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田螺回家炖

分卷阅读29

生将自己的酸涩情绪和叫声咽了回去。一把将他的手给拍开,“你好端端捏我的脸做什么?”
“你和他很熟?”怀夙淡淡问。
“也没有。”
他力道又加了一点,“那你那么伤春悲秋的做什么?”
李文钰不禁感慨顿生,“我从前觉得,鬼怪之类的都是很可怖的东西,如今瞧了侯小云,觉得这家伙,也是有血有肉。你说这世间,有的人丧失良知,有的人损害他人。我真觉得,比起鬼来,搞不好人更可怕。”
怀夙斜眼看了他一眼,“酸。”又道,“行了行了,回去了,老子突然有点想吃你上次在破房子里做的那个什么笋干了。”他终于将捏在他脸上的力道给卸掉了,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衫,“老子想好好睡上一觉。”
辣鸡,本公子突然觉得,同这只田螺说这些话,纯属,嗯,对花对月,对田螺弹琴。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小难受,哎
第27章梨园篇尾声
回到村子里,家中的牛被照顾的挺好,一问,才知道是牛大力每天不辞辛苦的从村东走到村西给牛儿喂吃的。李文钰很感激,找出家中晒得最嫩的笋干,跑着就要去给牛大力送去。
但人还没有出门呢,就被大田螺拉住了衣襟,“死书生,有胳膊肘往外拐的么!你爷爷我还没吃饱呢,尽想着喂饱外面的哪些个苍蝇、蚊子的!”
“大牛哥他不是苍蝇、蚊子.....我就是想感激一下他.....不想欠人恩情。万一以后有事相求,也不好说拒绝的话。”李文钰扯了扯大田螺的手,作出一幅讨好的样子。
“把你的嘴巴合起来,笑的太丑了。”怀夙显然对她这番话颇感满意。
李文钰僵硬的合上了嘴巴。
怀夙,目光往四周一扫,“要去也行吧。”他沉思了一下,皱着眉道,“不能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哦,从村东走到村西,十五分钟,从村西走回村东,十五分钟。全程无交流,放下东西就走,恰好一炷香。
李文钰:.....
李文钰是在三天后到了来自梨园的消息,说是班主失去了侯小云这个戏柱子,就一下子伤心欲绝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好比病来如山倒,一直没给起来。
大家都心知肚明,班主重情重义的可不是侯小云,他心疼的是那么一棵宝贝疙瘩摇钱树,就那么给没了。往后唱着花旦的人,可咋整啊。
临时换了班子里另外一个人上去和杨月楼搭戏,但到底是一出行的时候就和侯小云一起了,这一时半会儿的,很难配合融洽,少了不少长期看戏的人来。
侯小云是怎么死的,一开始大家还很好奇,到后面一直没有什么真实的消息也就不了了之了。但一直又传闻说,同杨月楼靠的近的人,都不了受灾受难。他娘就一直重病在身,而侯小云素来同杨月楼交好,才也因此没个病没个灾的说没就没了。这下子,越发没人愿意和杨月楼搭戏了。
等于班主一下子失去两个顶梁柱子,这可不得要了他的命了。
隔了几天,戏班子里出来一个道士,告诉戏班里的人梨园的风水不好。所以才会导致那么多飞来横祸。平时待人友善又和气的杨月楼不知道是怎么了,见着那道士就往前冲,抡起一把铁锤子就往下砸,将梨园的人都给吓坏了。
只听杨月楼一直在口中道,“满嘴仁义的道士!你算什么道士,你就是个骗子!”
那道士气得不轻,吹胡子瞪眼睛的,“你是冥顽不灵,告诉你,这世上就没有人鬼情缘的,贫道再奉劝施主一句,人妖殊途,你若不肯回头,搭上的还是你的命!”
通过旁人的叙述,李文钰仿佛能透过面前交错叶子的间隙看到当时的场景。
杨月楼当着他的面重重吐出一滩血水,“我真是个傻子,我母亲的死同他根本没有一点关系,而我却错信了你!你只是为了得到他身上的锦鲤珠!”
血染绿叶,好似一幅晕开的水墨画一般,刹那间,整个场景都染上了红色。
自此,听说杨月楼也是一蹶不振了。
梨园的生意因为这两位,一下子变得惨淡起来。听惯了侯小云同杨月楼的戏,哪里还听得下旁人的。
班主在稍微恢复了气神之后,仔细想了想风水的问题,从前不大相信,病了一段时日之后,脑子里总出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机立断,在别处找了一个地方,连夜叫底下的人赶紧搬走。
等拾好一切之后,班主又想到侯小云在世的时候提的哪些个想法,看来,真得戏班子引进些好的戏本子,才好再引来看官了。
于是,梨园的班主托了带了信和小部分定金,信里言之恳恳的说了上次的戏本子的事情。
要不要继续写戏本子的事情,李文钰想了蛮久的,但是做人要言而有信,他亲眼见证了侯小云是怎么死的,也亲口答应了他要将他的故事写成话本子。
即是如此,他便不能食言。当下就开始写下这一本戏本子,他给书起了个相当高大上的名字《人鬼情未了》。
写完戏本子已经是一月之后,听说那戏本子一被唱出来,梨园的位子又开始满了,甚至比原先还要客满,连旁的镇子上的人也跑来听戏了。日子一晃而过,班主笑的不行,已经开始捉摸着要再租下个厂子扩大生意。底下的人也干劲十足,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想,当初梨园晦气,可能真当是因为风水问题。
但却没有人会再想到当年,梨园有一个红极一时的花旦,朱唇轻启,海棠花泣。
路过原来梨园的院子,李文钰同怀夙说,“进去看看。”
门被推开,果见院子早就一片荒芜,杂草都长了许多,同从前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了。
李文钰上了木质的台阶,听到嘎吱嘎吱的地板声音,竟看到侯小云的那个房门是开着的。
这种时候,还有谁记得这个清秀的男人呢?
他孤疑地探了探脑袋,看到房中一簇光照在房间里,无数灰尘在阳光中跳跃,像是拨开了一段尽头的时光。
夕照里,梨园不声不响,滚绣金边的戏服被扔在了一边,不过几月,已经涂上了一层灰尘。
阁楼里被推开了一扇窗,杨月楼脸上涂着武生的粉末,开了口,咿呀半声响,恍若当年打开大红幔幕的场景。
低沉厚实的男音唱的却不是霸王,而是虞姬,“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师哥,待有了银子,我要再置办一套虞姬的行头。”
“待有银子了,师哥买了整个戏园给你,往后你想唱就唱,不想唱了就听他们给你唱小曲儿…”
杨月楼掀开绸子盖面,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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