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

第 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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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腹瞬时烧起一阵酥麻,我不禁羞道:“你堂堂一个阿哥,也用这些下流的招数?你一招手,成千上百的女人还不哭着喊着扑上来,至于喂人吃c药么?”
他欺身压了上来,两粒小小茱萸耀着我的眼,笑道:“你却把我一片好心当作驴肝肺!我只是听说处子唯有如此,初夜才不会太痛,我自然是等你心甘情愿之后才喂你吃的,否则也不至于巴巴的搁在身上两三个月。”
霎那间,月下花动,荼蘼盛开。
尘 埃 澎 湃
'27 楼' | posted:2007…11…10 22:47|
加勒比海月光
同归于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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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伤几何
微熏的酥软,沿着脖颈一路延伸,原始的律动,夹缠清丽青丝散动,放荡妖媚。轻巧的转过身,蕴着一汪春水,“四郎,我喜欢……从后面……”
一声低吼溢出,骤然间玉体翻转,胸前丰硕如水波一阵摇晃:“溶儿……你这小妖精……”
身下越发加快了速度,天南地北,身处何方?r前阵阵濡湿的触感,竟是胤祥!眉头虽迷惑的紧皱,却凭着男人的本能来捕捉性的快感,我回头望了四爷一眼,两人均闪过惊喜。就怕他没反应,才上演一幕活色生香的春宫,由人之天性入手,我不信唤不回一个清朗的十三阿哥!
被他二人联手夹击,加之胤祥的舌头灵活如蛟蛇,专啃噬些敏感的部位,看来是没少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的,竟对女人的身体如此熟悉,还有余心冷冷一哼,接着便被无穷无尽的狂潮湮没。
不可遏制的呻吟,从喉头凌乱的溢出,马伏在上的那人,益发的不肯放过,我快疯了,灵魂早已抽体而出,余下的唯有被快感掳获的空壳,一波一波的抵受那永不停歇的狂乱。蛮横的扳过胤祥的头,迫他看清我的娇软酥柔,放手一搏,“胤祥,救我!”
一声天籁,是胤祥的大喝:“溶儿!”如猛虎般将我扑到在身下,火龙如铁,狠狠的捅了进来,我已不再是我,只是欲望的奴隶,我要,狠狠的被填满,狠狠的被充实,狠狠的,将心中的后怕驱除,我要,同时拥抱白天与黑夜,那又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啊,仿佛生死皆不在掌握之中。
安心的晕了过去,我相信,我的胤祥,终究是回来了。
睡梦中,极不安稳,似有什么压在心头,将一向深眠的我惊醒。星眸微抬,面前是四爷清隽的睡颜,微微的呼吸,喷出让我心安的味道,而胸口的一只大手,是来自身后环过的一臂,贲发的肌r,起伏的胸膛,终有了灵魂的安置。
窗外清静,却是我不安的源头,轻轻绕下床,胡乱翻了件四爷的衫子套上,也不管曲线纤露,门开的声音,在月夜之中分外清亮。果然,是他……竟还有他……
一双冽如青峰的眸子,穿透重重夜雾,招摇在眼前,隔的虽远,我却能深切的感受,那蜡炬成灰的心死,仿佛他等在门外多时,只为看一眼我的无恙。却见他袍袖一挥,清影随风,有股来去匆匆的诀别,我仍是忍不住出口:“十四爷!”离去的脚步蓦然停滞,淡淡转身,似是侧耳倾听,却觉薄雾如烟,遮了他的眉眼,唯有一叹。恍惚中看到他绽起一个潇洒懒散的微笑,冲我一颔首,离去的似是从容。
另一个人慢慢从花下踱出,沉眸无波,d彻一切,望向我的唯有冰融消褪的暖意,“玉寒……你怎在此?”
他清浅一笑:“你被九阿哥掳去之后,赛老板便急忙派人知会了我,谁知又远远的瞧见你与四阿哥并行一轿。原本怕你出什么意外,如今看来却是再好不过了。”手微微一抬似要拂上我的眉梢,却又怅然背到身后,眼望向胤禵离去的方向,幽幽道:“他一来便满脸阴沉,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静静的听着屋里的……声音。原来竟是十四阿哥,只是皇子贵胄也有凡人情爱,此番怕是伤他不轻。”
傻玉寒,若你不也是黯然神伤的待在屋外,又岂知胤禵的心思?刻意的撇清,又岂不是深情的剖白?只是我的心,早已落在屋内,只怕辜负了屋外的一番落花有意。
不敢看滑落的襟口里青青紫紫的吻痕,玉寒双拳握了又握,终是忍住了,朝花夕拾,佳人不在。淡然的双眼中呛出一滴清泪,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要她安然无恙,只要能望她一眼,他又有权利计较些什么?她是偶落凡间的精灵,带他一起翱翔天际,只是,享受了飞翔的乐趣,却不曾教他如何降落,纵然结局是粉身碎骨,他只庆幸曾丰富过她的人生。
苦涩的开口:“医馆那边你不必担心,我已寻齐人手,择个良辰吉日便可正式营业。只是牡丹……在阻挡九阿哥掳你之时,肋下被踢了一脚,伤得不轻,你若明日有空便去瞧瞧她罢!”
