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众人来到江边一看,只见岸边密密麻麻的泊满大小船只,只是天色还早,船手还在睡梦中,没有出来。
乌蚊龙便吩咐道:“咱们先上茶馆坐坐好了!”这小茶馆名叫“请进来”。
名字叫得绝,生意也不赖,乌蛟龙等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座位,早有店伙泡上茶来。
他们正在喝茶之时,忽然外面走进两个船夫来,才一进门,就大呼小叫:“小二,快来几套烧饼油条,外加两壶白干。”
乌蛟龙不由向两个船夫打量几眼,两个船夫风卷残云,一连扫了七、八套烧饼油条,及一壶白干。
突然有个面r横生,短打衣裤大汉走过来,招呼两个船夫道:“喂!你们的船载不载客?”
那两个船夫慌忙回答道:“我们的是顺风船,当然载客,老兄有多少人?多少货?”
大汉笑了笑,道:“人是三位,货总共八件!”“要走多少日?”
“五日。”说到这里,两个船夫立即站起身采,请他落坐,倾谈起来,仿佛一见如故,十分亲热。
乌蛟龙一听,即知道他们是黑蛇帮帮匪,这是见面打招呼的暗号!他不由向同伙递了个眼色,众人也当堂注意起来。
咸鸭假装起身如厕,打从他们背后走过。只听这三个人,说的全是江湖黑话,众人心中越加明白,他们必然是黑蛇帮人。只见这三个人,交头接耳说了一阵,那大汉便起身离店,两个船夫没一会也走出去了。
乌蛟龙向咸鸭使个眼色,咸鸭立即会意。跟在两个船夫后面,两个船夫头也不回,直向江边走去。
须臾,来到一个旧码头,码头边泊着一只有帆的船,两个船夫正要沿着跳板定下。怎料,咸鸭抢先上船,向船头的伙计,叫道:“喂,这是载客的船吗?就搭载我一程吧!”
两个船夫在后面喝道:“喂,不要上去,这跳板搭得不稳,跌下河里可会死人的,搭船到别处去,我们这只船只载货,不搭客人的!”
咸鸭不理他的话,两只脚踏到跳板上,回头说:“哇c,你们做生意的,真不会讲话,搭不搭人也就算了,还说什么跌到河里不吉利的话!”
两个船夫不由生气,船头上一个老鼠眼伙伴,突然一手抓住跳板,用力一抽,欲把咸鸭弄下河去。
咸鸭早暗中使劲,把跳板紧紧用内力钉住,那跳板有如落地生根一般。那老鼠眼的汉子,使劲拖也分毫不动,反而挣得面如关公。
咸鸭笑道:“哇c,你这人真歹心,想把我弄下水吗?功夫还差那么一点点,再用力小心把屎震出来。”
老鼠眼恼羞成怒,喝道:“小子,你存心来找碴?”两个船夫突然直扑上来,猛向咸鸭后心打来。
“哇c,想打架!”咸鸭口中喝叫,身形上下用力一跳,“噗通”两声,两个船夫跌入水里去了!
船上几个伙计,一阵大哗,纷纷抄起竹篙木桨,就要过来打咸鸭。
咸鸭立刻把跳扳抽起,用力向船头拂去。几个伙计,纷纷闪入船内。
跳板打在船蓬上,落在水中。等到众人七手八脚,捞起那跳板时,咸鸭已不知那里去了。
咸鸭回到“请进来”茶馆,把修理船夫一事,向众人说了。
乌蛟龙等人听了,几乎笑破肚皮,道:“咸鸭,你真是太帅了!”
“那里,那里!”咸鸭道。此时,东方虹日升起,天空金线万条。江岸上的大小船只,纷纷开动。
众人会了帐,迤逦来到江边,还未接近渡口,便有许多船夫走过来兜接生意。这种跟人杀价的事,就交由皮货商吴顺超去料理了。
吴顺超两三下就谈妥两艘价船,还给厂小费,船夫不禁大喜,便招呼众人上船!船夫解绳放桨,立即启程开动,离开龙口,向东前进。两艘船走出四、五里路,江面陡的宽阔起来。
正行之间,忽然后面一只帆船,由后面追上采。咸鸭一看,就认出正是被他捣蛋的那只帆船,只见他紧紧衔尾,不禁疑惑起来。
他便走入仓中,把一切向众人说厂:“大家要小心一点!”
众人不由准备兵刃暗器,以备万一发生意外。
可是那只帆船,足足跟了半天,也没有别的异样动作。
第二天。乌蛟龙以为那只帆船,必定照样画葫芦,由后面跟随上来。可是说也奇怪!
那帆船居然全不开动,似乎放弃了跟踪,任由他们的船去了。他不明对方虎头蛇尾,究竟弄些什么把戏?
