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就这么一直循环下去?只是舍本逐末罢了。倒不如盼着李正和上进。
“这就是顾娘子?生的好模样,好气派,怨不得顾家小子一直念着。”李家老太太亲热的托着江堇姝的手,毫不吝啬的称赞,又带着打趣,可以看出李翰林的确很看好顾庭,因此老夫人才拿长辈态度称呼顾庭。老太太又对着其他受邀而来的女客道:“你们都不认得她,常跟着章老翰林的孙儿来我们家的顾庭你们或许听过,这便是他的娘子,今日热闹,我便请她一起来。”
这算是正式将江堇姝介绍出去了。
京城里各家有各家的圈子,如李家,交往的多是文官,或许不如荣国府那般门第显赫,却绝对清贵,其间既有后起之秀,也有百年传承的书香世家。
“老夫人说的是那位顾举人?不是说他早年丧妻了么?”有人脱口疑问,说完忙歉意的捂了嘴,一副失口的样子。
在座众人谁也不傻,哪里看不出她是故意。
明年正是大比之年,早前京中便涌入各地学子备考,在座各家府上都有不少学子进出,时常相互说些学子的事情。有些有适龄女儿的人家,在京中寻不着好亲事,少不得瞄准这些人。再者,读书科举不易,一般而言走到会试这一关,年龄多在三四十岁往上,三十来岁就称得上年轻了,可想而知,顾庭、章铭这类不到而立之年的考生多受关注。
顾庭尤其胜之,他跟章铭都年轻,且仪表不俗,虽说章铭比他家世好,但顾庭学问更佳。再者,章铭已然成婚,顾庭却妻室空悬,虽说是娶过一任,但若会试能取得好名次,未来颇可谋划。
当今用人,不拘一格,甚至偏爱寒门士子。
在座这些太太奶奶们,自家或许没有此等想法,但亲朋故交家未必没有。他们从中做媒,也是经营一条人脉,对于顾庭之事但凡有想法的,少不得打听清楚,甚至消息就是从李家得来的,谁知今日冒出个顾庭之妻。
先前传闻她们也听说了,今儿也是当着李老夫人求个明白罢了。
这一点,李老夫人清楚,江堇姝也清楚。
李老夫人笑道:“说来也是件奇闻,顾娘子也是得佛祖庇护的有福之人。”
接下来,李老夫人便将事情原委又讲了一遍,着重便点出了清风道长和大德禅师,也是正面声援江堇姝的意思。
“果然是个有福之人!”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指不定这‘后福’就在明春。”
这时候不管心里做和想法,所有人都改了口,纷纷笑着夸赞。
清风道长在民间声望高,但多年未露面,是个只在传说中的人物。大德禅师则不同,圆觉寺的和尚的确以做法事而闻名,但不代表佛法不好,宫中几次宣召,便是请大德禅师去给宫中的老太妃讲佛法。
这样的大德禅师分量自然不同。
赏梅宴后,江堇姝的生活没有太多变化。
李家释放了善意,表示了亲近,她一月登门一次正合适。顾庭常跟李正良来往,所以每次去了李家,见过李老夫人,她多跟李家大奶奶来往。对方是个诗意文雅女子,正经书香门第教养出身,江堇姝陪着说些诗书,倒也还不错。
不过,她对这类交际应酬还是不大感兴趣,若与人论道,她几日都不嫌枯燥。
恰在此时,一个意外访客到来。
“江前辈,晚辈玉素有礼了。”来人正是曾有一面之缘的何玉素,出自清心观。
江堇姝扫了一眼,便笑道:“恭喜玉素道友筑基成功。”
当初便看出何玉素离筑基之争一线,如今三个月过去,果然筑基。且看她此时出来走动,周身法力稳固,必是温养过了。观她修炼的势头这般顺遂,要么是先前积累深厚,要么是天资悟性俱佳,总归应该是清心观重点栽培的弟子。
那么,本没有交集的何玉素来寻她,必然是有话传达。
果然,何玉素尚未坐定便道明了来意:“自上回师尊与僧道交手,距今为止,观中一直在寻找二人,但始终没有踪迹。师尊说,那对僧道只怕是所谋不小,便是离开,也定会返回,根据观中搜集来的信息,僧道似乎很关注荣国府。本来观打算派人近距离接触荣国府之人,又怕打草惊蛇,江前辈与荣国府却有渊源,不知能否相助?”
显然清心观也查了江堇姝的来历,查到她跟荣国府的关系。
江堇姝淡笑:“至少在明春之前,我是不打算跟荣国府照面的。”
若是可以,她自然想当那层关系不存在。但若顾庭会试不错,辗转间,消息总能被贾家知晓。有些事她有所感,那座荣国府,她总有一日会亲自走一趟。
何玉素似乎也不意外,点了点头,又道:“师尊尊重江前辈的意思,只是劳烦江前辈到时予以引荐,师尊安排玉素进荣国府。”
她们若要进荣国府,阵法会有反馈,不知徐清风可会出现?
江堇姝也明白何玉素的打算,荣国府有座大观园,大观园内有座栊翠庵。栊翠庵现今已经住了一个妙龄尼姑,那么,再住进去一位也不是不能。
只不过……
“你可知道栊翠庵已有主人了?”这一点何玉素必然知道,江堇姝明知故问,也是提醒对方莫忘了考虑妙玉为人性情。就妙玉那个秉性,栊翠庵既有她在,是断不肯再让另一人来同住的。
何素玉嘴角掠过一抹极淡的笑,似有轻讽:“真正的主人是荣国府,到时候只要江前辈搭桥引线,荣国府不会不乐意。”
何玉素知晓妙玉的名声,但对方是否乐意接纳,根本不在考虑之中。何玉素不是妙玉孤身一个无处容身,也不是要讨好荣国府,她只要住进去而已,旁人的感官她根本不予理会。
江堇姝挑了挑眉,笑了笑没在多说。
“既如此,那便依道友之意。”
转眼便到了开春。
春寒料峭,却正是会试开考,北方的考生都难以抗冻,更遑论南方的士子。现今顾庭倒是不惧了,他毕竟有修为在身,一大早就拎着准备好的竹篮与章铭、李正良一道前去贡院。章铭和李正良面对这样的气候,频频皱眉,担忧自身体支撑不住,或是因太冷写出的字不好,见着顾庭面色红润毫无异色,不由得十分羡慕。
会试共考三场,每场三天。
江堇姝是不为顾庭担心的。
常乐可不知晓内情,送考、接考,便是待在家也时时忧虑,甚至不时去贡院外面转悠。每当看到有考生昏倒被抬出来,常乐就心跳加快,看到不是顾庭,长舒一口气,不多时又开始忐忑。
江堇姝不好表现的太另类,只好躲在屋内,佯装诵经祈祷。
待得三场考试结束,贡院大门一开,江堇姝带着常乐小雪去接人。
同样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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