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动作下来,玩足了电影特技。
趴在碎裂的朽木上,我终于可以肯定一点,为什么黑社会永远是黑社会,就从他们对付美女的手段上来看,可见一斑。人家007遇见敌军美女,是卖弄手段的糊弄上床,在温存中取得最终胜利。而这些混字,就连普通的审美观都没有,还怎么继续繁荣黑社会?怕他们生出来的种子,都是残缺恶劣品!没得比,没得比啊。(江米歪理邪说之一)
在方航的倒吸气声中我抬起委屈的小脸,伸出纤细娇柔的小手,呜彦道:“好疼~~~”
方航刚想伸手拉我,方校长一个眼神过去,成功扼杀了方航的救美行动。
身后的保镖再次粗鲁的将我拉起,如果架着待宰羔羊般凶狠有力。
方航大步上前,眼中浮现焦躁神色,急声问:“你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我心思一转,立刻明白了严斐的打算。他不是不想动我,而是投了粒石子,要借方校长的手杀了我。看样子,严斐一方面打算拖方校长下水,另一方面可能是借方校长之手试探出我背后人的虚实,或者还有些其他目的,使我暂时东西不了的。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我若承认自己一直在此地,会被一直小心谨慎的方校长灭口不说,更合了严斐的意。
死?怕吗?哈哈哈哈。。。腿抖,你说怕不怕?
但,就算死老娘也要拖一个下油锅,一起热闹热闹!
深浅不一枪杀局(四)
思想上路,眼含晶莹,可怜巴巴完全无辜道:“方航,你怎么在这里?是你绑了我吗?”就装刚醒来,看你有什么对打套路。
方航扫眼方校长,又望向我,眼中确实含了抹担忧,回道:“不是我绑的你。”
我泪花掉落,楚楚可怜地欲挣脱身后的钳制,最终只能哽咽起来:“方航,我怕……手臂好痛哦……呜呜……我原本在购物广场溜达,却被人敲昏绑到了这里。中途醒过来一次,隐约看见一个只露半面脸的男人,听见他们说什么绑架、女友、嫁祸、制造麻烦?呜呜……还没等我听清楚就又被敲昏了。人家刚醒来,就被这两个坏蛋扔到了桌子上,好痛哦……”
方航在我的泪眼攻势下终于动容,用眼神示意两个保镖放手,我便如雨燕般扑入他的怀抱,瑟缩地呜咽着:“航,我怕……我怕……”
方航抱着柔玉满香,爱恋地哄着:“不怕,不怕,没事的。”
我抬起斑斓的泪眼,望向方校长,疑问到:“呃?绑匪通知校长了?”
方航扫向他老爸,对我点点下巴,继续抱在怀里轻拍着,含糊应道:“嗯……”
我将脑袋塞进他的怀里,继续扮演被吓怕了的小女生姿态,心里却已经笑翻了三个来回。
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盖其所不能。
在我曾经神鬼皆避的样貌中,一次次被男人甩来甩去,也曾经想死了算了,腿迈到大桥上打了个圈儿又晃了回来,始终没有那份绝然的勇气。幸好我磕磕碰碰地走了过来,积攒下一身冥顽不灵的狡黠!
现在想想,曾经的苦难,不都是为今天准备的奠基石吗?没有曾经被当垃圾丢的我,哪里有今天垃圾覆盖城市的侵略攻击?既然天不收我,就让我收拾男人吧!
心中洋洋得意,面上却惶恐悲泣,还在极端享受中的我被兜里的电话震动声吓醒了一潭好梦,忙伸手去掏电话,却被旁边一直暗自观察的方校长抢去……
这回不用心道不好,事实已经非常不好,因为……电话录音仍旧开着。
方校长在扫视了一眼电话显示后,用看待死物的眼睛盯向我,面无表情却y森恐怖地按下接听键,在静得掉根头发都如同地震的废旧工厂中,传出细若蚊虫却听着异常清晰的声音:“白米同学,你在哪里?”
白毛妖狐!我刚想开口呼喊,就被方航一把捂住了嘴巴,变成了徒劳的挣扎。
方校长毫不犹豫地挂机,然后按下播放键,用事实胜于雄辩将我的演技扼杀在铁树结果前。
良好的手机性能,非常真实地复读了刚才的现场对话。
在方校长按下删除键,又直接关机后,我似乎应该坦白从宽,但我这个人有怪病,即使在最后时刻,也不喜欢发展老套的剧情,让敌人或者自己死不瞑目。不说,就是不说。即使我死,也让他们被攻击得莫名其妙,完全摸不清头脑!更何况,我不认为,即使我承认自己是局里的资料整理员,他们会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方校长将那充满杀机的眼紧紧盯向我:“白米,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方航放开捂住我口中的手,我继续厚着脸皮,打死也不承认地诧异道:“这……这不是我录制的!一定是那个半边脸陷害我的!”