可是他那里知道,黑蛇帮的人,已经趁暗夜在他们的船上,画了特别暗记。这种暗记,外人是看不出来,只有黑蛇帮的人才知道。
因此,乌蛟龙这两只船,不论走到那里,随时随地,都被人监视,用不着帆船跟踪了。
这天黄昏便抵达了汉阳。一轮红日,映得扛面殷红如血。
两岸村落茅舍间,飘起缕缕炊烟,别有一番情景。
众人倚着蓬窗,眺望江景,文p不通的胡吟诗作对、谈笑风生。突然芦草丛中,驶出两只小船来,一前一后,跟在八条龙江船后。
咸鸭瞄了那小船一眼,向吴顺超道:“哇c,二哥,你看这两条船,很邪门,船上没有渔具,像黏巴鬼似的跟着咱们,不晓得要干嘛?”。 吴顺超道:“叫大伙小心点!”此时,江水波涛澎湃,江流浩浩。
天边残阳,已经投入地平线了。江面上宠起一层夜雾来,暗沉沉的,显出一种凄冷气氛。
这时,那两只小船越驶越近,距离八条龙江船,约有一箭之远,看情形,对方大有挑衅意思了。
吴顺超正在江面上查看时,又发觉江面上出现另一只大蓬船,从下游直溯上来,迅速十分地快。
他惯走江湖的,一看便知其中必有蹊铙。咸鸭和山碴片二人,也看出来,忙道:“二哥,这篷船有鬼!”
吴顺超还来不及回答,那只大蓬船竟迅疾的朝他们的船。
直撞过来。
江船上的船夫也看出来了,大叫道:“喂喂,对面那来船的,难道是一个青暝(瞎眼)吗?撞翻了船,要赔命的!”
那大蓬船充耳不闻,继续破浪前进。八条龙已经看得出来,那大蓬船存心要把两只江船弄翻,不禁有些慌乱。
江船上的船夫,怒气高炽,纷纷拿起竹篙长索。他们准备在两船一撞时,立即跳到大船上去,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这时,乌蛟龙突然由船舱中走了出来,大喝:“各位不要乱动!”几个船夫见乌蛟龙,两只眼睛炯炯放出异光,以为他会什么茅山仙术,也就沉下气来。
两船相距已经不足三丈,大蓬船仍然如飞直撞过来。船上的人也清晰可见,全是一副流里流气,劲装短打的汉子。
乌蛟龙看清来人之后,倏地左手一场,几个耀眼东西,向大篷船直飞过去。刹那间,大蓬船传来“哎哟”连声,一连倒下了三个人。
此时,两船相距已经不足八尺,乌蛟龙抄起一支长竹篙来,向那船夫道:“你们不用害怕,往左摆舵!”
说完,他照准对船用力一推,把数十年来用性命修炼的“灌顶功”,全派上用场了。那大篷船“砰砰”巨响,船身直荡出去。
船上的人,那还站得住脚,纷纷摔倒,变作滚地葫芦!好佳在还有船舷挡住,不然的话,恐怕全要滚人江里!
大蓬船上的帮匪,做梦也想不到乌蛟龙这般厉害,急忙如飞逃去!吴顺超哈哈大笑。
咸鸭大叫:“老大,他们这么可恶,咱们何不跳过船去收拾他们!”
乌蚊龙安闲的摇一摇头,道:“乌合之众,何必摆这么大场面,由他们逃命去吧!”
众人不由你一句我一句谈论着方才的事,突然咸鸭又大叫:“哇c,你们快看,前面又来了三只船!”
众人惊恐,纷纷向前望去,只见江面上,总共三只蓬船,顺风顺水直驶下来。这三只船,比起刚才那只蓬船还大,船头浪花,足是涌起数尺高。
山碴片见一关过后,一关又来,不禁恨恨地道:“c他妈的祖宗,可恶加三级的帮匪。如果不彻底收拾收拾你一下,我山碴片小偷也不做,出家做和尚去!”
船夫一看三只大船来势,吓得直哆嗦,失声道:“我们这两只船,一向行走长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的沿途会有人来找晦气?这三只船成品字形,存心要撞死我们,真夭寿,伙计,快准备溜栓(铙头)逃命吧!”
几个船夫又显得手忙脚乱!
乌蛟龙又由船舱里面走出来,他左右各站了叉烧包和小平顶,道:“你们免惊(不用伯),我有的是办法!”
船夫见乌蛟龙出来,立时把心头一块大石放了下来。乌蛟龙把一柄古剑拿在手中,回头吩咐船夫道:“快把船蓬扯下!”
