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没问题,如果不小心亏了,我全盘赔偿,可别买错了,就买这几家,…赚了要请我吃饭的”
“没问题,赚了去老店请吃大炸蟹”
他挂电话时,还在电话那头不住地傻笑。
我放下电话,去门口等电梯,准备给斯如打电话,想告诉她晚上不要等我,我晚上在食堂吃了饭再回来。…因为我开了车,肖建军交付给我一份资料,叫我带给客户。看看表,都六点了,比平时要晚出来一个小时下班。
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黄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侧门走了过来,冲着我笑,她问我,“给男朋友打电话啊?”她怎么一反平时的冷淡,格外地主动,也格外殷勤,“小周,你其实挺漂亮的,那天看你在台上说话,我惊奇了,原来是个美女,有气质又有才华。这次你做经理,我蛮赞同,是挺不错,是个好苗子!”听她这么赞赏我,我有点情不自禁,我谦逊了一番,“黄总,你过奖了,我其实什么都不懂,还需要不断的加强,希望能得到您多加指点,给我指点指点迷津,多教教我”
我们一起下楼梯,她跟我很亲昵的站在一块,附在我耳边,样子挺神秘地,说,“方总不同意,你知道吗?还是我提了你的名,今上午我们吵了一架,还是为了你这事”,我吃了一惊,宋清琏不是说,是黄总本人不同意吗?怎么又是方总?我心里犯疑,一脸的窘态,幸而黄总没注意到,天好象有些暗,她直接下了楼梯,转身拐弯便走,我目送黄总的离开,这些人都在玩什么?我究竟应该相信谁的?
从一楼下电梯,我顺道回了公司食堂,走过一段露天的几步路,才察觉是y雨天,叶凡静打来电话,她说,今晚有人约了她,不去我那儿了,叫我早一点回家,还说今天外面有台风,叫我小心开车。
我说,那好吧。继续拔打斯如的电话,想告诉她,我被提拔了这个好消息,可是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了,刮起了一阵台风,我开着车,将肖建军送回家,返程时,我加快了速度,想尽快赶回去。
停了车,在楼下,我仰望我那幢小区楼层的灯,是暗黑的,家里象是没有人?我满腹狐疑。我想起今天的日子,这一天,26号,也就是这一天,我将斯如收留,在去年的这一天,天似乎更冷一些,我在小区附近,碰到了她……,想着这一天,缓步上楼。
“小如”我轻推开门,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人,桌上还有饭菜,我坐在那,喝了一碗汤,里面r沫香菇,味道鲜美,还是热的,我在房间里躺了一小会,又坐起身,走来走去,“去了哪里?怎么一声不吭就出去了,总会留个字条什么的吧?”我直呐闷。然后我翻查了今天的电话号码,没有她打过的号码,在床底下找,看有没有她留一点蛛丝马迹,将她房间的窗帘也翻复了一遍,自己都觉得傻,怎么可能藏在里面呢?
但是我还是在一张烟盒子纸上看到了几个字“滟泊湖”,写得很飘逸,我想起这个滟泊湖,就在这小区的附近,长满了热带植物,树大根深,还在去年夏天,我去那边散步、沿湖欣赏那一带的老屋,一排排、一幢幢的民间老房,我对那一带特别熟悉,它象我小时候祖母家,站在那,我可以很清晰地想起周围的环境,…江南小镇,还是在五年前,我带张嫣去过一次,江南的小镇,古朴、幽秘,有小桥、青石板、大槐树,秋千架,张嫣拉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荡起了秋千,“周楦我怕……,别掉下来了,荡这么高”我叫着笑着,抱紧了她,每荡得高一点,她就大哧一声,腿直哆嗦,我胸口被她扯出一条条血痕,她害怕地直叫唤,“我有点怕了,快放我下来。”
我们去湖边钓鱼,她坐在河边,头上戴个斗笠,我飞快的弄了几条红蚯蚓,帮她穿在钩子上,甩下鱼杆,任浮标上下飘动,她迫不及待的把它拖了上来,“没一点耐心”我说。她站在我身后,看我钓,用手缠抱住我的肩,“你爱我吗?”,我对着鱼杆看,有鱼上钩了,一口一口咬鱼钩,“爱,很爱,爱得发狂”,每叫一声,鱼咬钩咬得更凶。
“真的?”她把我手中的鱼杆抢了过去,把我的身体拉了回来,“来,要对着我说”
我面对她,搂住她的腰,说,“爱你,周楦爱张嫣,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下一辈子,下下辈子,下…”我一直往下数,她就站在那,指着周围的屋舍、小桥、参天大树,兴奋的说,“你会记得这里吗?”