方校长仍旧玩着读书人的高雅,不动声色掩盖着面上皮笑r不笑的狰狞,说出的话去不容置疑地y戾狠毒:“无论你是谁派来的,既然你听到了重播,都不可能再放着你活着离开。”
我开始挣扎,瑟缩道:“我没听见,什么都没有听见,方航救我,救我。”
方校长瞪向我身后的方航,冷酷道:“你惹的麻烦,自己下手做干净!”
方航低声唤着:“爸……”
方校长眼s锋利,一巴掌掴过来:“你若不怕死,就留着她!”
方航身体僵硬,在沉淀了发霉味道的窒息空气里,终是在身后拧紧了我的手臂,在无声中宣判了我的死亡。
方航的犹豫也许出自对我的三分感情,也许出自对于杀人的恐惧,也许骇于校长大人的威慑力,但绝对构不成不杀我的原因。在爱我和爱他之间,他一定会选择后者。我庆幸,自己除了在资料档案室里曾经狭隘地喜欢过他,现在完全是作秀没有感情,不然,不伤心得想呕血才怪。
我低垂下眼睑,掩饰内心的惶恐与不安,紧紧扣着手指,放松不了紧绷的精神,忽视不了此刻要面对的残忍。怕,怎么会不怕?只是,怕可以没有限度,但自尊却不可以没有衡量。
现实生活教会了我很多,让我即使身处绝望,但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放弃自己。
没有人比我更爱自己,所以,我要争取活下去继续爱自己。
于是,我抬起头,挑起凤眸,紧张兮兮地位自己争取活下去的砝码,即使不成功,也让他们心怀一分残害无辜生命的歉意,揪他们一辈子的隐患:“方校长,你不可以杀我。既然那半边脸借你手动我,就一定会等着抓你软肋痛脚,置你与被动之地。”
方校长将擦拭过的手机放入我的衣兜,老成持重的一笑:“放心,既然严斐能将你送给我做见面礼,我也会将你死去的矛头指向他,至于到底谁中了谁的暗招,就是未知数了。白米,你死后,可记得去找严斐算总账。”手指一抬,示意方航将我解决掉。
我踢打着腿挣扎道:“方航,你个懦夫!亏我在看到你和油头粉面的现场bl八卦周刊时,都没有问你一句菊花疼不疼!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女朋友吗?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是个混蛋!”争取时间,继续争取时间,无论是老局长还是白毛妖狐,任谁先找到我都好。
震怒的方航一把将我甩到破旧的木头箱子上,附身压了过来,暴怒道:“藏玥说她出事就是你从背后搞得鬼,起初我还不信,但关于我的照片一流通出去,我便怀疑一切与你有关!你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本来没有尝过你的鲜,想试过之后再扔。现在就开了你,看你在死之前还能浪到什么程度!”
既然已经鱼死网破,我也恶心被他接触,当即大腿一张,叫嚣道:“好,你来吧。如果你戴着避孕套来交易,尽管上我,到时候法医签定出你方大少爷的残缺因子,怕也不难找出你家遗传的短路智商问题。”
方航被愤怒扭曲了面孔,伸手向我脖子c来。
方校长大喝一声:“别留手印!把她捆绑在石头上,沉入后面工厂排污水的河中。”
方航沉着脸,抄起我的手,用绳子仔细绑好,然后扯着我就出了废弃工厂,在黑暗中,向后面的排泄口走去。
磕磕碰碰在一轮微薄残月的黑色笼罩下,我心里百转千回地想着脱身之法,却在盗版007的救命绝招时发现,自己背后没有过硬的科研力量,没有古灵精怪却无比好用的救命道具。
难道说,我的性命就要终结在此?
难道说,我最后的人生感悟就是:没有科研真可怕?
难道说,我会死在这个人面兽心的肮脏东西手里?
我的疑问太多,最后只化作一句:“方航,你杀过人吗?”
站在腥臭的排泄口边缘,方航的脸显得模糊不清,声音更是沉积得如同死水,他说:“杀过。”转而尖锐而疯狂地笑着:“不过,资料被我改了,所以没有人会怀疑到我。”
我心跳一顿,终于明白他去档案室的真正原因了,明面上为了写论文,实际却是去改罪证资料的。
方航用眼寻着大石头,也似在躲避我的目光,接着找寻心理安慰道:“白米,其实……我是喜欢你的。”
我:“哦?”