几个船夫真个听话,七手八脚便把帆蓬扯了下来。帆篷一卸,船速立即放缓。
此时两船相距,已经本足六尺,乌蚊龙突然身形一拔五、六丈远,直向中间一只大船纵下去。
同时手中古剑一挥,竟把对方船上,扯帆篷的桅杆上的引绳挥断。“哗啦啦!”帆篷直落下去。
船上帮匪立时一阵鼓噪,道:“坏了,坏了,帆绳被割断了,快把那人抓下来。剁成r酱!”
鼓噪归鼓噪,却没有人敢先上。乌蛟龙不理会他们鼓躁,伸手摸出子母铗,分别朝两边大船打去。
居然也把两只大船,船桅杆上引绳,一下子打断。“哗啦啦!”巨响。
在江面上,这种猝然落下风蓬的把戏,十分危险。
帆一扯落,船身立即一横,再被浪花一打,船身立即大倾侧,江水涌入船内,几乎沉没!
浪花澎湃,不住冲打船身,品字形的陷阱拆散了,三只船一字排在江面上。小船也停下来了。
乌蛟龙见一切摆妥,便飞身纵回江船上。众侠及船夫不由大喜,赞道:“咱们老大一级棒,呱呱叫,帅!”三只帮匪船只,立即起了一阵s动。
中间一只大船,由舱门走出一个白面少年来,他怒目相视,喝道:“那里来的混蛋,江面行船,各走各的,干嘛把我们的船篷拆落?你大概是江上的合子儿(盗贼),想在我们船上线开耙吧(打劫)!”
山碴片按捺不住,忽叫道:“臭小于,你别把人当作青瞑(瞎眼),少跟我来这一套,你是做什么的,我是干什么的,彼此吃汤圆,心里有数,你还用得着吱吱唔唔吗?”
咸鸭帮腔道:“咱们两粒卵葩一棒子,抽的就是胭脂d,就莫宰羊(不知道)黑蛇帮帮主抽的是什么d,哇c,这么不光明正大,老抽别人后d。”
闻言,八条龙莫名其妙,不知咸鸭为何骂老p股抽后d?
其余老p股是p精,咸鸭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
此时,舱中又出来一个满脸横r的中年大汉,炯炯的鹰眼,叱道:“小鬼满嘴胡言乱语,官河官路,黑夜行船,各凭本事,船没撞上,你们便卖弄臭功夫,老子不懂什么黑蛇帮白蛇帮,只知我包某人是不好欺负的。小高,还不下手,还等个p呀?”
话犹未了,那个姓高少年,竟然纵到江船上来,一掌向吴顺超胸口打去。吴顺超冷笑道:“菜鸟,你也敢动我这只老鸟,嘿嘿,胆子不小啊!”
说话中,双臂轻摸了下那少年手臂,那少年便半身发麻,倒在船板上,动也不动。姓包的肥汉见状,即纵身跳了过来。
谁知,双脚刚刚着板,咸鸭出其不意伸出一脚,使肥汉倒栽葱的掉入水中。“噗通!”
浪花溅起一丈多高,咸鸭取笑道:“哇c,好大的一只大河马呀!”那肥汉精通水性,立即探出头来,向咸鸭道:“小鬼,不赖!就不知水里功夫如何!你敢跳下水来,跟我包肥副舵较量一下,洗个凉快澡吧?”
咸鸭笑了,道:“哇c,真金不怕火,水上陆上我咸鸭也一样可以奉陪,你等着吧!”一言甫罢,他真个要脱衣服。
怎料,三只船上帮匪,呼哨一声,纷纷跳入水中,四面八方直向江船泅来,咸鸭一见,惊叫:“哇c,想在水中使坏,这招够厉害!”
八条龙中就有三个是旱鸭子,若是船被弄坏,就有性命危险!叉烧包突然拦腰提起倒在舱板上的少年,大喝:“你们这些狗杂碎,有那个敢上来动本船一下的,我小和尚不怕做孽,把他拦腰扭成两半,不要他命的,只管上来!”
众帮匪一听,各个愕然止住,不敢上前弄船了!
咸鸭故意向叉烧包道:“小和尚,咱们各个武功都不赖,怕他们个鸟,这臭卖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把他宰了,丢下江中喂鱼算了!”
咸鸭无非是想激他说出名来。
这少年果然沉不住气,骂道:“混蛋,你把本舵主看作什么人?本舵主是黑蛇帮巡江总舵主(高干),长江上下游全归我管,你只要敢动我一根毛,前面路上,休想活命!”
闻言,八条龙喜出望外。叉烧包把他放下,“呵呵”笑道:“原来最高舵主,小和尚失敬失敬!”
此言一落,他又向水中帮匪叫道:“黑蛇帮的人听着,你们总舵主,落在咱们手中,杀剐任便,你们还敢过来吗?”