“什么!牡丹?”不敢想象一向骄矜的她,此刻病怏怏的卧榻,人事不醒。急忙便要回屋换衣,玉寒又阻住我,“此刻夜深人静,想必她也早歇息了,你这一闹,岂不是又将麻烦带到她那儿去?明日再去就是了。我过会儿再去探探,有我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唉……
送走了玉寒,心底愈发沉甸起来,不求回应的爱意,即使点破又将如何?刚跨进门槛,便瞧见四爷似笑非笑的盯着我,胤祥却早已大步上前,将我紧紧拥住。命中的孽债啊,为了他俩,伤了再多人,也无所谓。
四爷轻笑:“我怎么觉得如今的天下颠倒了?春宵一度,竟是女人不知所踪,反显得我和十三弟像那受气的小媳妇似的不招人待见!”汲了鞋慢腾腾的下来,勾着我的下颌闪过一丝玩味。
臀瓣上被轻轻一拧,胤祥高大的身躯极不协调的靠在我的肩窝,哀怨的说:“好容易才见着溶儿,谁知你又去会什么老情人了,撇下我和四哥寂寞冷清……”我跳脚道:“十三这会可真正清醒了,难道你不介意……”
共用一女???两个高大的身影压了上来,异口同声:“我们不介意!!!而且……还要!!!”
这一晚,道不尽的旖旎风情,被他们二人摆弄成各种各样的古怪姿势,比我看过的两男一女的春宫图还要咋舌,却正是“一双明月贴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圆。夫婿调酥绮窗下,金j几点露珠悬。”
不堪“重负”的又晕了过去……
再一睁眼,天已大亮,枕边少了一人,只剩胤祥直勾勾的盯着我,强劲的胸膛里迸出熟悉的暖意,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如何诉的清心中的牵缠与思慕?
“溶儿……真的是你……”喟叹的沙哑,印上心口。舌尖的碰触,带着小心翼翼,描绘彼此的渴望,“不准再摘下来!”指上被套上冰凉的指环,调皮一笑,斜眼看他,“若你再惹我生气,那可难说了。”
香唇被封,印上一世的承诺:“永远没有下一次……”推门进来一人,沉稳的气度,却在拂上我的脸时抑不住的激动,清冷微颤的指尖顺着眉眼滑动,慢入斜飞的云鬓。
“四郎……十三……”两只火热的手掌,熨贴着心房,星眸微抬,笑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互望一眼,往事尽付笑谈中。
想起一事,又怕他二人不答应,计较了半天,仍是哀求道:“我有一相好的女伴,为了护我被九阿哥踢伤心肺,我今日必得去瞧瞧。”果然胤祥一口回绝:“你醒来之前,四哥已告诉了我,九哥这人城府极深,八哥又含而不露,你贸然回去岂不羊入虎口?你可知脚上‘捆妖索’的来历?”
我也颇感奇怪,想了又想,仍猜不出九阿哥胤禟莫明其妙的举动,“他一见我便口称‘蛇妖’,我还憋了一肚子气呢!不就是唱了首‘莫呼洛迦’嘛?哪有人因了一首歌便定了一个人的罪?”
“莫呼洛迦!!!”四爷面上一沉,胤祥也是眼皮一跳。我又笑道:“我就不信了,难道他从未听过昆曲,豫剧里的‘白蛇传’?连坊间的小曲也有‘西湖问情’啊?”
四爷摇头,“九弟自小便畏蛇怕蛇,我们皆知他的习惯,府里的堂会也从未点那些曲子,即便是去勾栏院,谁不知他的身份喜怒?惟恐避之不迭,哪还会特特的奏这种曲子?更何况,这莫呼洛迦又非一般的蛇妖,乃是佛语中蟒神之意,正正合了命数!”
我也想起,曾瞥到赛掌柜脸色大变,愣愣的看着二楼雅间的某一处,想必才发现九阿哥的存在,可惜我那时正在台上舞的风生水起,已是停不下来了。真是倒霉,撞到九阿哥的“处女听”,只是仅凭一听,如何判定我是他的冤孽?也太过草率吧?
