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出走(中)
在何葭目光的视下,李春明还是不住地托她传话给张帆,说只要她回来,他一定听她的,以前提的钻戒,立刻陪她去香港买。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只要张帆回来,就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去摘。
何葭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还想再让李春明说一遍。李春明的大男子主义有目共睹,能让他这么说软话,看来这次是真的问题很严重。
李春明却坐立不安,一会儿拉着沈远征狼狈逃窜。临走他叮嘱:“葭葭,她一有消息,你一定要告诉我。”
何葭点头应允。
一连数r,张帆没有消息,张文东也杳无音讯,仿佛两个人在地球上统统失踪。何葭对于张文东的失踪,无可无不可。她跟他本来就没有j情,萍水相逢,人家本来就是生意人,生意需要,天南地北地飞,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来追求一个过气的寡居女人。
但是张帆,何葭有些愤愤不平。她跟她那么铁的j情,她跟老公闹离婚到这种程度,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简直岂有此理。
更何况李春明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问:“葭葭,张帆有消息没有?她有没有给你电话?她到底在哪里?”
何葭忍无可忍,冲他吼:“张帆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
李春明不敢再来电话,换成沈远征致电来问:“葭葭,你真不知道张帆在哪里?”
何葭没好气地问:“我还想问你——他们到底怎么回事?李春明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
沈远征支支吾吾地说:“这事儿有点曲折误会,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何葭气得说:“误会?误会能让张帆离家出走?既然你们有所保留,那么别来烦我!”说着挂了电话。
一r下班,司机送她回家,路上转了转,到外滩的一家咖啡店买些西点。外滩不能停车,她下车买点心,司机开着车在周围兜圈,她买好再打电话让司机去接她,这样回到家晚了些。
上下班的时间,虽然晚了,这条小马路因有电车在此打弯,路头有个电车站,因此拥挤些,车子不是太好调头,因此何葭一向让司机停在弄堂口。她下了车,拎着点心走到自家院门口,看见一辆黑s的奥迪停在门口,一个男人倚着车门,面对马路望眼欲穿。
是张文东,不是李春明,何葭松口气的同时这口气又提起来——他失踪了些r子,怎么又回来了?
张文东看见她,不由自主展开笑脸:“何小姐,能否赏光请你再吃一顿饭,让我把你的那些问题一一解答?”
什么问题?她问过他什么问题?她怎么不记得了?
何葭经不过张文东的再三坚持,终于答应跟他一起去吃巴西烤r。张文东微笑着说:“何小姐,为了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担心,我特地回了一趟家,分别单独去盘问我妈和我爸,得到确切的答复——他们两个人中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流落在外的女儿。为了这个问题,我还差点挨了我妈一个耳光。”
出走(下)
儿子去问妈妈你有没有不能见光的女儿偷偷地扔在外面,这个妈妈那一代人怎么会不认为这是奇耻大辱,给儿子一巴掌算轻的,重的可能要c起菜刀砍死这个异想天开的小赤佬。
何葭内心对张文东深感歉意。她随口推托的话,没想到他倒认了真,正儿八经地回家去问父母。但是同时,她心理有严重的不安全感。她问:“你父母没问题,那么你舅舅阿姨叔叔姑妈家呢?”
张文东笑着说:“我们那里是鱼米之乡,一年两熟,从来都没闹过饥荒。我家里的亲戚都住在家乡附近,历史清白,街坊邻居互相知道底细,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次回去,我把我所有的亲戚的工作史恋爱史结婚史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蹊跷的地方。”
他说得好笑,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可是抬头一看何葭,她的神s很严肃,连忙把那一腔笑意全部憋回去,这样解释:“何小姐,你如果实在不放心,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去做dna检验。”
何葭听他说得这么认真,松了一口气——也许茫茫人海,她又知道有一家人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饭才吃了一半,何葭手机响了,是久违的张帆的声音:“你在哪里?在不在家?我现在刚下飞机,马上去你家。”
做惯领导的,说话都是命令的口气,根本不替对方考虑,似乎吃定了何葭没有夜生活,没有应酬,没有追求者要共进浪漫晚餐。
何葭说:“姑nn,你总算回来了。要不要通知你老公?”