各个帮匪更加噤若寒蝉,再也不敢无礼。乌蛟龙明白叉烧包和咸鸭的用意,无非是把高干作为人质,利用他突出重围。
咸鸭见机不可失,立刻拿剑架在高干脖子上,转首催道:“船家,快开船!”几个船夫起先—听黑蛇帮三字,吓得连浆也不敢拨。
谁知,八条龙比起黑蛇帮更高杆,不禁胝量陡壮,立即扯帆,鼓浪前进。眨眼之间,已经越过三只大船,驶出三十多丈远。
但是,帮匪见八条龙并没有释放高干,纷纷回到船上扯起风帆,追了上来!
乌蛟龙皱了皱眉头,即道:“各位老弟,江上黑蛇帮人不住的哥哥啼(纠缠),总是讨厌,咱们就在这里停船上岸,改走陆路,把姓高的小子放了,你们以为如何?”
众人仔细一想,也觉得有理,黑蛇帮擅长水上功夫,要想提防暗算,实在防不胜防,只好答应。
吴顺超正要吩咐船夫停船,忽见下游江面,并排驶来四只小艇,冲风破粮,疾驶而来。“他乃乃的,这些讨厌的东西又来了,各位快准备!”
众人一听,立即拔出刀剑,站在船头,严阵以待。
眨眼之间,来船相距一箭左右,头一只快艇上,有人高声叫道:“江船上那一位是八条龙的龙头,快请上前答话!”
吴顺超回答道:“咱们龙头不随便见人的,有什么要紧事,就在这里说吧!”快艇中人,手中挥着一面令牌,高声喝道:“帮主谕令,吩咐东路巡江高舵主,现有衡山八条龙践约赴会,所经各处,一律不得拦阻,沿江一切埋伏暗桩,完全撤掉,违反者一律从严处罚!”
声音宏亮,三只大船上的帮匪,一见令牌,个个鸦雀无声,十分恭敬。咸鸭把架在高干颈上的长剑,拿了开去。
此时,四只小艇已经划近江船,四只艇上,一共有十二人,但都没有兵器。只见为首一个长得较体面的帮匪,向吴顺超拱手道:“衡山大侠请了,在下(飞天夜叉)石少白,奉敝帮主之命,特来迎驾,请各位赶紧上敝舵,敝帮主已恭候多时!”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吴大侠所擒高舵主,能否赐还,决不勉强!”
吴顺超笑道:“哦,原来是左香主,歹势,歹势(不好意思)!
吴某人一生光明磊落,做生意更是童叟无欺,怎会做赶尽杀绝勾当,这位高舵主,就请阁下带回吧!“
语毕,伸手解了高于x道,高干忍着愧怒,站起身来,道:“今晚之事,我高干至死不忘!”
说到这里,飞身一窜,跳回自己船上。
石少白却是双拳一拱,有礼的说道:“多承阁下海量,j公山上恭侯驾临,再见!”
而高干向他低语几句,石少白面色一沉,喝道:“不要多言,帮主令出如山,决不更改,速回总舵去吧!开船!”
快艇如飞而去,三只大船也掉头,驶向下游去了。刹那之间,人船俱杳,只剩江水寂寂,芦花瑟瑟而已!
几个吓坏的船夫,躲在舱内,听到匪船已退脱险了,方才陆续出来。
船主向吴顺超哆嗦道:“各位爷们,这一路风险,我们实在无福消受,一个衰尾(倒霉),连性命也赔上,爷啊,前面还有危险吗?我们不敢再冒险了!”
吴顺超正色道:“根生笑(开玩笑)咱们是包到黄陂,你中途放咱们鸽子,叫咱们往那里去?你们免惊(不用怕),前面包管没事了。”
咸鸭c嘴说道:“是啊,是啊,到了黄陂后,咱们另外给二两银子的小费,买酒压惊。保证不再难为你,快开船吧!”
船家听说肯加银子,不禁满面陪笑,喜道:“谢谢爷了!”于是,船立即前进。
这时却是一帆风顺,走了二十多里,天色已经大放光明,东方现出一片鱼肚白色,江面笼起一层薄雾。
有顷——一轮虹月,由东方升上来。一簇簇的红云。灿烂如锦。朝阳煦烂。
整个天地,也仿佛添上无限生气了。众人深吸了一阵清风,觉得心脑俱爽,教人心旷神怡!
黑蛇帮果然没有再来找碴,快近中午时侯,已到黄陂。船家把船泊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吴顺超给了船价,另外多给二两银子,作为压惊酒钱。船家十分高兴,连声谢道:“爷,谢谢,谢谢!爷真是守信!”