方航寻到满意的大石头后,终是将眼睛转向我,有点亢奋、有些失常;有点暴戾,有些惋惜;有点恍惚,有些雀跃;有点心痛,更多的却是狠绝!他说道:‘但是,你死好过我死!“
他见我不置可否,便拉扯着捆绑在我身后的绳子,递给了一同跟来的保镖,示意他系在石头上,对我道:”白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挑起璀璨异常的凤眼,幽幽地问:”方航,杀人是什么感觉?”
在方航的呆愣中,我勾起一抹曼陀罗司的小眼,抢在保镖将我系在石头上前,牟足了全身力气,一头撞在方航的胸口上,嘶吼道:“让我也尝尝吧!”
在我的尾音中,在方航的惊恐里,没有所谓的动人情节,殉情浪漫,只剩下一命赔一命的尖酸刻薄。
所幸,我就是这么一个小肚j肠的女人!
想让我死,那就陪着吧!
扑鼻的腥臭中,我只能祈祷:“但愿方航不会游泳。
天外有天是飞仙(一)
渺渺轻纱,旖旎罗帐;雕栏玉柱,翡翠不圆;棋盘交错,香炉袅袅;宫灯数盏,极尽妖娆。
屏住呼吸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有种置身在古代的血流奔腾感!
穿越?穿越!!!
瞬间抬手抹向自己的脸,确定了……脸仍旧是脸;扫向纤细秀美柔弱无骨的小手,瞳孔突然收缩,这……这……这捆绑了药布的猪蹄子是谁的?谁能告诉我,这软里吧唧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发面馒头?我掩面,再次惊恐地抹向脸蛋, 为手下那浑圆的触觉而惊慌失措!
我不是我,我变成她了!
她是谁?未知数。
天啊,杀了我吧。
心思百转各回,都是无法言语的凄凉泪。
即使没有寻到镜子,我也可以确定一点,本来风华绝代伊人香骨的我,确确实实变成了发面馒头,而且还是那种弹性不好的面食,按一下,还他妈的弹不回来!
深吸一口气,才没有动手将自己掐死。
冷静下来,望眼手脖包裹下的伤疤,开始设想自己苦命的自杀行径为了哪桩?摸着身上那华美的精工衣裙,我相信自己一定是混古代高干子女家的不世人才!
生活真是不可思议,在我削尖了脑袋想要穿越时,竟然屡闯无门。而在我对那四只螃蟹产生了惦念后,命运竟如此不留情地将我抛来古代,这个充满未知的旅程。
哎……虽然我杂草的生命力在哪里都会好好活着,不过,我开始怀疑,在新鲜劲儿一过后,我会不会请人将我捆绑,然后重新跳入排泄了废旧污水的河流,让自己返回到所熟悉的世界。尤其顶这这副绝对可餐的身板,我相信自己选择跳河的意念是绝对不容忽视的……坚决!
陌生,是后爸,带来新的感官,却是惶恐与不安。
原来,穿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支撑起身子,打量着这个新的生活环境,开始思索以后自己的路应该怎么走下去。
呃……?刚才躺着没有发现,如今坐起来才窥视到另一个隐藏在头顶右侧的身影!
他绊脚对着我负手而立,一头发丝长发分出上下两面,上边用镶嵌了数颗夜明珠的镂空金箍轻扣,下边如丝绸般披散着。他身着一拢黑色纹龙长袍,脚蹬厚底龙靴,腰束褐红色玉带,端看背影便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如果……我n本小说没有浸y失败,那么此刻这独一无二的挺拔俊朗身姿,定非皇上莫属!
如果……他是皇上,那我会是谁?他的姐妹?他不会出现在姐妹的闺房。他的老妈?他应该不至于恋母至此。难道说……我是他的嫔妃?
有!可!能!啊!
别看我如今的底子不好,没准有一位居一人之下万人这上的老爹,话说政治联姻的可悲可泣便从此上演了。
望着那男子玉树临风的背影,我两次确定了当皇帝的悲哀,决定在我消失前亲近他一番,从他那里沾些龙气儿,让他从我这里得到些现代知识。
其实,我比较担心,他若是想宠幸我怎么办?
