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假弯[快穿]

分卷阅读53

在往回撤走的路上,宋峥的属下都知道离此处最近的徽城太守是宋瀚的心腹,为了让宋峥能得到救治,他们都做好了去跟那太守再战一场的准备,然而到了那里,那里的军队已经全部跟着出去了,他们拿刀逼问太守的幕僚这才得知,太守得到了一封他们所在位置的密信,一路往那岔路向右,去了截然相反的方向要带人截杀他们。
当初抓了应涵强硬要求宋峥处置他的亲兵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他得到密信的时间地点和交接的人。
全部都可以对上号。
众亲兵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他们在这座边境偏远的城池为宋峥找了一个大夫,那大夫为宋峥的左腿粗粗地治疗包扎了一下,只是宋峥依旧昏迷不醒。
一行人决定返回京城,他们不敢丢下应涵的尸体,便驾着马车带着宋峥和应涵一起赶回京城。
然而在即将进入京城时,他们得到了皇宫中一队禁军的迎接,这队禁军只忠于皇室血脉,前来是为迎宋峥登基。
因为就在昨日夜里,宋瀚在寝宫暴毙而亡。
御医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宋瀚手上最后的东西,是从边境里经了无数人传递而来的一封紧急军情。
皇宫只有那么短短的动荡,宋峥早已安插下来的人便开始行动,初步控制了局面,随即而来与鲜卑族人一战告捷,凛王凯旋的消息传回京城,于是禁军出动,迎凛王宋峥即位。
等到宋峥清醒过来时,一切已成定局。
他的亲兵告诉了他在徽城的发现,之前执意要让他处置应涵以稳定军心的亲兵跪下向他请罪。
宋峥的左腿过度使用加上之前伤口长期崩裂,他只能再次坐回轮椅上,他的脸色惨白难看得不成样子,但他抖动着唇瓣没有说话,也没有真的处罚那个人。
他派人去探查宋瀚真正的死因,那个时候暴毙,太过巧合。
他得到了那封潦草写着“岔路右向”的密信,字迹虽潦草却仍然能让他一眼认出,这字迹的拥有者,是他的小百灵。
真相彻底的水落石出是在他的亲兵寻找到了隐居岐山的那位温神医的那天,温神医被他们勒令务必再次治好宋峥的左腿。
无法反抗的温神医被带到皇宫,他神色寡淡,对宋峥脸上灰败心死的模样毫不动容,依旧如当初一样嗤笑一声,他见过太多矫情做作的生离死别,一方死后另一方痛哭着当初的山盟海誓,然后要不了多久就另寻新欢。
这位已经坐上了天下最尊贵位置的男人也会一样的。他这样想着,然后平静地告诉宋峥:“你的左腿已经彻底废了,我的针法只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便是我也无力回天,还请另寻高明吧。”
他以为宋峥会暴怒,然而宋峥没有,宋峥留下他问了许多别的事情。
那天宋峥的寝宫里只有他和温神医两人,谁也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
只是那天送走了温神医之后,寝宫外的人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压抑的,痛苦的,最后陷入无声的嘶吼。
然后恰在这时,皇宫外这时来了个商人打扮的瘦弱中年男子,他磕着头见到了一位宋峥的亲兵,哀求地问着他的儿子应涵在哪里?
“应涵”这个名字让他成功见到了刚刚即位的新皇,传说中曾是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皇上穿着华贵的龙袍,却坐在轮椅上,容色苍白憔悴。
他死死捏着轮椅把手,手上的青筋暴起,他从喉咙里艰难吐出字句:“你……又要告诉我什么?”
被他吓到的中年男子抖着声音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最后这位拥有着最低贱商人身份的落魄中年男子被宋峥赐了一座府邸,终老无忧。
而屏退一切下人,空荡荡的华贵寝宫里,宋峥独自一人坐在轮椅上,他的不远处是一座冰棺,里面安详躺着的人正是仪容都被重新打理好的应涵,他最后一刻是笑着的,于是他现在的面容依旧恍如生前那般,永远对他抿着柔软温和的笑意,像流水清风,像冬日暖阳。
宋峥就那么坐在不远处怔怔然地看着,当所有线索和信息全部拼凑在一起,就骤然编织成了一个巨大的网,这个网一把紧,抓住了他的心,然后死死束缚住,再紧、紧、打成了一个死结,网上的绳索跟着扎了进去,毛茬勒进血肉里,他仿佛感到有鲜血要跟着溢出来。
哈……哈哈……原来……原来真相竟是这样的……
七情香,中毒之人活不过三月,若动七情六欲毒素会爆发得更快;麝魂散,无色无味,触之即溶,若与麝香结合即会立即使人心腹暴痛而猝死。
他回忆着温神医的话,然后脸上浮出了一个惨然的笑容,他感到心尖上被利刃一刀一刀慢慢宰割着,割着割着他又从那濒死的疼痛中咂摸出一点淡薄的欢喜。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高兴……你从未背叛过我?”他抬着头对这不远处的人喃喃道,他想让唇角扬得更高一些,却猝不及防牵动了眼角,眼睛里顺着砸出了大滴大滴的泪水。
他狼狈地低下头想要掩饰,却突然想起他根本没必要掩饰,他的失态那人根本看不到了。
那个永远对他温柔浅笑的人,永远对他细致体贴的人,那个被他逗一逗就会脸红如血的人,那个夺走他第一个真正的吻的人,那个……一直被别人拿生父要挟,依然为他默默付出,甘心做着双面间谍,却被他误会至死的人,那个对别人千般算计却在他面前蠢笨如猪的人………
那个……他独一无二,在他心尖上盘旋着歌唱着的小百灵……永永远远都再也不会看到他的失态了。
他蒙住眼睛大声惨笑着。
宋峥感到全身每一寸都无比地疼痛着,痛得他叫不出声来,他开始想要推动着轮椅去到他的小百灵那里,然而手上却忽然剧烈发着抖,他摇了几次也摇不动把手,他摇摇晃晃地支起身来,左腿失去知觉了,而右腿跟着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才踉踉跄跄地迈出了一步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地上,他趴在地板上无论如何也支撑不起身体,他嘶哑地吼叫着,然后痛苦地一拳砸在了地板上。
他抬起眼睛看着那口不远处的冰棺,快要干涸的眼睛里流尽了他这辈子所有的泪水,他终于放弃,闭上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你从此永远遥不可及,而我从此……再也无法走向你。
*****
就在那一晚之后,皇宫中人骤然发现,他们本该英姿勃发的新皇陛下,一夜白了头。
他们如今的陛下三千青丝成雪,一身龙袍坐在轮椅上,往日隐忍的温润消失不见,面容失去了所有的人气,好像跟着那一头白发,冻成冰雪。
京城人中也爱津津乐道这位在登基大典瘸着腿白了发的新皇,他们传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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