众人走上岸,由咸鸭、麦继香做领导,找了客栈住下来,饭吃一顿,养足精神,准备明早即赴j公山。
第二天。衡山八条龙齐向j公山出发。
他们才接近渡口,便有四个渔夫装束汉子,迎了上来。
“各位可是衡山来的吗?”
咸鸭一听,即知他们是黑蛇帮的人,笑了笑道:“不错,我们有顺风顺水船,客人可有几位?货一共有几件?”
这四个人不禁一怔,十分惊异,咸鸭怎会知道黑蛇帮的秘语?其中一个回答道:“不错,我们有顺顺水船,客人可有几位?货一共有几件?”
麦继香道:“客人三位,货是八件!”四个船夫点一点头,也不再多问,领着众人来到河边。
河边沙滩上,有着三只小船,每只船上都有两名渔夫装束舵手。乌蛟龙一见,即知是预备迎接他们上山的船,便道:“有劳各位远迎,十分感谢!”
四个船夫答道:“不必客气,帮主已等候多时,请上船吧!”
于是,众人不客气,纷纷上船,连同六个船夫在内,总共十四人。
三只船载着十四人,冲风破浪,向那茫茫烟水的环河,直驶过去。两岸阡陌纵横,良田千顷,煞是好看!
可是,众人因为身人虎x,大敌当前,谁也投心赏玩眼前景色。
半个时辰之后,j公山也隐而现,乌蚊龙看那江岸形势,便知道快要接近黑蛇帮关卡了。
没—会儿工夫,芦花丛中突然冲出五只快艇来,艇头立着一个短衣大汉,高声大喝道:“停!你们可是本帮船只?快快报号!”
四只小船立即停住,由第一船船末代表回答道:“我们是迎客的船,糯米j第七号!”“总共来了多少人?还有别的人没有?”
“总共来了八人,并没有别人!”快艇上帮徒向各船看了看,手一挥,五只船向左右让了开,八条龙总算顺利到了第一关。
山碴片以为对方有意装腔做势,不禁冷笑一声,向船夫道:“你们黑蛇帮真个细心,光天化日。难道还怕有鬼进来不成?”
船夫答道:“你不要误会,这是我们帮中规矩,就是自己人也要经过卡口盘查,除了帮主本人,就是少爷的船只,也不能免!”
山碴片不由瞄了咸鸭一眼。咸鸭向他点了点头、表示是真的!
第十二章 兔子充花花莫笑
三只小船继续前进,又走丁五、六里,已经绕过岭脚,来到分水关前。
咸鸭和麦继香二人,上次私探j公山时,曾经到过分水关一次,不过那时是在夜里,现在却是白天了!
这分水关是一座石砌的堤坝,形如关城,当中放了一道千斤铁闸,拦住正中大路,河水被水闸一挡,立即湍急起来。
分水关前设有八列竹棚,全是用碗口粗的毛竹,夹着磨盘大石,c入河底。好像一列竹城。
分水关上站着二、三十名帮匪,船只才一驶近,关上帮匪纷纷扬起箭弩来。
岭头上有人高声大喝道:“停!不准前进,现奉帮主命令,你们在竹棚内,拜山投帖,如敢藐视本帮,立即把船沉没示惩,不得怨恨本帮无礼!”
三只船果然停住,吴顺超大笑道:“干嘛这般大阵仗,就凭你这几道竹栅,千军万马也过不去,还怕咱们飞上来吗?名帖在此,你们不准船只近前,如何投法?”
话犹未了,关上忽现一人,高声叫道:“接帖的人来也!”
话才说完,人如燕子腾空,轻如棉絮,迅如闪电,向下一落,“蜻蜓点水”一点水面竹棚,飞到第二船上,恰好和咸鸭打个对面。
咸鸭一看,正是在黄陂群雄楼上假扮算相的万大仙,笑了笑道:“哇c,原来是算命大仙万香主,有劳远迎,歹势歹势!”
万大仙含笑说道:“咸少侠二次光顾这里,敝帮真是三生有幸。”“是吗?”
“当然。敝帮主本来打算亲自迎接,无奈俗务缠身,没法抽身,故此特遣我来欢迎各位,若有名帖,请赏一张,感激不尽!”
咸鸭转向吴顺超道:“二哥,贴子给他吧!”吴顺超立即由怀中取出一份烫金名帖来,帖上印着“衡山八条龙拜见”。
万大仙接在手中,略为过目,笑了笑说道:“谢了,我们总舵再见!”
一言甫罢,倏地回过身来,向着乌蛟龙躬身一拜,接着脚探船板,一个翻身,飞上竹棚顶上,再用“鹤子钻天”,向上一拔,跳上水关关顶。
转眼之间,已经消失了踪迹!八条龙见状,不禁咋舌。
老p股的麾下,竟有这般能人,无怪他那么嚣张!万大仙接去名帖之后,三只接客的船,不一会已驶入分水关内。
一过水关之后,眼前形势又是一变,河流变窄了,右岸是一片莲花塘,绿油油的,一望无际。
左面却是一片的沙滩,十分荒凉,沓无人迹,那像一个帮匪巢x!乌蚊龙十分惊疑,他虽然是老江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老p股搞些么么虚?
