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齐墨靠在城墙边等司机老张向城内的守军借来车子,才能即可赶回洛城,他快撑不住了。就在刚才冲破埋伏的时候,一枚子弹打中他的后背,震碎甲骨的痛,可能还引发了旧伤。这种情况下,他若在桐城滞留,一定会让偷袭他的人有机可乘,再传回城内,城内的各方势力必将掀起轩然大波。
再加上,他想见到顾念笙,想告诉顾念笙他没事,不必为他担心。无论于公于私,此刻的齐墨只想快点回到洛城。
还好老张的口才不错,很快就借来的车子,齐墨一头栽进车里,让外人看不真切。车子桐城开往洛城大概需要五六个小时,有时间让齐墨好好思考是什么人想要治他于死地,希望他能撑到那时候。疼痛使人清醒,齐墨很快在脑子里列出了一个名单,然后一一排除一一锁定。
日素与桐城的交界是高山和丛林,能在这种地方进行埋伏偷袭的军事活动,还能迅速撤退的部队,除了正规军就是绿林山匪。委员长要迁都浮辽,洛城还有利用价值,正规军也不敢背着委员长干这些勾当,那只有常年在深山老林中行走的绿林山匪了。这几年齐墨在洛城,的确得罪了不少绿林好汉。编利用,有人得益必有人招损,趁这种时候对他下手,一定是受人蛊惑。
齐帅,您再坚持一会,我们今晚就能到洛城。 司机老张也算是齐府的老人,帮齐墨开车的时间也算是长的。齐墨的司机每到一个驻守地就会换一个,唯有老张跟着齐墨到了一个又一个的地方,算得上是齐墨的心腹。
张叔,我没事。没见到念笙我是不会允许自己闭眼的。 齐墨一字一字的咬着牙,他不能辜负副官拼死相护的兄弟情义,他不能辜负顾念笙等他归来的期盼,他更不能辜负洛城百姓对他的信任。
因为担心齐墨的伤势,老张的车开得不快,他尽量使车子一路平稳。齐墨看着车外变换的风景,靠着意志支撑着他不睡过去,
1940年春洛城
齐墨回到洛城的时候已是深夜,伤口不断涌出的鲜血替换着先前干涸的血渍,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车子停在楼下,齐墨硬撑着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顾念笙放大的脸,还没来得及唤出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名字,就眼前一黑晕倒在顾念笙的怀里。吓得顾念笙急忙让管家去请医生,然后与几个佣人一起将齐墨扶上楼。
顾念笙望着昏睡在床上的齐墨心里害怕得紧,他好怕齐墨就这样一直昏迷不醒,他好怕齐墨会丢下他一个人。是齐墨在他家破人亡之后给了他家的温暖,也是齐墨给他了去爱的勇气。如果齐墨丢下他,他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他不能想也不敢想。
齐帅这是新伤引发了旧伤,再加上一路舟车劳顿伤口有些感染才导致的昏迷。子弹已经取出,以后一月内按时上药,再服用一些调理的药,不日即可痊愈。 医生也经常替齐墨治伤,对他的身体也算了解,身为军人总不了的要受伤。
多谢医生,这边请。管家替我送送医生。 顾念笙接过药单,悬着的心定了一半,还好齐墨遵守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对了,管家顺便把张叔叫来。 顾念笙不喜管事,齐墨的事他也极少过问,这次齐墨伤的如此严重,军中的事他管不了,但他有知晓发生了什么的权利。
张叔看着担忧的顾念笙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就算是张叔也没见过这样的顾念笙,没有了往日的高冷与矜持,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齐帅受伤昏迷的事情要保密,副官不在了,军中的事物也得有人暂理,管家你去找几个信得过的亲兵,让他们先安定一下军心。张叔你去一趟程家班,替我告假,这几日我要守着他。 顾念笙到底是顾念笙,冷静起来让人害怕的顾念笙, 让府里的下人管好自己的嘴,齐帅受伤昏迷的事谁要胆敢传出去半个字,一枪毙了。
顾念笙永远是这样,人前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遇事冷静能在短时间内想出应急方案。唯有在齐墨面前,他像个孩子贪婪的享受着齐墨的温柔与霸道,任何事情遇到齐墨便会失去分寸,没了轨道。也只有当齐墨出事的时候,他所有的冷静会在一瞬间全部崩塌,因为那是齐墨啊,是把他捧在心尖上的齐墨啊。
表面平静的洛城其实波涛暗涌,各方势力在这里汇集交错,必然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第3章短暂的温馨
1935年夏洛城
齐墨果真在床榻上躺了整整一个月,顾念笙忙前忙后的照顾了他一个月。其实齐墨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子弹取出后的一个星期他就已经逐渐转醒,此后的半个月内偶有昏迷。至于他为什么躺了一个月,嘘,那是个秘密,顾念笙知道他是在耍小孩子性子也就由他去了。
齐良……齐良!你回来!回来啊!这是命令!你听见没有……
顾念笙刚从佣人手中接过齐墨的药,就听见屋内传来齐墨的呼喊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齐墨转醒之后,顾念笙就时常听见齐墨在梦里唤着副官的名字。看着齐墨紧握的双拳和头上密密的汗珠,顾念笙就心疼得不行。
这样的齐墨,像极了当初刚刚失去父母的顾念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却无能为力,每晚的噩梦缠绕找不到光明的尽头。
顾念笙赶忙将手中的药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让齐墨的脑袋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耳垂。虽然顾念笙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效果,但每次他做噩梦时齐墨都是这样安抚他的,好像只要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温度,所有的噩梦都会烟消云散。
阿墨,我在…… 顾念笙的声音很轻,甚至连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在哽咽。
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顾念笙才会唤齐墨 阿墨 ,在外人面前他总是淡淡地叫着他齐帅,不带任何感情。在顾念笙眼里,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他和齐墨才属于彼此,在外人面前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过客。
念笙…… 齐墨醒了,在顾念笙抱起他的时候就醒了, 别哭,我没事。 伸出手轻柔的替顾念笙擦去眼角的泪水。
谁哭了?我才没哭呢,我只是……只是迷了眼睛,对迷了眼睛。 顾念笙撇撇嘴,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在脸上胡乱一抹,他才不会哭呢。
是是是,我们念笙怎么会哭呢。 齐墨噗呲一笑,顾念笙这般傲娇也是自己宠出来的啊,以前可比这软萌多了。
我梦见齐良了……
我知道……你觉得亏欠他。
是啊,毕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我还答应过他,等琉璃人退了,帮他物色一个好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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