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裁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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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看见她就站起来对她打招呼,周亭筠道了歉,对方一笑并不在乎,他把菜单转向周亭筠,依旧由她点。
等餐时间照例是聊天时间,简廉温温和和地问:“你今天有事想跟我说?”
周亭筠点下头,他似乎已经猜到了话题,还是温和一笑:“是感情的事情吗?你已经做了决定?”
周亭筠有些局促,她犹豫地组织措辞:“你……很好,但是,我心有所属。”
简廉了解地点头,他又问:“这么来说吧,如果没有许适,你会不会跟我结婚?”
周亭筠皱起眉,很快又松开,“……会。”
“你迟疑了。”
“我跟许适……我们两个之间很复杂,我认识她很多年了,早在你还没出现前她就已经明确表示喜欢我,但是我拒绝了。”
简廉脸上的表情没变,他仿佛只是像听故事似地,身子前倾了一下,礼貌地问:“那么导致现在这个局面的原因能让我知道吗?”
“她为我做了很多,我看见她的决心和她的努力,也知道她的认真对待。”
简廉点头,他脸上浮现出一个真诚的笑,“祝你幸福。你们两个确实很般配。”
周亭筠愣了一下,几秒后笑着说:“你知道一个月前,我周围认识你的人怎么说我们两吗?”
“怎么?”
“你们两个很般配。”
简廉说:“巧了,我周围也是。”
两个人忽然像是触到了什么笑点似地相视一笑,好在都还顾及着场合不对而忍住了笑声。
周亭筠缓了一下气,认真道:“祝你幸福,认真的。”
简廉点头,“会的。”
第69章
什么?刚开学就考试?还让不让人活了!
许适对着群内公告愁眉苦脸,看了看日历,发现考试时间就在下一周。李思蓉从她身边经过,撕掉面膜后一脸愁苦:“这下好了,周末又得在图书馆通宵了。”
郑天琪从床上边探出头:“说得好像你真通宵过一样。”
许适坐在桌前双手撑下巴,看一眼考试内容后无奈地抽出书做复习计划。
周末的约会自然也要取消了。
许适呈大字形趴在桌上,下巴抵着的是一本高数题,笔被随意搁在一旁,笔帽开着,笔尖朝脸。
周亭筠分神看一眼视频,提醒道:“笔尖要戳脸了。”
许适微微动动胳膊肘,擦着题册把笔滚到边上。之后她又重新复原原先的姿势,也只有不时的眨眼才能显出她还活着。
周亭筠见状无奈笑一声,“这么懒?”
许适点一下头,无打采道:“我再缓一会就玩复习。”
周亭筠了然:“数学?”
许适干脆眨一下眼睛做为回答,“要命了简直。”她一开口就合不上,之前的无打采全都化成吐槽:“你说哪个学校会在下半学期开学就考试的啊,脑子有猫饼么,就算是期中考也太早了点吧……”
怨气满满地说完一句,她又拿下巴垫着书做支力点。周亭筠听她毫不讲理的抱怨后居然还很好脾气地哄她,许适这回终于起身有了个正形,不过也仅仅只是把她那颗沉重的头颅从书本上抬起来,拿手撑住半空中的下巴而已。
“长亭大大你变了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周亭筠原本在埋头敲键盘,闻言单手扶了扶耳机,眉眼轻挑一下,抬几分视线给视频中的人,“怎么?”
许适的目光倒是全心全意放在视频中,撑着下巴自然低头,“喏,我高中时喊累,你那时怎么说的?”她换个语气,戏谑道:“许适,撑一撑就过去了,你得加油,不要松懈!”
许适对于模仿毫无天赋,她学周亭筠学得不三不四,反倒是先逗笑了自己。周亭筠身子向后倒靠在椅背上,没了她的遮挡,房间布局也露出来更多,许适“诶”一声,“你在录音么?”
“在工作,等一会儿要录,索性直接待在这里,也省得再跑。”
许适撇嘴,在心里道:也是够懒的。
周亭筠突然说:“我那时候的下半句话你还记不记得?”
“嗯?”许适反应过来周亭筠这是把话题又倒回去了,她皱着眉仔细想,“呃,你必须要考出来?”
周亭筠点一下头,“现在你已经考出来了。”
“啊,是啊。”许适说:“现在再回想一下,明明只是一年前的事,却觉得高考已经离我很远了。”她把手放下去,习惯性地将两只胳膊叠在一起放着,“比起那时候,我现在真的太松懈了,好像大学之后就各种懒癌的。”
“是你的目标变了,高中的路短而窄,一门心思往前冲就是,现在却是你要静下心慢慢积累的时候。你有了更大的目标,不只是埋头学习而已。”
许适动了动身子,“那你对我有什么期望么?”
“你想要有什么期待?”
“不知道。”许适想了想,舔唇说:“总会有什么期望的吧?比方说你大学期间有什么没完成的有遗憾的事、你想学却没能学的东西……你看啊,我现在还年轻,还有时间,你的遗憾我可以替你完成。”
周亭筠好笑问:“我的遗憾为什么要你完成,我有手有脚自己努力一下也可以吧。”
“啊,用词不当。”许适挠挠头,“但你总是对我有点期望的吧?”
“比如呢?”
“唔,克己?慎独?明善?诚身?成为一个正直的人?总会有的吧?”许适坐正身子,“我现在还在长,还在接受新思想,喏,你早点说我早点学啊。”
周亭筠笑,“你是把我当做你监护人了吗。”
许适又挠挠头,她意识到自己坐正后有一部分出了摄像头范围,就又驼了一点下来,头顶刚好进入视频内,她吐吐舌头,“不自觉啦。”
在一起后,许适觉得她们两之间的相处模式可能会跟以前不同,可事实上却跟以前没什么不同。以往周亭筠处处包容她、教诲她,现在也依旧包容她、教诲她,好像生平最多的耐心和最大的期望都放在了她身上。
许适比周亭筠小了太多岁,这些年岁积在一起让她注定在学识、经历上比不得后者,许适做过追赶,但就像困兽之斗一般效果甚微。周亭筠对她亦师亦友亦情人,现在成了情人还是亦师亦友,很多时候不自觉就会想借鉴前人的经验。
周亭筠眼眸微凛,许适下意识做听从姿态,周亭筠露一个安抚的笑给她,“不要说我的,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许适没料到问题又抛回给她,凝神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想做一个正直的人吧,要温和诚善,不敢说对社会有用,至少也要无害。”
周亭筠便笑笑,肯定道:“那便按你自己所想的走吧,那就是我对你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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