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正在为主人施放治疗术。幸好有花花的伤没有涉及要害,小水的治疗魔法又是花花亲授。一番紧急治疗后,花花的性命保住了。
“花花,你真傻!”皮炎眼泪都下来了,“刚才太危险了!你,你怎么就扑过来了……”
“刚才,不是花花,是,是金笃……”宋槐摇摇晃晃走近,脸色苍白得不像活人,“是金笃把花花扔到半空……”
围拢在花花身边的众人惊讶万分,目光聚焦在不远处那因脱力而半躺在地的金笃身上。
刚刚大家心系花花的安危,一时没顾得上想其他事情。这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先前那个光明系禁咒,是谁施放出来的?
“金笃先是突然把花花抛到空中,为皮炎挡了一击。”宋槐的声音在颤抖,“然后,然后……他施法……亮光……好亮……我,我,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仅是他,其他人的脑子也完全木掉了。那光明系禁咒是金笃施放出来的?这岂不是意味着——金笃,有可能是光明神的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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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假面下的真实
更新时间2007…11…28 15:42:00 字数:0
一片呆若木j的寂静之中,因为施放魔法禁咒而脱力不支的金笃慢慢直起身子,冷冷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写满难以置信的脸孔。
皮炎大张着嘴,过去三年中和金笃交往的画面在脑海中一一闪现:从新生赛时的对手到校园内的朋友,从迷雾森林中的同行到游学路上的伙伴,最后成为宿舍好友的爱人。一路走来,他从冷静威严的领导者慢慢变成温情脉脉的恋爱中人,那么自然,那么平常。自从和花花出双入对以来,他就一直安静的待在大家身边,默默做着众人坚实的后盾,细心的为众人打点一切琐碎之事。他虽然在战斗中没有格外出众的表现,但也没有沉默到让人忽视的地步。
这样一个温和淡然的男子,体贴周到的恋人,竟然会将心上人掷向战场最危险的地方,竟然会和门徒这样血腥残酷的名号挂上关系?皮炎简直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也不敢做出任何推断。
可是……记忆里曾经有过的疑惑渐渐涌上心头,她蓦然想起过往经历中的许多不解之处——
在众人第一次踏入迷雾森林之时,为何魔炎猫会突然出现在幽灵部落之中?若是没有森林中什么人的通报,它如何能够巧之又巧,在数百年来森林防御最为松懈的那半天里偷入禁地?若是没有接到什么内部消息,它如何能够闯过那赫卡女神的杰作、连神族都无法避开的迷幻魔法阵?它甚至连幽夜和灵月的身份都知晓!按理说,当那两个小鬼出生时,魔炎猫早就被封印囚禁了近万年了!若是没人告知,它不可能刚解封就清楚幽灵部落的少族长是谁!
在众人结伴前去野岗旅游时,那个让皮炎倒霉连连的诅咒魔法是谁施放的?根据罗霖的说法,诅咒魔法不可能远程施放,施法者必然就在近旁。那时候丽丽丝等人根本还没注意到皮炎这个无名小辈,而金笃不就在同行的人之中?!
去优隼帝国出使的时候,毛毛球为何中了诅咒魔法?还不是有人想要把皮炎引到威廉古堡去!如此清楚皮炎和毛毛球的行程,又能准确把握毛毛球身中诅咒的时间,还知道皮炎定会为了毛毛球冒险一行,那个施法者一定对于她们的出使安排和亲密关系十分了解。这样想来,是身边之人的可能性非常大!
六人的游学开始后,各人选择的行走路线十分保密,就连姬闽、越加都不太清楚。可是皮炎仍然在雷斯国被安娜截获,罗霖也险些送了命。要说当时皮炎的化妆和伪装都很用心,罗霖更是一路把她接触过的人消除记忆,以保安全。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皮炎突然被人盯上,罗霖也被人下了黑手。若是安娜的力量强大到能立即发觉皮炎身份,那她就不会那么容易被皮炎和撒鲁所杀了。而那时金笃和花花一路同行、情愫暗生。若是金笃是门徒,从花花口中套取到皮炎的游学路线,再让安娜和魔炎猫在雷斯拦截,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在游学后期,小胖、魏小五、丽丽丝这三个门徒先后来到皮炎的身边,或是保护,或是谋划事端。他们似乎对皮炎等人的落脚之处和途经之地了若指掌,总能不经意的和众人“邂逅”。算算时间,那正是皮炎和花花、金笃于热带草原汇合之后!
