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娴雅。
“谢谢。”
护工不在,尤黎又躺在床上,水都没法给人倒一杯,歉意地轻笑,“招呼不周,徐小姐见谅。”
“没事。”徐润一双妙目落在她病态苍白的脸上,“我和林哥是青梅竹马,在一个大院长大。小时候没人愿意跟我玩,没有人靠近我,只有林哥,林哥愿意,保护着我,宠着我,他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她自顾自说完,发现尤黎看她的眼神变了,她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其实,我没想到林哥会结婚,不过当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尤黎使劲儿咽了咽口水,喉咙很干,很疼,她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我们长得很像。”
她笑了,轻轻摇头,“不是,不是长得很像,是你长得像我。”
尤黎纤长的手指紧紧拽着床单,“我是我自己,怎么会像你?”
“不像我,你以为林哥为什么会和你结婚?”
“你还真相信他对你一见钟情?”
徐润语气颇有些咄咄逼人,字句又冰冷,先前端出优雅的姿态荡然无存,眉目间倒是显出一种丝丝阴沉。
尤黎敏锐,把她的异样尽眼底。
但她不聪明,急于逞口舌之利,心底被她砸出的伤口,以及被撕扯践踏的尊严,都催促着她必须还击。
她笑了,轻蔑道,“我长得像你,林喻才会和我结婚?徐小姐,你是活在梦里吧。”
“你不会还想说,林喻是喜欢你吧?”
她死死咬住嘴唇,“他当然是喜欢我的。”
尤黎又笑了,“我知道是你。你知道吗?你发给林喻的短信,全是我回的,他口述,我打字,他喜欢你?我不信。”
徐润表情瞬间崩塌,“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她尖叫道,“你知道什么?林哥是喜欢我的,他把我从部队里带走,我们独处了三天三夜,是我伤了他的心,他才放弃的。”
尤黎自然不相信她的鬼话,也不愿意和她纠缠,“徐小姐,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她深深盯住她,尤黎不甘示弱地回瞪,却被她眼底那繁杂疯狂的情绪惊住,她看到她缓缓合上眼,眼皮上浅扫着胭红的眼影。
徐润一个转身,走到门口。
尤黎等着她出去,但一声“咔嚓”。
她把门反锁住了。
尤黎瞬间戒备起来,手缩回被子里,小心地去摸手机,“徐小姐,你想做什么?”
她现在不冰冷,不疯狂,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静到了极致,反而更为恐怖,特别是当她从手提包里抽出一柄水果刀时,嘴角微微一勾,让尤黎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这是个疯子!
她不敢乱动,目光随着刀尖那一点寒芒移动,被子底下的手已是抖个不停,但终于,还是摸到了手机。
因过于惧怕,尤黎舌尖都是麻的,眼睛又热又涨,有液体想要滚出来,又只能极力忍住。
她试图安抚她,“徐小姐,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行吗?”
“我们一起去死吧。”徐润把水果刀横起来,架在她纤细白皙的颈上。
“我们都可以不用死,徐小姐。”尤黎漆黑,水润的眸子望着她,小脸尖尖可怜,这使徐润有些发狂,手臂往前一送,锋利的刃在她颈间拉出一条不小的口子。
尤黎垂下眼睫,一串串红从剧痛处滑落,滴在病号服上,她霎时眼睛昏花,视线糊成一片,通体体温下降,后背、额头、腿脚冰凉一片,冷汗涔涔。
徐润叹了口气,女声清越,“你压根儿不懂,从我回来开始,我就是死路一条了,反正都要死,不如拉你做个垫背。”
尤黎声气虚弱,“我没得罪你。”
“你得罪我了。”徐润冷笑,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拉扯,“你的存在就是得罪我了。”
她被她揪下了床,身体狠狠撞上地板,骨骼都发出巨大的声响。
眼泪终于忍不住溢出,和着血水肆意流淌。
好痛,真的好痛!
尤黎觉得自己可能死在这里了。
生死罅隙,她飘飘忽忽,轻轻笑了一下。
她在笑自己傻,为什么要拨林喻的号码?
他在部队啊,来不及救她。
罢了,这是命!
写得好搞笑啊,我真的是只会写情情爱爱啊。
两更实在做不到,偶尔两更吧。
明天两更,这个故事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
性饥渴男神(25)
刷白的墙壁,摇晃的人影。
尤黎尤其疲惫,思绪绞成一团儿,极想睡过去,可头疼又得厉害,颈间还有一只手动来动去,一次次牵动疼痛的神经。
难受!
泪水从眼缝儿里直掉,林喻抬手,轻轻把痕迹掠去。
“好了。”
身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直起腰,取下医用手套,扔进垃圾桶,“包扎好了,注意不要碰水,忌生冷,忌辛辣,海鲜……”
他停住了,因为他发现抱着女人的高大男人没有反应。
林喻抬起头来,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脸上的每根线条都绷得很紧,很紧。
他周遭气息过于沉重,难以言说的悲恸,饶是见惯了生死别离的医生,此刻也被压得胸口闷闷的
他尽量温声安慰道,“尤小姐伤得不重,林先生不需要这么紧张,你最好把她放到床上,让她好好休息。”
林喻一动没动,医生摇摇头出去了。
没过几分钟,护士提着药瓶来了,他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没动。
护士忙活了整天,临近下班,她可没声气,扯开嗓子就开始训,“你这是干嘛呢?把人放床上去,打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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