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妾不一般

分卷阅读20

过刀光剑影,还常嚷嚷着要仗剑江湖行侠仗义,但她没见过人杀人。
做鬼的那些年,杜芊芊好死不死撞见容宣杀了两次的人,一回是国公府的那个丫鬟,另一回是个五品的官员。
那次实属意外,原本她的魂魄是出不去国公府的,偏偏那天瑾哥儿把他的玉牌借给了容宣,连着她的魂一同跟着出去了,那块玉牌是她生前戴在瑾哥儿脖子上的。
容宣捏着牌端看良久,便揣进兜里,第二日去上了朝。
朝堂上,有人递了折子参了他一本,把他批的是狗血淋头,金銮殿上容宣表现的不卑不亢,云淡风轻的否认了那些罪名,罪证也被他一一驳回,最后他温声细语的对那位官员说,容某不怪你,你也是被奸人所蒙蔽。
原本这件事在这就该告一段落,杜芊芊也以为是这样,谁知道到了晚上,她亲眼看着容宣握着匕首悄无声息的抹了那人的脖子。
她当时被吓坏了,尖声大叫,不过她是鬼,叫声自然没人能听见。
容宣把玉牌还给瑾哥儿后,杜芊芊就又出不去了。
回想起来,杜芊芊觉着此刻容宣的表情就有些像那天,她暗暗缩了脖子,往后退了几步。
容宣见她避着自己,心里来了气,“你躲我?”
杜芊芊低着头不回话。
容宣咬牙切齿道:“就该把你留在东院,让你多吃点苦头。”
杜芊芊望着脚尖,左耳进右耳出,就当什么都听不见。
容宣在她面前脾性是从来没好过,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从来都不遮掩,他粗暴的把人拽进屋内,“哑巴了?”
容宣双手插腰高高在上看着垂眸不吭气的她,胸腔中的怒气越来越多。
杜芊芊硬是被他凶哭了,眼泪珠子不停的往下掉,鼻头是红的,眼睛也是通红。
她哭的时候没发生任何的声响,以至于容宣一开始还没发现,等他去掰她的脸时,才看见她哭了。
容宣忽然就没方才那样的气,说来也奇怪,看见她哭,他的心情忽然好了些许,其实杜芊芊抹眼泪的样子还怪秀气,也可以说赏心悦目。
娇娇弱弱,看着都很听话。
容宣的指腹抹在她的脸颊上,少有的温柔,替她抹干净泪痕,“别哭了,爷不跟你计较了。”
“……”
他去柜子里找到药瓶,捉住她的手,开始给她上药。
杜芊芊手指上有好几个针孔,他忍不住骂了一句,“蠢东西,就晓得躲我,见了大夫人怎么不晓得躲?”
杜芊芊吸吸鼻子,“我哪敢。”
容宣刻意加重下手的力道,听见她嘶了一声,“以后老实待在含竹院,谁找也别过去。”
“哦。”
容宣替她上好药水,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张泪眼朦胧的小脸,他忽然觉得她哭起来的样子很像瑾哥儿……
不吭声、委屈巴巴、默默的掉金豆子,让人怜惜。
当年瑾哥儿看见他娘亲的遗画时,也是这样哭的。
容宣想,或许大多数人哭着的模样都如此吧。
初夏时节,天气尚且还不错。
杜芊芊在含竹院里闷了半个月,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起了吃,吃了睡,当然,晚上少不了容宣那顿……
那男人还逼着她陪他玩各种花样,弄得她每次都红着脸…….
这天绿衣趁着林轻不在,偷偷告诉她,“小姐,您的父亲和兄长前些日子到京城了。”
“你怎么知道?”
绿衣附在她耳边小声说:“昨天我在后门碰见了您的兄长,他想见您,可是门口的小厮不让人进来。”
“对了,他还给您写了封信,您哥哥还不知道您不识字的事呢。”
杜芊芊急急道:“信呢?”
绿衣从兜里掏出信递给她,“这儿。”
杜芊芊打开之后仔细的看了一遍,她大哥还是想替她赎身啊。
想不到沈芊芊还有个好兄长!
“为什么不肯放他进来?”
“好像是爷吩咐的。”
杜芊芊不意外,容宣的心思早就扭曲了,哪怕只是把她当成玩物,也不会让玩物有自由。
她呸。
杜芊芊思虑好半晌,随即抬起眼望着绿衣。
绿衣背后一凉……
果然,紧接着她听见自家小姐问:“绿衣,后门在哪儿?”
“您出不去,有人守着。”
“我不走门,我爬墙。”
“.…..”
从前她找容敏玩,也常是爬墙的,哪边的墙没人守着她都一清二楚。
此刻的杜芊芊早就把前些日子容宣说的“老实待着”忘的一干二净。
傍晚时分,她在绿衣的掩护下溜到了以前常爬的那堵墙下,找了几块石头垫脚,身姿轻巧的从墙头跳了下去。
第十六章
围墙不高,杜芊芊又刚好跳在一片草地上,她站起来拍拍衣袖上的灰尘头也不回拔腿就溜出了巷子。
沈覆在信里说他和沈父已经从苏州搬迁至京城了,原本家中的产业也都已经变卖,用这些银子在京城里买了一栋独门独户的小院子。
沈覆还在信上留了地址,杜芊芊打小就在京城中长大,她对他说的地方还比较熟悉,那片地方基本上都是京外人士的居所,穿过两三条巷子,杜芊芊便找到了他们住下的院子。
院门紧闭,墙头伸出几根葱绿的枝条。
她抬手敲了敲门,起先没有回应,过了一小会儿,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沈覆一袭青衣,头发以玉冠高高束起,眉目清冷,他望见杜芊芊后,有刹那的吃惊,“你怎么跑出来了?”
杜芊芊从门缝里钻进去,生怕让其他人看见,她抓着沈覆的衣袖把人也给拽了进来,急急道:“哥哥,我们进来说话。”
沈覆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奇怪,他叹了口气关上门,了然道:“偷偷跑出来的?”
来京之后,他去容家转了好几回,没人放他进去。
杜芊芊有些难为情的点点头,“嗯。”她又补充了句,“哥哥你放心,我只要早些回去,便不会有事。”
沈覆皱着眉,那封信是他自作主张递进去的,本想着妹妹虽然是个妾,但偶尔也能出门,他倒是高看了容宣。
沈覆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那就好。”
杜芊芊今日冒着风险跑出来,说到底就是贼心不死,留在容家不情不愿,把沈家父子当成了救命稻草,若是他们能把自己从容家那个豺狼窝里给救出来便再好不过。
“哥哥,你在信中说的……”
沈覆绷着脸,望着她的眼神中带着歉疚,“当年……”他顿了顿,继续说:“当年,怪我没有看好你,才让牙婆钻了空子把你给拐了去,如今找到既然找到了你,我绝不会让你继续待在火坑。”
杜芊芊支支吾吾,“可我……我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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