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愣了一会儿才说,“我也觉得我应该很喜欢他。”
忍足不讲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长久以来培养的默契,足够让他知道女生的话还没有说完。
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黄濑凉太?
那样从容貌到性格都耀眼到令人惊艳的少年,或许找遍整个宇宙也寥寥无几。
但在那段空白的记忆中,无论北川绘里因为什么而做出决定,黄濑凉太都不是被选择的一方。在她单方面切断联系之后,他可以因为放心不下亲自确认一番,她却不能代替那个做出决定的自己回头。
“……如果现在的我刚刚认识他的话,大概会犹豫。”绘里说着,释然地笑了起来,“可惜认识的太早,我已经选过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回避忍足的视线,就这样直直地撞进他满腹心事的探究里,锋利而不留余地。
忍足侧头略显仓促地躲开了她,“……哦。”
“哦?”绘里对他的敷衍有些不满,“你对少女心事的反应太冷淡了吧。”
“抱歉。”
忍足诚恳地认了错,反而让绘里觉得是自己过于计较,摆了摆手说没关系便回到了教室。
直到最后,被他三言两语带着走的女生也没有发现,关于他是否讨厌自己这件事情,忍足侑士根本就没有作出清晰的回答。
等女生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的转角处,他眼中难以言喻的情绪才渐渐散去,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校道缓慢地重复了一遍,“……抱歉。”
对不起,你可能一开始就选错了。
*
中午吃饭的时候,岳人把她拉到网球部这一桌,因为早上和忍足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绘里多少有些不自在,而坐在两个人中间的岳人深受他们之间诡异氛围影响,话渐渐少了起来。餐桌上的气氛一点都不温馨,反而呈现着诡异的安静,只有凤长太郎仿佛没有察觉到,侧头笑着跟户前辈讲话。
户亮:“……”拜托你了长太郎,偶尔读一下空气吧。
绘里没什么胃口地戳着餐盘里的水果,直到岳人忍无可忍地问“你到底还要不要吃了?”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餐盘已经惨不忍睹。
绘里默默地推开,“……我吃完了。”
“你根本没动。”岳人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干嘛?在减肥吗?”
“总觉得餐厅的水平下降了……”
迹部景吾大爷似的瞥了她一眼。
“有吗?”岳人从她的餐盘里叉走一块难得完好的食物,客观公正地评价,“一样啊?”
“唔……”绘里也想不通了。
“那你要不要跟我去试一下那家新开的甜品店?”岳人想起上次不得已被考试成绩打断的邀请,又问了一次,“现在预约的话,周末正好可以赶得上。”
“恩?”绘里脑子里乱成浆糊,岳人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过了会儿她才梦游醒来一般说,“周末不行,我要回乡下祖父家一趟。”
“没听你提起过,”岳人好奇地问,“在哪里呀?”
“……”
“……”
面面相觑了片刻,绘里不确定地回答他,“……在乡下……?”
“这算什么回答啊。”岳人似乎觉得她在敷衍自己,鼓着脸颊吐槽了一句。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从餐厅到回教室的路上,他再也没有提起他心心念念想去的那家甜品店。
绘里神游天外回来,察觉到了岳人的低落,正准备拾拾心情去哄一下小孩子一样不甘心的岳人,忽然被人拎住衣领。她诧异地转过头,发现迹部景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干什么,快放手。”绘里挣扎了一下,“我不要面子的吗?”
“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我?”迹部神色不满地放开她。
“啊?”绘里立刻摆出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迷茫表情。
“周末回去的事情,你应该先通知我。”
“为、为什么啊?”听完他的补充,绘里反而更加不能理解。
注视着女生困惑的神情,堵在心脏的那口闷气忽然被这可笑的质问搅得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讽刺般的冷意。
是啊,为什么。
长久以来不自觉地插手了太多事情,以至于错以为他们真的熟稔到可以互相干涉但事实上,他突然意识到,干涉从来都是北川绘里单方面的。或许是自己那不可理喻的责任感在作祟,即使发现了这一点,也无法心安理得地让她毫无准备地去面对真相。
“难道你认识路吗?”他在所有回答中,挑了最温和的那一个来向她解释。
“不认识啊,”绘里并不被他迷惑,思路清晰地提出,“但是我可以去问松野一成或者我爸?”
“松野一成没去过那地方。”迹部景吾垂眸望着她,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心里斟酌了一番才说,“……别问你父母,周末我派车去接你。”
“为什么不能问?”
“他也没去过。”
“……啊?为什么?”
“葬礼的时候,你坚持不让他们进门。”
“我?”绘里显然不能理解过去自己的行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迹部景吾神色冷淡地回,“……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想法。”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绘里背着手,朝他的方向靠近了一步,她用称得上坦荡的目光看着迹部,“毕竟,我们不正是因此才在一起的吗?”
她的用词直白到让人觉得冒犯,迹部景吾皱起眉头,“我们没有在一起过。”他纠正了女生的说法后,像是怕她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纠缠,回答道,“他们父子的关系、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在过去都不太好。”
“仅凭这点吗?”
她异常的敏锐让迹部景吾叹了口气,“……还有遗嘱。”
“竟然有人会在遗嘱里留下了这样的要求?”真相还是被她一步步被逼出来,或许是因为他表述的太过平淡,她并没有那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代入感,语气里带着局外人的遗憾,“那他们父子关系真的很差。”
迹部景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或许是因为没有那段记忆而导致她抽身事外,绘里终于能够以平常的姿态面对长辈之间的矛盾,而不是在那之后,越来越排斥身边的一切。
“那为什么你知道在哪里?”绘里没有察觉到他视线里某些更加深沉的含义,随口好奇地问道,“你去过吗?”
“……很久之前,我去过一次。”
久到就连迹部景吾自己也印象模糊,因为鲜少从记忆中提取这部分的内容,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她问的太过自然,或许这辈子自己也不会主动承认这件事情。
于是迹部景吾忽然想起,在整件事情里面,自己其实也不全然置身事外。如果不是混乱的时机,不是在病房外面没有起的好奇心,不是以这种超乎寻常的方式重新认识,他们两个之间,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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