还有冰月昙的下落。知道冰月昙在冰山群中由巨龙守护的人寥寥无几,就是光明神估计也不知晓冰月昙依然存于世间。但在皮炎等人于冰山一行后不久,冰山上便去了不速之客,巨龙埃斯可瑞被杀,冰月昙后来出现在丽丽丝的手中!若非有知情人通风报信,光明神怎么会在沉寂数千年后突然找上巨龙的麻烦?
……
往事一桩桩浮上心头,皮炎越往深处想,身上冷汗就越多。她曾不止一次怀疑过,在炎雍帝国的内部有着光明神的属下。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人离自己是如此之近。
“金笃……你,你真的是门徒?莫非,我在野岗中的诅咒魔法,还有毛毛球身上的诅咒魔法,都是你施法的结果?”皮炎终于忍不住质问道,“罗霖老师的本事、冰月昙的下落、我们这些人的游学路线,也是你透露给光明神知道的?”
金笃默然片刻,终于抬起头,直言不讳道:“是!从我在新生赛上知晓你成为魔音使以后,你就成了我最关注的目标。主人需要知道魔音使的一切,所以我竭尽所能的接近你们,了解你们。也许你自己并不知道,姬闽那个老头子早就发现了你的与众不同之处,对你的保护措施十分严密,我在校园里无法下手。去迷雾森林的时候,越加又一天到晚跟在你身边,我想要确认你的潜在能力很困难。幸好你们去野岗旅游时邀请了我,让我有机会在你身上施放诅咒魔法,以便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皮炎一惊,这才知道那时的诅咒魔法并不是如罗霖猜想的那般。他不是想要自己小命,而是要让光明神确定自己的灵魂女神继承者身份。在那之前,她已经从试炼森林和迷雾森林中获得了两块灵魂女神的神格碎片,精神力得到奇迹般的暴涨。光明神应该是从那时起完全断定她的身份,从而命令门徒随后一路保护。
“至于毛毛球所中的诅咒魔法……”金笃顿了顿,“是主人的计划,要让你进入威廉古堡,踏入主神殿的传送魔法阵。你在主神殿里得到了新的力量,难道不该感谢我吗?”
“你……你怎么能拿毛毛球的性命做赌注……”皮炎又是气愤又是难过,“要不是有张渺为她解除魔法,毛毛球早就是个死人了!”
金笃的脸上突然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幸亏如此,主人才能确定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金笃你这个混蛋!你,你竟然真的是光明神的门徒!你,你怎么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门徒?!你怎么能欺骗大家这么久,你怎么连心爱之人的性命都不顾!”猪猪猛然从呆滞中醒悟过来,极其愤怒的呵斥起来。话刚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的激动,有些不安的扭头望向花花。只见对方那张俏脸神思恍惚,双眼无光,苍白的脸色格外引人垂怜。
金笃看也不看那曾经山盟海誓之人伤心欲绝的模样,直接说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实话实说罢了。我承认,早在十多年前我就遇到了光明神殿下,并成为他的首位门徒。主人赐予我‘隐藏’异能,让我能顺利的获得各位的信任。今天我为形势所迫,不得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现在该是我们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众人看着这位平时镇定沉稳、温文笃正的男子,那张带着书卷气的脸上冷漠无比,心里都是复杂万分。好久,宋槐方才吃力的问了出来:“你,你,为,为什么……”
“交易,很值得的交易。”金笃的话语很淡然,倒叫其他人心里发慌,“主人给予我力量,我付出忠诚。这是很公平的交易。”
“交易?光明神是要毁灭人类的!”猪猪气愤的大喊起来,“你得了一点好处,就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死亡?在光明神开始在大陆卷起杀戮的时候,你一点儿都不在意他们的生死吗?”
