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是人外啊(H)

分卷阅读38

诉他,疗愈的过程就像个弹簧形状的螺旋,会一直进步上升,但每隔一个周期,同样的问题就会浮现,这对当事人来说其实是好的,可以看出改变的程度,或许会激发出来惯性负面反应,但影响的时间会越来越短暂。
梵燮经历了否定期、愤怒期、抗拒期,最后进入忧郁的低潮期。
当时,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心如死灰。
“无常大人,方才拘鬼,有一白狐唤您尊名,似是您的旧识,是否要前往一看?”有天鬼差忽然来跟他报告。
梵燮双眼茫然黯淡,一时想不起他认识过什么白狐,正要挥手拒绝,却有个脸孔闪过他脑海。
那个丑姑娘。
丑姑娘是在女人之前,伤他最深的女子,她背叛他,与妖狐欢好。
三百多年前的事,仇恨早已淡了,他曾那样在乎的人,也不知轮回到何处去。
梵燮心中有淡淡的惊讶,他向来不去揭旧疮疤,每个离开他的女人,都被他永远尘封在心底,丁点碰不得,可原来事情过了,生出新愁,旧恨便也无所谓了。
在这灰暗的时期,那只白狐引起了梵燮微薄的兴趣,他本意只是想去看看,当初被他严惩的畜牲,变什么样子。
千料万料,却没料到,彼时四处引诱众生的下贱淫狐,竟要为一女子抵寿。
“你爱她吗?”梵燮问。
“老子不懂什么爱不爱,老子只知道,她这么好的人,命不该绝,她那些猫狗也不能没有她!”白菩吼道。
一头嘴巴说着不懂何为爱的畜牲,能放弃自己的性命,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且要梵燮将他记忆封印,甘愿被所爱之人遗忘,为的只是怕女子难过。
而他,堂堂无常使,未曾有片刻,去在乎曾是他妻子的女人快不快乐。
他只知放纵怪兽,索要女人的爱,甚且想伤害毁灭她。
两相对照,何其难堪。
然而梵燮又心有不甘,若他的手下败将区区妖狐能舍己为人,何以他不能?
他不甘心输给曾经的情敌,更不甘心,就这样输给自己。
那过劳而死的女子,原就与白菩有十世缘分,只那淫狐欠下情债太多,对女子毫无记忆,他将白菩的五百年阳寿过给女子,使她能再活五十年;让白菩提早投生为松鼠,寿命虽短,却此生无忧,也足以了结与女子间的情债,且早入下一世轮回,方能开始修行。
白菩喝下孟婆汤时,他动了点手脚,算是对于那头畜牲的一点敬意。
梵燮认份地回到人间,继续接受心理治疗,白狐是他意外的助缘,让他撑过了低潮期。
无常使(外)
又过五年,他病情渐趋稳定,治疗师建议他,可以去探望女人,观察看看内心的反应。
“别忘了,那些黑暗的欲望,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念头,你不理会它们,它们就没有力量操纵你。”治疗师恳切地提醒他。
于是他去到女人的家里,看到她惊讶而后落泪,心里是既欢喜又害怕。
欢喜于原来她真的都在等他,她没有像过去其它的女子对他失望,一走了之。
害怕,是因为他马上感觉到内心的怪兽蠢蠢欲动。
梵燮,你看,她在乎你,所以你对她做些什么,她也不会走的,占有她吧,剥夺她吧,就像十年前那样。
内心的怪兽不断发出这样的呢喃,他依照治疗师给他的口诀,默念着驱走怪兽,让闭嘴,才能平静地与女人交谈。
那之后,他每隔一段时间便去拜访女人,有时那股邪恶的意念上来了,他还会责备自己,甚至靠着殴打自己,才能平息冲动。
难道你连白狐那头畜生都不如吗?当初你恨他夺人所爱,若你夺走女人的自由与快乐,又与白狐有何不同?
在女人视线看不到的死角,梵燮狠狠地掐住大腿肉,用隐形的利刃割着不会流出血液的皮肉,好克制自己想上前蹂躏与毁坏女人的欲望。
直到完全能抵御那些恶念为止,都不能与她相亲。
梵燮努力抗拒女人温软甜蜜的碰触,不断提醒自己。
一边是想好好珍惜疼爱,一边是想为所欲为侵犯占有,两个自己,依旧在拉扯。
但有拉扯,总比过去盲目听从那头怪兽好得多。
“等俺真的彻底改变了,.......可还愿意回到俺身边?”
当梵燮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时,他其实丝毫没有把握自己会彻底改变,可女人肯定的微笑,增添了他的信心。
也许终有一日,他在吃下女人为他特制的甜点时,能报以虔诚的爱和感激,而非没完没了的图谋、算计与猜疑。
她说的没错,他有的是时间,有无尽的寿命,何愁无法改变自己。
岁月这么长,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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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无常大人为什么有液没血液,肉文男主啊!这还用说吗?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一篇包着鬼故事外皮的自我疗愈文章,我也不知道啊,各位等百年后去问梵燮吧。
※这篇故事也有部分是我自己疗愈的经验,每个人都有黑暗面,但那黑暗面其实是虚幻的,它本身没有力量,除非我们听信它。
狐狸(一)
※《无常使》的结局等大家意见,先更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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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呀,狐狸。
白菩原是道行千年的妖狐,既是狐媚子,自然以勾引人的媚术作为修炼采捕的手段,被人指着鼻子骂狐狸,原是家常便饭。
他已记不清自己曾与多少生物交合过,不只同族,不只人类,各种怪魍魉,公母雌雄,美丑胖瘦,他来者不拒。
白菩享受欢爱,也透过欢爱增进修为,对他而言,这顺理成章,符合天道,他天生有本事有魅力,当狐狸便是俊俏迷人的白狐,化人形更是风采翩翩的佳公子,那些与他共赴巫山的众生,都是自愿且欢喜的,他从未强迫过谁。
然夜路走多终遇鬼──是真的鬼。
三百多年前,白菩碰上一丑姑娘,他为了不找麻烦,甚少沾惹有夫之妇或有妇之夫,然这姑娘因貌寝又无亲无故,还是个神经兮兮的阴阳眼,老将鬼啊鬼的挂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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