张帆立刻回答:“你敢跟他说我们立刻断j。”
何葭无奈地答应她立刻回家。收了线她跟张文东道歉,起身就要走。张文东连忙结帐,把何葭送回家。
张帆的出租车跟张文东的车子几乎同时到达弄堂口。张帆先下车,看着何葭在奥迪车里跟一个文质彬彬的眼镜男说话,似乎在表示谢意,那男人的神情分明是在说“不客气,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之类的话。过一会儿何葭推门出来,那男人冲着何葭摆摆手,把车掉头开走。
张帆啧啧称奇:“几天不见,又有新敌情?到底是美女,身边永不寂寞。何葭,真对不起,今天是我煞风景,搅你好事!”
何葭笑着推她一把,在前头带路,领她回家。
进房开了灯,何葭仔细打量张帆,只见她黑了,倒胖了一圈,显得神采奕奕的。张帆一件一件往外翻旅游纪念品,如数家珍,摆满了茶几,然后开箱子拿了睡衣去洗澡,回来就倒在沙发上说:“累死我了。”
何葭搞不懂,有外遇的究竟是李春明还是她?怎么被控有罪的那个人胡子拉碴地憔悴不堪,这个自称是受害人的女人却一脸y光,春风满面?
张帆冲她眨眼:“说说看,刚才送你回家的那个是不是你的追求者?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状况的?”
何葭哭笑不得:“我服你!张帆,你抛夫弃子跑到云南去逍遥自在,留下老公在家里潦倒不堪,儿子r夜啼哭,你可真狠得下心啊!你这哪里像老公有外遇?我怎么看着倒像你有外遇?”
张帆冷笑着说:“难道老公有了外遇,我就该憔悴潦倒,rr买醉,搂着儿子痛哭流泪不止?我这样做,是法律能给我伸张正义,还是你能给我伸张正义?”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七痒(上)
何葭疑惑地问:“怎么回事?难道李春明真的这么蠢,让你——”她试了又试,最终还是没能把“捉j在床”四个字说出口。似乎无论是她的人生经历还是家庭修养,都让她说不出这几个字。
张帆取笑她说:“你真是娇小姐,这四个字有什么好羞羞答答的?告诉你吧,还没到那种程度,真到那地步,你以为我还会跟他啰嗦,还给他律师信?”
“那你怎么知道他有情况?你确定没有冤枉他?”轮到何葭“友邦惊诧”。
张帆说:“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他有时侯会莫名其妙地笑,接个电话还偷偷摸摸的。有一次我偷偷检查他的手机,发现很多来自一个号码的短信,语言比较亲热暧昧。所以我留了个心眼,对他进行了数次不经意的试探。”
“有一个星期六,他说要跟远征一起去见一个客户。过一个小时我给远征打电话,远征说他跟春明在一起跟客户谈。我马上说,昨天有个数据做错了,我过来跟客户解释一下。等我到那里,果然三个人在一起。”
“呵,那有什么不对?”
“哈!在宾馆的茶座,人是三个人,茶是两杯茶,你说对不对劲?显然李春明跟我是前后脚到的!”
何葭摇头:“你就凭这个给李春明定罪?是不是草率了点?当心草菅人命!”
张帆说:“你跟吴美娜有联络吗?”
吴美娜是她们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工作了两年,辞了职被一个台湾商人包起来。何葭很久都没跟她联络过。
见何葭摇头,张帆说:“改r我请在上海的同学聚一聚,你跟老同学恢复恢复来往,以后信息也灵光些。吴美娜跟她那个台湾人早分了手。没分手的时候,她就搞了个服装店,专卖外贸剩货。她做得早,发展势头不错,跟台湾人分手后专心做了两年,搞了个自己的品牌,又跑到意大利去注册了个商标,回来号称引进一个意大利品牌,专做高档产品了。她这人蛮有心计,跟上海滩一些大商巨贾都有j情,经常去一些j际场合。那天她跟我说,张帆,你要看好自己的老公,不要让小姑娘拐骗跑了。”
何葭惊得坐起来:“天哪,张帆,你相信吴美娜还是相信自己的老公?”
张帆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何葭,笑着说:“何葭,我发现你真是天真得可爱!告诉你,在这一方面,我宁愿相信自己的老同学!不错,吴美娜做人是有些投机取巧,可是她并没有什么坏心眼,更没害过我们这帮老同学,反而很讲义气,对老同学,能帮忙的绝不推托。生意场上也好,生活里也好,她跟我并没有利害冲突,为什么要害我?倒是从女人惺惺相惜的立场来讲,她可能是真的帮我!”