我到不是贞洁烈女,如果能跑到古代玩了皇上也算是欺压了男子的劣根气焰,但就怕他跌落在我的发面馒头里,扼住了呼吸。
善良的我,终是见色忘义,重新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呜咽一声,幽幽转醒,感觉那人书法步过来立于床头后,我将自己的全部魅力功力上眼眸,缓缓张开那沉淀了上千年的妩媚,嗲音道:“皇~~呃……”倒吸了一口冷气,徒然睁大了眼睛,被眼前这个明显倒耷着眼角,松垮着嘴唇,塌陷了脸颊,土黄着面色,稀松着眉毛的家伙吓到了。
眼眶湿润,晶莹的泪珠滑落,我终于相信了一句话,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与此皇上一比,我劣质的发面馒头立刻升级为高档的玉润珠圆。
原来,鑫玉其外败絮其中不是最可怕的糖衣炮弹,而这种绊脚后浮想联翩,前面烽火连天的战斗脸,才是摧残人类毅力的臭子!
我拜倒了,哽咽了,为皇上宠大的后宫悲哀了。
皇上见我醒来,眼冒兴奋道:“你醒了?”
我为了生存,不得不抚着额头,有烂到不能再烂的借口回道:“皇上……臣妾刚醒过来,只觉得头痛,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明显纵欲过度的皇上面部扭曲,嘴角隐约抽筋起来,终是试探的问道:“你……真想不起来了?”
我垂眸,点头,扮羞涩:“臣妾的记忆里,除了皇上,再无其它。”看看,我连失忆都这么挂念着你,你一定要好吃好喝的执行我啊。
皇上身形一抖,大喝道:“快来人啊!”
我一听不好,难道说我引起了他的怀疑?当即反扑到皇上身上,急切道:“皇上,请听臣妾解释,臣妆……啊……”
皇上毫不怜惜地推开我,有丝惊恐地闪躲着我的热情贴近。
看样子我是曝光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逃命最重要!我当即跳下床,饿狼扑食般扭向愧对人类想像的皇上,拔了他头上的用来固定头发的钗子,毫不犹豫的威到他的颈项,恶声道:“说!哪里有河流?”
皇上原本蜡黄的脸被我吓成了苍白色,瑟缩地抬起手指,指向木框窗外的幽暗黄昏。
我耳朵一立,还真听见了河水的奔流声。心下一喜,狠狠揪起皇上的衣领,卯足劲儿地将他踹出窗外,扯着空上挡箭牌撒丫子般往河流处奔去……
眼见着波光粼粼的河水,我欣喜得笑弯了眉梢。
皇上大人试图与我谈判道:“这位……贵妃,你先将钗子放下,小心误伤,一切好说。”
我一声冷哼,望着滚滚长江东逝水……也许有点夸张,但绝对符合我现在的心情。说真的,我觉得自己挺憋屈的,古代没有混明白,美男没有划拉到床上,倒是被这位穿越里的典型主角吓坏了头脑,甘愿堕落成跑龙套的配角。无奈之下,也撑起一腔豪情,打算在跳河之前留下惊世文语,诗性大发道:“君不见长沙之水天上来……”声音嘎然停止,在我触目的景色里,赫然瞧见一行匆忙赶来救驾的朝臣、贵妃、太监、宫女……
要说看到这些人没什么,最令我消化不了的是在这群人中,竟然有……工作人员!!!
什么是工作人员?就是身穿剧务马甲,脖挂工作头衔,手提各种设备的……工作人员。
我举着钗子的手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吓得皇上大人瑟缩道:“贵……贵妃……小心手下。”
我思想的船终于撞珊瑚礁上,翻了。在众人的呼喝中,我背靠着河水,视线一划,终于望向停靠在亭台楼阁旁的小型面包车,看清楚上面的n个大字:00拍摄剧组。
有一种泪叫做无知后的悔恨,有一种泪叫做行帆过后的感动,我想,我的这滴泪水,却是窃喜中的荒唐。
在这个大乌龙里,我哀怨地扫视着眼前的闹剧,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皇上示意大家别上前,独自应对道:“你……你是朕的妃子,当然得出现在这里。”
这回换我满头黑线嘴角抽筋了,看来,不是这位皇上大人脑袋有问题,就是他以为我脑袋有问题,从眼下的情形看来,应该是后者。有点无奈,却也怨不得他人:“皇上大人,我不是疯子,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没等皇上开口回答,旁边的剧组人员倒是快嘴道:“你虽激动,我们昨晚在这拍摄英雄救美的外景,结果,英雄一个海底捞月跳下河后,却正好于你撞到一起。这不,我们将英雄拉上来时,顺便也扯上来紧紧拉着英雄衣襟的人。我们救了你,身边没有换洗的现代衣服,就只能给你换上拍摄用的古代衣裙。英雄被你吓病了,到现在都无法拍摄,一直嚷着河底有怪物。这拍摄,都不知道要拖拉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哎……”
我脑袋一转,迅速回想起在撞击方航下水后,我立刻奋力掏出揣入兜里瑞士军刀,忍受着河水的腥臭,抵抗着死亡的恐惧,在无尽的黑暗中,困难地割开了手脖上的捆绑。至于手脖上的伤口,显然是因为我在生死关头没有拿捏好刀子的角度问题而划伤的,还有关于发面馒头的问题,显然是泡了河水,浮肿的效果。事实令人汗颜啊……
我记得,自己在冲破捆绑后,即刻拼命地向上游,在呼吸了一口空气后,一直努力试图靠岸。然,天是黑的,水流是急的,我在竭尽全力中,却突然遭遇一空降物袭击,凭借本能,在昏迷的一瞬,我紧紧攥紧这个罪魁祸首!若不一起上岸,就一起沉入河底!
