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妾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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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笛青也是没办法了,原本被老太太挑中来伺候小少爷是件天大的好事,小少爷玉树清风般的人物,哪怕是给他为奴为妾这辈子也值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从苏州回来,厚着脸皮凑到小少爷的跟前去,谁知道竟是自讨没趣,还遭了个冷眼。
笛青不甘心屈居人下,只能厚着脸皮闯到杜芊芊跟前。
“谁跟你说我是去伺候爷的?爷是要教我练字,还真用不上你们两个。”
笛青愣住,随即威胁道:“姨娘也不想惹老太太不痛快吧?”
杜芊芊怪讨厌人前人后两张脸的姑娘,她从笛青的眼中看见了深深的不屑,还是那种自恃清高的不屑。
凭什么?
这世上能让她受气的人可不多。
杜芊芊冷笑一声,“天气够热的,你哪儿凉快哪里待着去吧。”
笛青被她讽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虽然是丫鬟,但也是老太太院子里的丫鬟,从没吃过什么苦,更没人讽刺过她。
她本就是看不起沈姨娘的,愿意对她笑也不过是做个面子。
恼怒成羞,她愤愤的还嘴,“姨娘说话可不要太绝,日后不定谁的身份更高。”她接着道:“你从前还是个瘦马,还真没有高贵到哪里去,你爬上小少爷的床,简直是玷污了他。”
杜芊芊视线微冷,讥讽道:“那也是他乐意,你有这本事你也去啊!我又不拦着你,你何必来求我。”
“你!”
杜芊芊拍拍手,扭过身,经过她身边时还刻意说了句,“就不带你。”
差点把笛青的眼泪给气出来。
出了院子,杜芊芊乐出了声,原来不用忍气吞声是这般的爽快!
她有病她才会往容宣身边推女人。
无端端惹了一身腥。
至于会不会得罪老太太,她早就不在意了,反正人早就看不惯她。
招惹便招惹了。
书房里的光线很亮,案桌旁落了一束金灿灿的光。
容宣穿着青色的衣袍,衣袖边绣着锦团花纹,身长玉立,一缕光穿过窗格恰巧落在他清俊的脸庞上,显得更白。
容宣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杜芊芊被这声喊得恍惚,脚下的步子有些虚,她慢吞吞的挪到他身边,容宣什么都没说,直接抓起她的手,往她的掌心里塞了一支毛笔,搂住她的手掌,偏着脸同她说话,“来,我教你写你的名字。”
他说话的气息洒在她耳后,弄得她脖子都有些痒,心里也酥酥麻麻的,“好。”
容宣紧紧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在纸上了写了“芊芊”两个字,没有写姓。
杜芊芊浑身发软,脸颊滚烫,站都站不稳,便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只会迷迷糊糊跟着他写字。
容宣的余光瞥过案桌边的小抽屉,他说:“你之前不是一直问我,你的卖身契在哪里吗?就在这个小抽屉里。”
杜芊芊顿时回神,顺着他的话看过去,发现小抽屉上了锁,脸一皱,很苦恼。
容宣沉吟道:“你放心,你的身契不会弄丢,也不会到别人的手里,钥匙我保管着,除了我没人能打开。”
杜芊芊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她好想哭啊。
偷东西她在行,撬锁她不会啊!
容宣的手渐渐向下,放在她的细腰上,犹豫片刻后还是告诉她,“你还记得瑾哥儿吗?他病了。”
第二十九章
容宣原本是不打算把瑾哥儿病了的事情告诉杜芊芊,临了还是心软,不忍心不告诉她,这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看之前两次他们之前的相处,她也是十分疼爱瑾哥儿的。
杜芊芊一颗心揪的紧紧,藏在衣袖中的双手攥成拳头放不开,她尽量用最正常的语气说:“我记得他,很乖很漂亮的一个孩子,怎么就病了呢?严重吗?”
她大概不知道,当她紧张时,额头会不受控制的冒细汗,容宣看着她紧张的神色,叹息一声,轻声道:“不清楚,我也没打听。”
顿了顿,他接着说:“不过,瑾哥儿打小身子骨就不好,稍微不注意便会生病,每次的病都来势汹汹,要治很久才能好。”
杜芊芊咬着自己的唇角,脸色有些发白,瑾哥儿身子不好其实也怪她,当年要不是没控制住情绪怒极攻心而早产,瑾哥儿一定如别的男孩一样的壮硕健康。
指甲不自觉的往掌心里陷,好像疼痛就能缓解她心口上的痛。
“您不打算去看看他吗?”
容宣点点头,“要去的。”
杜芊芊双眸的光亮了亮,一下子沉不住气,语气有些急切,“什么时候?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啊?”
虽然知道不合适,但是杜芊芊还是忍不住提了出来。
她实在太担心瑾哥儿的身体了,天底下没有哪个娘在听见儿子生病还能沉住气的。
容宣迟疑了一会儿,他不大方,真的不大方,虽然膈应瑾哥儿是她的孩子这件事,但他不会不近人情的去阻止他们母子见面,容宣厌恶的是带她去了国公府,势必要看见陈阙余。
容宣不确定杜芊芊对陈阙余是不是真的死心了,当年爱的那般轰轰烈烈,万一旧情复燃了怎么办?他冒不起这个险。
所以他没有松口应承,“你安心待在含竹院便是了。”
杜芊芊难失落,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的苍白,看上去很虚弱,她不死心,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不会给您添麻烦,也不会给您丢脸。”
她的姿态放的很低很低,她想的很对,容宣的心理是扭曲的,他甚至喜欢看她孱弱的不得不求着自己的模样。
或许说,容宣喜欢自己被她依靠的感觉。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不方便。”
确实不方便,内宅妇人本就不适合抛头露面。
“你就这么想去吗?”容宣看着她嘟起来的嘴,顺口问了问。
杜芊芊知道他多疑,失落之下倒有些破罐破摔的念头了,怀疑就怀疑吧,她答:“陪他玩过两回,这么乖孩子,招人心疼。”
“嗯,瑾哥儿的确很懂事。”
杜芊芊仰着脸望着他问:“您去国公府时帮我跟瑾哥儿带个话成吗?”
容宣再怎么小气也没有到连句话都不愿意说的份,他点头,“可以。”
“您就跟他说我很挂念他,祝他早日康复。”
“好,我明日去会帮你带话的。”容宣搂紧了她的腰,哪壶不提开哪壶,“对了,你觉得陈大人如何?”
啥???
谁???
他问的是陈阙余吗?
那还用说,当然是个贱人!
杜芊芊扬唇微笑,笑容虚假且冷漠,“看着很厉害,有点凶。”
这和容宣想听的答案不太一样,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就这么问也问不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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