“你也说了,那是‘他们’。”金笃轻轻一笑,浑不在意,“他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众人都不料他的天性凉薄如此,一时间竟然说不下去。
半晌,越加涩声道:“可是,不说其他人,炎雍国中有你的父母亲人、同学朋友啊!那金氏家族可都是你的至亲!你就忍心看着平日亲近的人全被灭亡?”
“亲近的人?我在这世上早就没有亲近的人了,更别提什么父母亲人。”金笃话中带出几分嘲讽,“我这样一个外籍舞娘的贱种、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能顺顺当当长大,还被捧为家族里的新一代接班人,完全是因为主人赐予我的力量!若不是我年幼时得蒙主人青眼相看,搭救出苦海,这炎雍国里哪里会有金笃这么一个人!若不是我靠着主人赐予的力量在家族里显露了几分本事,恐怕早就和我亲生母亲一样,悄无声息的死在哪个污水沟里了!现时家里的那个所谓母亲,说起来让我恶心!现在我倒是后悔,当初我忌惮暴露身份,没有下一个诅咒魔法在她身上!”
众人第一次听闻他的真实身世,不由得面面相觑。越加想着本国世家中确有些污浊不堪的勾当,不禁叹了口气。
似乎把自身情绪隐藏和压抑了太久,此刻一打开话匣子,金笃便有些闭不了嘴,越发肆意的漫说开了:“你们一个个像救世主似的,这世间的肮脏行径又不是没有见过,何必假惺惺的说什么拯救人类的空话?不就是图一个好名声吗?哼,我可从不做那些虚伪的事儿!我只知道,这世上的人类从来没给过我半分好处!凭什么要我替他们打生打死?主人救我性命、赐我本领,我便要报答他的恩情,为他效命,这又有什么不对?”
“那,那我呢……我对你……也算是肮脏……虚伪……”花花那双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整个身子都在剧烈摇晃,“你,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可有半分真心实意在里头?”
金笃停也不停,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
“不,不会吧?”毛毛球声音颤抖,“你,你明明对花花那么好……”一眼瞥到花花魔杖上缠绕着的斑纹月桂叶,她陡然叫唤起来:“我不信,我不信你对花花做的一切都是在作戏!你是不是有苦衷?是不是光明神控制了你?他威胁你、迫你?你,你,你前天不是还为了给花花找月桂而差点中暑嘛!难道全是假的?”
“斑纹月桂……”金笃目光一转,看到花花紧握的手已经快把那叶子捏得粉碎,冷哼一声,“从魔音使上个月遇险开始,主人就严命我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的安全。在旅店我提出要找斑纹月桂叶,只是为了确保魔音使的居住之地没有潜在危险,顺便向主人汇报情况。我说要为花花寻找那叶子,只是个托词。不得不承认,作为她的男友,我获得了相当多的信息情报,也能对自己的突兀行为找到好的解释和借口。”
他说得有条有理,众人的心情却是越发的如坠冰窟。花花刚才还心存侥幸,此刻一听,身子如寒风中的落叶般剧烈抖动起来。两颗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白玉般的脸颊悄然滚落,那副夹着无尽心碎与绝望的样子让其他人看了好生不忍。猪猪第一个耐不住,气得浑身发抖,一个耳光便朝着金笃打了过去:“混蛋!花花待你一往情深!你竟然对她假心假意,只知道利用她!这会儿连她的性命都不顾了!要不是花花的护盾足够坚固,刚才你那一掷已经叫她送了命!你,你,你真不是人!”
