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

第 13 部分

“啊!!!!!”
十爷c办的井井有条,每府都下了张帖子,什么兄友弟恭,团结友爱的废话不提,吸引人的是凡是参与的各府都要献出一件希罕物件,以做评判之资,每府出两三个节目不等,若谁的节目最好,便可有优先挑选宝物的权力。
这条明明就是为我而写么!我不想走后门哎!我假情假意的感慨着,而牡丹乐不可支:“虚伪!”
我无奈一叹:“我虚伪……并快乐着!”就算我的不是最好,“评审团”中有六位是自己人,不帮我帮谁?还想不想见我了?若是惹火了本姑娘,赏他个闭门羹吃!
牡丹不屑的一哼:“狐假虎威!”
“是呀!怎样啊!”我气得跳脚,“牡丹,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成不成?怎么,你就这么不看好我?”
牡丹略有忧心,“我就怕太……那个了,四爷和十三阿哥那儿不好交代。十三阿哥找我打听好几次,我都说你不准我告诉他,他才悻悻作罢。”
“放心,一切有我!再说了,你不想看看那群女人又青又白、面如死灰的脸色?”
她一声j笑:“自然是想!”她心中的小恶魔脱颖而出。
除夕。
早膳。沿用内宫之例,卯时初刻,四爷与正福晋那拉氏、三位侧福晋、媵妾数十人、小阿哥、小格格们共进早膳。此早膳不同于寻常日子所吃的早点,热锅三十二品,冷菜十六品,黄米、红米、白米、绿米各一品,竹节卷小馒头一品,蕃薯一品,年糕一品,小菜一品,直摆得满桌满沿的,看得我直皱眉头。
四爷这桌除了正、侧福晋便是我和牡丹,我懒洋洋的坐在四爷右首边,眼皮一个劲的打架。这古人的规矩未免太多了吧,卯时天还未亮呢,早早的把人家从被窝里扒拉出来,非得做个阖府圆满、人丁兴旺的样子。
我拿帕子遮着唇角,掩去一个哈欠,睡眼朦胧的打量周围的丽人们。那拉氏坐在四爷左首处,正与我的眼光一对,她柔和的笑说,“妹子可是还困着?这规矩一向如此,妹子少不得忍忍。”
“好说好说。”我摆摆手,身子又软下几分,牡丹在旁边扯了扯我,“来,闻闻这个!”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际,“牡丹!这什么东西啊!”我连打了几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惹得所有人对我行注目礼。
牡丹悄悄道:“这是鼻烟,爷昨儿吩咐过,让我给你带着,若是犯困闻一下便好些。”我暗自咬牙,嘀咕着四爷的坏话。
四爷原本对秦顺儿吩咐着什么,听我在这厢小声抱怨,又见我这副涕泪交流、颓靡不堪的模样,笑意一闪,揽过我的腰,拿帕子拭去我眼角的泪迹,“又编排我什么?”
他的手在我背上摩挲着,像是安抚一只闹人的猫儿,我舒服的靠在他颈窝处,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坏心眼的大叔,把人家闹到那么晚,早上还拖我起来吃什么‘早膳’!”
四爷啼笑皆非:“什么大叔!溶儿又不乖了?”他的手慢慢下移,专挑我敏感部位抚摸,最后落在我右臀上轻扭了一下。还好他身后只有秦顺儿一人伺候着,若是被别个看见了,又是一顿嚼舌。
我扭扭捏捏得勉强直起身子,“晚上不是还要守岁么?昨晚闹了一宿,看你今个儿怎么熬!”我横了他一眼,倒替他有些担心,昨晚此大叔性致高昂,花样百出,即便胤祥不在,他一人包办两人的份,把我折腾了半死。今日一天都不得闲,他自己不心疼自个儿的身子,我还替他心疼呢!
“溶儿心疼了?”他的手指又坚持不懈的往我臀缝中间挤,我差点呻吟出声,“恩……四爷啊,您老在作什么?”
“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说的轻松,而我羞得粉面含春,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行此非礼之事,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无赖模样。“我就爱看溶儿害羞的样子,我现在不想吃早膳了,就想吃你……”
“咳!咳!”有个含愤带妒的声音打断四爷的旖旎幻想,是年氏。
年氏,好人啊!将我从y贼四阿哥的手上解救出来,并用凌厉阴狠的目光给我上眼药。我柔弱无骨的挂在四爷身上,可怜的、娇声娇气的求四爷:“四郎,年姐姐在咳嗽哎!想必是昨晚着了凉,爷可得体恤一下姐姐,早让她回去歇着吧,什么辞岁礼啊,谢恩的也别让姐姐去了,万一病情加重了,这大过年的可不吉利呢!这儿有我陪着您就是了。”
年氏急得直摇头,“爷,我没事没事!”一年一次谢恩面圣的机会,天大的殊荣,她怎肯放过?