船只自从驶入分水关后,八条龙连大气也不喘一口,因为大敌当前,再迟片刻,就是决生死的时候了。
虽然他们久经大敌,但是像这般孤军涉险,深入敌人巢x的,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难怪他们会紧张!
船在荒芜的河岸上,行驶二、三里路,只见j公山下远处地方,隐隐现出一些亭台楼阁的影子来。
众人觉得十分奇怪,在这一望荒凉的深山内,难道还有金碧辉煌的皇宫?“哇塞!”
等到距离既近,众人几乎惊叫起来!原来这山举脚下,建筑着一列列别墅式楼房,碧瓦红墙朱栏画栋?
乌蛟龙等人,做梦也想不到这荒凉河中,竟有如此辉煌的建筑物!众人情不自禁,s动起来。
这时,三只小船有如脱弦之箭,驶到那别墅的面前,其中一个帮匪,探怀取出芦笛,吹奏起来。
“呜呜呜!”别墅外面,还用绿竹园了起来。
芦笛响起,绿竹内栅门大开,奔出两队人马来,约有五、六叶—入。这些人全是白色的短衣短裤,胸前画着一块红色的图案,像是个心,又像个p股。
咸鸭忍不住笑了,道:“哇c,老p股有自恋狂!”“谁知道!”
麦继香厌厌地道。
她一路上很少发言,心中直想着这次非宰掉包搅大和吾尔开溜不可!这些手下的肩上,扛着一杆花枪,映着烈日,闪闪发光。
当前的二十人,除了花枪之外,还手执着鼓乐,一见八条龙坐的船只迫近,立即奏起鼓乐来。
哇c!曲子居然是“风流寡妇”!
咸鸭道:“哇c,什么意思吗?”一个船夫道:“每次有贵宾来到,帮主就会安排秦这首曲子,因为帮主最喜欢听了。”
麦继香骂了一声:“变态!”乌蛟龙率先上岸,吴顺超等也纷纷跳上岸。
一阵鼓乐奏过,帮匪队伍左右一分,中间走出一班人来,个个熊腰虎臂,挺胸凸肚。簇拥着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
乌蛟龙认得他,立即上前笑道:“有劳罗香主远迎,真个歹势,请问贵帮帮主呢?”这中年人乃是老p股军师,叫“罗君左”。
罗君左还有个弟弟,叫“罗君右”,也是老p股的副军师,他们兄弟二人,可说是老p股的左右手。
罗君左回答道:“帮主在办事!”“办事?”乌蛟龙不解道:“他不是在等咱们吗?”
“不错!帮主刚刚是在等,可是一时兴起,又和吾尔少爷进去办事了,你们先随我上大厅休息喝酒吧!”
咸鸭嘴角不禁露出了冷笑!
他一听到“办事”两字。情不自禁地又想起叫丁君璧的女人来,不知她现在已去了那里?
他希望这次能逮住老p股,再跟他要胁几根ym,交给丁君璧,解脱她的恶梦。乌蛟龙无奈,只好随罗君左进厅中等待。
“来呀!小心肝,杵在那儿干嘛?”莫勒爽跪在床上,你要看见他的模样儿,不笑得喷饭才怪呢!
他虽然是个男人,可是腮帮子抹了粉,唇上涂了胭脂,眉毛也画过,说话的样子呢?比女人还要女人化——娘娘腔十足!
吾尔开溜站在床前,挤出笑容叫了声:“干爹,我就要来c你了!”闻言,莫勒爽这个老p股竟然说:“很好,我喜欢被你c,干儿子!”
吾尔开溜心中骂道:“c,无耻的老鬼子,一副被儿子干的贱样,小爷看了就恶心!”
可是,他表面上却笑着说:“我来了,亲爱的干爹!”说完话后,吾尔开溜除去衣裤,光着身子上了床,扑鼻而来一阵粉香。
“哇,你好强壮。我迷死你了!”莫勒爽说着贴过来,像女人撒娇一样,然后,探手握他的“把儿”。
虽然,奠勒爽也是个男人,但他却没了把儿,自然也就不像男人,而他也正希望人家把他当做“女人”。
“阿妹好似月月红,阿哥仿佛萤火虫,夜夜飞来同妹嬲,一到天光不见踪。”
黑蛇帮的大堂,用一个“大”字,实无法形容,它最少可以容纳—百匹骏马,二百台的麻将桌,还足足有余,也显不出它的拥挤。
八条龙坐在宽阔的大堂上,手中的酒已是第九杯了,仍然不见老p股出来。
他们的脸上一副不耐烦,和纳闷的神情。突然奏乐又响起。还是那一首曲子。
风流寡妇。大伙不由一愕!“帮主驾到!”