金笃身子微闪,猪猪的一掌便打空了。众人眼前一花,他已经绕到猪猪背后,扭过她的手臂,拿她当身前护盾了。其他人都没看清任何动作,猪猪便已成了他的人质。众人心里又惊又寒,不禁回忆起当初模拟赛时金笃和刘盈曾经打成平手。可见,他的武技绝对在众人之上。
金笃右手猛一用力,猪猪立刻痛哼出声。他随手塞了一件东西到猪猪的腰间,又迅速开了魔法结界和护盾,嗤笑道:“不瞒各位,我这人是武、魔、炼三修。说到杀人的本事,我的花样可不少。你们如果想凭着人多势众将我拿下,那我只好拉个垫背的了。对了,猪猪你也别想用自己的植宠,我知道净化结界能抵消大王花的臭气。”
宋槐一眼瞄到猪猪腰间的事物,不禁大叫道:“大家别乱动!他的身上有爆炸装置!”这样一嗓子过后,其他人果然不敢动了。炼金术制成的爆炸装置无法用魔法消除,真要惹急了他,猪猪肯定难逃一炸。
金笃镇住了场面,满意的笑笑,对着面色难看的皮炎说道:“真是可惜啊,要是能再多和你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对了,刚才你说的那位能解除诅咒魔法的张渺,我的主人也很感兴趣呢!可怜你连自己男友的底细都不清楚……”
越加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皮炎则是羞怒交加。而摇摇欲坠的花花被这样一句话彻底粉碎了希望,梦呓般的低喃道:“你,你,太无情了……”
金笃慢悠悠说道:“等我安全离去后,自然会放了猪猪。那么,再见了,魔音使。再见了,各位。”
“等等!”花花猛然抬起头来,大声阻止道,“你现在就放了猪猪,我来做你的人质!”
金笃冷笑道:“不行!你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要和我同归于尽?哼,别当我那么天真!”
花花被他一语道破心事,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变得更加惨白无助。就在金笃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突然一咬牙,全力推开搀扶着她的小水,朝着金笃那方猛冲过去!
“花花,不要!”皮炎和毛毛球齐声惊呼,却是来不及制止她的行动。此时场中的魔宠们全都在战斗中力气几尽,谁也没法施放出足以挡下她前进脚步的魔法了。小水最是惊慌,顾不得自己的安危,脚步踉跄的猛扑过去,想要阻止主人的自杀般的行径。
“嗤……”一声轻响,小水扑倒在地。很可惜,它只扯下了花花衣袍上的一片布料。
越加一个魔法护盾甩过去,但他晚了半秒。那金笃距离花花更近,注意力也更加集中。花花刚一举步,他就眼皮都不抬的s出一把飞刀。他的力道如此迅猛,动作如此干脆利落,就是武神在场也挡不住这把夺命的飞刀。
众人还来不及做出任何补救措施,一道银光便直直刺入花花的胸口。
花花瞪大了眼睛,瞧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无比熟悉的脸,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你好狠心……”花花凄然道,“我,我拿命来赌,还是赌输了……”
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花花带着胸口的一抹殷红,缓缓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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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节 最遥远的距离
更新时间2007…11…29 14:24:00 字数:0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我真心爱着你,你却只是在作戏。
——花花
对于金笃,我到底喜欢他什么呢?在那件事情发生以前,花花曾经不止一次的扪心自问——
喜欢他稳重细心的性格、不温不火的脾气?
喜欢他低调含蓄的为人、踏实认真的作风?
喜欢他周到体贴的照顾、不离不弃的坚持?
不,和这些无关。我只是喜欢他轻声叫着“蓉儿”的时候,眉眼间的那一缕淡淡温情。蕴而不浓,恰到好处,令得自己的心总是那般火热、那般甜蜜。仅仅几个情义款款的字眼,就叫自己的心轻易陷了下去,再也逃不出他精心编织的柔情罗网。
以前我对你说,我是鱼,你是水,鱼儿离了水,便再也活不下去。可是那天,当你突然扯过我的身子,将我投向悬于半空的危险;当你冷冷笑着,毫不留情的说出伤透人心的话语,我终于明白——我是鱼,可是你绝不是给我氧气的水,你是毒药,慢慢的、悄无声息的腐蚀我的身体、我的心。
但是,为什么我还要心存侥幸,以为你对我会有最后的顾惜。为了证明我们之间并不是真的一无所有,我用自己性命做了一次赌博。可惜,我还是输了,输得如此彻底。当你把手中利器s向我的心口,刀刃入体,冰冷透骨。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好吧,我真的死心了,对你不再抱有任何希望。这并不是因为你的假情假意伤透我的心,而是因为,我终于认清了你的真面目。既然一切都是你的演技,我为什么还要被那些虚假的东西所羁绊?你能狠心,我也能决然。你欺骗了我、放弃了我,我也会把你从心底驱赶出去。
可惜……最后的醒悟来得太晚。若我还能有机会,我一定会用你曾百般赞美的“纤纤玉手”,亲自将你送入地狱!