幸好,我获救了。
转了一路十三弯后,我再次感叹,原来,此空降物是英雄大侠啊,还真是承让,承让。
工作人员将手伸入兜子里抹出一个彩色的小东西递向我:“这位女士,你别紧张,把钗子放下,给,这是你电话。”
我松开威在皇上大人脖子上的钗子,伸手去接那个电话,转而拍了拍被我吓到的皇帝,玩笑道:“皇上,可否让臣妾拍张照片,留作纪……啊……”
伴随阗皇上大人的一声惊呼:“疯子!”我只感觉胸前一窒,皇帝大人巨掌一推,我衣衫飘诀的身影便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消失了,独独留给世人一道联想翩翩的弧线,以及重物落水的扑通声。
妈的!这个00电影,老娘一定不看!
天外有天是飞仙(二)
在端急的河水中挣扎,终是抓住一根歪脖斜树枝,拖拉着长长的裙摆,奋力地爬上岸,在渐渐步入黑暗的夜色下,拧干身上的水,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竟有种不知身在何夕的荒凉。
赤脚走着,偶遇车辆驶过,我抬手一抬,竟吓得司机同志踩足油门飚车而去,独留我的芳影在幽暗中飘荡。
甩甩手机上的水,用拧干的衣物使劲擦着,不晓得它还能不能用,也……不晓得鸿塘他是否脱离了危险?
手机上红糖三角的变异蜻蜓脸已经模糊成泛白的纸片,有种淡淡的感伤在心里蔓延。
怀抱着一丝期望,按下手机开关,那闪烁银亮的屏幕承载了喜悦,发出了悦耳动听的声音,开机了……
真看是限量版的贵重物件,竟然有防水效果!赞一个!
就在我想大跳大叫时,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出电量低的符号,然后再次关机。
我望着与我开着国际玩笑的手机哭笑不得,只能卯足了力气,拼命拦下一辆小面包,不管三七二十几的就强行上了车,对着那位瞪大眼睛忘记呼吸的可怜司机大吼道:“快去‘零感’夜总会,本小姐赶着投胎!”既然都把我当鬼,那就做鬼吧,只要人肯听话就好。
既然方校长想置我于死地,就不会轻易放弃,所以现在我不能回学校,最好的地方就是去‘零感’找黑翼睡神,虽然我不晓得他在这批交易中到底扮演怎样的角色,但凭女人的直觉,我知道他不会害我。
车子在盘山道中颠簸的行驶,旁边司机的牙齿从我上车开始就一直咯咯叩击个不停,等我终于到了‘零感’门口时,他才哆嗦出一句话:“请~~~~付费~~~~”
我眼睛一瞪,y森森地不可置信道:“你都害怕成这个样子了,还让我付费?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司机磕碰着牙齿,哆嗦道:“我……我这是长年叩齿,不……不……不是害怕!”
我无语,不想和他多做纠缠,抬手指向他的后背,惊叫道:“鬼啊!”在司机转头时,我一掌劈向他的后颈,想将他砍昏。
却不想,那司机师傅是个练家子,一把回攥住我的手腕,继续一颤一晃地哆嗦道:“想……想暗算我?我……我……我是少林第一千四百八四三代弟子……啊……”
不得已,学习了老局长对付他家混小子的高端手段,用电话……砸!