“会,我永远都记得”那是我们两人的天堂。
“那你对天发誓”她举起我的右手,要我发誓。
我问她,发什么誓?
你就说,一辈子只爱张嫣,永远只爱她一个,如果……如果背叛,你到那一天,不用我说,就自动跳到这水池里喂鱼,你发誓,……,要真心发誓,发给我看。
“张嫣,我发誓,只爱你。如不然,投到这水里淹死,给鱼做食料”我谨重地说。
直到她满意了,“那我相信你了。”
……
我开了车,赶去滟泊湖,外面的风声很紧,树被风刮得呼呼作响,我好担心,想起那天斯如遇上色狼的那个晚上,越想越害怕,这个女人真令我担心,我竟想到在那里会碰到什么人,担心斯如被人……越想越恐怖,顿时心里直发毛。为什么那么晚了还不回来,她是去哪里了?我在心里一阵奇思怪想。
第22章 滟泊湖边的女子(二)
就在这处公园有条湖,我沿着弯曲的小路趁夜走进公园,经过一座泛着湖波的桥,黑悠悠的水,有月光,耳际风声一阵紧似一紧,我手上拿了一件披风,绕过一个长堤,我看到栏下乱石之上站了一个背影,背向着我,那人在黑暗里幽幽叹息,声音随风吹散,孤伶伶、黑漆漆的背影,给人以黯然神伤,孤寂寥落之感,这么晚了,那人,站在那儿干什么?
我屏住呼吸,跳过栏杆,向那人趋近,天色太暗,没看清楚它长什么样子,那人却挪动了一下脚跟,我在心头一颤,当是个游魂,吓得往回走,这么黑的天,暗想:她不可能一个人站在那儿的,极可能是个陌生人,在晚饭后,跑出来吐气……,我刚想翻过栏杆,走回岸去,那人猛地说了句话,“是你吗?”我听出是斯如的声音,那声音象是顺着风中树叶的缝隙飘荡进我的耳中。
我怯怯地说,“斯如么?这么晚,怎上这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奇怪了”她向我走近,嘴角挤出丝笑,我一把搂住她,二话没说,将一件黑披风披在她身上,拉她回到平地上。一张软软的唇盖住了她的,她试图推开我,还是被我强力扳住了,过了会,我看着她,问她,“你不想爱我吗?”
“想”她眼睛在发亮,和上次所看到的一样,“但是,但爱又能怎样?你不是爱小叶吗?她对你那么好,我哪配得上你,你们才是一对,是我意想天开……,别跟我开玩笑,我知道是我不配”一股酸醋味袭来,弄得我急了。
我说,“唐斯如,我现在极想跳到这湖里去,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吗?”然后我把脚伸到栏杆上,找了一条近水的地方,作势去跳。
直觉得当时真想跳下去,心里涌出酸酸楚楚,汹涌澎湃而来的是苦楚难言,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反应,连自己搞不懂什么原因,…也许是她的话真激起我想起那个女人,就象有人在我体内给我注s了一剂强行针,时常发作,也常勾起我内心的愤懑,我应该是精神进入了颠疯状态,无药可救了。
为什么明明是她远去,离开了我,而我还要爱着,想着这样一个人。即使我如此,她也茫然不知,所有的深爱,就只是一阵风、一片浮云,这样的爱,爱到痛入骨髓里了,可当时的她竟还在一旁耻笑。
“为什么要跳?”她抓住我,迷惑不解地说,“你不是想爱吗?又怎想到死,死能解脱出来吗?…不如让我们相爱吧”
“不如让我们相爱?”我在心里不敢相信,是啊,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相爱”吗?斯如这话,后来让我想了好久,这女人那天的话寓含着什么样的深理?
她看着我的脸,充满了爱怜,“你想爱我吗?是你不敢爱吧?别逃避你的感情了好吗?”
