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和周围正常的白皙肌肤相比,还是有些显眼。脑海里迅速地过了一遍各种有关药物的讯息,他开始思考有没有可能找到有效的祛疤药。
“还疼吗?”他问。
稚叶耸了耸肩,这个动作牵动了背部的肌肉,感觉还有点轻微的不自在,也不知道是伤口的缘故还是因为昨晚做得太过激烈,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比起这点不适,悠闲地洗完澡之后要怎么办才是她应该烦恼的事情,就当是她自视甚高,她已经用身体讨得这个雄性动物的欢心,他也对自己很好,可是,真的可以就这样安心地以性奴的身份生存下去吗?现在她不仅对如何回到人类社会的这件事毫无线索,据蝴蝶所说,以青蛇为首的各族首领都在搜寻她,被抓住的话到底会落到怎样的下场,她连想也不敢想。
察觉到气氛的凝滞,蝴蝶拨了拨她滴水的湿润黑发,在她线条优美的后颈落下一吻,“怎么了?”
“…我有点累了。”身体很累,心也很累。
“嗯,洗完就带你回去,好好休息。”
“回哪里?”她的眼角余光不自觉地追随着脸旁那只拨弄她的鬓发的手。
“宅邸。”蝴蝶亲了亲她白皙的耳廓,“还是说你更喜欢呆在宝瓶花里?”
稚叶一时没有回答。如果选择独自生活,宝瓶花确实可以作为不错的居所,至少离地那么高可以不必担心被野兽捕杀,夜里也能睡得着了吧,唯一的难题大概是觅食……
“你在想什么?”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蝴蝶搂住了她的腰部,把比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雌性拉进怀中。
溪水缓缓流淌而去,一些落叶随水流飘过,稚叶的思绪也随它们飘走了。
“我不想跟你走。”她说。
青蛇也好,白狐也好,她曾经投注的信任和依赖都被弃如敝履,说来可笑,她又凭什么以为他们会对一个除了发泄性欲以外毫无作用的对象抱以同样的感情?在这个野蛮生长的世界,她缺乏与弱肉强食的生存环境相抗衡的能力,只要失去庇护,随时都会丧命。
假如身后这个温柔地拥抱着她的雄性也离她而去呢?
“你想去哪里?”蝴蝶问道。
“我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只有自己已经不能依赖任何人了。
“别傻了。”蝴蝶叹了口气。
稚叶也知道自己很傻。在这个时候坚持自尊是件很蠢的事情,可是如果一切都无法改变,被林间的野兽吃掉,就此死去,也不失为终结一切的办法。而且,说不定在这个世界死掉,她就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呢?犹豫着是否要坚持己见的时候,这个毫无根据的猜测成为了她唯一神支撑,如果回不去,早点死掉还能受更多的折磨。
风雨交加的荒林,虎视眈眈的野兽,以饥饿和恐惧带来的折磨……
“你一定很饿了,回去之后我会让人给你准备食物的。”不知为何,蝴蝶本能地知道她现在在为什么而动摇着,他垂头靠在她的旁边,“对了,我还没有问过你吃些什么,都有些什么习性……”
她正想说些什么,不经意间抬起视线,迎着阳光斜射的来处,看见了巨大的黑色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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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好,蔚蓝的天空远远飞来一只黑鸟。无论在原来的世界还是这个世界,这样的景色她都见得不少了,没有什么可稀罕。但不知为何,她忘了去思考给蝴蝶的回答,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只鸟,看着它越飞越近,过不了多久,她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只鸟是朝着这边飞来的。
距离这边不远也不近的一丛树梢“哗啦”地响了一下,一阵风袭来,夹带着几片枯黄的树叶打在她的身上,她不得不闭上眼睛扭头躲避,随后被蝴蝶抱住转向了另一边。这阵突如其来的风消失得也很快,蝴蝶浅金色的华美长发飞散开来还未落下,风声就已停息。稚叶在他的怀里窝了一会儿,睁开眼睛,视线透过纷纷扬扬的浅金发丝望向了前方的树梢。
那里原本什么也没有,阳光会从枝叶的缝隙间泻下,但是现在却有只巨大的黑色大鸟停在那里,两爪握着一根横生的枝条,它正在起那对又宽又长的羽翼,像是刚刚降落下来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
稚叶听到蝴蝶的说话声。她意识到这话不是对她说的,因为等到那些被风掀起的发丝落下来不再遮挡她的视线,她看到了那只大鸟的全貌,人形的上半身,皮肤光裸白皙,长在肩上的不是修长的手臂,而是黑色的双翼;猛禽类的下身,覆满黑褐色的绒羽,一双浅褐色的勾爪看起来健壮有利,令人想起了菜市场肉摊上挂着硕大肉块的铁钩。
“你已经知道了,何必再问我。”大鸟的声音冷漠至极。
停在树上的“鸟人”挪动双爪,由落足树枝的末端往树干开杈那端移去,因为他的体型不小,那根树枝承受了它的重量后小幅度地上下晃悠了一下,“啪嚓”一声断了一根小枝条,落到溪中随溪水流走。稚叶看了看那根擦着自己的腰部流走的树枝,又抬起头看了看树梢。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偷看别人洗澡的兴趣?”
蝴蝶的嘴边漾着浅笑,两道形状优美的柳眉却是微微蹙起,使得这个笑容带着显而易见的刻薄。稚叶见过他温柔似水的样子,也在情欲翻涌时被他凶狠得仿若要将她吞吃入腹的表情吓到过,却是第一次看到他现在这种只有满满恶意的表情。她倚靠在他的怀里,不动声色地借他的身体遮掩自己的私密之处,视线又由他的脸移到了高居树上的大鸟身上。
“说什么蠢话,”那只大鸟抖了抖一扇起的翅膀,这才把目光从自己的翅膀转回去,“把那只雌性交给我。”不知道是因为它所处的位置比较高还是它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那仰着下巴的样子给人一种极其倨傲的感觉。
这样一来,稚叶立刻知道这只“鸟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了,再看蝴蝶不为所动的样子,他大概也是心知肚明。意外的,这一刻她并不特别在意他如何回答对方,是爽快交出自己,还是维护到底。她经历过失望,那种从头凉到脚的感觉很不好受,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受,全因为擅自抱有期待的自己天真得太不像话,昨晚他愿意来找她,她已经很满足了。
“光明正大地抢人吗?你也太不识趣。”蝴蝶毫不示弱地反呛回去,只是暗自握紧她的手臂的小动作透露了他的慎重。
“你交出来我就不算抢了。”
蝴蝶哼笑一声,正想出言讽刺,怀里的雌性轻触他的手臂引起了他的注意。和眼前这个不好应付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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