何葭笑着说:“好好,你相信吴美娜就信吧。那你接着说,你又发现了李春明什么罪行?”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七痒(中)
张帆的“呵呵”声透着咬牙切齿的彻骨冰冷,让何葭平白打个哆嗦。
何葭有些替林春明担心了。虽然张帆是她的同学兼闺蜜,可是李春明也算她青梅竹马的老朋友,j情也不算浅。她真不希望他们两个破裂。他们两个分开她会很难过。
她替李春明说情:“张帆,你失踪的那几天,李春明急坏了,一下子憔悴下来,可见他心里还是爱你的,你别真的把他一g子打死——”
张帆冷笑道:“是啊,高速赚钱机免费高级保姆老妈子管家要丢了,他当然着急!”
何葭笑着劝她:“你别这么说啊!李春明的大男子主义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自己一点责任没有?人家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嘛!上次他来我这里跟我说,只要你回来,他立刻带着你去香港买钻戒,你要天上的星星也给你去摘下来!”
张帆绷着脸说:“喝!敢情他喝醉了,把对小姑娘说的话都改送给我了?是,他的大男子主义是我惯的,我现在觉悟了行不行?姑nn不伺候了,爱谁谁!”
她接着跟何葭讲了跟李春明有瓜葛的女孩的来历——就是沈远征的小女朋友的同学或者朋友吧。
何葭疑惑地问:“远征的小女朋友?”一颗心似乎灌满水,水的味道又苦又涩。
张帆咬牙切齿地说:“远征刚离婚那会儿,特别你结婚后,他陪着市里的领导访加回来以后,情绪特别低落。我和春明担心他出问题,想些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陪他打网球,游泳什么的。你知道我还有孩子要照顾,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后来变成他们俩在一起玩,还在网上搞了一个网球俱乐部和英语俱乐部,定期见面活动。他们的那个俱乐部里面有个小姑娘刚毕业留在上海,很喜欢远征,开始追他,可能李春明看着眼红,也想来点花头。估计他的那个红颜也是那两个俱乐部的。”
何葭不再说话。
张帆住在何葭家里,每天仍旧去公司上班。李春明在公司里看见老婆,惊喜j加,直奔她办公室嘘寒问暖套近乎。张帆理也不理他,埋头处理丢下的工作。
中午快吃饭的时候,李春明有应酬,下午回来得晚,找张帆,想跟她打个招呼一起回家。这时候前台秘书小姐送进来一束黄玫瑰,说:“张小姐,有人送来一束花,指名是给你的,我代你签收了。”
张帆接过来,眼里并无惊讶,在包装纸里翻翻,没发现任何卡片,问那秘书小姐:“有没有留下送花人姓名?”
秘书小姐摇头:“花店的人说是匿名。”
张帆点点头,示意秘书小姐给帮她找只花瓶灌上水c好。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张帆接听,对着话筒说:“我是。你看这样吧,你先来接我,我们一起过去。好,我等你电话再下楼。”说完放下电话。
李春明巴巴地看着张帆问:“下班后你要到哪里去?你不跟我一起回家?”
张帆冷冷地说:“我到哪里去要向你汇报?对不起,我不回家,我住在何葭那里,什么时候我们婚离了,你搬出去,我什么时候回家。”书包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七痒(下)
说着站起来把李春明赶出去,埋头处理工作。
下班时候,李春明眼睁睁看着张帆下楼,坐进一辆红s跑车,开车的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子。
李春明急了,掏出手机质向何葭兴师问罪:“你真不够朋友,张帆回来住在你那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想抛夫弃子?”
何葭心内明白他的火气因何而来。因为昨晚张文东把电话打到她家里,刚好是张帆接的。张帆八婆兮兮地把张文东盘问个底朝天,似乎跟他很投缘,要拼命拉拢她和张文东,建议他再找一个人,他们四人去吃饭打保龄球。
张文东把从杭州过来出差的表弟拉上。他表弟是他舅舅唯一的儿子,他舅舅又是当地数一数二的民营企业家,身家亿万。他们约定下班后由表弟去接张帆,张文东去接何葭。
何葭等李春明发完火,耐着x子说:“春明哥,我看在从小的j情上劝你一句—你要是不想跟张帆离婚,就把你那套北方大男子主义收起来,学学江浙一带的男人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她这次没有连名带姓地叫,而是破天荒地像小时候一样叫“春明哥”。
李春明火更大:“江浙男人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眼睁睁地戴绿帽子?”