尘 埃 澎 湃
'28 楼' | posted:2007…11…10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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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苦心
想了又想,索性撂开此事,这蛇形脚“镣”样式不俗,反正也拿不下来的,戴着便是,权当装饰了,费那些心神想东想西的,白添几根白发。无所谓的笑着,拿指头戳戳胤祥的眉头,撅嘴道:“我人都是你们的了,还有什么犯愁的?九阿哥再怎么计谋百出,也不好大剌剌的上四爷府上抢人吧?”
背后被四爷环住,有种安逸的感觉,只听他说:“虽这么说,却也不可不妨。以后若要单独出去,需得带着府内家丁亲卫,万不可再偷偷溜出去惹人挂心了。”异常郑重,想是知道我一向不安于室。
胤祥又问:“今日我装病仍没去宫里,不知八哥那儿可有什么动静?”
四爷成竹在胸,说:“想必他也得了信,知道溶儿已是我的人,倒没多说什么,倒是三哥恭喜我将出逃的小妾‘逮’了回来,讽曰万民之福。”说罢扫了我一眼,r尖被轻佻的揪了一下。
我倒是真替他们忧心,只问道:“难道皇上那儿不曾有责备?”当初我也是怕牵连四爷,才忍痛离去,谁知他们大张旗鼓的好一番搜寻?这天都快被捅破了,能不上达天听?
四爷淡淡道:“皇上无非是责我‘喜怒无常’,着记档而已,并没别的惩措。”胤祥脸色一变,正待说什么,却被四爷给瞪了回去,张阖了几下,又紧抿住。我看着他俩的“眉飞色舞”,不知这“记档”是多么严重的事?是类似现代的“处分”么?也搞不太清楚,怯怯的看向四爷,他的政治生命,有了一个污点……
四爷笑着将我拥入怀中,安抚的拍拍背,又在我头顶磨挲了一阵,方才说道:“并不是什么大事,皇上斥责了也就过去了,倒是你……”唇边溢笑,“若是觉得心中不安,便好好补偿我吧!”胤祥也换了副轻松的面容,凑过来笑道:“还有我!”
午夜,“玉和楼”牡丹房内。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女子,将目光自皎洁的明月上移回,喟叹一声:“真的放不下么?”眼角望向病榻上缠绵的女子,心中一阵怜惜。
牡丹勉强撑起身子,也将眼瞥向天上的一轮银盘,惨笑道:“若是能放下,何苦熬到今天?我原知也不配,只是护得她一日便是一日,好歹拼了我这条命吧。” 苍白的脸上唯有坚忍的斗志,一双眸子照亮了夜色。
赛金花忍住眼角一滴清泪,为她掖了掖被角,“你可知那是什么去处?你又是这种身份,即便去了也是受气的,倒不如再等两年找个老实人嫁了,凭你的脾性,又有什么人能骑到你的头上?总好过一辈子做个小妾受人冷眼。”句句在理,声声动情,不像平日里尖酸刻薄的老鸨,倒像是谆谆爱护的慈母。只是,情字一事,又能讲什么理智?
牡丹笑了笑,风情中有着看透世事的苍凉,“自从遇到她,我心里方才豁亮一些,这些年吃的苦也就罢了。她若是那天上明月,我便做一颗无名星辰又如何?围着她,看着她,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了。”
“别人都羡你脱了乐籍,有了靠山,唯我知道那里面侯门似海,比吃人的老虎还要厉害百倍。多少姐妹,临了连尸骨都找不到,聪明如你,又何苦去趟这浑水?唉……”这赛金花是情场老手,牡丹的一番心思早瞧在眼里。且不说平日里总是对水溶暗暗维护,只说挨了九阿哥这一下,也去了半条命。谁又知牡丹竟趁着水溶探望之际求她帮忙脱籍,那水溶自然是个冰心玉壶,重情重意的,二话不说便应允了下来,可她哪知道牡丹这一番曲折心思?再看护在她身后那人,满脸倨傲,唯独望向水溶时柔情种种,牡丹又如何能挣得过他们?只怕一腔心事终究付了流水……
月下,三个人影的交迭,有特别的旖旎景致,趁着花香水声,掩去火热的呻吟。终了,揉揉酸痛的腰肢,百媚横生的斜了四爷一眼,娇嗔道:“哪有这样折腾人的?昨儿刚对人家那样……今晚还不让我好好歇息?反倒变本加厉的!”
四爷撤出分身,密密麻麻的吻上我的脖颈,满足的嘟哝一声:“一整天都没见,连处理公务都静不下心来,老是恍神。”
胤祥将汗湿的乱发捋到我耳后,笑道:“这句话听着倒像是我以前常说的,四哥什么时候借去用了?”
