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就怎么稀里糊涂地同居了。
方云旗还是第一次去,跟着齐磊进了门,他随意地打量一圈很典型的后现代风格。
齐磊在家的时候实在是少,除了睡觉洗澡,这儿和酒店没什么区别。他带着方云旗在家里转了转,告诉他重要的东西都放在哪里,方云旗说知道了,想着把自己的小鱼缸放在哪里他几乎没带什么东西来,原来的房子也没退。
齐磊从背后把他抱住了,一边吻着他的脸一边说:“你可以把它放在床边。”
“床边?”方云旗想了想,“不行吧,这鱼的场能和我不合。”
齐磊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还扯到场能上了?那你觉得我和你场能合不合?”
方云旗随手把鱼缸放下,抬起薄薄的眼皮看他,“我觉得和你还是挺合的。”
那天晚上,胡明玉终于等来了齐磊早就承诺过的一顿饭,他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齐磊这么快,但是又隐约觉得不屑,他觉得齐磊之前的顾虑和担心真的很多余,往齐磊身上扑的人他见多了,只是早点扑和晚点扑的区别,转念一想,这也不算快。
到了金石,胡明玉终于见到了方云旗的正脸,作为一个异性恋,他对男性的外表只分了三个档:丑,不丑,还行。方云旗算是“还行”里面偏高的那种,但也没好看到让人神魂颠倒的地步,长得确实很显小,话不多,但是不拘谨,对自己一些礼节式的提问有问必答,胡明玉有点儿惊讶,他没想到对方是做那种工作的,毕竟真的不像。而他对齐磊的态度也很有意思,看得出来,两个人关系亲密,但是方云旗并不会故意去察言观色,或者担心自己说错什么话,胡明玉心里明了齐磊平时大概挺惯着他,和之前那些不一样。
饭吃到一半,就只剩下胡明玉和齐磊两个人在聊天了,方云旗正专心致志地吃着眼前那盘烤银鳕鱼,齐磊很自然地握着他的右手,偶尔给他倒杯梅酒,看方云旗的眼神让胡明玉觉得肉麻好像随时随地都想凑过去亲一口似的。
胡明玉和齐磊聊了一会儿天,话题转到了自己在英国留学的妹妹身上。
他家境很好,父母又很疼他妹妹,总是由着她胡来,最近她正折腾着去非洲,说是组织了自己的白人同学一起,去塞拉利昂,给当地的小孩儿建个图书馆,还要教他们学英语。
齐磊说:“怎么建图书馆?”
胡明玉:“就是字面意思呗,盖个房子,每人掏几千刀……我爸我妈说她能折腾,我觉得倒挺好,反正她平时没事儿也是四处旅游发照片。”
说到这里,胡明玉转过去看方云旗,笑着问他:“你们平时做公益都做点儿什么?”
“建档案,回访,填表,做心理咨询什么的……”方云旗说:“就这些。”
说实话,胡明玉不太喜欢方云旗,他觉得这人心思深,同时也隐约觉得,对方除了冷淡之外,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对,就是高高在上,虽然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胡明玉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你们做这个,之后前景发展如何?”胡明玉看着他,“还很少看见年轻小伙子干这个的呢。”
方云旗漫不经心地说:“还可以。”
“没事儿可以让齐磊带你多出去走走,别总窝这一个地儿。”胡明玉将柠檬汁挤在鱼肉上,“要不然,叫我妹带着你去趟非洲转转?”
方云旗说:“不用了。”
齐磊在方云旗头上揉了一把,笑着说:“你妹那个脾气他可伺候不起,行了,快吃你的吧。”
胡明玉看了一眼方云旗,也笑了一下,继续和齐磊闲聊。
一顿饭吃完,齐磊载着方云旗回家,车开到一半,他问方云旗:“你刚才怎么了,不高兴了?”
“啊?”方云旗说:“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天生脸臭,我也没办法。”
齐磊说:“我还以为你让胡明玉逗的不开心了。”
方云旗说:“他不喜欢我,觉得我对你图谋不轨,感觉对你特别上心,但他还是个直男,真奇怪,你是不是睡过他。”
“……”
方云旗说完了,自顾自地笑起来,似乎觉得那个场面有点儿搞笑。
“他瞧不上我,觉得我还不如他妹一个学生,带着钱就去非洲干大事儿了。”方云旗说:“他是不是想让你当他妹夫。”
“你少扯淡!”齐磊哭笑不得,“他有毛病,让我一个gay当他妹夫?有这么坑自己妹妹的吗?”
方云旗还是在笑,叼了根烟点着了。
“你别往心里去,他那人就那样。”
“我没有啊。”方云旗说:“我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吗?”
齐磊不放心地看看他,“你就是。”
“我不是。”方云旗嘟嘟囔囔的,“我要是真小心眼儿,我就会直接和他说,塞拉利昂缺干净的饮用水和药,倒不是很缺坐头等舱的人过去盖图书馆,或者抱着非洲小孩儿合照发脸书,而且他们要是真的亲自上手盖,那屋子大概根本不能用,会被当地人扒了重新弄……你看,我要是真说了,他肯定会觉得我这人特别刻薄,还很扫兴,搞得他很没面子。但是我没说,因为我根本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
齐磊乐不可支,“是,你一点也不小心眼儿,我错了。”
方云旗点点头,漫不经心地拿指节敲了敲车窗。
到了家以后,齐磊缠着方云旗一起去洗澡,没过多久,两个人就一边接吻,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卧室走,齐磊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一直在震,但是他没听见,即使听见了大概也不会管,因为那个电话来自陶明凯,此时此刻,齐磊当然没心思管他。
陶明凯又打了一通电话过去,还是没人接。他站在齐磊家楼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本来,他这会儿应该在某个宾馆的床上,和他最新勾搭上的女孩儿在一起,然而没想到那姑娘突然接了通电话,说是有急事儿,非要走,陶明凯觉得生气又扫兴,很不耐烦地对方滚蛋,自己在床上躺了会儿,觉得无聊至极,正巧这里离他哥的房子很近,他穿上衣服就开车过来了主要是他最近非常想见他哥,求着齐磊给点钱什么的,然而齐磊不回家,他平时也抓不着齐磊的影儿,今天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他这钱肯定能要到手。
齐磊不接电话,陶明凯以为他没听见,摸了摸兜里的钥匙和门卡,陶明凯决定直接上去。
推开门时,陶明凯发现灯亮着,正要喊一嗓子,突然听到了一阵非常低的呻吟声。
陶明凯愣了一下,心想他哥有毛病,把人往家里带?
他知道自己应该马上就走,然而他听着那个越来越大的声音,死活走不出去,陶明凯越听越觉得满脑子的“我操……”他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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