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一阵缝缝补补,因为阿枫高她半个头,所以需要俯下身才好作缝补,明姝的呼吸正好散在她敏感的脖子上,酥酥麻麻的……
忽明忽暗的火光,将气氛衬托得有些暧昧。
女人的身体有些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就算是面对雅玛雨林最凶恶的鳄鱼都没有一丝动容的阿枫,却在完美的“圣女”面前显得不知所措……
怪不得神会喜欢她……
加快了手指的动作,微微失神时,阿枫不小心触碰到少女胸前娇嫩的肌肤,擦出了一道轻浅的红痕……
高大的女人一下子住手,然后朝明姝单膝跪下,嘴里念着有些自责的语句:“(雅玛语)天啊……是我的错,请您惩罚我!”
“没关系。”明姝不在意地摇摇头,伸手将她拉起来。
女人愧疚地低下头,握紧的拳头微微有些颤抖,“……是我的错。”
“没关系,阿枫。”
好像从少女的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女人抬头怔怔地望着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
这时候,山洞外传来喧哗的吵闹声
“(雅玛语)阿枫”
是祭司大人!
献祭
阿枫下意识地将少女护在身后,好像完全不希望她被外面的人看到,“你躲起来……”
话音未落,她又忽然顿住,懊恼地皱了皱眉,望向明姝的目光有些复杂。
这是她第一次想要保护一个人……
即使与她相遇不过一天,想保护她……
“阿枫”
门外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用手中的石杖“扣扣扣”敲打脆弱的木门。
祭司是神的代言人,权力至高无上,部落里没有人敢惹怒大祭司,包括酋长。
阿枫心中暗暗地盘算着什么,走上前打开了门,阳光刺痛她的眼睛,却又告诉她一个答案……
尔婪大祭司目不斜视地与阿枫插肩而过,在一众半裸的原始雅玛人中,他披着的长袍格外显眼,象征着祭司在部落中的尊贵和威严。
他目不斜视地越过站在门口的阿枫,走进偌大的山洞中,远远看见站在火堆旁的女人,暗暗地心惊:“神啊……”
真是无与伦比的美丽……
圣女殿下。
不会错的
她的脖子上,那抹锈红色的图纹,就是神烙下的印记。
“尊贵的殿下,我是尔婪,很高兴见到您……”他弯下尊贵的头颅整个身子伏在干燥的地面上,向面前的少女行礼。
后面乌泱泱的雅玛人看见了,也纷纷跟在祭司之后跪趴在地上,嘴里呢喃着难懂的雅玛语,虔诚地同明姝行礼。
他们的意思自然不难猜测,结合自己的梦境,大概就是将她奉为“圣女”一类的祭品。
“不需要。”
即使知道他们听不懂自己说的话,明姝依然走上前像模像样地“赦”了他们,这是演戏累积下来的经验,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年迈的祭司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微微侧过身,让出一条道,示意明姝跟着他走出去。
“祭司大人”一旁沉默不语的阿枫忽然站起来,挡在两个人面前,“不能再等待几天吗?”
也许可以拖到明天,那么晚上她就有机会带圣女逃走……
“阿枫!”尔婪不悦地皱眉,“神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如果拖下去,部落就会受到神的惩罚。”
他说的话无疑是敲打着众人的巨石,在神明的名义下,几乎没有回转的余地。
有几个健壮的雅玛武士在祭司的暗示下拦在了阿枫的面前,守在洞口的酋长也小声地劝自己有些叛逆的女儿:“阿枫,不要让父亲难做……”
他可以容许阿枫不找伴侣,甚至不生育,但是绝不容许她破坏这场祭祀。
神的惩罚……
不是任何人能够承受的。
尔婪随意地指拨一批人,“你们去祭台生火,然后……”,老人的视线落在有些落寂的阿枫身上,“阿枫去把圣女的嫁衣拿过来。”
见她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祭司用石杖敲了敲地板,严肃地喊道:“阿枫!”
“……是。”阿枫垂眸望着地面上太阳落下的光点,向他们躬身行礼后转身而去。
对不起。
我好像……
没有办法救你……
明姝没有任何反抗地由祭司一路领着到祭台之下,这次与延续了千百年的活人祭祀不同
唯一一次,神明指定了自己的新娘。
他们的祖先,从未有过献祭新娘的经验,羽蛇神是至高无上的,作为他的子民,没有人胆敢越矩将女人献给他做新娘。
因为一切都是第一次,所有仪式都需要祭司打点,作为圣女的明姝被安置在高台下的一处房子里,由部落里的女人侍奉。
“殿下,你需要进食吗?”一个脸上涂抹着红色图纹的女人单膝跪下,双手奉上一盘丛林新采的水果。
少女温和地笑笑,摆摆手拒绝了。
这时候阿枫捧着一件纯白的羽服走了进来,她跪在明姝半步之外,低头不看她,“请圣女换上嫁衣……”
“殿下,我为您梳妆?”后面的女人也跪下来。
因为知道明姝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为了避误会和冒犯,一个类似领头的妇女一直悄悄打量圣女的动作,得到她的首肯后才暗暗指挥几个女人上前服侍明姝换衣。
她们推出一架简陋的镜子,可以朦胧地倒映出少女白皙的身影,明姝暗暗地吃惊
雅玛人……
怎么会有类似镜子的东西?
眼神落在镜子里的女子身上,突然,她的瞳孔猝然紧
这是什么?!
明姝白玉一样优雅美丽的锁骨上出现了一抹锈红色的图纹!
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任由几个女人为她打扮,编饰她的头发,明姝暗暗心惊地伸手抚摸锁骨上的印记。
锈红色……
是引导她穿梭过上千年时间,到达原始时代的物体吗?
大概是……
从湖中出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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