我笑道:“偏在我面前卖乖,要让你那几个儿女看见了,还不吓掉眼珠子?听霜儿说,这段时间你老扳着脸,吓得小阿哥们一见你就哭,还有,”想起仍在佛堂的钮钴禄氏,又劝道:“再说钮钴禄姐姐也跪了不少时日了,就饶了她吧,也不单是她一个人的责任,你的好十三弟才是罪魁祸首!”哼了一声,往胤祥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他见我又起了怒意,忙拱在我怀里,像个孩子般的撒娇告饶。
四爷声音凉了几分:“以为挤走了你,她们便能在这府里作威作福?看在这钮钴禄多年服侍的份上,我才给她留几分面子,谁知她竟敢对你说出这些话来。要我说,这点子惩罚还是轻的,敢对你不敬的人,看我轻饶哪个!”
冰寒的嘴角隐不住的狰狞之色,他的柔情与怜惜,我感受过,他的冷漠与平淡,我见识过,可他刻意隐藏的残酷,乍一释放出来,却叫我心底一颤。孩子……就因为她不曾孕育,便在这府里看人眼色?那拉氏出身高贵,即便小阿哥早夭,嫡福晋之位仍不可撼动。李氏有三阿哥弘时,年氏也有小格格承望,唯有钮钴禄氏入府十年仍未诞下一子半女,平日里总被年李二人暗地嘲笑,低看一眼。
拂上平缓的小腹,说不忧虑是骗人的。若是我也像她一样,在这府里岂不处处受制?四爷的唇吻上我微蹙的眉梢,如蜻蜓点水,终成为唇与唇的缠绵。“溶儿不用担心,我已为你办妥抬籍文书,从今后你便是那拉氏的亲妹妹,你若好好的,她一家老小自然无恙,你若缺了一根汗毛,我便让相关人等陪葬!这一荣俱荣的道理,她懂的。”胤祥也在一旁点头,“若是这般,我也放心了。毕竟是四哥,想的周到。”
“那何时接牡丹入府陪我?胤祥已是应承下来,四郎可不能反悔!”将胤祥推到身前,郑重的对他点点头。
四爷一刮我的鼻尖,“你啊,只有求我的时候,才肯唤我‘四郎’!罢了,为了这声‘四郎’,少不得遵夫人之意……不过要再等几日,待我仔细调查之后便接她入府,如何?”
胤祥也放马后炮,“不错,这牡丹的眼神怪怪的,看的我心里一阵发毛。”且看他二人一唱一和,我也知道四爷决定的事不容置疑,等几日便等几日吧,省得他俩总在我耳边唠叨。
又一阵折腾,天已擦亮,硬撑着起来为他二人净脸、漱口、穿戴朝服,忙不迭的送出门去,四爷又想起什么,倒回头来说:“今儿太子招众兄弟们去别院赏歌饮酒,若中午回来迟了,你自己先吃便是。还有,我早就吩咐下去,你不用去给她请安行礼,一切虚礼全免。”
我知道他说的是大福晋,这两日的颠鸾倒凤,想必瞒不过府里众人,此时若去给大福晋请安,必然碰到其他侧福晋及几个妾侍,这几个老婆们,又嫉又妒之下,还不定说出什么来,我此刻是连敷衍她们的半分心思也没有的。连忙掂起脚,在四爷唇边印下一吻,笑说:“四爷费心了。”刚待转身,又被他拉住,裹到怀里便是一番天昏地暗。好容易气喘吁吁的挣开,却瞧见胤祥早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只得依葫芦画瓢,又缠绵半晌。
终送走这两个缠人精,一头倒回床上。霜儿早烧了热水,为我细心擦拭了一遍,又轻轻的在腰际一番揉捏按摩。她见我舒服的叹了一声,笑道:“这下倒是两厢圆满,只是苦了小姐。”
我也不理她的调笑,且问道:“东厢房收拾出来没有?地方虽小些,离我却近,我也好时时照拂她。”
霜儿讶道:“姑娘不知道?昨晚四爷已吩咐了秦总管,说是收拾出‘簪梅院’给您住呢。”
我倒是一奇,“这‘凝香院’住的好好的,为何又搬了?”
“我听伺候大福晋的萝儿说,这‘凝香院’夏天凉爽清幽,‘簪梅院’冬天雪景宜人,四爷最爱独居在这两处,从不叫人侍寝的。姑娘一入府,四爷便将这‘凝香院’让与您住,这会儿又叫人收拾出‘簪梅院’来,不知羡煞多少人呢!”