真不甘心啊……就这么死去……
鲜血顺着素白的法师袍襟口流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花花的眼神开始涣散,体内的气力彷佛在瞬间被抽空。身为医生,却无法挽救自己的生命,有些讽刺呢!花花苦笑一声,挣扎着扭过头去,想要看朋友们最后一眼。这时,一张无限惶急担忧的脸孔映入她的眼帘。
是小水。花花的意识已经模糊,但还是辨识出与自己朝夕相对两年的魔宠的模样。可是,它的神情……为什么那么奇怪?在那张原本野性不羁的脸上,似乎溢满难以言说的情感,刻着锥心刻骨的疼痛。
啊,小水,难道你……
花花的心猛然一痛,再也支撑不下去,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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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爱到情深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小水
祖上身为上古时代的水系魔兽之王,代代沿袭“水魔兽”之名的超阶魔兽后代,小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人类的魔宠,也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女性化的名字。
可是,最终,这些从未想过的事情都成为了活生生的事实。这是上天的安排,从自己奉祖爷爷的命令外出历练开始,就注定了和主人相遇的那天。
第一次的见面令人尴尬。在沐浴时被人觊觎偷窥,自己反而被指责为“明窥”者,一场由皮炎引起的闹剧揭开了自己的历练生涯。虽然被人诬陷,它却一点儿也不在意。因为那一次的邂逅,让它记住了那个在瀑布中冻得瑟瑟发抖的少女:柔弱的身子、如花的容貌、娇羞的神情、温柔的话语……那双明亮温暖的眸子,带着歉意和不安向它道歉。从未踏足过人类社会、从未见过人类少女的它,就这么沉浸在那一泓秋水之中了。
于是,很痛快的答应成为她的魔宠,尽管自己的祖上从来不屑认人类为主。跟着她到了人类社会,进入欢笑的校园生活。和她一起练习魔法,听着她的软语细言,身心俱醉。很开心,明明签订的是短期契约,并不是心灵相通的主宠关系,却能默契如一,心有灵犀一般。
越是日夜相处,越是沉沦温情。渐渐的,它意识到自己丢了心。可是,身为魔兽,怎么可以爱上人类?身为魔宠,怎么可以爱上主人?
很苦恼,刚刚告别幼兽时代的它,只是个不成熟的准魔兽。初涉情爱的它,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那属于不同种族的爱之禁忌更让它止住自己的脚步。于是,眼睁睁看着她微笑着投入那个男子的怀抱,很气愤,也很无奈。可是,为什么她对于自己的不满和伤心,只当了是孩子般的赌气。
她对自己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自己对她……再也无法回到从前。慢慢的,主人和魔宠之间,变成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其实能够理解这种疏远。她有了心上人,生命中最亲近的异性不再是它,而是那个叫金笃的男子。
就这样吧,远远看着她的笑脸,也是一种满足。
可是,为什么上天对她那么残忍?不仅要摧毁她的爱情,还要夺去她的生命。
它痛恨那个该死的金笃,但当她一脸决然的扑向负心人,换回一朵灿烂的血花时,它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她!心中那样极端的疼痛和迷茫,让它原本满含的仇恨和悲喜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花花……”第一次颤抖着叫出主人的名字,小水盘膝坐下,低声吟唱起魔法颂文来。
“连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了啊。”暗影悲哀的注视着小水身周泛起淡光,“真是不要命了。”
水魔兽一族的绝技,水系魔法的终极一招,并不是什么攻击手法,而是一项治疗魔法。那是属于拥有上古水魔兽血脉的后裔魔兽独有的血限魔法,以消耗自身生命力为代价挽救濒死者的生命魔法。
“摇荡于久远和无限之间的心灵根源,流动着温柔和净化的元素混沌,飘忽无边无际的水之精灵啊,请倾听来自祈祷者的呼唤!我将为您献上最纯洁的属神兽之血,换取您对我的怜悯!藉由您的无上权威和伟大力量,重新赋予我挚爱之人新的生命!——海神的祝福!”