何葭奇怪地问:“为什么女人外遇就叫给男人戴绿帽子?那么男人外遇算是给女人戴什么?红围巾?春明哥,你不要这样,你事情没搞清楚就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也往别人头上扣,好玩吗?你好好检讨检讨自己,有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就算你没出轨,那是出轨未遂还是你根本就是没生过这个心?江浙一带的男人,如果还爱老婆,肯定是会想方设法去哄老婆回心转意,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对着老婆破口大骂——当然,如果你另有中意的年轻女孩等着你,那是另外一桩事。”
“我——”李春明忽然觉得英雄气短。
何葭那边看到张文东的车在渐渐靠近,连忙说:“春明哥,我不能跟你多说了,我有点事儿要出门。我们有空再联络。”说着收了线。
李春明气得想把手机摔碎。沈远征拿着一份报告进来跟他谈工作,看他脸s不好,小心地问:“张帆不是回来了吗?你该高兴才对,怎么还黑着脸?我早就跟你说过,要你当心点,有些游戏不能玩,要玩出火的,你不听——”
李春明气得说:“靠!你也来骂我!现在全世界都在说是我的错!我怎么这么倒霉,羊r没吃到,白惹一身臊!”
顿了顿他又问:“有空没有?去喝一杯?”
话音刚落,手机又响,他不耐烦地拿起来接听,是自己母亲,抱怨成成不听话,不肯写作业。里面还传来成成的尖叫声,电视机卡通片的对白声,令李春明头大。
沈远征笑吟吟地看着他问:“还能去喝一杯吗?”
李春明丧气地说:“改天吧。我妈管不了成成,我要赶回去。”
沈远征把报告递给他说:“这样吧,你晚上看,看完咱们再j流意见。对了,张帆呢?她怎么不回家?”
李春明气哼哼地回答:“她说她住在葭葭那里,什么时候我们离了婚,什么时候她再回家。”
沈远征耸耸肩,笑着建议:“你真笨!你让你们成成直接打电话给他妈,我不信张帆在儿子面前能硬得起来!”
李春明恍然大悟地一拍头:“我怎么没想到呢?!”他拎起包往外走,忽然又回头对沈远征说:“远征,你到底想怎么样呢?葭葭那里你要抓紧点,否则等她被别人抢了先的那一天,你后悔就来不及了!”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劝妻(上)
张帆与何葭打完保龄球,由张文东和表弟送回家,刚进门,张帆接到儿子成成拨过来的电话,带着哭腔问:“妈妈,爸爸说你已经回上海了,为什么不回家?你不要成成了吗?”
张帆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一跤。她鼻子酸酸地说:“乖乖,妈妈怎么会不要成成?妈妈这里有点事儿没办法,办好就回家跟成成在一起。”
成成大叫:“妈妈,我要你马上回来。你马上回来!!”
张帆对着手机不知所措。何葭担心地看着她,一脸“孩子多可怜,你这是何苦”的表情。
张帆怒气冲上来,对儿子说:“成成乖,听nn话。妈妈这几天真的有事,办好事一定回家跟成成在一起。你让你爸爸听电话,妈妈有话跟爸爸说。”
成成又啰里啰唆对着妈妈告了爸爸一通状,把话筒递给李春明。
张帆对着老公发火:“李春明,你这么挑动儿子有意思吗?咱们俩的事你别拿儿子来要挟我,否则我把儿子接出来跟我一起住的时候,你别怪我翻脸无情!”
李春明记住何葭的教导,无论张帆怎么骂他他都没脾气,不还口,只说好话:“我没跟儿子说什么啊。我吃饭的时候说漏嘴了,说在公司里看见你。好了,张帆,你对我有什么误会也好,对我有什么不满也好,咱们谈一谈,当面沟通一下好不好?你这么没有任何理由地要跟我离婚,我多无辜啊我?”