在司机眩晕成斗j眼的过程中,我迅速跳下车,一阵风似的跑到侧门处,大声宣告:“我是段翼的女人!”然后在门卫的目瞪口呆中,火速蹿去黑翼睡神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没有黑翼睡神的身影,我非常自主地闯了进去,翻箱倒柜的想找出一个合用的充电器,却在黑翼睡神的床垫下看到一张卡片。
说是一张卡片吧,也不尽然,这就是一张稍微厚一点的普通纸片,不过,却被塑封了起来,足见黑翼睡神对它的宝贝。纸片已经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用铅笔涂鸦着三个几乎一样的圈圈点点,有点鬼画符般的恐怖。仔细分辨,似乎是三个手牵手的人。要说这些也不能让我觉得新奇,最引我注意的,却是卡片下方的落款,赫然是一比一划却扭捏难看的两个字:小米。
小米?黑翼睡神一直唤我小米。是巧合?还是其它?我从来不记得自己画过这样个性的东西,也不晓得这三个手牵手的人倒地是谁。是爸爸妈妈牵着小宝贝?还是其它?关于小米,到底是谁曾拥有的记忆?
头有点痛,匆忙地将那张塑封了的卡片重新放到床垫子底下,继续寻找充电器。
好不容易翻出充电器
,忙给手机充上电,自己则拿起座机电话,给大局长打去,报个平安。
电话刚接通,老局长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急切的问:“喂,哪位?”
我一听见老局长的声音,竟有种想要痛苦的冲动,吸了吸鼻子,喃喃道:“老局长,是我,江米。”
老局长声音徒然提高,气势汹汹地吼道:“你个死丫头,跑哪里去了?!!一整晚找不到人!!!”
我一直担惊受怕的心终于眺望到安全的港湾,当即哗啦一声就哭了出来,嚎道:“老局长,方校长走私军火,他要杀我灭口。”
老局长一愣,忙安抚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你现在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回来后再仔细报告。从你一消失,老子就被那混小子反教训了一整天,直怨老子把你派出去,却又下落不明。这样吧,我让混小子去找你,免得走漏风声,让敌人有机可趁。”
我猛着头:“我在‘零感’,没看见他。”
老局长道:“你等着,老子马上让他去找你。”
挂下电话,我环抱着腿坐在黑翼睡神的大床上,又抽搭了两声后,终是止住了呜咽哭泣。
没有等多长时间,门被砰的一声推开,黑翼睡神那因飙车而狂乱的发便出现在眼前。他那深如墨潭的眸子点缀上银亮的璀璨,展开的双臂是如此有力地将我紧紧抱入怀里,不留一丝空隙;温热的唇舌纠缠的蛇,肆意乱窜,炙热地搅拌。
我被他吻得唇舌皆痛,却可以感受到他的惶恐不安是如此澎湃难以安抚。
也许,人都有种怪病。就是在痛的时候,如同发现有人比你还痛,你反倒觉得不痛了。我就是这样。感觉到黑翼睡神的惊慌失措,我反倒平静了下来。
深刻的吻,粗重的喘息,抱着我的黑翼睡神一直没有言语。
我趴在他咚咚有力的胸口喘息着,喃喃道:“怎么办?严斐设计让走私军火的方校长来杀我,而鸿塘又不知去向,到底怎么办才好?”
黑翼睡神深邃的眸子一凛,大手环抱着我的腰身有力地安抚道:“事情马上就会过去,不要想了,一切有我。”
我抬起头,不放过任何对组织表白的机会:“有你真好,但是我们要一同进退!”
黑翼睡神眸染笑意:“好。”转而认真道:“这地方不安全,你跟我走。”
我点点头,留个心眼的问:“翼,上次和白狐交易的是你吧?你要买什么?还是有其他计划?”
黑翼睡神回道:“是‘零感’里要用些道具,购买迷彩服和枪支噱头。”
我点了下头,终于明白,白狐就是方校长家的矛盾,矛可攻,盾可防,而黑翼睡神确实老局长的混小子,他买的是假枪支,做的却是真调查。
转手拔下正在充电的电话,打开机盖,想要开机,却发现手机在关机下出现了一颗蓝点,还有渐渐清晰的银色脉络,以及……另一个出现的红的荧光点,我抬头望向黑翼睡神:“你绝不觉得,这是点点中的一人,会是鸿塘?”
黑翼睡神望向我的手机:“最新的储存电子微型定位仪,被人设定为关机后若干小时显示模式……”
他的话还没有正式结尾,人已经被我拉出了休息室,没有去接那刚刚急促响起的座机电话,撒丫子狂奔向他的哈雷摩托,气势汹汹的跨坐其上,玉指一抬,向前一点:“开路!”