温暖的海蓝色光环熠熠生辉,从渐失血色的小水身体里,转移到躺倒在地的花花身上。湛蓝深邃的光芒昭示着水系魔法元素的浓重集聚,也代表着小水的心,透明澄静有如蓝水晶的心。小水那年轻如朝阳、能绵延近万年的生命力,就那么轻柔的、温暖的,缓缓流淌到花花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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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我就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宋槐
眼看花花身中飞刀,胸前绽放出一朵似曾相识的血花。皮炎心中猛一抽搐,真真痛不可当。她在战斗时因强行沟通魂珠早就透支了精神力,这时候一受刺激,竟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不想,真的不想再看到鲜血了,尤其是心中重要之人的鲜血。皮炎在昏迷之前这样想着——若是能就此长睡不醒,我是不是就能不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
“你们都别动!”金笃一声大喝,止住了毛毛球想要上前搀扶皮炎的动作。
“扑通”一声过后,皮炎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砸了个结结实实。
此时花花已倒,小水扑在她身边,不知道在颂念什么魔法。皮炎又扑倒在地,场中的其他人一时间更加慌神。金笃害怕猪猪不要命的挣扎,竟把她打晕了过去,紧紧钳着她的脖子,厉声道:“再有人靠近,我就杀了她!”
“金笃……”毛毛球抬起悲伤的脸,“你住手吧!杀了一个还不够吗?我们对你来说,只意味着敌人吗?”
“现在情势如此,我只是要自保。呃,如果你们爽快的放我走,我保证不会伤害猪猪。”金笃不动声色的往外挪了两步,淡淡说道,“只要你们别再乱动,我犯不着拿魔音使的性命冒险。”
“我们无法信任你。”越加冷声道,“你已经欺骗我们这么久,我们怎么能相信你的承诺?若是现在放你走了,对猪猪的生死,我们完全没办法掌握。”
“那你们要怎么样?”金笃有些不耐烦起来,“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我和你一起走!”宋槐突然出声,“只有我一个人,你应该不会害怕群攻了吧?等到了你认为安全的地方,再把猪猪交给我。”
“好吧!”金笃并不把宋槐放在眼里,一口应承下来。
越加皱起眉头,不解的望了望宋槐。他这般做法,貌似能化解目前的僵持局面,却相当于把他自己也送入敌人手中。金笃那样心狠的人,连对花花都说杀就杀,怎知他不会在脱离危险后干掉猪猪和宋槐?
宋槐回过头,给了其他人一个“请放心”的眼神,迎着金笃走了过去。他坚定的向前,眼睛的余光扫过昏迷不醒的皮炎,心里默道:若是能为你分忧解难,哪怕只有一点点,哪怕让我身陷敌手,我都甘愿。这一次,请让我来替你遮风挡雨,为你分担危险和不幸。
其他人让开路来,金笃警惕的拖着猪猪软绵绵的身子走在前面,宋槐紧跟于后,离开了地坑。
空旷的地坑中,只剩下小水施放出的盈盈蓝光和焦虑不安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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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我把你当作最重要的人,你却狠心将我抛弃。
——绯色
“这里是哪里?”大陆南方的某处,薇薇安终于从黑武士的空间魔法中解放出来。她一把握住身边黑武士的手骨,严厉的责问道,“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嘿嘿……”阴恻恻的笑声突然从黑武士的周身黑暗之中溢出,充满无穷无尽的恨意。
“你,你……”薇薇安突然身子一抖,大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有想到吧?我最亲爱的薇薇安老师……”黑武士摇晃起身子,似乎很痛苦,“我没有死!我的灵魂没有消散!我说过,我会报复,我一定会报仇的!”
