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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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很快就能见到蒋遇雁。
他已经害怕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忽听得细微的声,吓得脸色全白,而不远处似乎有一道人影,银淼奔波了一天,别说法力,就是体力也所剩无几,不由慌乱,但还是抖着河声,“是谁?”
那人融化在夜色之中,并不应答,银淼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见那道身影没有上前的意思,忽然喜上心头,惊呼,“是上神吗?”
每次他危险之时,只有上神会过来救他,银淼又惊又喜,几乎就要抱着小黑奔上去,却在听见一声嗤笑后生生停住了脚步。
不是蒋遇雁,这声音是......君闻。
银淼脸上刷的毫无血色,哆哆嗦嗦的往后退,拔腿就要跑,而黑暗之中呼的一下亮透起来,照亮银淼惨白的脸。
前方几个妖物提着火把站着,神色肃穆,银淼急得往后退,但眼前却是君闻铁灰色的身影,腹背受敌,银淼逃无可逃。
他望着君闻略显阴柔的脸,硬生生忍住眼中的泪水,倔强的仰着脸抱着小黑与他对视。
“请君入瓮,”君闻的音色在夜里显得有些阴寒,“银淼,别做无谓抵抗。”
银淼抱着小黑的手抖得跟落叶似的,实则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一半是气一半是怒,“你竟然和沉仞联手。”
他不聪明,但他也不傻,今日魔界在仓夷大开杀戒,君闻便在仓夷剩下的唯一出口堵住他,若不是和沉仞串通了是什么?
君闻微微抬了眼,恍然之间挪动身形便到银淼面前,扬手便是擒住银淼的脖子,将他狠狠钉在树上,银淼剧烈反抗着却依旧无法呼吸,手中抱着的小黑跌倒在地,嗷嗷的叫唤,却被君闻带来的妖物踢到了一边。
君闻一双眼染了点癫狂,“看清楚妖界的主子是谁,凭你也敢与我作对,若不是留着你还有些用处,我即刻便可将你碎尸万段。”
银淼惊惧的瞪大了眼,死亡袭来,他知晓君闻并非在吓唬他。
君闻松开脸色憋得通红的银淼,银淼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跪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听见君闻无情的声音,是对小黑讲的,“回去告诉君白,十日之内不双手奉上白玉令,我便将这条小蛇剥皮抽筋,以示惩戒。”
银淼咳得满脸泪水,嚎啕大哭起来,他果然,又是一个毫无用处的累赘。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不是轮到讨厌君闻了......
第73章第七十三章
鬼界阴暗一片,远方有火燃烧着,姜瑜秀借着一路的鬼火直往里间,进了屋里,小九正在给如梓喂药,但如梓只是定定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仿若死尸一般。
小九见了姜瑜秀,嗫嚅着,“主子,他不肯疗伤。”
姜瑜秀走过去,把半弯着腰的小九拉起来站好,无所谓道,“他不喝就不喂,你不必折腾自己。”
小九抿着嘴笑了笑,还是端着药碗站在一旁。
姜瑜秀掀开袍子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笑得有些凉薄,“一心求死?”
如梓满脸灰败毫无反应。
姜瑜秀冷冷看着他,忽然伸手接过小九手上的药碗,下一刻,药碗便应声被摔到地下,黑色的药汁流淌了一地。
小九担心的小小声喊,“主子......”
姜瑜秀还是笑,一点儿温度都没有,“他都想死了,何必浪这药材?”
小九便乖乖闭上了嘴,但一双温顺的眼还是时不时打量如梓。
“我已经差人去找君白,”姜瑜秀拂了拂衣袖,观察着如梓的脸色,“若不出意外,这两日他便会和楚季过来。”
听见楚季二字,如梓的死灰的眼转瞬即逝过一丝涟漪。
姜瑜秀不愿再面对死气沉沉的人,这不可避让他想到自己,当年他和沉仞分道扬镳之时,也是这浑浑噩噩不知世事的模样。
他明白这种撕心裂肺的疼,了解如梓的心如死灰,但他都熬过来了,如梓便熬不过来么?
与其这样消沉,不如想想怎样才能让沉仞不痛快。
小九见姜瑜秀的神情渐渐冷凝,大着胆子把手放在了姜瑜秀的肩膀上,姜瑜秀一愣,侧目落在那双纤细柔软的手上,微微转了头望着小九。
小九顿时局促不安想要回手,却被姜瑜秀先一步握住了,他支支吾吾的,“主子,我只是......”
不想看到你露出这样受伤的神情。
姜瑜秀牵着小九的手轻轻笑了笑,“我又没有怪罪你。”
小九怯生生的咬着唇,慢慢露出温柔的笑容。
姜瑜秀这是第一次真正打量起跟在自己身边一阵的小九乖巧柔软,善解人意,从不多言,最让他喜爱的是小九眸中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倾慕之意,这少年,说过会永远爱着他,目光便不再从自己身上挪开。
倘若当初只是一时兴起,但此刻姜瑜秀却觉得将小九带在身边是这一百年荒唐来做得最正确之事,他太需要这样的温暖来抚平心中的伤痕了。
姜瑜秀看了小九半晌,直把小九看得满脸通红,他才笑着挪开目光,起身道,“别在这里陪个死人,走吧。”
小九犹豫的看着如梓,“可是......”
“不走的话,今夜便别想睡了。”姜瑜秀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小九整张脸刷的一下红成红霞,一个字的都说不出,只得一步三回头跟在姜瑜秀出了房间,只是床上那人,未落寞得太可怜。
楚季和君白用了一天一夜才将仓夷所有人入土为安,昔日安宁的仓夷,如今变成一座巨大的冢,埋葬着仓夷派千年来的辉煌。
周遭一片死寂,唯有风雪呼啸。
楚季神色肃穆的跪在百余坟头前重重叩首,指甲深深嵌进泥土之中浑然不知,他音色淡淡,却带着无上的笃定,“仓夷弟子楚季在此做誓,定报屠门血海深仇,至死方休。”
君白站于一侧,跟随着楚季跪下来,五官深敛,“诸位放心,君某竭尽所能也会助楚季为诸位讨个公道。”
楚季喉咙艰难的攒动着,眸色暗得如同天边乌云,他踉跄着起身,君白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他咬牙道,“我要见我大师兄。”
君白见他惨白的脸色,感受他紧绷着身体,仿若下一秒就会倒下,但他却还是随着楚季的意说好。
在这个时刻,纵然楚季再怎么心碎欲绝,也不可能停歇半步,君白太过了解这样执着的楚季,也不会用言语劝说他歇息半刻。
两人从仓夷下去,回头再望,仓夷道观四字依旧显目,但溅在牌匾上的点点血花却无法泯灭,风烈雪啸,将两人的衣袍吹得肆意飞扬。
楚季入目是死寂的仓夷,重重闭眼克制住心头汹涌澎湃的悲痛,转身不敢再看。
天边的雪下得更加浓烈,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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