我木木地看着她,那是一张纯洁无暇、让人怜爱的脸,等我安静下来,她还在追问,“为什么要跳?为什么?你怎么会有这么傻的想法”
“五年前,我跟她发过誓,如果我爱上了别人,我就跳下水池,淹死了喂鱼”我说,“可能要违背誓言去爱你了”
“有这么毒的誓吗?是张嫣要你这么说的吧?”她捧着我的脸,觉得这事那太不可思议,“你不能死,你懂吗?你死了我怎么办?怎么有这么毒的誓?我不要你死”
“她只是希望我不去找别人,并不是真想我死,是出于爱吧”我替她辨解。
“那现在我告诉你,那不叫爱”她极其温柔的看着我,“我不会让你这样想,我也不要你发什么誓,爱不是自私独有,它是一种无上的包容跟苛护,以后,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爱”
“我?真爱?”我说,我说不出口,只是在心底想,我值得你那么深爱吗?我只是个滥女人,什么也没有的坏女人,我一时激动,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爱上我,你就知道的。我要跟你到天堂里相爱,让你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她一脸的炽热与自信,然后抱紧我,她的嘴唇吻向我,吻得我如痴如醉,我恋上了这种感觉,就象一剂兴奋剂,我们缠绕在一起,我想我的舌头发麻了,紧紧相拥,舍不得离开她的唇。
我拉着她的手,走回桥上,听着风声,“斯如,还是回去吧”,她将头藏在我的衣服下,不再怕黑,也不再怕夜里的声响,我揽她上车,开了车上的暖气,她问我,“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留了张便条给我,桌子上有张烟盒子,上面有你的字”我说。她叹服道,“楦楦,你真细心,这也被你看到了?”
“那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上这来了?”我拉着她的手,要她告诉我,她是来干嘛的。
“其实我是因为想一个人,想得心碎了,就来了这儿”她蛮动情,转过头来看我,我害怕那是她心里曾经的伤,不敢去追问她,只是呐呐地说了声,“走吧”,她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
开了门,我扶着发抖的斯如,她穿得有点少,我拔。光了她的衣服,扔在沙发上,脱去自己的衣裤,牵她走进浴室,我们相拥在水龙头下淋浴,我用牙在她后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痛不痛?”
“不痛,很幸福”
我们拭干身上的水珠,拥被而眠,她用手摸了摸床被,没有说话,“怎么啦?不开心?”
她把身体转过去,背对着我,又怕我不开心,只拉过我的一只手,任我揽住她的腰,我摸到了她腹部的肌r,柔滑的肌肤,我见她不悦,心里很是着急,眼角挤出一滴清泪,好怕她就此生气,原来我心底那么在意,竟连自己也不知道,我在心里心痛她,斯如,究竟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不开心了。我害怕得失了神。
“你昨晚跟小叶,发生了那种事?”她问我。
我点了点头,又忙摇头,她把身体朝向我,手摸到我的身体,脸对着我,盯着我的眼睛地在看,我说,“斯如,我们没有到你想象的那一步,仅此而已!你相信吗?”
“到哪一步?我想听你说,不管你说的是什么,我都相信你讲的”她真诚的共对我的目光,我们这样看着彼此,我情绪有点激动的说,“我跟她只是相对,但是我没有要她,我要不起来,这样会让我觉得对不住张嫣,我早泄了”,她听我说“早泄”二个字,憋不住笑出声,抚着我的头,一点一点亲吻我的额头,滑到我的唇角上,“答应我,以后别自己那个自己了好吗?这样会很压抑、难受,容易得病的,知道吗?”
我羞得一脸通红,“不让我自己那个,我怎么受得住?”
“有我啊!”她羞得把头缩进被子,被我揪了出来,我把她压在身下,撩拨她的身体,口里叫喊着,那一次,我觉得天眩地转,整个世界一下黑沉了下来,我被抛入高空,大概过了好长时间,我又象从高空中坠落下来,在她背上撕咬了一口,咬出了红印,听她一个呻吟声,叫得满屋子都听得见,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我觉得那个床上的女人跟平时看到的文静、沉默的斯如,完全是两个人,可能我在那方面比较饥渴吧,半夜我把她弄醒,伏在她身上,任我摆布,她在我耳边温柔地说,“楦姐,你真是强女人,我爱你”,我心碎了。
天明时分,我懒在床上不想动,她起床,给我做早餐,我一边吃早餐,边抱着她,她扭头跟我说,“楦,从今天起,干脆把我系在你的裤兜上,陪着你去上班”
我去洗手间弄头发,她想起什么事来,直笑我,“你简值就是个大色魔,那天你跟小叶在这儿,提着裤子,跑了出去,多丢人啊”
我讪讪地笑,“那是人家小叶戏弄我,以后不许拿这说事,羞死啦”
“算了吧,才懒得提,以后可不许你跟小叶表现得暧昧了,从前的事,我姑且放过你”她用手捏我的鼻子,斯如真是一个可心,善解人意,也是个懂得包容的女人。
我故意气她,“那可不行,我以后岂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那么多个想跟我在一起的男人女人,都得与我保持距离,就让你给独占,…我的自由呢?”