张帆冷笑:“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
李春明压低声音说:“儿子要睡觉了,他明天还要上幼儿园。张帆,明天我们下班找个时间谈谈好不好?你判我死刑也要先给我过过堂,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张帆只得收线。
何葭倒杯茶递给她,问:“真的要离婚啊?我怎么觉得你这次还闹得挺大的?”
张帆喝口茶,半天才反问:“你说我要不要离婚?有些事真是越想越气。”
何葭笑着说:“我猜你不会。你要真打算离婚,会先把孩子跟你妈妈一起送回老家,哪会把他留给老公?张帆,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这人,要是狠下心来,会把他剥成孤家寡人,还让他带着儿子住在家里,美得他!我估计到时候你会把儿子和妈妈先送走,再把他的衣服行李都打包扔出去,再给家门换把锁。那个时候啊,李春明只能站在大街上欲哭无泪。”
张帆笑:“知我者何葭也!你比我老公还了解我!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我老公比你还了解我,我这场戏还怎么唱得下去?”
何葭笑着仰躺下来,头靠在沙发扶手上懒洋洋地问:“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收拾他?”
张帆笑着把她到花店给自己订花,并让花店代送到公司的事说了。并且说刚好碰到何葭有个追求者让自己撞上,将计就计,利用张文东追美心切,让他再找个男人一起去玩,并且对人家说:“张先生,我这是帮你啊!”
李春明看到,还以为老婆真的有个追求者,不免觉得大敌当前,紧张异常。
何葭笑出声:“真有你的,你当心李春明弄假成真。”
劝妻(中)
张帆哼了一声说:“我才不担心。他一撅p股,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味的p!我这次把儿子留给他,是想让他知道,我c持一个家多么不容易,他的舒服也是因为我的c劳才有的。他可以有红颜,我也可以有蓝颜。他想知道他有红颜我是什么滋味,那么我就让他尝尝我有蓝颜他是什么滋味。”
何葭好笑:“还红颜蓝颜?你怎么知道他现在仅仅是红颜?如果他的那一位超越了红颜你打算怎么办?难道你真的也去找个什么情人?”
张帆说:“我也是凭直觉猜的,他们之间应该还没过线——不过,这么发展下去也快了。如果真到那个时候, 我也只好离婚了。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坐在那里等人做抉择的,我也不喜欢被别的女人污染过的男人。”
何葭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迟疑地问:“李春明在外面这么闹,远征知道吧??他什么态度?他也不劝劝?”
一提这个,张帆一肚子气说:“别提了!这部春明看远征有人追,眼热嘛!那个追远征的小姑娘,活脱脱当年陆小雅的x格脾气——我想远征也给陆小雅吓怕了,一直不肯松口,后来他们都不大一起活动了,所以春明跟那个小女孩都是单独行动。我最气的是,当年为了开导远征我才让春明陪他组织这个俱乐部,那个俱乐部地玩,谁知道他居然跟春明串通来骗我。”
何葭实事求是地说:“我想他也是不得已。你想想,你总不能指望他出卖朋友吧?”
张帆冷笑说:“要不是看在这一点上,我肯定饶不了他。”
第二天张帆到市里开会,一天没回公司,下班直接回何家。李春明接到何葭的情报,立刻飞车赶到。张帆一看见出现在门口的李春明,立刻站起来往外走,被何葭笑嘻嘻地拦住。
何葭说:“你们慢谈,我有事出去一下。”
她出门到附近的书店看了两个钟头的书,再回来的时候,夫妻两个已经言归于好。李春明在张帆凌厉的质问下老实j代了自己的犯罪过程,声明自己对那个女孩还只是有点好感,并没有g对不起老婆的事情。
张帆冷笑:“要不是我发现及时,你敢说你不会g?”
李春明不否认,可是也死不承认,比四九年前的地下党还要坚贞不屈。
张帆不管他承认不承认,声声血泪地问:“当初是谁放弃老家经贸厅的铁饭碗,丢开家里需要照顾的父母跟你去深圳做高级女民工?那个时候你那年轻美貌的小朋友在哪里?我们在深圳打天下的时候,你李春明有什么,钱,房子,还是豪华轿车?结婚办酒,你c过心没有?买房子装修房子你c过心没有?生孩子养孩子你c过心没有?人家嫁的是丈夫,我养个大儿子在家里,你还有什么不知足?你不是要追求刺激追求自由追求青春美貌吗?我成全你!我也解放我自己,我不伺候了行不行?”