四爷冷冷暼了她一眼:“既然无事,咳嗽什么!”
暂时没有人挑战我的“权威”了。唉,她真是想不开,我想睡个回笼觉还捞不着机会哪!
一场混乱
酉时赴约。
而我们申时二刻方才动身。首先是我低估四爷的体力,从宫里回来后竟然还有兴致“闹”上半个时辰,都几个娃的爹了,就因为我笑话了他一声“大叔”,非得不服老的向我证明他风采不减当年。
然后匆匆沐浴,细细着妆,我挑选出今日的“战袍”,红锦金丝,云缎如烟,正红的旗装我穿不得,这汉女的式样该不违制吧。我应景的将自己打扮得喜气洋洋,娇媚无双,额上坠了流水落霞珠链,眉心上正有一滴珠泪,妖冶异常,链尾飞入鬂间,引出巧夺天工的玉龙戏珠顶簪。眉梢带娇,眼风飞扬,顾盼间,邪魅顿现。
我缓缓步出门外,莲步间妖娆风流。四爷见我这番盛装隆重,也是大吃一惊,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找出个合适的词儿来,颇有些为难的打量我身上华美精致的各色首饰,放弃了拥我入怀、偷香窃玉的念头。
一顶轿子在簪梅苑外候着,是四爷所乘之轿,福晋们此刻皆候在府门外,谁也进不来。四爷接过霜儿手中的红羽云纹披风,仔细的在我颈前打了结,柔声道:“又不当心了。”
我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无赖一笑。四爷的目光陡然深邃,在我的唇瓣上停留逡巡,双眸中毫不掩饰欲望。我不依道:“人家新涂了胭脂,你可不准动什么歪念头!”
他不答话,只笑暼了我一眼,率先上了轿。轿中原本还有一块空处,坐下我也绰绰有余,他却指了指自己的腿,淡笑不语。我无奈的坐了上去,挥手将轿帘放下,果不其然,他的唇饥渴的攀过来,长驱直入的缠住我的舌,不管不顾的咂摸起来。手顺势撩起我的裙摆,往亵裤中探来,熟练的拨开我的蜜唇,挑弄得蚌珠内水流如注。他将我低婉的呻吟吞下,几乎恶狠狠的在我耳边“威胁”道:“又想去勾引谁?”他屈指在我甬道内最敏感的那点不停的撞击,牙齿咬开我胸前的结扣,一口叼上甜美的蓓蕾,啃噬轻含,抽空还问仰躺在他的臂弯里、无依无助的我,“到了没?”
不一会儿,我的体内的浪潮如山呼海啸般席卷而来,那种酥麻与疯狂,让我禁不住吟声连连,香汗连连。他“啧啧”的吮吸着指头上的水迹,竟然还坏笑的问我:“到了没?”
恰在此时,轿子停下,轿夫恭谨的说道:“爷,到了!”
“哈哈!”我喷笑不已,点着四爷的胸膛:“到了!到了!”
四爷将我襟前的盘扣扣紧,又抿了抿我的鬓发,抱着我叹了一声:“溶儿,你是我的!我就想这么抱着你,一辈子。”他的手劲不大,却扣得我的身子与他的胸膛贴合无间。
我也没有挣扎,任他发着寂寥感慨。帘外的世界啊,男人有男人的战场,女人有女人的天地。这一刹那仿佛有亘古之久,我也幽幽的吐了一口心腹中的浊气。
帘子被挑起来,胤祥的俊颜略带惊讶的看着我们俩沉默的环抱。他愣了愣,神色中闪过一丝了然,可他什么都没问,只嬉皮笑脸道:“四哥昨晚有没有把我的份也算上?”
我啐了他一口,“既然昨儿没来,以后也别来了!我还不想伺候呢!”
十三苦下脸,可怜兮兮的求饶作揖:“再也不敢了!都是那劳什子的破规矩,又惹着我们家溶儿了。溶儿~~~不生气哦……”十三阿哥撒娇的威力真不是盖的,那糖衣炮弹一个接一个的飞过来,直炸的我头晕眼花,口泛蜜意。
“溶儿呢?溶儿呢?”听得十阿哥的大嗓门嚷嚷着,就往轿后面找去了,四阿哥府的女眷皆在后面的一溜轿中,可他没料到我跟他一个轿内,一个轿外,擦肩而过。
“十哥,溶儿肯定不在后面!”十四笃定的声音,好像拽着十阿哥又找回来了,“你没看到老十三在那儿吗?溶儿肯定在那顶轿子里,笨!”好像是拿扇子在谁脑袋上敲了一计,一声清脆。
轿前又冒出来个人来,十阿哥揉着头,朝左侧直瞪眼,转而见我端坐轿中笑他的憨傻,他不好意思的放下手,“这老十四,老是让我在溶儿面前现眼!”紧接着他眼光一亮,话说得也不利索了,“溶儿……你今天真……好看!”