“还想跟我要自由?有我一个美女还不够啊,别忒贪心了,贪心遭雷劈”她笑着骂。
“那让雷劈死我好啦”我口无遮栏。
“楦楦,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你再这样讲,我从阳台上跳下去”她果真生气了,脸色被我的话,气得通红。
我说,我不说了,我胡说八道、烂嘴巴,不再口无遮栏了。
然后我临出门的时候,对着她说,斯如,我去跟小叶经理约会去了,你又独守空房了,等着老公回来唷……哈哈,她追过来一阵穷追猛打,我抓住她的手,反扣住她,将她拖到电梯里,她主动搂住我的脖子,不断地亲吻我。目送我下楼,眼里蓄满了柔情。
第23章 意外的电话
上午我给自己泡了杯蓝山,悠闲地坐在电脑前,整理这几天的资料,弄完了后,打开股票系统,盯着上面的数字在看,精神集中的在一旁c作,一个转头,raktty就出现在我身边,“要不要来一杯?”,我拿了包蓝山给他,这家伙最近抽烟特狠,口里一股烟薰味,抽完烟嚼他的口香糖,还是能闻到他肺里呼出那烟味。
我知道他是个“老烟鬼”,每次讲完电话,就跑到下一层的楼梯过道上去抽烟,在那儿比较隐蔽,公司好些烟鬼都习惯去那个地方,没事跑下去透透气,抽上一根烟、扯上几句闲话。那天我都看到有几个部门经理在那闲聊,我们私下管那儿叫隐秘的“公共场所”。
raktty几次跟我在那里照面,两人没事,面对面站在一块对着抽,用眼神交流,我们很少聊,但都了解对方在想什么,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几乎成了在工作上的一对难兄难妹。有件事是我所知道的,他是家里的老大,一大家子人全靠他,家里急需要钱用,他把每天的工作排得满满的,不停地、绞尽脑汁的约客户,想赚钱、想得头脑有点疯狂了。
他笑笑,露出他的黄牙,“谢啦”,他拿自己的杯子去打水,他其实是个蛮友善的一个人,回头问我,“我下午三点钟前还要去帮忙布置会场,一个人坐在这会很无聊,不如一起去?”
“没关系,你去吧,我一个人也挺清闲”我抿嘴笑笑,在我印象当中,对这个男人起了很大的改观,他其实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子粗鲁,在这种环境下,每个人都会有所改变,应该说,我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今天公司不是很忙,比平时倒显得松散些,正好,我因为一夜没睡好,可以坐在这儿放松心情,听听音乐,做自己想做的事。然而,电话一直在响过不停,一部分同事出去约见客户了,我成了留守阵地的最后一员,没心思去接那些电话,任由那些人打吧。就在身边,有个电话响了七八次了,实在顶不过,都吵到我啦,我起身,接了下来,“喂,你好,她不在,请问什么事吗?”
“我要找你们的领导,可以把你们老总的电话告诉我吗?”一个男人很客气说。
“您告诉我,是什么事?我帮你转呈”我说。
“你不能直接告诉我吗?我要那个方总的号码,小姐,帮个忙,好吗?我找他有急事”一个念头,这人是不是来投诉的,干嘛一个劲的找我要号码,如果是投诉,也应该找客服才对啊。我对着电话说,“先生,我们公司有专门的客服投诉电话,你打这个号码可以吗?”我照一张名片上写的客服电话,准备念给他听,他竟然充耳不闻,顾自说起来,“小姐,我告诉你,我不是你们的客户,你如果知道他的电话,为什么不可以直接告诉我呢?”
我没弄明白他的真实企图,当然不会随意告诉他,我很谨重地讲,“您真的不是客户吗?如果您不是,那您找他是做什么?是他朋友?亲戚?熟人?你不把情况讲清楚,我即使知道他的电话,也不会轻易告诉你的,你知道这是公司的规定,也是一个人的原则。”
听我这么一讲,他勉强道,“小姐,我告诉你吧,我是薛文丽的老公!”
