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时代(H)

那边传来吞咽声，应该是朱老师抿了一口茶。
沈惜安申报优秀班干部纯粹是因为不菲的奖金。
“朱老师，我要我一时找几个人去参加艺术节我也做不到啊。”朱老师知道她家中的情况，学校有任何名目的助学金奖学金一向照顾她。
“小安啊，这次艺术节的表演节目的优劣是由当场观众投票选出来。所以不需要太多人参加，只要一个品节目就可以了。”朱老师详细说道：“咱们班高朗不是团委干部吗？人缘不错。我看平日里围着他转的小姑娘倒也不少，还会跳街舞，你要不找找他？”
沈惜安咬唇，只得先应下了。
虽说是同学，不过点头之交。听说他在部门里混得如鱼得水，几次卫生检查，考试重点都是从他那儿传出来的。他家庭不错，开奔驰上学。平日里大家都喊他“高少”。除此，一无所知。
从班长那儿问来他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你好。”男声清润。
沈惜安无措道：“你，你好，我是沈惜安。你的同学。”
“我知道。”
刷刷地电流传来他的低笑。
沈惜安很不擅长交流，此时双颊绯红。“高浪同学，我想请问，你四月二十日号方便吗？”
高朗有点莫名。三月二十号？离现在还有个把月呢。她以为他是当红明星呢，谁的约能定在一个月之后？
“还不确定，怎么了，有事吗？”
“是这样。咱们学校有个艺术节活动在四月二十号举行。我听说你街舞跳的很不错，所以你看方不方便到时候代表咱们班去参加这个活动？”沈惜安唯恐听到拒绝。“我知道突然提这种要求很冒昧，但是求求你了。咱们班我也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高朗可不觉得自己有这种美国时间参加什么艺术节？“沈同学，我最近挺忙的，团委事多，自己学业上也不能松懈。至于舞蹈，真的没时间联。很抱歉。”
这是婉言拒绝了？沈惜安咬咬牙：“高浪同学，如果方便可否发一张你的作息表给我？”
“哈？”
沈惜安想了想，为了钱，还是得不要脸点儿。“我可以给你买饭买水跑跑腿，鲁迅都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就有了。可不可以？”语气很是可怜。
“呃，这不大好吧。”高朗遇过死缠烂打的，以各种名义接近他，送饭送水，嘘寒问暖，这次不过是换了个花招。
高朗脑海里浮现那个女孩，清汤挂面，衣着朴素，如一朵稚嫩的雏菊，无香无味。
“就当帮我个忙好不好？你要是有其他不方便的事尽管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解决的。”为了钱，豁出脸。
“太麻烦你了！”高朗劝道。
“没关系。”沈惜安赶紧道。“你是大忙人，琐事我来做，我闲得很。”求人少不了奉承。
“诶！”高朗忙着想理由推拒。
“那就这么说定了。”沈惜安赖皮地挂了电话。
真是奇怪！高朗摇摇头，继续看画展。这事儿，也当沈惜安心血来潮，没太放在心上。
同学，我想睡你！（八）
高朗看完画展和几个同行的朋友在外面吃了饭。
走到宿舍门口，被一个黑影叫住了。
“高朗，你的菜。”树影下躲着一个瘦小的影子，声音倒是绵软。
“高朗，又有妹子凑上来了。”同行人拍拍他的肩，羡慕出声。
“小姐姐，你看看我啊，我可比高朗好看多了。”陈东不满道。
沈惜安没理他们，径直走向高朗。
“喏，等了你一晚上，本来买了菜，凉了我就自己吃了。给你买了烧烤，做夜宵吧。”女孩素着一张脸，在幽暗昏黄的灯光下略显苍白，犹如营养不良。
高朗难得的有点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你在这儿等我。不好意思，辛苦你了。”他摸摸鼻子，有几分心虚。这大冬天的，哈口气都能成雾。还等了这么久，确实不大好。
沈惜安恼火也不敢发。“没关系，是我不好，没通知你。你明天有空吗？可以去练舞吗？”
“明天啊~”高朗停顿了两秒。“可能没时间。”
“高朗，我最看不惯你了。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结果人家姑娘在大冬天里等了你几个小时，你说没时间？你每天不是没课吗？我说这些女的真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他这么心狠，还个个追的起劲儿。”陈东本就不是好脾气。大学两年，追了几个姑娘，结果，一表白，个个迷上了高朗。简直是夺妻之仇！