心里暖洋洋的,四爷……嘻……
“哎呀!”突然想起,和牡丹约好一早去看她的,一向是健康宝宝的她,老是卧床恐怕都快闷死了吧?四爷又不肯立刻接她进府,我少不得多去陪伴。不单是为她维护之意,只因她予我的友情,是我从未接触过的,不需小心提防,不需谨言慎语,喜谑笑骂,随心所欲,这也许就是“知己”的感觉吧。
并蒂花香
将秦顺儿招来,先说了一事:“将钮钴禄姐姐从佛堂里迎出来吧,找个好大夫替她瞧瞧,镇日里跪在蒲团上,关节怕是也有损伤。”
秦顺儿仍是那副平板恭敬的样子:“这……爷并没有吩咐下来,小的不敢作主。”他一向忠心耿耿,可钮钴禄氏已跪了十多日,上次粗略一见,便发现她脸色苍白,似又瘦了几分,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不得不端起几分架子,强作严肃:“今日趁爷不在,你先将她挪出来,等四爷回来,我自有办法。”他方才勉强应下,我又说要出府的事,他倒痛快答应了,说四爷早已吩咐下,车马均已预备好,只是需得带上侍卫。
来到门口,七八个侍卫,两个小厮,浩浩荡荡一行,我不由得侧了侧眉,即便是四爷下了严令,也不用这么多人保护吧?赛掌柜早派人迎在门口,带我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已不是牡丹原先的住所。她有病在身,十三阿哥又允诺过替她脱籍,自然不用再做那些迎来送往的事情。人马霍霍,侍卫们训练有素的驻扎在院前院后,连门口也守了两个,我无奈的摇摇头,迎向牡丹促狭的笑意,没好气的说道:“大小姐您今儿可大安了?有力气笑话我,还不如好好躺着歇息,当心又扯着肋下。”
与她说笑了一阵,又让霜儿在一旁见了礼,瞧着她今日气色还好,脸色虽苍白,却不像昨日那般虚弱,看来玉寒的汤药还是管用的。忽听得前厅一阵喧哗,并有兵士怒喝之声,牡丹眼里带了惊疑,蛾眉倒蹙,便要挣扎着起来,我忙将她摁下,温声劝道:“再有什么事,也是与你无关的。都病成这样,还瞎c心,你且躺躺,我去瞧瞧还不成?小心刚吃进的药又吐出来。”
让下人将赛金花找来,避开牡丹,悄悄的问道:“可是有什么麻烦?看这一阵闹腾。”冷不防她一跪,抱着我的衣角便哭了起来,哽咽道:“这事唯有求姑娘帮忙,否则我这‘玉和楼’上上下下一百多条人命,今日便一起葬送了。”我也骇了一跳,忙拽她起来,仔细问道:“可是有人来找麻烦?”
“太子府里来了人,说是‘卡门艳曲’冠绝京城,此刻非要牡丹去献舞。如今她伤成这样,可怎么……”
我急了,“你难道没告诉他们,牡丹已经脱了乐籍么?”
“可脱籍文书此刻并未办下,来人见我拿不出脱籍文书,便撂下狠话,若不去献舞,立刻就要封了这‘玉和楼’!”
登时呆住,心里一阵懊悔,当初这曲子只教了牡丹,算是自己的一点私心,希望她在歌妓辈出的“玉和楼”藏几手“绝活”,谁料到,曾经的招牌曲目竟成为如今的催命符咒。
“水溶姑娘!水溶姑娘!求求你了!”赛金花盈满惊惧,覆了脂粉的脸上被泪水冲洗出一道道的沟渠,自眼角蜿蜒而下,倒像是扮戏的小丑,可我实在笑不出来。她仍旧是跪地死死恳求,“姑娘!我给您磕头了!磕头了!”说着,“咚咚”的捣了起来,每次起身时都能看到额头渐渐红肿,有血印漫上来。我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可她求我的事,实难应允。不由得苦笑,“赛掌柜,我担待你,可谁人来担待我呢?”
此处是太子的一处别院,并不在内城,方便他寻欢作乐,做那些y乱之事。此刻,大厅里薰香隐隐,笙竹丝丝。胤礽身边陪了两个艳妓,只着粉绣兜兜,下身是杏黄的纱裤,玉腿从薄纱中若隐若现。他一揽怀中尤物,香了一口杏腮,调笑说,“玉娘这身子越发的诱人了。”玉娘娇笑连连,以口渡酒,胤礽悉数吞了,再拧了一下丰臀,含笑望向全场。
左侧一席是四阿哥胤禛,十三阿哥胤祥并几个朝中心腹,胤禛一副打坐模样,就差没拈着佛珠,与旁边的胤祥自斟自饮,正眼不瞧陪侍的歌妓。胤礽心底一声冷笑,老四和老十三装什么圣人!早知道他二人为府中一名侍妾,先是隔了心思,又搅得京城一番大乱,这几日又演“一女二夫”的戏码,打量能瞒住谁?
