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融春衫薄(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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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地响一阵,十分忠实地应和着他动作的节奏。
她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指责他:“……你流氓……厚脸皮……”
这种东西她小的时候戴过,顽皮时满院子乱窜,家里的嬷嬷都捉不住她,清脆的小铃声便洒了一路。她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这个充满童趣的东西会被用作做这么羞人的用途。
她嘴里呜呜咽咽发不出完整的句子,他的回应则是邪肆地笑着侧头啃了她肉绵绵的小脚丫一口,咬得她玉白的小脚趾都紧缩了起来。
她很快就被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送上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在他顺利地操开她宫口的那一刻,她张着花瓣儿般的小嘴,抽搐着彻底软在他身下,晕了过去。
后来清醒过来咬着被子想了想,她觉得这人肯定学了坏故意整她的。为什么偏偏把铃铛扣在那骗了他受伤没好的右脚上?但证据是不可能有的,打也是打不过的,最多也只能悄咪咪地腹诽他的小气罢了。
第十九章兄弟
抱着个比自己还大的风筝,四岁的齐瑾一路走得踉踉跄跄,把身边伺候着的宫人看得心惊肉跳。可是他坚持不要人帮忙,他觉得自己都这么大了还被下人抱着会被皇兄笑的。
“三哥!三哥!”他兴奋地跑进东宫,在齐湛的书阁门口被笑眯眯的德至扶住了。
听到禀报的齐湛点点头,放下书走了出来。
“阿瑾找我?”齐湛摸摸他的头。
“我的风筝飞不起来!皇兄快帮我看看。”说到这个齐瑾有些郁闷,明明这么好看的大风筝,总是刚飞出去就一头栽在地上,他和小太监们试来试去都不成功。
齐湛接过他的风筝,上面绘了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只是风筝尾巴很长,和身体不协调。他检查了一下骨架,没什么问题,又用手掂了掂,这才开口说道:“可能尾巴太重,裁掉一部分再试试。”
不一会儿齐瑾就跑了回来,眼里闪着崇拜的光:“它能飞了,三哥好厉害。”说着又摇了摇他的袖子:“你和我去放风筝吧。”
齐湛握着他的手解释道:“哥哥还有功课要做,你去吧。”
“你以前也有功课啊。”齐瑾有些失落,“以前可以陪我,现在都不能玩了。我不要你做太子了,做太子不好。”
齐湛轻轻地敲他脑袋一下:“你莫要乱说话,小心父皇拾你。”
“那你有空了去颐淑宫找我行吗?”齐瑾仰起头,期待地望着他。
七岁的齐湛眼神暗了暗,抿了抿薄唇:“你想见哥哥可以来东宫。”
……
“陛下,端王殿下到了。”
齐湛被这声音打断了思绪,把手中的画轴卷起,放回托盘里。他开口道:“叫他进来。”
行过礼之后齐瑾静静地坐在下首的椅子上,也不问什么事,等着齐湛开口。
德至把一个托盘放到齐瑾身边,躬身退到一边。托盘上盛着的是六卷画轴。
齐湛步履闲适地走下台阶,随意地在他身边坐下,指了指托盘里的画轴:“这是今年选秀留了牌子的秀女。”
齐瑾早有预感,闻言表情没什么波动,点点头等他继续说。
“六个都是皇后选出来的。她呈了身世背景和选秀的点评给朕看,都是些家世良好,品貌端庄的闺秀,朕觉得很不错。”
听他提到皇后,齐瑾衣袖下的手指掐紧了,随即很快又放开。
“你今年已经十九,该成亲了。几位秀女的画像都在这儿,你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皇兄替你做主。要是都不喜欢,就继续找。”
齐湛静静地看着齐瑾,语气温和。他瘦了些,人有些苍白,但神尚可。
“既然是皇兄和皇嫂看中的人,必然是极好的。”齐瑾眼睛垂着不看他,语气倒是很恭谨:“皇兄选一个最好的给我便是,臣弟很是感激。”
“礼部右侍郎李唯家的姑娘。曾祖父曾任文华阁大学士,家风清正,她琴棋书画皆通,人长得也不错。”齐湛拿出其中一卷,递给他。
齐瑾双手接过,也不打开看,拱手施了礼:“多谢皇兄。”
“这是要给你做王妃的,你不看看?”齐湛看他这个恭顺的样子,心里有些火气,面上还是维持着平静。
“不必,臣弟相信皇兄的眼光。时候合适了皇兄下旨便是。”
齐湛的火烧得他心里辣辣的,不欲与他多说,站起身来:“朕明日便下旨。你回去准备婚事吧,以后好好和那姑娘过日子,要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来。”
齐瑾也站起来,却没有退下,就握着画卷定定地立着。
“还有话要说?”齐湛本来要走回御座上去,见他这样也停住了。
齐瑾总算抬起了头,像是下定了决心要赴死的剑士一样望向他:“皇兄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看见他这眼神齐湛背着的手都握成了拳头,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问他:“知道什么?”
齐瑾不说话,就这么固执地直视他,眼神哀伤又带着疯狂。
“哐当!”齐湛直接抬脚踹翻了一旁的桌子,致的白瓷茶具碎裂成片,茶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
德至见此赶紧把殿内伺候的人都赶走了,自己把门关了立在门外守着。陛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就算是下了满门抄斩这种命令也不曾暴怒,那只不过是经过仔细权衡的决定而不是随他个人喜好的宣泄。今天这个样子实在吓人,宫人无不战兢失色,个个生怕走慢了一步。
此时的齐瑾却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对那个人他苦苦求而不得,拼命压抑自己的心意,午夜梦回时分都怕自己的喃喃低语让人听了去。不曾想,在假山边上那天皇兄抱着皇后,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那一个锐利的隐藏风雷的眼神像是刺穿了他所有伪装,他瞬间明白,其实皇兄早就知道了一切,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一个人在痛苦地挣扎。
他有一种被人窥见了秘辛的羞耻感,还有因羞耻带来的愤怒。
其实他觊觎哥哥的妻子他应该感到愧疚,他应该觉得对不起他,他知道的。但是他不爱看他稳如泰山不动声色的样子。
他的三哥在七岁那年离开了他,渐渐走远。从此他是那个高高在上被寄予厚望的太子殿下,如今是更加睥睨一切的皇帝陛下。
他以为那天过后他就应该找他了,会质问他,会打他一顿,甚至会流放他,要杀了他。
可是皇兄什么都没有做,他等了半个月,本以为悬在头上的铡刀却迟迟没有落下。
今天召他来了,却仍然是什么都不提,只是用一个慈爱兄长的亲切温和口吻说要给他选一个正妃。
你想我选谁?你问我喜欢谁?除了那个人以外其余的人有什么区别?你不是都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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