得,这纯情少男又来了,我得破他的防护罩!我娇声唤着:“十爷,天这么冷,您要站到什么时候啊?”他这才醒悟过来,殷勤的招呼我:“溶儿来,快去屋里歇歇。”转向四爷,抱怨着:“四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冷飕飕的,赶明儿溶儿又得着凉。”四爷面无表情,往外踱了几步,回首握住我的手,牵我下轿。
十四长身玉立,立在轿身左侧,先是惊艳的从头到尾打量我一遍,看着看着,眉头却蹙起来,神色凌厉,狠狠剜了四爷一眼,身子挤上来,状似“不小心”的将胤祥挤开,“九哥这儿我熟,我带你找个地方梳洗一下。”
听了这话,我也有点尴尬,他这是激光眼啊,我身上哪一点显示出我刚刚“做过”什么?我含羞带怯的横了他一眼,这家伙,非得说得这么直白!
此刻九爷府前车如流水,灯白如昼,我们几人立在府前盘桓不走,已吸引所有人注目。原本就有几个花枝招展的丽人迎在府门前,此刻见我从轿中出来,有人低声议论,有人嘴角不屑,有人又恨又妒,有人漠然冷视,等她们的脸色由青到白,由白转黄,由黄转为正常颜色之后,这才“看见”四爷,连忙过来一一见礼。
十三在旁为我一一介绍,这是九阿哥的嫡福晋,那是三阿哥的侧福晋,还有十四的两位侧福晋,十爷的庶福晋……介绍到最后一个,他眉头紧了紧,声音小的如同蚊子哼哼:“这是我的侧福晋若烟。”
按规矩,我该给她们几位一一见礼,可我岿然不动,只冷冷的盯着她们,从第一个扫到最后一个,那名为若烟的勉强笑笑,“早听说妹妹艳冠绝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勾唇一笑,微微福了一礼。很好,开门红。
十四侧身一闪,身子c在我和她们之间,不耐烦的瞟了那群女人一眼,大掌在我腰侧微微一带,望向我的全是关切,“走,我带你进去。这刚出了汗,冷风一吹可不得了。”我眼角瞥见十四的那两位侧福晋身形一晃,手中的帕子也快攥不住了。
十爷搔搔头,不解:“出什么汗?”十四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答话只管带着我往里走。我揪住他的袍袖,浅笑一声:“那也得等我的丫头过来啊,难道你服侍我?”
他面色一沉,黑眸中噙着怒火:“我服侍就我服侍,我只怕你不敢!”我是真不敢,只得下意识的找四爷求救,他的手在我腰侧唯一用力,冷冷道:“你若敢找他,我不介意直接搂上你的腰。”
“十四弟!”胤祥原本因着我突如其来的醋意而不敢面对我,此刻见十四挟持我而去,他也顾不上装鸵鸟了,几步赶上来将我护在怀里,沉声道:“不劳十四弟挂心,自有下人带路,十四弟还是顾好你那两个侧福晋吧!”我在他怀里往外张望了一眼,四爷面色不悦,这下摇摇欲坠的换成若烟了。
混乱,混乱。
十四偏抚上我的肩头,而胤祥紧紧箍着他的手,十四不撒手,胤祥也不撤手,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门外的众人也是僵硬的站着,而我感受着他俩冲天的火气,暗自苦笑。
四爷板下脸,正待开口,那拉氏和几个侧福晋还有几个妾侍从后面赶上来,年氏眼尖,先看见两位阿哥蓄势待发的身姿,嘴角便嘲讽的勾起来,幸灾乐祸的给李氏使了个眼色,再看见我一身装束,那目光便恶狠狠了。那拉氏乍一见我身上所着颜色,先是一愣,随即面色如常,与门口众人寒暄起来,又是一番混乱的见礼,可她这细微的表情怎会逃过那些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精们,个个的脸上便有了取笑之意,只隐着不明说而已。
牡丹得到四爷的示意,只胡乱一福,便带了几个丫头急急朝我走来,我也安心了,哀求道:“你俩都在前面带路,可好?”挣出两人的怀抱,忙挽了牡丹的胳膊,悄声道:“谢天谢地,你总算来了!”
牡丹无奈,“你安生一刻,可好?偏每次弄得j飞狗跳的,我吓都吓死了!”
十三和十四对视一眼,同时一声冷哼,又同时朝我伸出手来,再颇有“默契”的顿在半空,最后又是异口同声的:“到我这儿来!”