劝妻(下)
虽然张帆在何葭面前表现得很坚强,可是面对李春明的霎那,说出心中委屈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
所幸房间里没人,除了她的丈夫,谁也看不见她的弱软和狼狈。
面对妻子的柔软,李春明内心无比羞愧。他低头认错,请求宽恕,没有再为自己辩解。他只是这么说:“老婆,我确实开了小差,可是并没有走远,亏得你把我敲醒。我只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如果下次再犯,凭你爱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把我千刀万剐都行!”
张帆不理他。
李春明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候成成的救命电话到了,依然是拨给张帆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张帆一边讲电话一边无声流泪,李春明顺势把她拉进自己的怀中。
张帆收了线发了回呆,才问李春明:“你跟那女孩,到了什么程度了?”
李春明看看老婆,很难为情地说:“我还没来得及作案,就给你捉了个现行——”
张帆又问:“断得了吗?”
李春明发誓跟那个女孩断绝关系,以后绝不来往。张帆要他退出那个英语俱乐部和网球俱乐部,他也全部点头。
张帆说:“真有下一次,我们法庭上见。”
等何葭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看到李春明自结婚以后头一次殷勤替老婆收拾行李,大包小包地打点,准备告辞回家。
何葭笑着说:“春明啊,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放生了。再放生一次,不等张帆处置你,我先把你给处理了。”
李春明连连称是,大包小包替老婆拎着,同时还护着老婆下楼,边走边说:“张帆,小心点,这种老楼,楼梯陡得很。”
何葭莞尔。
后来张帆对何葭私下里说:“你知道他怕什么?当初他们几个人合股,李春明的那一份写着我们俩的名字。当时他跟我说,我的就是你的,你何必非要挂名呢?我说,既然你的就是我的,不如就都挂在我的名下——幸亏我当时没听他的。”
但是张帆从此吸取了教训,雇了个钟点工做家务,又请了个外语系的大学生帮她接送孩子,陪学陪玩,自己抽出时间美容运动,跟李春明进进出出地应酬。
一场风波就此风平浪静。张帆恨沈远征恨得牙痒,动不动就给他脸s看,冷嘲热讽一顿,搞得沈远征在公司里见了她就要逃。
他对李春明说:“我可是为你牺牲的。当初我劝你别玩火,你不听,现在可好,你们夫妻没什么事,我倒赔进去了。”
李春明说:“哥们儿,我不会让你白牺牲的。大不了你结婚以后犯七年之痒的时候,我再替你打掩护。”
沈远征哭笑不得。
李春明凑近他悄悄说:“跟你说,你加把劲儿,我挺张帆说,何葭现在有个追求者,叫张文东,是浙江人,一家子全是土财主,他舅舅还有个什么很大的集团公司。你要是不抓紧,哪天葭葭跟人家跑了,你哭都来不及。”
沈远征闷住,没说话。李春明看着他g着急——情场如战场,这家伙这温吞水的x格,只能坐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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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瓜真的病倒了
这次蜜瓜是真的病倒了。
耳朵发言,大约是中耳炎之类的。不知道谁生过这种病没有,两边的耳朵整个地肿起来,里面还流出脓来。这是蜜瓜搬到卡尔加里后第二次出现这种症状,只是此次特别严重,人有低烧现象,整个头部神经痛,牵动着右边的牙痛(右耳肿得最厉害),吃饭都有困难。
家里某人周六早上去美国开会,蜜瓜周六周r在床上断断续续睡了两天(不太睡得长,会痛醒)。本来周一要上来通报一下,新浪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慢得要死,蜜瓜没能撑得住,回去又睡了。
可能是长期体力透支,这一次搬家之后,身体状态一直不好,是不是会出现过敏现象——胳膊上会出现一种长长的疙瘩(用更确切的北方话说应该是“撇里”),奇痒无比,无法可处,只能在上面涂上一层牙膏止痒,蜜瓜一直怀疑是自身的血y有什么问题。
本地的健康卡还没办下来,一办下来就去找医生做一次血y检查,查查看蜜瓜抵抗力下降的真正原因。
因为吃了消炎药,加上足足睡了两天半,今天感觉好一些,希望明天可以正常上贴。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点办法也没有。
抱歉了。
故人(上)
有一次何葭在姑妈家吃饭,碰巧沈远征也在,随口问:“怎么,没出去约会?你们不是有个网球俱乐部吗?不冷不热,正是大球的好天气。”
沈远征看她一眼,本能地反问:“真的,今天天气真好,你怎么没出门?”