右边一席是八阿哥等人,硬招了他们来陪,就不怕那些御史们乱嚼舌根。这老八不是得百官之心么,主子趟浑水,看一起子奴才们能翻出什么波浪。胤礽阴阴一笑,开口向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说道:“八弟九弟平时也少来我这吃酒,今日咱们哥几个可要好好一乐!”
胤禩举杯一礼,慢言温声:“太子殿下公务繁忙,胤禩平时不敢打扰,今日且以薄酒一杯,恭祝太子殿下福寿安康。”旁边胤禟狭长细眸,闪过一丝利光,也举杯陪了。胤礽扯了扯嘴角,“八弟、九弟客气!”这十阿哥胤鋨倒是投胤礽的脾气,只见他早揽了一个美妾坐于腿上,扯下女子身上肚兜,狠狠捻弄,胤禵挑眉,“十哥,悠着些,听说你最近一晚连招几位福晋侍寝,可别坏了身子。”说完邪邪一笑,又搂过胤鋨身上女子,香了一个,却听得那女子几声痛吟,唇上见了血珠。胤禩瞥了胤禵一眼,知他刻意的放纵所为何人,待要劝解,又无从开口。
胤禟笑了笑,眯眼说道:“十四弟也真是的,心里有火也别拿美人出气啊,你十哥可会心疼的。”胤禵并未抬眼,只拿了个小盖杯在手里把玩,口中冷笑:“我自然比不得九哥懂得怜香惜玉,只是听说您府里这两日又抬出去两个舞姬,不得不让人扼叹一声红颜薄命啊。”
胤鋨见二人一来一往,言语间已带了火气,忙打笑道:“我府里正有两个模样齐整的,送给九哥玩吧。”胤禵嘴角一勾,笑的甚是轻佻:“十哥倒大方,我府里也缺两个暖床的,不如也送我两个吧?”胤鋨忙说:“十四弟要喜欢,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眉眼间都几分像溶儿,保准你满意!”
鸦雀无声。胤鋨仍不自知,依旧大放厥词:“想起她那身子,啧啧……”狠狠的吞下一口吐沫,也没个想出个合适的词来,又接口说道:“没想倒成全了老四和老十三,不过咱们满人向来不在乎这些,弟娶兄嫂,也不是什么大事!”说罢,无限回味的匝巴一下嘴,摸着下颌嘿嘿的笑了。胤禩一声轻喝:“十弟!这里不是我的八贝勒府,由的你信口开河!”训斥的义正辞严,心中却因为胤鋨的最后一句话而涌上异样的感觉。
对面的胤祥挑了挑眉,大咧咧的站起,遥遥举杯,笑道:“前几日多亏了众位兄弟,溶儿才得以平安归来,胤祥谨以此杯多谢诸位!”胤禛也慢慢站起,定定的望向胤禩,平静无波的说:“为兄也多谢八弟的成全!” 胤禩面上虚浮一笑,苍白的手指捏着酒杯,慢慢的抿干。胤禟似是没有听见,搂过一旁的歌妓又亲又咬,只有几根青筋不协调的迸在额头。胤禵怀里夹着一瓮酒,口里嚷道:“一杯怎么够?今儿是不醉不归,十三哥可不要推辞!”踉踉跄跄的蛇步过去,先饮了一大海,直叫“痛快!”