我忙躲在牡丹身后,朝他二人摆摆手,“我要跟牡丹一起。”头痛啊,头痛!
他俩这会子肩并肩的并步而来,两人皆是诱哄:“来,乖溶儿,到我这儿来。”我还没答话,四爷从我背后闪出,携着我的手往里走去,绕过两个气得跳脚的弟弟,“别理他们两个。”四爷淡淡的,可嘴角有丝得意。
釜底抽薪,好计!
织就迷网
下人带我们到了一处精致的所在,由于十四的胡搅蛮缠,说什么也非得进来不可,四爷和胤祥被他烦的没法子,只能架着他往门外守候,好像十阿哥也跟来了,大嗓门一嚷,四爷、十三和十四便同时低喝,不知把十爷拽到哪去了,我偷笑,他们仨倒又同心协力了。
牡丹并众丫头们忙活起来,牡丹原本要让我泡澡,被我骇笑止住了,又不是在自己府里,哪那么多讲究?牡丹便亲手拧了热帕子,为我仔细的擦拭s处,也不管我别扭不别扭。我要自己动手,她美目一瞪:“你瞧得见?又不是第一次伺候你了!”我仔细想了想,难道不是第一次?
她又给我重新挽了发,涂了胭脂,衫子也熨贴了,一一装扮停当,这才好好将我打量,嘴里又促狭起来:“像个新媳妇儿!”她一身葱绿,粉面含春,美目嗔视。
我权当是赞美,只将身形转了一转,笑曰:“我这身打扮怎样?”
她轻佻的一勾我下颌,“六宫粉黛无颜色!”
丫头们这才将门打开,廊下站了一溜人影,八阿哥、九阿哥也在,我袅袅的缓步而来,俏皮的施了一礼:“先给二位拜个早年。”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八爷恍惚,眼眸毫无焦距的盯着我,仿若我只是他心头的一个幻影,低喃了一句:“美女妖且闲。”
九爷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我的颊畔,而后邪气的扫了四爷一眼,正式宣战。
我的头又开始抽痛了。
四爷遣牡丹回女眷们待的处所,却带着我往书房而去。一路上,男人们怒气汹涌,冷箭四溢,我这个罪魁祸首笑靥如花,颇有兴致的欣赏沿途风景。巧的是,九爷的书房也座落于梅林之中,廊柱上新漆痕迹犹在,看来是新建不久。踏进院门的一刹那,我有些愕然,还以为簪梅苑搬到了九阿哥府,房屋格局、花草景物无一不像,连院中那一白一红的梅树,也是按簪梅苑中的座落。
这个九阿哥,就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果然,四爷冷冷的抿住薄唇,眼角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一眼,十三早捺不住性子,哼来哼去,像是犯了鼻炎一般,脸带不忿。几人缓步拾阶而上,早有下人撩开门帘,屋里隐约还有几人,腰上的黄带子亮的刺眼。
我脚下略微一顿,不知那讨人嫌的太子在不在?几位阿哥面色平静,并无忧虑之色,我也就放下心来,迈步而入。
一进屋,便有几道视线落在我身上,四爷忙与那几人相互见礼,我也就大喇喇的回视诸人。被四爷称作大阿哥的,已有三十多岁的模样,脸有沧桑之感,目光犀利,此刻也正沉稳的注视我,我甜甜一笑,“溶儿见过大阿哥,大阿哥吉祥!”他眼角跳了几下,而后不露痕迹的双手虚扶,“不必多礼。”
十三体贴的扶着我,为我一一介绍。三阿哥有文人儒雅的风范,只是面相带着狡,我微微一福,他却亲自上来搀扶,口里笑说:“《洛神赋》里原有这么一句,‘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我原是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样的美人才配得上那‘轻云蔽月’,‘流风回雪’。如今这一见,顿有醍醐灌顶之感。”他的手若有似无的抚过我的手背,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
胤祥微微变色,我却又一福,笑称“不敢不敢。三阿哥过奖了!”于是再不给他任何接触我的机会,侧身向立于他身旁的五阿哥纳了一福。五阿哥不动声色的掩住三阿哥的视线,他虚手一搀,温润的笑说:“四哥好福气!”
于此,见礼方告一段落。我落座于四爷和十三的中间,大方的接受所有人的注视。胤祥附在我耳边笑说:“我十二哥也来了,不过这会子却不在。等他来了,我好好为你介绍一番。”
我笑暼他一眼,“难道你不怕你十二哥也对我动心?”
胤祥啼笑皆非:“你以为我十二哥是什么人?他自小清心寡欲的,只喜欢吃斋念佛!若不是皇阿玛硬塞给他个福晋,他兴许早出家了。但凡他有一丝凡人心思,我二话不说,退出让贤!”