忽然,一声响亮的声音响起。坐在厅上的帮匪,立即站起身来,垂手肃立。八条龙亦纷纷站起。
俄顷,从里面走出一个中等身材,皮肤光滑白细,脸上没有胡须,一头又短又稀的白发,编了个小辫子,滑稽地搭在脑后的老者。
乍看上去,根本不像江湖人,倒有点像宫里的公公,没想到他竟是名震天下,黑蛇帮的老大。
他炯炯的双眼,看了各人一眼,然后笑道:“老朽让各位久等,失敬失敬!衡山八条龙各个英姿漂漂,驾临荒山草寨,真是本帮三生有幸!”
哇c!声音有点娘娘腔,众侠除了咸鸭,又是一惊!
乌蛟龙微笑了下,道:“帮主谬赞,我实在无地自容,八条龙虽也作一些打抱不平的事,但仍是庸庸碌碌,但若和莫帮主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一位衡山八条龙龙头,一位帮主,互相谦让,说着客气的话,如果外人看见,以为他们是两个好朋友!
俗话说得好,官场如戏场,江湖规矩,何尝又不是和戏场一样?二人寒暄客气已罢,莫勒爽才道:“各位不用客气,坐坐坐!”朱人才又坐了下来。
此时,太师椅旁的入口处,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万大仙,一个是罗君右,连同罗君左三人,是黑蛇帮内三堂香主。
两廊下面也站满三山五岳的江湖人,这是黑蛇帮各舵的舵主,除了一小部份之外,可说全来到。
只是不见尔吾开溜,和包搅大,众侠十分诧异。
莫勒爽本是一副笑容,现在脸上已变成一团冷霜,向乌蛟龙道:“乌蛟龙,今日大驾光临j公山,这是黑蛇帮开派以来,所未有的荣幸,不过老朽要问你几句话。”
乌蛟龙,口中早有准备,笑道:“你问。”
“黑蛇帮和你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也谈不上什么恩怨,可是你那些兄弟,过于狂妄、任性,竟然挑衅老朽湖南总舵,放了一把火烧光了,这是什么意思?”
乌蛟龙不等莫勒爽说完,抢道:“莫帮主言重了,你在j公山深居简出,不知湖南的事……”
说到这里,乌蚊龙索性把包揽大qg义母麦继香的事,说了一遍。
他接着又道:“莫帮主,你身为黑蛇帮龙头,试问包搅大这种禽兽的行为对吗?而你干儿子吾尔开溜,反而与他成了死党,专找咱们麻烦,究竟是何居心?
“至于湖南总舵放火的事,也是值得杯疑,莫帮主聪明睿智,难道还信别人片面之词吗?”
这番说理直气壮,莫勒爽忽然把脸一沉,问万大仙道:“万香主,包搅大可有投靠本帮?”
万大仙躬身回答道:“有。包搅大是由少爷介绍投入本帮效力,帮主可是要传他进来吗?”莫勒爽点了点头。
万大仙站起身来,就在供案上取过一面令牌,走到堂下,交给一个帮匪,帮匪立即离去。不一会儿,大门外即见踉踉跄跄走入一个人来。
这人面貌俊秀,正是包搅大。麦继香一见,立时双目喷出忽焰!
包搅大见了八条龙,若无其事向莫勒爽打了一揖,问道:“帮主传谕弟子,有什么吩咐?”
莫勒爽脸色一沉,道:“哎哟喂,你这不要脸的东西,黑蛇帮的名誉,全被你这畜牲败坏尽了,现在八条龙到此,说了你的罪行,你有什么话说?”
包揽大慌忙跪下,叩了一个响头,答道:“帮主在上,当时弟子是因酒醉,胡里胡涂……而且,麦继香也因被j而有兴奋,可见她也喜欢……”
他正要说下去,莫勒爽断喝一声:“胡说!快把这畜牲捆缚起来!”一言甫罢,堂下立时一声轰诺,走出六个帮匪来,将包搅大一把抓住,跟着五花大绑。
莫勒爽摸了摸他脑后小辫子,然后向罗君在道:“罗香主,你说包搅大该当何罪?”
罗君左干咳一声,回答:“照理应处以严刑,可是他犯法在入帮之前,姑念他年少无知。重则两百g,向八条龙谢罪,帮主以为呢?”
莫勒爽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吧!快给我用力打两百下!”帮匪一听,正要动手,乌蛟龙突然喝道:“莫帮主,慢着!”