“薛文丽结了婚吗?”我诧异了,说,“你是她老公?”
听他继续讲,“我们去年在老家办的酒席,她一定没有告诉你吧?”,我点了点头,raktty叫了我一声,手指着外面,说,“帮我看着点,我出去就来。”我瞟了他一眼,现在部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听那男人在电话中说,“文丽总是这样,什么事都喜欢瞒着别人,害怕别人觉得她没吸引力…但我从没怪过她”这个男人开始絮叨,我耐心地听着。
“我们感情一直都很好,我们是一块长大的,从她进中启后,总说压力大,整日抱怨业务做不下去了,又不想放弃,我总是鼓励她,这样一直做到现在。去年三月份,我们正式结了婚,我从原来的公司辞去工作,特意过来,跟她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她对我的感情,却一下淡了下来。每天没有听到她再说疲惫了,可每次回来都很晚,甚至这段时间基本不回来了。”
“你们夫妻是不是经常吵架?导致她对你心灰意冷”我问道,这男人不是向我讲他的家庭矛盾吧,我当起了他的家庭顾问,我耐着性子在听,所幸今天心情好。
“没有,我哪会找她吵,只有事事让着她,偶尔嘴上说句气话,那应该不算吵吧?”他在电话那边中断了,重重吁了口气,又说,“我其实一直怀疑他跟你们方总关系很不一般……”
“方总?你的意思是阿丽跟方总有什么?”我想我只是个外人,怎么管起了人家的家事了呢,听说是与方总有关,兴致又提了上来。
“嗯,文丽她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很顾及我的感受。现在,每次很晚回家,喝得醉酗酗,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我很担心她!我去拉她,她反而把我推开,脾气越来越差,这几天基本都没回家住了。唉,我是个没用的男人”,对方一阵低沉的啜泣,电话里的哭腔让人心酸。
“这事不怪你,你也做到了尽丈夫的责任,别想不开,跟她好好谈谈,了解她的想法,说不定,令她回心转意呢”我稍稍安慰了他,鼻子有点发酸,这样跟一个陌生男人在电话里讲这么久,而且又是真实的,就在身边发生的事,由一个男人口述,是有史以来很少、甚至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我今天打这个电话,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是个男人,我不想去公司闹事,也不会撒泼,我就想跟你们方总谈谈”他讲出自己的心里话,也象是在向我请求援助。
“这样吧,您贵姓,留个电话给我,…我看我能不能帮你问到”这是我即兴说的一个谎,因为这件事关系体大,我得想一下,要不要把号码给他。
他说他姓徐,我记下他的电话,但是我没有透露我的姓名,这算不算是一种事不关已的态度呢?当时没想那么多,他在电话里却不断地向我说“谢谢”,我慢慢地挂掉了那个电话。
刚坐下,一阵急促的电话响起,我不安地接过电话,“哪位”听到声音才吁了口气,
“姐,是我,我是斯如”
接到她的电话,欣喜道,“斯如,怎么是你?”
“不希望是我吗?不希望我就挂了”小女人也学我调人味口了,我心疼她还来不及。
“别挂…,小心我回家,打你pp,呵呵,怎么样?现在向我汇报情况,在家都做了些什么?还好吗?”我开心的说。
“姐,我很早就出门了,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的”她跟我说,她在外面公用话里说话,在电话中稍迟疑了一下,说,“这个决定,我还要征询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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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姐,我找了份工作”
“什么事?告诉我吧”我在电话这头,迫不急待地问道。
斯如一笑,她知道我是个急性子的人,也不跟我兜圈子,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姐,我今天找了份工作!”
“什么?你今天起那么早就是去找工作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
“嗯,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所以,我今早出门就是为了找事做,…没想到,就找到了。”
我以为斯如完全不用上班,我也能养活她,何须这么急着出来上班呢,我猜她是怕我养不起她而令心里有了负疚,才想着出来上班的。
很想让她心安些,于是,我认真地对她说,“斯如,我的工资足够我们两人花的,你根本不需要上班,不用c心这些,而且,我不想让你辛苦,真的没必要出来工作,呆在家里做个贤老婆,不是更好吗?”
