叛亲离,无处可去,心里压着绝望与仇恨,无处释放,整个人在这个社会上就如同溺水的渣滓,那时候,无论寄过来的是橄榄枝,还是荆棘,都会牢牢抓住,活下去。
不是我选择了封真,而是那时候,封真选择了我。
“纪子晏。”
他回头看我,双眸温柔洁净,我轻轻笑着,这是我最后的一些温热,“珍重。”
“珍重。”他应着,转正向前,不再回头。
珍重,纪子晏。
若是来世相见,算了,还是来世不要再见吧。
封真拾完东西,我们便出院了。
叶叔日过世,叶霖还在葬礼,我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我们直接去了墓园,来人很多,黑车黑伞,黑压压一片,可见生前地位。
一个黑衣女子在墓前哭着,叶霖领着我们进去,送上一束白菊花,“父亲以为是我将你打进医院,我已经无法解释。”
“我很抱歉,许很快,我就可以去与他说明白。”
“他不会愿意那么快看到你。”
我们双双跪下,磕了四个头,起身之后,便是默哀三分钟,肃穆安然。
其实,死,未尝不是解脱。
一切痛苦烦恼还在继续,而我已经死去。
☆、乙基醛
到北市,第一个来找我的,是聂元申,他还带了个人,私家侦探,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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