何葭本来想还他几句,看看姑父姑妈,还是忍住了。这时候姑父问:“怎么谓维这么久都没来?” 说的自然是沈远征的儿子。
沈远征说:“不是跟你说过,去西安外婆家了?”
姑妈小声嘟囔:“一个小孩子,这住住,那住住,学业都耽误掉了。”
沈远征说:“上幼儿园的孩子有什么学业?等他上了学,想动都动不了了。你们真是瞎c心。”
姑妈还是唠叨说;“这个维维要是个女孩有多好。他皮得简直让人受不了。”
何葭微笑着吃饭,不再说话。吃完收拾了碗筷去洗碗,沈远征负责扫地拖地板。
姑父姑妈照例要睡午觉,何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晒太y,。这时沈远征倒杯茶过来,坐到她对面,看着她。
何葭给他看得发毛,抬头问:“你看着我g什么?”
沈远征把茶杯推到她面前,清了清嗓子,说:“我觉得你这趟回来,我们两个好象生疏了。”
何葭垂下眼睛,手指压着书反问:“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沈远征看住她,良久,忽然叹口气说:“其实也很正常。我们都长大了,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就是亲兄妹,也都会生疏的。”
何葭半晌才说:“是啊是啊,何况你我是表兄妹?! 你那个什么网球俱乐部,英语俱乐部里面,花花绿绿,莺莺燕燕,一定够你忙的。”
沈远征苦笑:“张帆一定在你面前讲我坏话。她在报复我。”
何葭淡淡地说:“她报复你什么呢?你现在有权g任何事,你是自由的。”
沈远征忍了一忍,没忍住,回道:“大小姐的生活也很丰富多彩啊。”
何葭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了看他,没响,仍旧低头读书。沈远征无趣,回房去看自己的电影。
过了一会儿何葭接到张文东的电话,约她去吃饭。何葭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全部发在他身上,对着手机说:“吃饭吃饭,你除了吃饭还会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张文东尴尬地说:“那g啥呢?要不我们去打球?现在可能订不到场子。”
最后张文东开车来接她,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决定找个宾馆去游泳。
张文东游得非常好,何葭的水x也不差,只是在体力上赶不上他这个大男人。好在张文东有江南男人特有的机警和体贴,总是放慢速度陪在她身边。
最后她感叹:“有些年没游了,四肢已经僵硬。”
张文东说:“你在女孩子当中算好的。我见过几个,掉进水里跟调进油锅一样,笨得不行。你在加拿大经常游泳吗?”
加拿大?加拿大的湖水即使在盛夏也是冰冷的。一个不留神,她眼前浮现出跟弗莱德在湖边度假的情景。
弗莱德问她:“你这叫游泳吗?”