“你不怕闷死我呀,就想拴住我啊?”她调皮的笑声逗得我心里痒麻麻的,接着说,“今天你忙吗?我想我呆会就到你公司楼下去。我想跟你谈下,因为这件事跟你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你不方便,我就不过来了。”
“方便,非常方便,我马上就下来”我忙道。
挂了电话,我跟前台柳辉打过招呼,匆匆下楼。
楼下有个不大的书吧兼茶楼,以经营“茶”为主,顺带提供各类历史文学方面,…比较高雅的书籍,我跟同事小罗经常在见过客户之后,顺道过来坐坐,听听这吧里的音乐,品一杯碧螺春茶,借此打发一下午剩余的时间。
这个休闲场合装修得很有品味,很有点居家的味儿,我特别喜欢这里安静的氛围,不过,来这儿的客人并不多,因为它开在这个地段,…大多是些忙碌的上班族,只有少量谈生意的流动人口,穿梭其中。
我跟斯如面对面坐在一个靠里面的有个档排的座位上,中间隔了一张餐桌,茶吧正在放一首特别温馨、浪漫的曲子,那些人在喁喁私语。
我看着她,今天显得格外的不同,痴迷的望着眼前的斯如。实际上,我们几乎很少白天碰面,顶多在我们那个社区的楼下一家冷饮店里,喝上一杯果汁、雪糕,没事在那坐上一阵子。
此时,我急切而不解地问她:“斯如,怎么这么快找工作了?我还想让你呆在家里,把你养胖一些,不想你这么急着上班,其实不用你做事,我同样可以养着你”斯如今天穿得比较轻便,一件休闲的咖啡色、面料看上去十分精致的绒毛外套,里面是一件鹅黄色保暖针织毛衣,衬得她的皮肤特别的娇嫩细腻,她没回答我,我把手伸了过去,握住她的一双手,毫无顾及周围有没有人盯着看,我想我是过于情不自禁了,问她,“为什么这么急着工作?”
她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唇很湿润,语气随意,“不想你太辛苦了嘛。…对了,你今天没注意到我吗?今天漂亮吗?”着装很迷人,有种十足的成人韵味,早上临走的时候,我扔了那张银行卡给她,平时放在桌上的钱,她都不怎么花,这次她肯花我的钱,我感到很满意,说明她已经完全接受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向她会心地一笑。
“很迷人,是我过见最漂亮的小女人”我说的是实话,这样漂亮出众的女人,竟然藏在身边这么长时间,从没有正眼瞧上几眼,直到现在才觉察到她竟是个“精品”,我说,“遇上了你,我是不是很幸运?”嘴角不免荡起一个自然的笑意,忍不住流露出对她的爱来。
“真的么?”她用手綹了绺额前的一小撮卷发,那垂下来的一撮发丝格外的,我盯着她的手跟眼在看,竟一阵阵心动,她夭媚、娇嫩,说不出的荡人魂魄,只是感到心在悸动、跳跃,想起昨晚那事,一下浑身象燥热不安起来,眼里有股火焰在燃烧,她看着我问,“怎么啦,你哪儿不舒服了?怎么这样盯着我看?我哪儿不对了吗?”她的手抚到我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随着她的手的触碰,手的温差、滑过面颊的手感,舒服极了,感受她纤长手指抚摸所传递过来的温柔,我忍不住叫她坐过来,她乖乖地绕过我们之间的那张餐桌,坐到我身边,我一把揽住她,“斯如,让我吻下你,我想你了”
她看了看周围,有些怯意,还是主动把嘴伸了过来,她在我耳边喃道:“应该是我的幸运吧,让我遇上了你,我是你的”
我让她俯下,趴在我腿上,摸她的头发,顺着柔顺的发丝往下摸,过了一会,她把头抬起来,看我脸上的色相,朝我晒笑,“还有一辈子呢,是不是?”