高朗被当面拆台也没半点尴尬。“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私事。”
“就一个小时好不好？咱们专业不用上晚自习，晚上九点到十点怎么样？求你了！这对我非常非常重要！”沈惜安几乎是跪地相求。言语恳切，目光赤诚。
“沈同学，真的不好意思。”高朗摇摇头。“我没这个时间，也没这个意愿。若是你只是为了今年文艺委员能评优，不应该把宝压在我身上。街舞，我只是玩玩而已，实力比不上专业的。”
沈惜安看着他清瘦的背影，骨架高大，一身棒球服，运动裤，明明这么阳光谦和，却怎么如此不近人情呢。
被人拒绝后，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了宿舍。
“安安，你藏的够深的啊！暗戳戳跟高大校草表白呢。”室友揉揉她的肩。
她们宿舍四个人，脾气相合，倒也处得来。
“我没跟他表白。”沈惜安无力解释。大冷天的，冻得她头皮发麻，全身哆嗦地说不出话来。
“安安，别害羞啊。咱们美院喜欢高朗的人多了去了，表白失败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你看，连隔壁传媒大学校花都失败了呢。”室友宽慰道。
沈惜安牙齿打架，懒得和她们争辩。表白就表白吧，有什么紧要。
周日，到了医院。和医生了解病情，母亲再住两天院就差不多了。前两天从那个男人那里拿到的钱，还能用上几天。
怪不得有那么多女人一入行就难从良。这笔钱来的这么轻易，一脱一叫，只要克服了可笑的羞耻心和道德感，那些钱就滚滚而来，谁不心动呢？
同学，我想睡你！（九）
“明天有空吗？一起吃个饭？”信息来自高朗。
他找她能有什么事？看上她了？可能性为零。回心转意了？不会。
“那天的事，很抱歉没能帮上你。”他低下头，双手合十搭在桌上，眼神看上去歉疚又无力。
沈惜安释然一笑。“我了解，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那天之后，我找辅导员了解了一下你家的家庭情况。我知道擅自去了解你的私事很冒昧。请原谅，我绝对是出自好意。”他真诚地看着她。
沈惜安摇摇头。“没什么可抱歉的。你不过是了解事实罢了。”
多高傲，一个幸运者对不幸者的愧怍。
“我认识一个哥哥，在游戏公司做策划。小公司，刚好需要美工。时间不定，作品出来了就好了。”阳光洒在笔直的眼睫上，像是给英俊的侧脸打上阴影。
比起这份恩情，冷夜里自找等上四个小时真的微不足道。
很抱歉，不能硬气的跟无理偶像剧女主一样，说“与你何干”？而是得弓着腰，缩着肩，说声“谢谢你。”头一定要低到一定弧度，否则不能表现你的诚意。
“不用，举手之劳罢了。毕竟我们是同学。”他爽朗一下，微风随之一晃，额前的刘海被吹开一个岔。
友好告别。
沈惜安知道他是好意，哪怕是闲暇时刻一时无聊的施舍，对她而言，救命稻草。
人穷志短，古人诚不欺我。
又是一周末，推了几个女生的约。看电影？爬山？溜冰？抱歉，真没这个心情。
完成一幅还算不错的作品，参加全国大学生美术大赛。夜里，和几个哥儿们喝了几杯，酒气上头，躺在床上，恍恍惚惚，天花板在打转。
邻床的小伙子打开了电脑，十五寸的屏幕被肉体铺满，女优咿呀咿呀的声音，撩动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弦。一个个小伙子，年轻力壮，血气方刚。对床的一见那妞长得清纯可人，身材是巨乳肥臀，眼神纯真如小鹿，湿漉漉的望着。长腿一跨，跳到这边来。
高朗将床帘一拉，隔绝使人燥热的性感，腹下小火顿起。
“现在方便吗？”
手机嗡嗡震着。来自微信小号。
一打开，上次的界面还是转账领取记录。
今天晚上，就她一个人。四人寝室，两个和男友快活去了，一个本地的，回家睡觉了。
作奸犯科的好时机。
“嗯。”她跑到厕所。打开灯，一分钟将全身脱的光。
对方发起视频通话。
高朗一打开，满屏的莹白丰润。
她的皮肤透亮，在高亮的灯光下也不显得逊色。女孩躬下身，捧着两团乳，一上一下的晃着。
“你好啊。”像是捧着两只小白兔和他打招呼。
高朗喉咙一紧，身下火热慢慢竖起。
“我要给你洗澡澡了。”女声轻柔缓慢，像是秦淮河上悠悠荡荡的小船。
她拿起水龙头，花洒正对着两团乳儿。
挤出硬币大小的沐浴露，涂抹在两只小白兔身上。搓啊搓，搓出一堆小泡泡，覆在白馒头上。揉啊揉，白面团揉成了粉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