闻言,帮匪愕然,见乌蛟龙面寒如水,愤怒已极!
乌蛟龙冷笑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竟然借口是帮中人,从轻发落,打两百g了事,这算是什么吗?
“咱们已对天发誓,要把逆子擒回枫林小筑,乱刀分尸。
莫帮主,请你念在江湖义气份上,把他交回咱们!“
莫勒爽哈哈大笑道:“哎哟喂,你太意气用事了,不怕你笑,若朽帮中的人,全都犯过案,投入本帮,一来借以避祸,二来改过自新。”
说到这里,摸摸头发又道:“因此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一概不追究,这次老朽在各位面前,把他责打,已经是破天荒的事了,你们还未心足,定要把他抓回去,你想老朽会答应吗?”
咸鸭厉声道:“哇c,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的。”“哎哟喂,小伙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哇c。什么意思?瞎子吃汤圆,你心里有数。”“哎哟喂,老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吴顺超和山碴片二人,齐声怒喝道:“莫帮主如果一意庇护y徒,咱们八人只好和贵帮分个高下,这责任完全在你身上,试问莫帮主能担得起吗?”
莫勒爽大笑道:“还是二位快言快语,老朽对于八条龙,早就仰慕得很,今天正好领教!”
突然一个帮匪慌慌张张的跑进采,莫勒爽不禁一愕,骂道:“哎哟喂,你这是干什么?屎拉到p股了?”
那帮匪急得快哭出来了,答道:“报告帮主,竹棚外突然来了一位穷酸乞丐,也不知他怎样混进来的,左舵主问他讨名帖,他竟然说没有,一意要闯进来……”
他话还没说完,堂外已走入两个人,第一个是黑蛇帮巡江舵主左少白。第二个却是个陌生怪人,像是刚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
那人约有五十上下,一张营养不良的脸上,两道长眉,双自半睡半醒,头上短发蓬松,像堆乱草。
身上穿的衣服千疮百孔,鞋子也烂了,手中拿着一支黄竹旱烟管。黑蛇帮帮人看厂他这份怪相,无不掩口窃笑!
可是,乌蛟龙一见,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失踪多年的大师伯“活仙”连胡!
别看他这副穷酸相,武功之高,简直出乎意料之外,尤其他那支黄竹旱烟管。乌蛟龙做梦也没想到,连胡竟会驾临j公山来。
他立刻站起身来,躬身道:“大师伯,今日是什么风,把你老人家吹来,别后无恙!”接着,又向莫勒爽介绍道:“莫帮主,他是我大师伯活仙连胡老前辈厂莫勒爽面色倏的一变,狂笑挖苦道:”原来是令师伯,真个失敬!不知你的师叔师伯还有几位?何必藏头缩尾,忸忸怩怩,干脆一齐请出来,难道嫌老朽不够朋友吗?“
乌蛟龙不禁愤然,正要回答,连胡却是一阵“桀桀”怪笑,把手中旱烟管一指,道:“吊你个老母,老p精,你也不用挖苦后生小辈,我这穷酸一生到处流浪,不问什么地方,要来就来,要去就去,半个月前,我还在长白山采人参呢!老p精,还是继续唱你的戏吧!”
说完,旁若无人,取出火石敲火吸起烟来,烟雾袅袅,就在咸鸭身边一张椅子坐下。
他刚坐下就不住打量咸鸭,成鸭莫名其妙,往自个身上看了看,道:“哇c,我脸上是有黄金,还是狗屎吗?”
谁知,连胡却低声怪笑道:“小伙子,生得挺帅的,小心老p精看上你,桀桀!”
“哇c,你真够j婆!”咸鸭调皮低声笑道:“他的干儿子长得比我还俊俏,不会看上我的,你大可放心的啦!”
突然,咸鸭又好奇地问:“哇c,你怎么知道他是p精?难不成你和他……”
“吊你个老母,这种话乱说不得。”连胡道:“老p精的事,我知道得可多呢!”“真的?”“当然,想不想听?”“现在?”
“青菜(随便)!”咸鸭想了想,道:“还是等这次事了了再说吧!”“青菜!”
莫勒爽见连胡这种狂傲情形,异常愤怒。可是他是个难惹的人物,只好忍了下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就在这里决个胜负,三阵为止,不论剑术、赌、酒都可以,乌蛟龙,你有什么意见?”乌蛟龙道:“悉听尊便!”
连胡c嘴道:“吊你个老母,就三阵而已,我穷酸除了不会抽p股外,麻将一百圈照胡,你们如果不会打,三阵都我上好了!”
八条龙听了,几乎哄堂大笑!咸鸭笑道:“哇c,你以为你是赌侠周润发呀,真是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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