“嗯,我想我们会爱不够,一辈子也爱不够”她的手被我握着,她把头轻靠在椅子上,渐渐松开我的手臂,有服务员从身边经过,我把身体扳正,拿吸管去吸眼前的柠檬水,脸朝向她,荡开了一个笑,问道,“找了什么样的工作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正是要告诉你,你知道吗?我并不完全是为了生活而找这份工作,我不想被你养着,我想让你轻松些,而且经常可以看着你,你说这样的工作好不好?”她讲的话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但是我说,“当然好啦,可是我怕你累着了。我们现在不是天天见面吗?一回家就可以见到啦”
“不,我要天天看到你,你想吗?”她向我莞尔一笑,继续说。
“可是,你不想让我上班吗?斯如,你是不是想要我在家陪着你?”我迷疑地问。
“傻瓜,你还没明白我真正的意思,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她跟我有一点点距离,挪过来,向我靠拢,搂着我的腰。
“说吧,是什么,我听着…”我想知道她所说的惊喜是什么,侧着身子,很认真地看着她。
“我在你们公司谋到一份文职的工作”她的话很让我吃惊。
“什么?怎么?你这个惊喜也太吓人了……我不敢相信”这使我万万没想到的事,事实上,我所不知道的是,我们公司每个礼拜都在外面不断地招人,这家公司人员的流动性非常之大。
“是真的。我去人才市场转了一圈,有个你们人事经理在那,正在招聘设计部录入方面的人,我填了份表,他问我,从前从事过什么,学的什么专业,我告诉他,我学过五年的外贸英语,过了六级,兼修计算机网络,他又给了一张试题,我看上面的题目都挺简单的,一口气全填对了,那个人说,他们正急着招文职人员,只怕这样的工作委屈了我,问我想不想先做段时间,到时再给我调配个岗位。我想,你在这儿,一口气便答应了。”
“斯如,你可以谋一份更好的工作,干嘛为了我,跑这儿来呢?”我半是喜欢,半是觉得这样太委屈了她。
“因为我爱你”她说。
我瞪着一双大眼看她,望着她的眼睛、嘴唇,眉毛。
看我这样一副表情,她转而笑笑,说,“不完全是啦,我有近二年没工作了,很多东西都丢了,现在急需要做份事,尽快适应这个社会!”
“嗯,那你什么时候上班?”我问她。
“下午就开始了,经理希望我尽快,我说我巴不得今天就去,他说下午你来吧,先熟悉我们公司的流程”看着她快乐的表情,我知道她心里满是喜悦。
“好啊,正好,我们下午在四点钟后有个销售大会要召开,我们一起去”
她一下又不安起来,“楦,我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的工作?”
我摆了摆手,开心的说,“不会啦,只要我们各自忙自己的事,一起努力,在同一家公司也不会受影响到的,我也是巴不得你跟我呆在一块,天天守着我”
“我可是去监视你的,…看你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她玩笑着说,说着,用手指掐我的手指头,紧张得我嘶叫了一声痛,“被你抓到j。妇y。妇,那可惨了,我可要注意防患,加倍小心”
“j。妇y。妇,正好成双,那才叫两全其美”她道。书包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第25章 斯如的到来
下午二点半,由人事部陈景浩领着斯如去行政总监黄总的办公室。
当时我们部门正在开会,谈论今天下午季度销售大会的活动事项,一瞥眼,瞧见斯如跟随人事部小陈走进总监办公室,我的目光就一直盯着那个门,没有片刻分神,大概十分钟后,黄总出来了,带着斯如走出行政办公室,接着她们往设计部、客服部的方向走去。
我表情惊异,忘形地仰起头,侧过身子,惦脚跟,目不转睛地呆看着,我看到斯如跟宋清琏亲切握手,在给她介绍工作上的事情,老肖一边工作,乍地也看到了斯如,一边叫“斯如”,两人四目相对,斯如朝他一个很灿烂的微笑,笑容迷人 。
随后,她把眼神投向正在跟她说话的黄总脸上,两人在作重要的交谈,看样子她们应该是谈得十分投机。
“她们在那里聊什么呢?”看得我一头雾水,我耐不住想知道,总想溜过去探个明白,但即刻我右臂被小叶一下揪住不放,“开会啦,你在看什么呢?有美女看吗?看啥?”她顺着我的目光,望了过去,正眼瞧见唐斯如跟黄总并肩站在一起,小叶经理没有作过多思考,随口大声呵道,“唐斯如,你姐”被我一把捂住她的嘴鼻,她的嘴巴停不下来,“在这里…”
