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询问:“可否将面纱摘下?”
要说这个要求换别人来说可能会担心他心有不轨,但是从镇南王这样一个能做她爹的男人口里说出来就没有丝毫这种感觉,顾尔看了薛怀一眼,后者对她轻微的点头,她这才抬手将她的面纱摘下。
整张脸完完整整的露在镇南王面前,镇南王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喃喃的说道:“太像了,你和你父亲长得太像了。”
顾尔生的柔美,但是在镇南王眼中,她的鼻子嘴巴,还有眉毛都生的和顾康十分的相像,简直像是记忆中的那个人的翻版了,若说本来还有几分怀疑,那么看到顾尔脸的时候,那些怀疑全都消失不见,剩下来的便只有激动。
“小丫头,你父亲这些年来过得可还好?怎的没和你一块儿来?”镇南王问道,脸上带了几分慈祥。
顾尔的浅笑渐渐隐没在唇角,她垂下头,轻声说道:“家父早在我年幼之时便去世了。”
镇南王也没料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僵在原地,好半晌才叹出一口浊气,也没说旁的只是看着顾尔,“这么些年你受苦了。”
一个年幼丧父的孩子定然活的有几分艰难,镇南王继续说道:“丫头,你这么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和我说说。”
顾尔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有这么一个长者像父亲般关怀她,她悄悄吸了吸鼻子,将这些年的遭遇大致说了一下,包括顾青的照顾,还有如今开的铺子,在薛府里面的生活她只是一笔带过,并没有多说。
镇南王是个聪明人,从她的讲述中不难看出当中的艰辛,他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心中涌起无限的怜爱,自己战功赫赫也未有个一儿半女,顾尔这样独立坚强,让他又对其多了几分欣赏,宽慰几句后,他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越想越觉得可行,便开口说道:“尔尔丫头,我想你做我的义女,你可愿意?”
他说完这话,竟然感受到了多年不曾有的那种紧张之感,生怕顾尔会拒绝,补充道:“你放心,只要你做了我义女,我便只有你一个孩子,以后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你,我还可以为你到皇上面前去求个群主做做,你觉得怎么样?”
顾尔颇为惊讶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薛怀,后者的眉毛已经拢的紧紧的,她惊疑不定,堂堂一个王爷要个平民百姓做义女,而且这才刚见面没多久,换了别人听到这样的好事可能会立马应下,但顾尔却没有,她嘴巴张了又合上,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镇南王觉得自己像在哄骗小孩子一样,她不说话,镇南王拇指和食指撮了撮,笑道:“我现在提这个是有些着急了,只是因为明日我便要启程离开,现在不说以后我怕都没机会说了。”
顾尔看了看他,见他一脸真挚,便说道:“王爷若是为了报家父的救命之恩,这么多年王爷还能记得家父,我想家父也已经知足了。”
这话说的委婉,但镇南王听得出是拒绝的意思,他有些遗憾的看着顾尔,还想努力一把,看能不能挽回,“也不完全是为了你父亲,你这样的小姑娘,想在江南谋生定然是不易的,我只是想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他话音刚落,一直在角落里面充当隐形人的薛怀开了口,“王爷,实不相瞒,尔尔其实是在下的未婚妻,等过段日子我便会娶她过门。”
所以不存在谋生不易这样的问题。
镇南王转头朝他看去,眼睛里哪里还有对着顾尔时的温柔,反而满是打量,像薛怀抢了他什么东西一样,下一秒,他将头转向顾尔,里面的锋利又不见了,镇南王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顾尔脸上一红,什么未婚妻,他们也没交换文书,怎么就成了未婚夫妻了,但是既然薛怀这样说了,顾尔便也没有如实相告,她害羞带怯的点了点头,镇南王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便知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心里有一股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他便对顾尔说:“丫头,你先出去等会,我有话同他说。”
顾尔有些担心的看了眼薛怀,薛怀面上没有大的波动,只朝她点头,顾尔这才推门出去了。
顾尔将门关上后边听不见里头的动静了,她到客栈的大堂去坐了下来,小二有眼色的送了茶水和糕点上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顾尔便挑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楼上的门开了,薛怀走下来叫她上去,顾尔把手里的糕点放下,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上了楼梯,薛怀在楼梯口等他,顾尔上来了连忙拉住他的手,眼睛里面全是询问,薛怀给了她一个笑容,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放心吧,镇南王这个人就是脾气有点倔,其他都还好。”
顾尔一开始还不知道薛怀这句话里的“脾气有点倔”是什么意思,等她进去过后,镇南王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做义女,还不惜用上了威胁的手段,顾尔求助似的看向薛怀,他却也无能为力,最终顾尔只能答应下来。
顾尔其实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她没接触过镇南王这样的人物,一时有些难以招架,但现在看来镇南王是真心实意的想对她好,时隔多年她在另一个人身上再次感受到了类似于父爱的东西,也许有这样一个义父没什么不好。
镇南王高兴得不得了,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去薛府把顾尔和薛怀的亲事定下来,现在是自家姑娘的顾尔以后可不能在薛府受委屈咯。
顾尔大惊,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就因为薛怀一句未婚妻,就把人都给招过去了,顾尔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埋怨的看了薛怀一眼,想着要怎么劝,那边镇南王已经整装待发了,他不让顾尔跟过去,非要亲自去一趟,薛怀也不阻止,反而有些乐见其成。
秦氏在家听闻下人来报说是二少爷回来了,还带了个人来要见她,她也没多在意,只当是薛怀的朋友,等走出去之后,看到薛怀身边那高大的身影的时候才一愣,薛怀指着人介绍,秦氏听到“镇南王”三个字的时候腿有些发软,她哪里见过这等人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镇南王是个直性子,来了开口直奔主题,“夫人,听说本王的义女已经和贵府的二少爷定了亲,不知婚期定在何时?知到吉时本王也好早做准备。”
秦氏被他说的云里雾里,什么义女,什么定了亲,又是什么吉时?她刚想开口问就看到薛怀朝她轻轻的摇头,秦氏是个聪明人,赶忙将要说出口的疑问咽了回去,顺着他的话头说道:“婚期还暂未定下。”
镇南王听闻此言蹙眉道:“怎的还未定下?”
这句话带着质问,显然是朝着薛怀说的,薛怀宠辱不惊的接道:“王爷莫恼,确实还未定下,但也快了。”
镇南王听闻此言又询问似的看向秦氏,秦氏被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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