时光倒转,回到一个多月前的复活岛——
精巧的白色骨屋之中,绮罗正在帮绯色做头发护理。只有在为妹妹打理那头宝贝头发时,一贯冰冷的绮罗脸上才会露出一丝柔和。
“姐姐,给我编小辫儿!”绯色一边摸挲着手中的骨刺,一边不停嘴的吩咐着,“我想要好多好多小辫儿!要四股的,细细长长的那种。想想我满头都是小辫儿,一定很好玩儿。”
“好。”绮罗淡淡应了一声,一双巧手飞快的在妹妹那头漂亮的白色长发上来回穿梭。很快,飘逸散落的长发变成服帖柔顺的长辫。看着绯色兴高采烈的模样,绮罗的唇边闪过一缕不易觉察的宠溺笑容。
“谢谢姐姐喔……”绯色扑到绮罗的怀里,娇声娇气道,“姐姐最好了!除了老师,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姐姐!嘻嘻,姐姐不要吃醋喔,因为……老师就像我们的妈妈一样。妈妈自然要比姐姐更可亲啦!”
“小鬼头!”薇薇安正在走进屋来,听到绯色孩子般的话语,嗔怪了一句。
看到老师来了,绮罗立即放下手头的梳子,规规矩矩站好。绯色却是亲热的挤过去,扭着薇薇安的细长臂骨不放。看上去,真的像是女儿在向慈母嬉闹撒娇一般。
薇薇安心里微微叹息。这两姐妹是她收养的孤儿,从小拜在她门下,和她朝夕相处,感情笃厚。看到绯色撒娇的模样,她那冷硬的心肠也不由得一软。可是,这种场景反容易让她想起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心中便生出许多烦恼。哈罗因那个孩子,懒散脱佻、胆大妄为,做事从来就不会顺她的心意。小时候跟随巫妖学习亡灵魔法,他就时常睡懒觉和惹麻烦;后来在弑神家族完成任务时,他依然犯错闯祸不断;现在更是叛出行刑者队伍,成了魔音使的同伴!恼火于哈罗因的不听话和叛离,她原本要对他说出身世的打算也押后了。那个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些,老老实实的走上她为他安排的道路?
“薇薇安……”苍老的声音唤醒了她的遐想。薇薇安吃惊的一抬头,看到赛奇剧烈颤抖的身影。
绮罗和绯色极有分寸的退出屋子,留下两位巫妖单独面谈。到这个时候,薇薇安才知道,那个总是惹自己生气的哈罗因,刚刚丧生在赛奇的绿火之下。顾不得责怪赛奇,她霍然起身,果断说道:“先前为哈罗因转巫妖所准备的一切,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真的要……要让他成为不死生物吗?”赛奇语气彷徨,完全不像昔日的高手隐士风范。
“再晚上几个小时,他的灵魂会彻底进入冥界。那时他就是彻底死亡,任何方法都救不回来了。”
“但是……”赛奇犹豫的说道,“死灵魔法只能让活人转为巫妖。哈罗因这会儿连r身都没有了,怎么才能顺利转变呢?”
“你放心,怎么说我都是对那个秘法研究最深的人。身体可以用骨r重塑,最大的问题在于灵魂!不过,只要有足够的献祭之物,冥神应该不会无视我们的乞求。”
赛奇终于稳住了心神。亲手害死心爱弟子的滋味太不好受,令得一向超然事外的他也慌张得像个没头苍蝇。现在薇薇安说得笃定,他也就安心不少:“如你所说,献祭之物必须珍贵,我希望能用献祭自身灵魂弥补过失。只是……我害怕……单就我这一件祭品仍然不够……”
“再用上岛上最出色的亡灵法师……”薇薇安决然的一挥手,“加上绮罗和绯色两人的灵魂便该足够了!”