我紧拉她到一个角落下,离她很近,在耳边悄然斥道,“你疯了吗?想让全公司人都知道啊?”小叶没明白其中原由,问我究竟怎么回事。我把她来公司应聘的消息告诉给了她,要她一定要替我严守这个秘密,这件事关系到她在这儿的“成长”,担心防碍到我们以后的工作……。
可小叶并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跟方总不就在同一家公司么?只要不做犯法的事,谁管得着你。”
“唉,那不同啊,哪跟你们一回事。我们的工作就是相互勾连的,她在设计部那边,将来可能调回行政部,这也是说不定的事,如果让公司人都知道她跟我之间的关,……关系,恐怕不好,别人总会讲些嫌话的。”我感觉这事有必要跟小叶经理讲清楚一些,免得她以后会到处张扬。
“那倒也是。如果只是同级别关系,可能还没多大影响,工作照做,但是若涉及上下级关系,有了利益冲突,问题就出来了”她定定想了一回,也觉得事情可能不是如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可能比想象麻烦多了,她决定持重对待。我点头,很是赞成。
马上,她把目光移向斯如的衣着打扮,说道:“你不觉得今天斯如特别的靓丽吗?看得我的眼睛发亮了,她是怎么变这么漂亮的?真不敢相信,她穿的那套衣服,加上她的梳妆打扮,跟平时简值判若两人。简直就是一个白雪公主了”
她的话引起我的注意,我放眼望过去,正眼看见方总跟斯如面对面站在一块,方总正色眯眯的看着我的女人,那样子让我“心痛”死了,更可恶的是,斯如幽然转过身,面向三部的商务同事时,方总一双贼目还盯住不放,并没收回去,他的样子让我想起薛文丽的老公,我可不想变成那个男人,这个时候,我突然反悔让斯如进入中启,不该让她来这儿上班,她那么漂亮,在这个大环境下,一不小心就卷入了他们的套、掉进这“狼窝”里了,那么多出色的男士,一个个口若悬河、彬彬有礼,一个个外表斯文、内心邪恶,一个个表现得大方优雅,主动热情……,我怕我比不上他们,一种强烈的自卑感漫过我的心头、在心里挣扎。
小叶把我拉到部门的位置上,按住我,强令我、又是劝服我坐下,继续讲今天下午的活动节目安排,安排我跟raktty、罗佳一组,准备表演一首英文歌曲,因为去年是我跟罗佳一起唱的la caffle,当然还得照旧。
我其实在表演上是个很腼腆、很放不开的人,天生缺乏锻炼,不善于这方面,那次后,我发誓再也不登台演唱了,原因很简单,有个同事私下里告诉我,说我在第二段时就唱错了,将第一段的歌词重复了一遍,我为此脸红了好一阵子。
任凭小叶给我安排什么节目,我知道我只能听从,不能反驳,但我想等她安排完,我再找个借口试图推脱,比当面推脱要令她好过一些,省得面对面推辞令她难堪!我还在想斯如的事,想得我的双腿在发抖,我想是今天天气转冷的原因吧。
“好了,活动的安排就到此为止,大家有没信心?”小叶临时安排的节目,恐怕是上不了台面的,一部分同事的面上挂着“勉强”二字,写尽了无奈,我趁势说了一句,“叶经理,我看不如这样,还是我们集体来个大合唱,再由raktty单独唱首华仔的‘孤星泪’,他的那首歌唱得跟真人原唱一样,我们把节目布置多了,恐怕适得其反,你看大家,一个个,都没有上台演出的经验,就我跟rakttiy,还有小罗参加过几回…”
大家也都齐声应诺,“是啊,就是嘛,我们又不会,在音乐上真没什么天份,怕上台就会丢脸,不如弄个大合唱算了”
小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rakttiy,瞟了瞟大家,讲出一句令我凉肺的话,“大家觉得周楦怎么样?上次我在ktv听她唱的《红色娘子军》非常不错,不如让她发挥发挥,表现一下?”
我要被小叶弄昏了,一声“不要”,冲她使劲摆手,大家却一致赞成,“好哇好哇”,我苦着张脸对着小叶,没想到小叶却说,这正是你表现的最佳时机,怎么也要赶一次鸭子上架,不上架的话,你永远也不会自己去争取机会,这次我就是非要你参加不可。
“叶凡静……,你这女人”我猛呵一声,她已经走到洗手间的门口了,我飞步奔跑过去,推打洗手间的门,她早已将门反锁上,蹲在里面,我猛力敲,大声喊,“干嘛要这么咄咄人,我是个公鸭嗓,唱不出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真的要这样害死我吗?”她明知道我连麦都拿不稳,还想让我上台唱什么《红色娘子军》,这不是叫我去上断头台、英勇就义吗?我在门板上“求耶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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