何葭站起来摆个姿势说:“不,我在做泳装秀。”
她在沙滩上挖个大坑,把弗莱德埋进去,只露个头。然后她坐在沙堆上,让他挣扎着给她涂防晒油。
她给他讲笑话:“传说上帝用泥巴造人,捏好了放在火上烤。头一个,没烤好,颜s太浅,就是白人;第二个,烤糊了,颜s太深,就是黑人;第三个,上帝有了经验,烤得刚刚好,就是黄种人。”
他宠爱地看她胡说八道,听得津津有味。
何葭的情绪一下子低落。她说:“这里空气太闷,我不想游了。”
谢谢大家关心。确实如有位朋友说的,耳朵发言,会牵动嘴巴也张不开,吃不了饭,所以非常难受。可能有低烧现象,所以会全身发酸,坐一会儿就头晕目眩,腰酸背痛。
我前天症状轻很多,昨天把药给停了,到下午感觉非常不好,晚上又恢复了吃药。今天好多了,可以张大嘴巴吃热狗(对面只有7 eleven)只有卖热狗的,这里不比中国,想吃什么,下楼几步之内就有。春分以后,天降大雪,到小腿部位,我不能出门,也没力气出门。小蜜放春假一周,她也不会做事,我还要挣扎着给她做饭,好容易今天早上她算出门给我们娘儿俩买回来两只热狗,自我表彰了一下午,呵呵。
耳朵里还有些异物感,但是除了偶尔会来点神经痛,已经不是很痛了,希望明天继续好转。
非常谢谢大家的鼓励。
我希望只是去年一年太累造成的抵抗力下降,不是啥大毛病。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故人(中)
他们找地方吃饭。吃饭前她给姑妈打电话说:“我今天不回去了,你们吃饭不要等我。”
姑妈抱怨说:“你们这些孩子,要回来一起回来,要走一阵风都走个g净。算了算了,不回来吃我还少做点。”
呵,沈远征也不在家,大约是会小女朋友去了。
何葭跟张文东去吃杭州菜。只有两个人,所以只能坐大堂。饭店很大,一进门,中国饭店特有的噪杂扑面而来。
吃完趁张文东买单的功夫,何葭起身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她觉得有个人盯着她看。她连忙转头,那人说:“果然是你,何葭,真巧。”
她还是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伸出手:“怎么忘了?陆小雅。何葭,老天似乎特别优待你,怎么你这些年好象没怎么变,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陆小雅?何葭吓了一跳,她真是变得都快认不出来了。眼光由亲切变得犀利,清秀能g变成了洒脱不羁;原先清汤挂面的直发,变成一头弯弯曲曲的粉丝汤,老式楼房西墙上的常春藤一般地垂挂下来,两只硕大的耳环自黑发里面时隐时现。
这大上海是不是小了点?
何葭尴尬地伸出手说:“哎,很多年没见,都快认不出来了。”
陆小雅自嘲地笑:“老了。我是岁月沧桑,不比你万千宠爱在一身。”语气里没有不快,也不是讽刺,反而带了旧友重逢的亲切。
她真的放下一切了?何葭一时半时不能习惯。
陆小雅问:“你刚进来还是吃完了?”
何葭老实地回答说:“吃完了。”
“那么找个地方喝咖啡怎么样?”陆小雅建议。
“晚上喝咖啡?”何葭问。其实她心里的疑问没有问出来——她们有什么好聊的吗?如今她们有什么关系?她们甚至都不是同学。
“对我,这不过是一天的开始。你要是不愿意喝咖啡,就喝别的。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天。何葭,这些年我们音信两渺茫。我隐隐约约听说过你的一些事,我想你对我也是如此。其实我早就很想跟你深入谈谈,只是苦无机会。”陆小雅一番话说来流畅婉转,丝毫不打结,脸上笑容维持不变,比她的话更自然流畅。
完全不再是当年的陆小雅,好似凤凰涅磐一般,再世为人的感觉。
何葭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张帆的婚礼上。那个时候她怀着身孕,肚子却没怎么显形。她挽着沈远征,亦步亦趋,神情紧张戒备,脸上现出疲惫。那个时候她爱得很辛苦,得很紧迫,甚至于连何葭的存在都令她不快,使她不得不远走他乡。
可是今天的陆小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落落大方地站在她面前,比大学时代的那个参加大专辩论赛的她更自信。
只是温婉已经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成熟的野x。
故人(下)
张文东把她们两个载到星巴克,客客气气地道晚安。何葭抱歉地说:“你看,总有这么多不巧。”
她的歉意是真心的。出来的时候因为一腔无名火,她对他发脾气;游泳游得好好的,她情绪低落,于是他无怨无悔地陪她找地方吃饭。如今饭刚吃完,话还没怎么说,他又要成全她跟故旧的重逢,默默做个隐身人,消失得g净彻底。
张文东是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对于女人的这种反复无常习以为常,好脾气地笑着说:“改天请我到你家喝茶就抵消了。”
市中心不难以停车难以久留,他挥手告别,小心地把车子打上道路。
陆小雅看车子走远,才微笑着说:“又一个扑火的飞蛾。岁月可以变迁,葭葭你的魅力不减。”
她叫的是何葭的小名,这如果在多年以前她们上大学的时候,何葭肯定会非常反感,可是今天历尽沧海再回头,她居然很心平气和地接受她这样叫她。
当年参加辩论赛的是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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