车子没有前进,黑翼睡神仍旧伫立在车子,用那隐匿了银河般神秘的眸子望着我,似乎要看清什么。
我举着电话,刻不容缓道:“别看了,快上车,要是鸿塘挂了,我也就挂了。”
黑翼睡神抬起大长腿跨坐到我身前,简洁低声道:“抱住。”在两个字的尾音中,大哈雷如同敏捷的豹子般蹿了出去,平稳而急速地如同流星划过。
我紧紧环着他的腰身,清楚地看见蓝点的移动,更加肯定了可以通过这部手机找到鸿塘的最终位置!
在我激动的指挥中,眼见着红点与蓝点几乎重合,为了不让敌人听见机车的声响,我急切地yy跳下黑翼睡神的后座,屏住了呼吸,悄然往yy贵族学校的后山探去,还不忘甩给黑翼睡神一句:“给组织挂电话。”我是惜命的人,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绷紧了所有神经,手持微妙的定位仪,小心的赤足而行,心里寻思着:看来,罪恶的开始与最终,都只是一个微妙的轮回。
“呜……”脚下被扎,我痛得一缩脚,却也忍着没叫出声。
黑翼睡神一把将我抱起,让我坐在他的肩侧,单手抚着我的尊臀,另一只手小心地抚去我脚下的石子后,又拖着我的小脚,不让我踩空。
于是,我披散着凌乱的发丝,身着古代轻纱飘渺的衣裙,斜坐在他宽厚有力的一肩侧,如同飘浮在半空中般前行着。
尽管黑翼睡神的脚下一脚深一脚浅,但他仍旧努力平衡着我的身体,没让我在起起伏伏中担惊受怕。
在黑暗中,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他抬头望向我,眸子里暖了笑意。
在悄然无声的行走中,我隐约听见了人类交谈的声音,那声音渐渐清晰,音质里有着我特殊的熟悉……
两个人当即屏住呼吸,分外小心地靠了过去,让彼此隐身在一棵大树身后。
却不想,此位置大不妙。
树后是隐藏的黑翼睡神,以及坐在他肩侧的我,而树前竟然站了一个混子当哨兵。
看来,正邪之间,仅仅一步之隔啊。
天外有天是飞仙(三)
我双手紧紧扒在树干侧面,在乌黑的夜色下,隐约看见白毛狐妖的身姿,听见他声音优雅得如同吟诗:“严先生,这批货我们补给你,也请你将扣押我校的学生放回来。”(这个学生,应该是指鸿塘吧?或许,也有我的成分。)
严斐不悦地回道:“我说过,你们的学生我没有动。”
白毛狐妖低低笑着:“实在不好意思,请你就别为难我这个带让转货的小兵。你要知道,即使方校长不要回他的学生,但动了他儿子的人,他是不会放过的。如果严先生不交出人,这货……怕是拿不去了。”(按理说方航被我撞下河另一个保镖是看见的,难道说方航会水,又爬了上来,却被严斐抓走了?)
严斐声音一利,y森道:“什么意思?方校长不会是想钱货两端吧?他以为他有那么大的胃口吗?丢了学生找我,丢了儿子找我,如果他丢了老婆,是不是也要找我?”
隐约的视线中,白毛狐妖没有搭话儿,但从另一侧隐匿的树干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沉稳老重的声音响起:“严先生,既然本人能做得了军火生意,也绝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更不是一人独行的买卖。请你在动作之前,掂量一下其中的重量,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才好。”(哈!终于承认自己是做军火买卖的了,可惜……我的手机没开机,此刻开机会想起音乐,引起敌人的注意力。但愿老局长来得够快,可以一举将这不法分子拿下。再者,方校长声称身后有人,那人又是谁?)
严斐用鼻子轻蔑的哼了一声,说道:“方校长,能在交易现场见到您的面,还真是令在下无上荣幸。”(看来,方校长确实是一只狡诈的老狐狸,从不轻易路面。)
方校长回击:“若不是严先生以人挟货,此刻,怕是本人还在舒服的睡眠中。”
严斐目光一凛:“我最后说一遍,人不是我动的。”(按照微型定位仪上的显示,红糖三角的电话就在附近,可严斐不承认。难道另有预谋?)
方校长声音一沉,瞬间拔出腰间的手枪:“严先生,你私吞了我们第一批交易的货,我可以不追究,这新一批的货我大可以送你,做个朋友。但你懂了我那不成器的独子,实在不讲江湖道义!”