此刻的我,自然不知道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先避开侍卫,再乔装出府,太子府的下人早已等的不耐烦,直奔别院。被引着到了一间内室,我连忙撵了下人,闭了屋门窗几,细细挑拣,皆是暴露至极的舞衣。勉强换了一套,心里蹦蹦的跳的厉害,连忙倚在榻上,强凝心神。空气中y糜一股甜香,似麝似兰,搅起一股股热流,直烧得心越发跳出来一般,只把一条纱帕攥的死死。不知挨了多少时辰,终于有人唤我出去。戴上猫眼面具,遮了眉眼,不敢看任何人的眼光,疾步前冲。
这时,胤礽听得下人禀告,舞姬牡丹已在殿外等候,胤礽忙让人撤了眼前歌舞,目不转晴。这牡丹他见过几次,真真一个国色天香,娇艳可人,早有心狎猎,总不得机会,这次他早早设了局,就等花王投网。听得鼓声渐起,竟是从未听过的调调,又见殿外抬进一面红漆大鼓,十人合抱,鼓上俏立一个红纱娇躯,饶是胤礽见多识广,仍是狠狠倒吸一口。
众人只见她琼鼻玉脂,烈焰红唇,眸上覆着猫眼面具,平添一缕妖异,似嗔似喜,更觉波光潋滟。两r之间覆着透明红纱,拿金线描了大朵大朵的牡丹,仍遮掩不住两点蔻丹,盈盈欲滴,腰间斜系一袭红缕,拧胯扭臀之间,勾人心魄。
胤礽已经呆了,只觉浑身火起,喉头干涩,仰望红缕之内,小小纱裤早被s处的蜜水浸透,胤礽大喜,这清木香、麝香、r香、金丝香、藿香、莲香、y羊藿等几十味药材制就的“蒂花香”,乃是今儿才得的奇物,说是只燃指甲盖大小的一块便能男欢女悦,最快女情,可他仍不放心,暗暗嘱咐下人同时燃了三块核桃大的香饼,果然不负一颗万金的天价。
胤禛原是厌恶这满场y糜,只眼观鼻,鼻关心,其余事情并不在意,可无意一瞥那熟悉的红影,脑海中顿时响一个炸雷,转望正在拼酒的胤祥和胤禵,果然他俩也是一脸惊疑,浑身发颤,胤鋨早推了怀中姬妾,嘴里“心肝儿,宝贝儿”的叫嚷起来,胤禩本垂眸掩下痛楚,冷不防被胤禟狠狠一推,惊愕的顺着他的眼光望向场内。
而我呢,进殿时早已看见众人,也看见了陪在每人身旁的艳姬美婢及那r浪一片。心中气极,这些男人,明里对我讨好小心,私下里也是这般浪荡,还义正严词的教训我摇摆不定!打量我不知道呢,谁府里不是三四房福晋?怒极反笑,越发舞的风生水起,艳帜大张。丝丝媚香渗出毛孔,香汗淋漓中更觉下腹如火,自腿间烧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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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锋相对
皓腕银铃;魔舞天下苍生。臀浪如柳,勾尽十丈软红。随着高亢入云端的尖亮,吐出无情薄凉的心声: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
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已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
简直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男人我都喜欢
不管穷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抛奔
不伯你再有魔力”
特意的扭在四爷桌前,送去一波波的放浪,瞧着他由讶异转为薄怒,最后转为满脸冰寒,心中得意的很。果然,建立在他人愤怒基础上的快乐,很爽,我这百姓,偏在州官面前放火!凭什么他们可以左拥又抱的不亦乐乎?刻意的忽视四爷与那些美婢间遥远的鸿沟,总之,我吃醋了!
撩拨的火候差不多了,再接下去恐怕胤祥会掀了桌子,一拧一转之间,对准正中的那个人影。我才不管唱了什么大不敬的调子,反正有四爷、十三替我撑腰,再加之满场的人我也认识大半,那些阿哥们又疼我疼的紧,也没什么大不了,有了这份心思,更惟恐天下不乱的继续唱道:
“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
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
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你要是爱上了我
你就自已找晦气
我要是爱上了你
你就死在我手里!”
一曲舞罢,俏立在中央。一个高大的身影压了上来,听得他惊呼,“果然比牡丹艳上十分!”甩开他的手,硬压下窜上喉头的呻吟,迎着四爷和胤祥奔来的身影,紧紧攥住他俩的手。
心头似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s处的酥麻更如海啸般阵阵袭来,仿佛是浸在漫天的火焰里,不知是拿冰水熄了,还是让它燃烧的更烈。我已顾不得矜持,蜜舌急切的窜进胤祥的口中,手忙脚乱的扯着他的衫子,大有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胤祥连忙挣脱,抱定我的双肩,死命的摇晃,一脸的恐慌:“溶儿!溶儿!你怎么了!!!”背后似乎有几只手在按住我,我也不管,一个虎扑,将他扑倒在地,成了男下女上的姿势。“哎吆!”我痛呼一声,很想转头看看,这次又是哪个把我敲晕的?
胤祥惊怒的望着胤禵,怒喝:“你做什么!”
胤禵回吼道:“你自己没长眼?她怕是中了媚毒,已经神志不清了!她不介意当众寻欢,你却是傻子吗?”
胤禩、胤禟、胤鋨皆匆忙围了过来,胤鋨一向也是喜好用这些c药折腾人的,自然熟知它们的症状,可看了又看,不住的摇头:“这是什么厉害东西?竟从未见识过!若是寻常的c药,女子服用后便立刻肌肤火红,可溶儿仍是全身玉白如雪,身子却高热的很,怕是不大好!”
胤礽无视那五六道锐利的目光,眼睛透过重重阻挠,落在被众人环围的中心。即使昏迷之中,仍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美,黑绸般的乌丝,随意倾泻在白玉的大理石地面上,微蹙的蛾眉,更添了楚楚动人的韵致,是怎样一个丰姿绝伦的美人啊!他暗暗下了决心,再怎么不择手段,也要把这美人弄到手!于是清了清喉咙,故作冷漠的开口:“莫非这美人与四弟和十三弟有什么瓜葛?否则你们抱着我的美人算怎么回事?”
