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能很快的把一个县主给弄过去,让这个县主和门下幕僚的外甥女起了冲突。更有意思的是,这县主身份特别的很,是土默土特贝勒的嫡长女,土默土特贝勒是谁?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一族的嫡系。县主的生母又是谁,是安王府抚蒙的郡主。还有,这位县主,还跟弘昊有点仇……
“啧啧,真是厉害。”十爷摇头感叹,“后头的人不简单,要是换个人,哪怕淑谨拔剑杀人呢,他未必要管,顶天就是派人去传步军衙门的人过来。但吴臣的外甥女,就在他跟前,不管都不成。”不管,岂不是表明弘昊连一个蒙古县主都压不住,以致不救幕僚的外甥女。大庭广众之下,消息传出去,今后谁还敢投效弘昊?要知道,弘昊那小子能被顺利认回来甚至深受皇宠,最早可跟他颇得江南汉人赞誉有大大的关系。
但人是救了,当众押下一个发疯要杀人的县主,不用点手段怎么成?用了,那就是打蒙古人的脸,打安王府的脸,说不定连太后和满臣们都会颇有微词。在这事儿上,没人会想到那个甚么纳喇绛雪是揆叙的闺女,也是个八旗贵女,大部分人,怕是都会先把她看成吴臣的外甥女,认为弘昊这是更看重汉臣。对于爱新觉罗家的人来说,这种看法,可比甚么都更要命!
“真是好本事!”十爷把中间的关节都想明白,道:“也不知道是谁,竟能把弘昊那小子给坑了。”
九爷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听见十爷的话,才冷飕飕问了一句,“老十,你真不知道是谁?”
“你这话说的?”十爷一挺胸口,不满道:“莫非以为是……”我字顶在舌尖,十爷忽然不说话了,过了很久,才郁郁发问,“九哥,你的意思,是八哥?”
九爷呵呵笑,“他是不会出面的,说不定是八嫂报仇。”
阴阳怪气的口吻让十爷听着有点别扭,但他听懂了含义。九爷说八爷不会出面,分明是笃定背后之人就是八爷的意思了。只是九爷断定最后就是查出来,也是八福晋要报上回淑谨的挑唆之仇,以致让她失宠,至今不能进宫请安。
十爷心里像放了一锅开水,下面还有柴火在猛烧一样,他闷了很久,忽道:“这又是何苦?”
九爷愣了一下,喃喃道:“是啊,何苦呢?”
☆、第64章清圣宗
十爷对八爷的兄弟之情到底比不上九爷,在一阵脊背发凉后,问道:“九哥,你说这事儿咱们怎么办,要不要给弘昊那小子通通消息?”
“先瞧着罢。”九爷却摇摇头,“我看这事儿说不定和内务府有关系。”他看看不明所以的十爷,解释道:“你想想,要把住弘昊的动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那小子手底下的人,明的很,这回硬是被人算住了,要是弘昊今天是临时定的走哪条道,那就更厉害了。你想想,他从宫门口出来,经的最多的是哪儿?”
“是……是内务府底下的衙门!”皇城到宫城的路,十爷也是一直在走的,这时候被九爷一点拨,立即想起来内务府堂部,下面的惜薪司,织染局,广储司等大大小小的衙门,就是在皇城各处的胡同小道上。
“还有呢?”九爷斜着眼看十爷。
十爷一脸茫然,“还有哪儿?”
九爷没好气,“弘昊出了皇城,咱们姑且不知道他是要去哪儿,可你仔细想一想,皇城外头,可就不是内务府的地盘了。这时候谁要盯着弘昊,会让他手下那帮长了狗鼻子的人都发现不了?”
“是步军统领衙门下面巡城的人!”十爷恍然大悟般开了口,随即冷汗就冒出来了。他结结巴巴道:“那可是隆科多啊!”
佟家的人就算是偏向点老八,可他们也不至于如此糊涂。步军统领是何等重要的官职,执掌京师九门锁钥,统帅八旗步军五营,巡查京城,镇压一切。说的难听些,若京中有异动,他们就在护卫天子的最后防线之中。万岁用隆科多,除了提拔母族,就是因为佟家不可能背叛谋逆。然而此时隆科多竟敢用手下的步军为皇子办事,一旦被万岁发现,别说是母族,就是亲儿子,那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道理明白的很,今日你敢用手上的权利帮人监视我孙儿的动向,明日你未尝不能为了新投效的主子带着步军杀入皇宫!
“这,这……”十爷觉得牙齿有点打架,不敢置信道:“八哥是疯了不成?佟家也疯了?”八哥还没有出面,隆科多要按照九哥的说法,可算是亲自下水了啊,一旦被弘昊抓住把柄,那是铁定活不成的。佟家已经富贵至极,只差没被封王了,到底还有甚么值得隆科多如此搏命?
“唉……”九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望向紫禁城的方向郁郁道:“也不知道今日老四和弘昊今日进宫到底说了甚么?”竟然把人刺激的孤注一掷都要坑他一回。
九爷沉默片刻,叮嘱十爷,“这回事情太大,也不知道最后到底如何场,咱们先别轻举妄动,先看看弘昊的本事再说。”
十爷觉得这有点不厚道,“万一弘昊没想到八哥那儿,那隆科多可就……”可就更想不到了。
九爷哼了一声,“他要是想不到,就是没那个命,趁早趁着还有点皇宠,顶着个贝勒跟在他老子后头罢,被挂个亲近汉臣的名声,说不定还是救了他。”
“那他要是看出来了,还,还赢了?”
“赢了?”九爷被问的一呆,咳嗽两声后道:“他这回要是都赢了,那你我也不用说别的,往后就专心一意跟着侄儿跑腿办事罢!”
被九爷和十爷关注着的苏景这会儿正在见人。
他垂眸看着面前强作镇定的小姑娘,“你要见我?”
“是。”纳喇绛雪好容易稳住心跳,先给苏景请了安。
“起来罢。”正如十爷所料的那样,苏景早已把事情猜出个大概,他虽棋差一招被人架住不得不遂了幕后某些人的心愿,但也并不如何着急。走在这样一条路上,遇到任何波折乃至性命之忧,都是可以预见的。何况他心里已有了打算,此时自然更是平心静气,使得他竟有闲暇在等着华圯的空当里见一见这个小姑娘。
“你要说甚么?”苏景看她脸色有点白,显然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是留了点余波,却也没追问,亲自给她倒了杯茶,“坐下罢。”
纳喇绛雪有点意外,她接过茶,大着胆子看了一眼苏景,正好对上温和的眼神,很诡异的,她那点紧张就不翼而飞,乖乖坐在了苏景指着的位置上。
“贝勒爷,臣女,臣女是想告诉您,今日臣女本是不打算出门的,只是一早起来嫡额娘差人传话,道她一个月前在菩萨面前发了愿,今日必须得去还愿,可她身子不适不能出门,因此叫臣女替她去法源寺给菩萨磕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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