赛奇默然点头,走出骨屋,去为献祭仪式做准备。
在那一刻,娃娃脸的两姐妹并不知晓,她们被自己最爱戴的老师宣判了死刑,毫不犹豫的抛弃了。
在献祭仪式开始后,侍立在旁的两姐妹才知晓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
在毫无反抗能力的被投入祭台以后,绯色大声哀嚎起来:“老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是啊,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薇薇安老师,难道我不是比哈罗因更加爱你吗?难道我不是对你言听计从、倾心爱戴?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母亲,仰慕着你,服从着你,亲近着你,依恋着你,全心全意爱着你。可是,你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便把我们姐妹的感情完全抹煞了吗?原来,我们只是你的工具,为你杀人,替你扫清障碍,当你的试验材料!我们对你,就像神明那般敬爱着!但是,你将我们的尊敬和信赖全都背叛!
绯色拼命扭动着小巧的身子,但没有用。她渐渐被黑暗吞噬,纯白的长发全部没入祭台,再也看不见了。而正在缓缓降入祭台的绮罗突然抬起通红的双眼,冷冷瞪着祭台外的薇薇安:“巫妖王大人,请你记住——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选择付出代价!”
绮罗也渐渐沉入黑暗。她那充血的双眼大睁着,似乎作出了什么重要决定——薇薇安老师,你今后一定会后悔。因为你曾教给我们艰深高阶的亡灵魔法,告诉我们关于死灵魔法的奥秘。我会运用你教给我的所有,回报到你的身上!
黑dd的祭台深处,绿光亮起,向冥神献祭的仪式开始了。绮罗颤抖却坚定的咒语声陡然在黑暗中响起,低沉而悦耳。那是她赌上一切的亡灵魔法,撕裂灵魂的最后一搏。
“亲爱的妹妹,请你一定要活下去。”绮罗仰望祭台上方,远远的,依稀能看到暗夜的苍穹。一行清泪终于顺着冷寂的娃娃脸流淌下来,绮罗唱响了生命中最后的歌,那是为了她最爱的妹妹。
……
看着两个聪明漂亮的弟子沉入祭台中最黑暗的深处,薇薇安肩头微耸,叹了一口气。她是不可能让哈罗因就这么死去的,她也没法强迫其他巫妖来做祭品。那么,在岛里亡灵法师中最厉害的绮罗和绯色,她精心培养的亲传弟子,便只能来充当这一必要的牺牲角色。
虽然她心肠一直冷硬胜铁,虽然她把利弊得失想得十分清楚,但眼看相处数百年的弟子即将r毁灵灭,她还是感到了一丝悲伤。
就在她黯然神伤的那一刹那,祭台内部突然传来一声轰然巨响。绮罗引爆自身灵魂而带来的猛烈爆炸瞬间席卷整座岛屿,吞没了岛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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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想你到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
——黑武士
以前我以为,生死隔断情缘,这是最可怕的事情。
但后来,我才明白:错过一个人最可怕的方式不是天人永隔,而是我就在她的身边,我却知道永远都不会拥有她……
死亡,真的不可怕。可怕的是,再也没有爱的资格。
……
在奥斯小镇的郊外,于淡淡的昙花清香之中,哈罗因只觉自己飘飘乎如轻絮,在自己的身体上方盘旋。他像是清醒的旁观者,看着赛奇老师匆匆离去,看着皮炎痛哭失声,看着自己咽下最后一口气。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滋味啊!哈罗因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和冰冷。突然,他意识到,下方被皮炎紧紧搂着的才是活着时的自己,而飘荡在半空的那个非实体形态,是死亡后要归入冥界的灵魂。
好舍不得啊……看着皮炎伤心欲绝的模样,他真的不忍离去。但是,灵魂是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他只能怀着最深的悲伤和不甘,身不由己的向着自己的归路——冥界通道飘荡而去。
行至复活岛,他突然感到身下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不由自主的,他被扯了下去,被一座奇怪的四方台子羁绊住了任何动作。
怎么回事?哈罗因紧张的四顾。应该没有人能看到自己的存在,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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