胤禛与太子日久接触,怎不知道胤礽的心思?更何况那眼底的迷醉与狂热,更瞒不过胤禛的眼睛,又记挂着水溶的反常,心中更添了几分焦虑,面上却仍平静无波的回道:“这是我府中的一名妾侍,却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扰了太子殿下的酒宴实属不该,臣弟这便带她回府责罪。”
胤礽面上浮了恼色,道:“这倒奇了。即是四弟府中嫔妾,该是守礼的,岂会随意的出入爷们的席面?”说得甚是轻松,却听得众人神色一凛,心中暗自警惕。
胤禵毫不畏惧的迎上胤礽,大笑着打破宁静:“这是我跟溶儿商量好的,她一向自负舞艺绝伦,非要和那牡丹比试比试,我便悄悄带她来了。此事四哥并不知道,否则以他那古板性子,肯定是不允的。”
胤礽狐疑的望向胤禟,这老九一向与老四不对盘,不仅朝堂上南辕北辙,私下也是老四说东,他偏要说西,胤礽对他一向也是头痛的紧,此刻却前所未有的盼着他出言否定。
胤禟不知从哪摸出把扇子,有一下无一下的扇着,将众人的担忧、焦虑,甚至期望一一收到眼里,也不看胤礽的“殷切”,对着十四阿哥凉凉的开口:“十四弟,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知道轻重了!这溶儿是你四哥心尖上的人儿,这会子弄成这样,即便是四哥不理会你,我们哥几个也不轻饶你!对吧,八哥?”手肘轻轻捅了捅八阿哥。
胤禩全副精神皆放在昏迷中的人儿身上,她毫无知觉的歪在胤祥怀里,触手之处如烙铁般烫手,正暗自焦急,被九阿哥一碰,迎上太子深思的眼眸,心神一摄,勉强答道:“十四弟莽撞了!还不快向你四哥道歉!”胤禵嘻嘻一笑,向四阿哥拱了拱手,算作歉意。
胤禛心底自然明白十四言下的维护之意,送去感激一笑,坚定的望向太子:“既是十四弟的玩笑,就请太子不要追究了吧!只是溶儿不知误服了什么药物,还请太子殿下开恩赐与解药。”
胤礽冷冷说道:“我并没让人迫她吃什么,何来解药之说?许是屋里的薰香味道太浓,她才受不住吧。”
胤祥早按捺不住,亏得胤禛一直递眼色给他,方才憋了半刻,此时忍不住说道:“既是如此,恕臣弟不恭,先送溶儿回去歇息了。”说罢,也不管太子铁青的脸色,只撇头盯了胤禛一眼,胤禛微微颔首,胤祥便大步流星的抱着美人去了。
四阿哥反而上前一步,朗声道:“十三弟一向将溶儿当作妹妹似的疼爱,方才是急切了些,若言语上有什么不恭敬,臣弟代他向太子爷赔罪。只是,十三弟病体初愈,又喝了些酒,这凉风一吹怕又招起什么症候来,少不得我跟去看看。”长身一揖,停在半空。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声轻咳打破宁静,一个金戈之声骤然入耳:“太子爷,既然四阿哥爱弟心切,不如便放他去吧,改天便在他府中补请一桌,以尝今日的扫兴,到时再唤来这名小妾,好好向您赔罪便是。您说呢?”说话之人是太子的奶兄凌普,一向是太子的心腹,原本坐在四阿哥一席,此刻却难得打了个圆场。胤礽眸光一闪,略有些疑惑的望向凌普,后者轻轻摇头,施了个眼色,胤礽这才从嘴里挤出几句话:“罢了!你去吧!”胤禛复又一揖,似是无意的望了凌普一眼,方才去了。
胤禩、胤禟、胤鋨、胤禵也连忙告辞,跟着胤禛一道去了。胤礽望着几道匆忙的身影,不满的质问:“凌普,你这是何意?老十三抱着我的美人去了,我还等没问罪,你又把他们放走了!”
凌普挥斥众人,方才凑在胤礽的耳边小声道:“太子爷,您还瞧不出来吗?今儿他们几人是站在一条线上的,您在八爷面前发作四爷,这不是把四爷更往外推了一步?何苦让八爷他们捡了便宜?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先将此事了了,日后慢慢筹划,何愁美人不到手?犯得着与他们争得脸红脖子粗的?”
胤礽听罢,方才点点头,只是又想起方才的美人来,恨恨道:“这样的美人,竟叫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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