“哦?”我奇道,“比四爷还甚?”
“四哥原本是半个和尚,遇到你之后,成了假和尚,不过我看十二哥遇到你,他还是真和尚!”
“咳!”四爷见十三越说越出格,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胤祥吞了吞口水,四爷倒了杯热茶给我:“溶儿,别信他的,什么真和尚假和尚的,不成体统!也不怕闪了舌头。”说道最后,四爷也忍俊不禁,嗤笑了一声,十三摸摸脑门,偷偷嘀咕了几句。
我学不会正板襟坐,永远是慵懒而酥软的,轻轻啜口香茶,闲来打量各人的脸色,权当看戏,只是这戏码每每相似的很,只是今日又多了几个角。连五阿哥,在与他人说话的同时,眼风仍若有似无的缀在我身上,更遑论那几个原本就把我当禁脔的跋扈之人。每个人都煞有介事的彼此交谈,偏偏都斜着眼暼我,真是怪异啊!
无趣的摇摇头,我把目光投往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翩跹雪花,黑沉的夜幕下,灯火映s中,如白蝶飞舞,别样风情。我急急起身,待要出去玩雪,四爷按住我的手,柔声道:“又想哪去撒野?”
我指了指窗外,“你瞧!”
四爷转头一看,登时明白了,可他不赞同的摇首:“九弟这人多屋杂,你又是玩起来不管不顾的,到时如何寻你?”
我咬咬唇,娇声娇气的只管哼哼唧唧,十四趁机起身道:“四哥,我带溶儿去逛逛,九哥这府里好玩的地方不少,有我带路,保管溶儿丢不了。”
十三笑说:“我也不熟,十四弟也带我去瞧瞧吧!”
四爷这才挥挥手:“早去早回!”
十爷笑嘻嘻的起身:“论到熟,你们哪有我熟?九哥这府里我闭上眼都识得路,还是我带路吧!”
眼看着八阿哥、九阿哥纷纷起身,我忙摇摇头,“罢了,罢了!我就屋前房后的逛逛吧!找个下人领着我,左不过不出这园子就是。你们这一大帮人跟着,真是一丝趣味也无。”
这些人,非把我当三岁孩童,非得牵着、抱着,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三步,我知他们是好意,今儿来的这些女人们,大半是恨我入骨的,或许打明日起,大阿哥、三阿哥府里的女人也多半要恨上我了,我邪魅的勾起唇角,毫不掩饰的对上大阿哥的眼睛。只此一眼,我看得清他沉沦后的挣扎与不甘。
三阿哥么,已不需要我确定。
九爷唤来一个下人,名叫小李子,看着模样机灵,颇得九爷信任。我也不推辞,由那小李子引着,往院中去了。因我答应了四爷,只能在他视线之内,可这书房的座落跟我的簪梅苑一模一样,逛了会子也就烦了。
小李子见我无甚兴趣,忙合了青绸伞,引我在廊上站定,不知打哪冒出来几个丫头,拂雪,放坐团,奉热茶、暖手炉,殷勤周到。我倚着阑干瞧了会雪花,再打量着两株孤零零的梅树,想起来时路上那一片梅林娇艳,便吩咐小李子:“跟你们爷说,我去梅林逛逛,让他不必再多派人跟着,只你跟我去就是了!”
小李子不敢忤逆,急急派了两人去报信,又笑说:“梅林里本就湿滑,这一场雪下来,里面必定泥泞不堪,再把您给摔了,我十个脑袋也不够赔的。您好歹疼疼我,往那赏梅亭去看吧,那儿地势高,什么景儿都看的见,我们一旁伺候着,也不至于被我们爷责罚。”
这一番话入情入理,滴水不漏,我也不为难他,坐了小轿径直往赏梅亭去。随着地势的升高,梅花的香气越发的浓郁,缕缕清芬顺着轿缝钻进来,惹得我一阵心喜。
落了轿,下人们候在亭外,留下安静的空间供我赏玩。我原以为幽谧的梅林在繁华中独守寂寞,却不料下人们穿梭不停,给每棵梅树系上红绸带,无数的红灯笼在枝枝蔓蔓间遥遥招展,愈发的映照出繁华似锦,盛世豪景。从此亭往另一个方向眺望,流灯如水,人影憧憧,阵阵娇声燕语随晚风轻送,若我是个男人,想必也会为这无边的权势与倾城的美人而折腰吧?
我斜倚在阑干上,随手抚弄探入亭中的梅枝,嫩蕊微黄,随风而颤,这份难得的寂静,在我看到山坡下迤逦而来的几盏宫灯后,更显得弥足珍贵。又是哪个不死心的?我一面暗自猜测,一面摘了数十朵红梅,悄悄的藏于掌心中。
来人步伐轻浅,淡幽的呼吸轻喷在耳后,似乎还有一丝慌乱与紧窒,莫非是八爷?我陡然转身,将花瓣往来人脸上猛的一洒,“天女散花!”