严斐亦在瞬间拔出枪支,对准方校长的方向:“那就枪下出真知吧。”
与此同时,在场所有敌军皆拔出腰间佩枪,就连我这颗前面的小兵噶,也掏出了武器,将枪口对准了白毛狐妖的方向。
我怕流弹误伤,下意识的想要后退躲闪,但小兵噶所指的枪口方向却让我非常不满意。
所以,当大家都预备开枪的一瞬间,我已经双手攀上大树斜出来的枝干,卯足了劲头一脚踹向小兵噶的脑袋,即使不给他踢死,也得弄出个缩腔!
也许,是我的脚劲儿太冲,竟然引起了连锁反应。
这一脚下去后,不但小兵噶率先勾动出第一枪,而且还众人惊呼的“鬼啊”中,成功地s中了一个人!
正所谓子弹有偏差,落脚却无悔,眼见着方校长颤悠悠地倒地,我竟然感悟出,人生真是反复莫测,前一刻,小兵噶的子弹是冲着白毛狐妖去的;这一刻,因我的一觉干预,子弹竟然s中了方校长。
哎……我啊,果然是改变历史的任务呢。
子弹横飞的混乱中,我被黑翼睡神接应下地,护在身后。然而眼望着战火硝烟,我不禁开始担心红糖三角的安慰,以及……白毛狐妖的未来。
悄然转开脚步,脱离开黑翼睡神的保护,衣衫飘诀、发丝飞散地穿越在各个树木丛间,听见无声惊恐的嚎叫:“鬼啊!!!”
在这些敌军的尖锐声中,突然从四面涌上来一大批武装部队!
不用考量,一定是……老局长来了!
我一颗久居地震带的心中与有种踏入平安板块的归属感,真相雀跃着小脚不奔跑入组织的怀抱,但当我瞥见白毛狐妖的身影后,原本欢实的心情仿佛被塞进了油锅里煎炸了一般。
手指在动,脚趾在动,心却无法动,着一种感受由内置外的死亡过程,比一剑穿心还令人无法接受。
白毛狐妖,我……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没有时间犹豫,眼见着老局长所带领的人吗将敌军逐一收服,我终是一狠心奔到白毛狐妖身边,赶在飞虎队同志之前,一脚将他踹到在漆黑的灌木丛中,大吼道:“此敌军交给我了!”
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飞扑上去,照着白毛狐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小声快语道:“白狐,你只能帮你这一次,你挟了我跑路吧。”
白毛狐妖捂着被我狠k的眼睛,龇牙咧嘴诧异道:“你要帮我?”
我一记黑虎掏心挖去,在他的哽咽声中回道:“废话!要走就快点!”
白毛狐妖护着胸口,扭曲着面孔,问:“既然要帮我,为什么下手这么重?”
我一记螳螂拳袭去,地吼道:“不打你,难解我心头之气!”
白毛狐妖一个反手攻,将我双手捏在身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在我耳边轻咬一口道:“既然白米同学心中如此有我,那我便以此身相报,再增送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加送四字箴言:宁死不屈。”
我满脑袋问号没地方发问,人就在老局长的审判大灯照开时,被白毛狐妖压着上了台,当即嚎出了一句:“我是江米,向我开炮!”别看这话简单,可意义非同凡响。第一表明身份,第二起到警示。既然在战争时期都有一个董存瑞令众人扼腕,此非战争时期还是别出这样的纪念性事件了。我真的非常不喜欢别人在谈起我时,一脸的敬佩之情,口中却惋惜着我的英年早逝。
我这个人就这么现实,只要我活着,怎么都好说,但要是在我死后给我追加什么功臣,我一准儿爬出坟头,跟他急!
豪情壮志的一句话,成功引起老局长的高度重视,当即不分时宜的高度赞扬道:“江米同志,果然是我局里的治敌先锋,不愧为震撼黑白两道的‘倒拔龙阳’称号!”转而面对白毛狐妖沉声道:“放开江同志。”
白毛狐妖声线一挑,悠哉地轻视道:“我为什么要放开她?”
老局长虎目一瞪:“让你放开就放开!”
白毛狐妖温文尔雅道:“哦……恕难从命。”
我嘶声嚎道:“老局长啊!您没发现我是人质吗?白狐的态度多么明显啊。如果您想一招擒下他,就请将子弹上膛,从我的左心房穿越过去吧。话说,哪个成功人士的p股下面,不是垫着女人的柔玉满香?”隐含话为:如果不想我死,就放他走吧。
老局长浓眉一立,一记螳螂拳袭来,大声怒喝道:“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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