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推着,两人说说笑笑的根本不看路,系花心有余悸地拉住车看着那对情侣彻底避过,一回头就看到顾泽言眯起眼盯着自己,一脸不怀好意。
这人不像何卓郁把不正经耍流氓当家常便饭,可一旦耍起流氓来,流氓都要认他做祖师爷,越辰吃过亏,心里顿时一阵不详的预感,还没来得及撤,整个人一横空,砰的被扔进了购物车,顾泽言在前面手指勾住网框就走。
“你神经病啊?!……”这一扔特别结实,越辰一米八多的个子使不出力道,彻底卡住了,两条腿还塞不进去地只能荡在外面,一排排零食货架,日化用品区,拐个弯是进口食物……他被晃得晕头转向,到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遮住双眼,掩耳盗铃的只希望没多少路人看到自己的脸。
顾泽言玩够了终于停下来,购物车因为惯性继续往前,他一脚踩在排轮上,双手撑在两侧,低下头:“芷若妹妹挺好的,嗯?”
看他一副答案不中听就把你拉去刷条形码的居高临下,这下越辰彻底暴走了,看也没看抄起最近货架的一包东西朝他脸上扔过去:“你脑子那天晚上坏到现在啊?我请你教我是看的起你!你以为你那重口味做出来的菜很好吃啊?你不知道有句话叫禽兽才重口味么?”
正巧来这区域采购的三个女孩看见这魔幻的一幕,捂着嘴退到到了隔壁。
“哦~没见过用七度空间少女系列调情的男的也~”
“是纯棉表层还是干爽网面的?”
“是245mm还是338mm的?”
“扔的太快没看清楚诶~”
隔个货架女孩的窃窃私语传进耳朵,系花的气势突然像节操一样碎得渣都不剩。
顾泽言得寸进尺,颇为恶意地碰了碰他垂在外头的两条腿:“别人坐在里面像个宠物,你怎么像游街示众的呢?炫耀自己腿长么……靠!”
越辰抬脚踹在他腹部上,,趁他吃痛弯腰之际接着搭肩的力道翻身从购物车上跳了下来,ko获胜的背影很拉轰,耳朵却不争气地红了。
你不就仗着我忍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吃人的嘴软,你怎么能嫌弃我做的,啊?”两个打打闹闹的身影最终还是认命地继续回到蔬果生鲜区继续择菜大业。而目睹了用少女系列“调情”的少女们来到银台依旧一脸兴奋的叽叽喳喳:“其实我很好奇那句脑子从那晚坏到现在是什么意思诶~”
“难道是做得太激烈”其中一个女孩意淫到一半,看到前面正在付钱的陌生青年时,不知怎么立马产生了一种唐突造次的惶恐,猛地住了嘴。
高挺的鼻梁,抿着的唇角,完全不苟言笑的侧脸。那人身上穿着一件很干净的白衬衣,袖口松松地挽起来,很休闲的打扮,骨子里却散发着一种禁欲和清明的气息,像极了象牙塔里治学严谨,又容易被错认成大学生的年轻教授。
圣培露矿泉水在条码识别器上滴的过了一下,下秒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接过。
“谢谢。”
青年付了钱,转身的时候扫了一眼不远处还有些争执的两道人影,淡漠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看来你过得还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童年阴影来了,系花快跑!
第75章第七十五章
两人从超市出来正好是晚饭时间,顺路拐进了附近一家小饭馆,电视里正在重播昨晚的《星星的旋律》,这部戏和《七号魔术店》同时上档已有一段时间,由于卜静爆出的丑闻很大程度影响了视率,对比之下《星旋》整体演员的出色发挥隐隐有压制前者的势头,昨晚的两集正是高潮处,付浅三番四次邀请叶行加入乐队被拒绝,情绪终于爆发,两人在雨里的对手戏看的人血脉贲张,一经播出就在网上掀起了热议,叶付党一夜之间更是成几何倍增长,占据了各大微博贴吧论坛。
“你不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乐队?!摆什么架子啊?独来独往你以为全世界就你牛啊!”付浅直接被不堪其扰的叶行扔进了湖里,大雨滂沱的校园,浑身湿漉漉爬上来的小子捏紧拳头,直接对着沉默离去的背影大声质问。
叶行停下脚步,沉静的黑眸隔着雨幕看着他,有种惊心动魄的明亮:“告诉我,你最想成为谁?”
“我,我最想成为队长那样的人……”
叶行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转身就走,狼狈不堪的小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痛苦地闭上眼好一阵,再睁眼时捏紧拳头朝那个已经走远的背影大喊:“我最想成为我自己!我自己!”
“我最想成为我自己,我不要再当队长的阴影,不要再听别人说我是什么季如星第二!我崇拜他,我以前不敢超过他,可我现在不想再逃避了,我是付浅,就只是付浅,我的梦想是站在台上打败野火,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嘶声竭力的呐喊响彻在倾盆大雨中,有一种绝望而振奋内心的力量。你最想成为谁?你最终又能成为谁?你的梦想是什么?你的梦想最后能实现么?青春和励志的话题是非黑即白的,莽撞却又热血,永远最受爱做梦少年们的欢迎,昨天#你最想成为谁#的话题在微博刷成了热门第一,越辰当然也看到了,他若有所思地问顾泽言:“你呢?你最想成为谁啊?”
“当然是我自己,我只要超越自己就够了。我会接很多很多戏,会有无数作品,我会拿到金莱奖的最佳男主角,安格非没实现的梦想我会替他的份一起完成。”顾泽言头也不抬地挑着鱼刺,从头至尾他说的不是“我要”,而是更笃定的“我会”,他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看向越辰,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其实这个场景我设想了很多次,我要在拿到影帝的那天告诉所有人,我最尊敬的挚友是安格非,他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人,只是运气不太好,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再东山再起?”
越辰正认真地聆听他宏远的人生目标演讲,顿时被他有些孩子气的询问给煞到了,他低头戳起米饭,移开视线:“应该会吧,他那么优秀。”
“那你呢?你最想成为谁?你哥?”
“差不多吧,其实我能做到他的一半就很好了,”
“什么叫做到一半就好了?你的理想就这个?”
“bauhaus的顶尖牛人,普利兹克奖得主的弟子,芷若妹妹都没这水平。你说呢?”
说什么说,你就是那种只认准牛顿却不知道莱布尼茨的人,顾泽言对越辰这种“我们这行你不懂”的语气很不感冒,把挑掉刺的鱼重重塞进他碗里:“然后呢?你画你的图,有想过以后和什么人在一起么?非得是能跟你讨论‘装饰即罪恶’的批判是对是错的同行?”
越辰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像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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