我原以为会瞧见八爷宠溺无奈的柔笑,却不曾料到,在纷纷落下的花雨中,缠住我眼眸的,是陌生的俊美身姿,琼脂玉鼻,若仙之清奇。
胤祹番外之雪域梅妖
皇十二阿哥,该是多么尊贵无比的身份。而我,爱新觉罗·胤祹,从来深以为耻。如果我能自我选择,我宁愿投生于平凡的人家,也好过整日你争我斗,兄弟残杀。
我的母妃,在这后宫毫无权势,没有雄厚的身家背景,没有貌美如花的娇媚,没有婉转亮丽的歌喉,唯一有的,是怯懦、小心与顺从,在生下我十五年之后,才由定嫔熬到定妃。
我中规中矩的生活,不冒尖,不出头,不刻意讨好,不被人看低。自三岁起,我便认识到宫廷的残酷,常常有人莫明其妙的消失,甚至是我的r母。从那时起,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从这残忍的宫廷争斗中生存下来。我曾被人“无心”的推落水塘,结果不会游水的我奄奄一息,还有从一场莫明其妙的天花中捡回一条小命,却没有权力追究那个在我缛铺下藏了带病菌的破布的宫女,虽然我知道,因为某些缘故,她必定会消失。
于是,我怯懦而平庸的度过四年难熬的时光。七岁,足以让我有清晰的头脑,仔细谋划一个生存下来的途径。我很聪明,无论读什么书皆是过目不忘,尤其是佛经。
苏麻姑姑是后宫中举足轻重的一个女人,她不是皇阿玛的妃子,却在皇阿玛心中占有重要的位置。一次刻意经营的机会,在她难得出席的家宴上,我脱颖而出,有缘得奉她的左右。从此,我多了一个十二和尚的绰号,而众人也渐渐忘了我还是十二阿哥。
我在这个宫中,生活的谨慎小心,平凡无奇,时不时的念上几句佛号,降低有心人对我的戒备。虽然被耻笑为和尚,但我活着,虽然我每日里像一个和尚般吃斋礼佛,可最起码我还活着。
我不是无欲无求,我唯一的欲念就是,我要活着。
我渐渐习惯了素食,这真是我的最爱,它让我静下心来,不要奢求身外之物,r,只会引诱人罪恶,r,是一切邪恶的来源。弱r强食,终究会有被吞噬的一天,所以,我吃素。
十五岁,我接了镶白旗的旗务,并被赐婚。我知道,这是皇阿玛对我乖顺的奖励,同年,我的母妃晋为定妃。
我很少与其他兄弟来往,无论是有权的还是无权的,我皆是敬而远之。我只能顾着我自己,没有多余的力气拯救他人。我能在这残酷的深宫中生存下来,已耗尽我所有的精力,我只奢望平淡一生。
今年我二十二岁,今年是康熙四十五年,今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我已开衙建府,府邸离紫禁城很远,可我很安全。我并不被常常传诏,甚至也很少去宫中给母妃请安。我相信,我的无为,是她最好的保护伞。
今年五月,皇阿玛给每个成年的阿哥都指派了差事,或许是想考察我们的能力。我的差事是替皇阿玛去盛京祭陵,来回两个多月,再回京时已七月底,天热的令人无端烦躁。回宫述职的那天,正巧碰见四哥给德妃娘娘请安出来,我俩便有一段同路的缘分。只是客套的交谈,彼此问候一番,可四哥眼底眉梢皆带着喜意,隐也隐不住的陌生情愫在他脸上流淌,连我这一向粗枝大叶的,都看的一清二楚,我不知道,他还能瞒住谁。
日子如水般流淌,我一心不闻窗外事,可禁不住窗外事一个劲的往我耳朵里塞。小万子是我的心腹,为我探听外面的一切。我并没有野心,我只想平庸,可我也得自保不是?皇家出来的人,即便是念经的和尚,也有九转回肠。
小万子在我耳边唠叨着京城的小道消息,各阿哥府的种种情况,原本我都是过耳便忘,可不知为何,我下意识的留意四哥周围的一切。“四阿哥府里迎进一位小妾,听说好看的紧,连十三阿哥也动心了,整日里往四阿哥府跑,十三阿哥府里已闹翻天了,可谁也没有胆量去寻衅。”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仿佛看一部新排的戏,剧中人命运多舛,事件发展跌宕起伏,真不得不令人拍案惊奇。“水溶”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于是,我知道了,她艳冠绝伦,她特立独行,她离经叛道。
这样的一个女子,我无心结识。她的裙下臣甚众,而我,绝对不会趟进这浑水。我知道,皇阿玛不会允许这样的女子生存,而所有的人,必定牵连进来。我必须必须,独善其身。其实我也做不了什么,四哥、八哥、九哥,哪个不是深谙权势之道?自小生在宫中,长在宫中,怎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可他们依然选择义无反顾的陷下去,我也只能静观其变。
我猜测,皇阿玛会有所行动了。我不禁为她有所担心,这样传奇的一个女子,我不忍见她被悄无声息的毁掉。可我能做什么?我既不受宠,也没权势,何况我还不至于为了她,而被所有人猜忌。
可我没料到,他也会对她产生感兴趣。他保护了她,也没有为难她,能不留一丝痕迹而瞒过京城各府谍报的老华,自他救起她的那刻起,就表明了他的身份。四哥、八哥、九哥,必然也想通了此点,皆有默契的停止追查老华的背景。所有人都在观望与猜测,惊疑与恐惧,忧心与祈祷。好像只有她,依旧活得没心没肺,潇洒自如,把个十阿哥府闹得j飞狗跳。
饶是我这样严肃压抑的人,在听到她整人的那些点子,愣是笑了一整晚,小万子添油加醋的,“爷,您不知道,那府里,敢惹她的,轻则几乎丧命,重则真的丧命!那暗地里咬牙切齿的海了去了!”小万子丝毫不掩他的欣赏与羡慕,人活一世,谁不希望这样自由自在?可惜我们每个人,枷锁加身。
年关临近,九哥又出了新奇的一招,邀各位兄弟去他府里贺岁。这有违常举的一邀,着实让不少人费心猜测,我想是为了她吧?除了她,谁又有那么大的面子?只是没想到,连皇阿玛都赞赏九哥的安排,说他友爱兄弟,其举可嘉。这番话,在太极殿上朗朗而出,是不是也表明了皇阿玛的态度?毕竟,他是期望看到一团和气的兄友弟恭。如果她的出现,能将自相残杀化解成平安无事,那么她的存在,就是合理的。
于是我到了九哥府里,也带来了我的珍宝。那是一串苏麻姑姑赏给我的碧玺手珠,我素日里爱如珍宝,奉为上物,每每见到它,心里便有一种平静与安详,让我甘于平庸。可这次,冥冥中有一种感觉,仿佛这串手珠有了自己的生命,而它要寻找它命定的主人。
我与其余阿哥的相处,可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略略寒暄了几句,十哥与十四弟便告罪,说是有事暂且离开,谁不知他俩的心思?三哥拈酸带棒的打趣了半天,他俩也浑不在意,急匆匆的去了。我瞧得出,八哥和九哥也是如坐针毡,眼睛一个劲的往窗外瞟,可惜啊,想见的人偏姗姗来迟,急坏了我们风流倜傥的几位阿哥。
我早下定决心,不趟这浑水,且这水溶早晚脱不了一见,我又何必在此混搅呢?我只说要欣赏九哥的府邸,也告罪离开。四处逛了逛,便有一片梅林让我留连忘返,心情愉悦,或许我真的该出家?权势与之相比,简直俗不可耐。
如果我以前的伪装是为了生存,那么我如今厌倦了这种伪装。我的面具,我想摘下了。我不会对任何人都成威胁,我只是想做回自己,寻一片山青水静之地,吃斋念佛。
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让我留下?母妃已于去年仙逝,我再也没有牵挂的人,顾忌的人,我想对我的兄弟们来说,一个出家的和尚该比吃斋信佛的十二阿哥更让他们释怀吧?
寻思着,我暗暗下了决心,谁也不能阻止我,连皇阿玛也不行。
天色渐渐暗下来,梅林里陆续挂了灯盏,好端端的意境生生被破坏了,九哥府里带路的下人见我意兴阑珊,忙说有一亭子专为赏梅而建,那儿清静,又可俯瞰全府,别有兴致。
于是我一步步拾阶而上,不经意见,抬眸望见一缕光影,就那么虚幻的存在着,在黑沉的暮色下,闲适而慵懒得靠在阑干上,与周围的喧嚷格格不入。
我的心陡然一痛,有一种陌生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开来,柔和的疼痛,牵扯心肺,飘雪落梅,惹人心乱。
她始终被梅枝遮掩,影影绰绰的勾人乱思,我一步一步的接近,触目柔肠断。我的理智不停的警告我,不要接近她,不要接近她!可我的心,早已乱了。
她背对着我,玲珑的身段散发妖灵之魅,纤长的葱指抚过梅枝,长长的蔻丹如殷红的胭脂,在我的心湖上撩起圈圈涟漪。我不停的念着佛号,似要抵御疯狂的心魔,可我的脚步,越来越快。我想我是疯了。缕缕异香自她身上缭绕而起,缠着我的心魄,我不知为何,心底不自觉的蒸腾起滔天的欲望,很想很想,拥她入怀。
她在我身上撒了一捧梅香,而我只能像木桩般呆立当场,震撼着,心悸着。她的眼睛,魔魅而迷离,水朦朦的宛如一潭清泓,而我的整个身心,甘愿沉潭没顶。
她挑了挑眉,略有讶意,“十二阿哥?”
她仿若梅花幻化的精魄,妖妖媚媚的踏上我的心,而我沙哑的出声:“溶儿?”这个名字,此刻对我有了真正的意义,缠绵柔怜,念在口中芳香沁齿。
我不要叫她四嫂,不要叫她水溶姑娘,我只要叫她溶儿。

十二阿哥
眼前这个人,难道是传说中的十二阿哥?我偏头打量了他一眼,丰神玉朗,眉眼清俊,不似和尚的古板与学究。“十二阿哥?”我对上他的眼,只觉里面波澜汹涌,掀起莫名惊涛。
“溶儿?”他沙哑的嗓音有丝甜蜜的滋味,甜蜜?我不知他因何而甜蜜,且吃斋念佛的人不该是心潮平静如水,不为外界所动么?他清澈而坦然的望着我,脸上有一种甜蜜与感叹糅合的古怪表情,这个“和尚”好生有趣!
我微福一礼,“溶儿见过十二阿哥。”可眼睛,依旧大喇喇的盯着他,刻意的,用上三分媚意,逗弄一个“出家人”,是我从未有过的挑战哎!
他有一刻羞红,随即垂下眼帘,走到亭边,将自己的披风解下铺在软垫上,又掸来掸去,扫着根本不存在的尘土。
我饶有兴趣的看他刻意的忙碌,在软垫之上再铺一件披风?亏他想的出,九爷府里的软垫绵如白雪,人坐下去陷进三分,别提着凉了,不生褥疮就不错。他画蛇添足的忙活着,跟来的小厮也看的目瞪口呆,待要上来帮忙,又觉诡异无比,小厮看看他,再看看我,缩头缩脑的退到离亭十步之遥,任他折腾。
我拍拍他,“十二阿哥怕我?”
“啊……那个……其实我……溶儿你坐。”他支吾了半天,依旧说不完一句整话,懊恼的吐了口气,“其实,我早就……其实我,对你……”他又羞红了脸,偏过头坐下不再理我。
他额头上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烦躁的抹抹汗意,眼睛微抬,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反而更加手足无措,连坐下的姿势都僵硬起来。
这是什么状况?这是十三口中飘逸如仙的十二阿哥?待人接物如和煦春风,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十二阿哥?向来以超强的平静与克制力著称的十二阿哥?我瞧着还不如十爷呢!
我慢慢踱过去,静悄悄的坐下,又怕招起他什么举动来,若是如此,我可保持不了这副若无其事的安静了。“嗯哼!”我清清嗓子,和暖而亲切的问:“十二阿哥是说,以前听说过我,就是没见过?”
他点点头,慢悠悠的吸进一口气,“其实,我很少跟福晋以外的女人相处,所以我……”原来还是个单纯的俏和尚,他讷讷的开口,反越描越黑,“你不一样,真的,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其他女人……”
天啊!我无法与他沟通,他的热情来的毫无道理,说话又语焉不详,青涩的如同情窦初开。每个皇子不是十五岁时便有宫女教导房事么?他再“和尚”,也不是真的和尚啊,好歹指了福晋,怎么可以羞涩的像我调戏了他?我承认,刚才是存了挑逗他的心思,可我没有付诸实施啊!仅仅一个媚眼,可以忽略不计吧?
“我听说十二阿哥常年吃素斋?”我暼他一眼,他微微颔首,幸好,他还不至于兴奋到听不懂我简单的问话。
“我最不爱吃菜,我就爱吃r。人生么,摒弃了r味,真是什么乐趣也无。”我自说自话,谆谆诱导,期望他接我的话茬,我们也为“是否该吃r”这一论题好好辩一番,相谈甚欢,和睦融融,不是挺好的?为何要忍受目前诡异冷滞的气氛?
他只是侧耳认真的听我说话,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你还点头?你坚持一下立场好不好?好歹你还是吃素的呢!
“其实我的意思不是说吃素不好,人都说吃素长寿,可光活的长有什么用?享受香醇的r味,感受它在嘴里被咀嚼时的满足感,还有咽下时肠胃的喟叹,幸福啊!”我用了“幸福”二字,不知他能不能理解。
他仍是认真听着,面色沉重的点点头。又点头?莫测高深。
“十二阿哥觉得幸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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