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H)

分卷阅读372

袍带松懈,随着倾身的动作敞敞落落,稍微抬眉看去,里面竟然空无一物。
虽然知他沐浴过后惯于穿得单薄,江采衣还是忍不住心头撞兔,口干舌燥,隐隐袭过来的海棠香似乎浓烈了许多,她心痒的脚趾头都蜷了一下,从睫毛下偷偷贪婪凝视他。
蒙目的帝王斜靠窗棂,因为遮着眼睛,竟然偏生就引出一种隐秘禁欲的妖艳来,红地莲花织金细缎搭在手腕上,漆黑柔腻的发垂着在他的鬓角颈边,那肌肤白的妖冶,似能灼伤人的视线。
江采衣乐坏了,信心满满的搓着手,觉得这棋下的真快活!既能色胆包天地贪看他美貌,还能赢得正大光明……呃,正大光明就算了,可赢就是赢!孔夫子都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干嘛不照着圣贤的话去做?就欺负你看不见!客气啥?
哪知开局才没几招,江采衣就嗔目结舌,“皇上,你真的看不见么?”
“自然是真的。”
她懊恼的伸手在他蒙布的眼前晃了又晃,那锦缎异常厚实,的确没有作弊的可能。……可是,这怎么回事啊!他落子又稳又准,一点也没有偏差,对她的棋路也一清二楚的样子,难道皇帝的手上也长了眼睛么!?
还在纳闷,就听到沉络淡淡开口,“采衣,你死了一个子,脱外衫。”
江采衣紧紧咬着嘴唇,在皇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中扭扭捏捏的脱下罩衫,放在一边,露出圆润的肩头。外头还站着太监宫女,她拢着襟口阖起了窗户和门,这才怏怏的重新窝上小榻子。外头的宫女太监看到她关门,便纷纷露出暧昧的表情来,闷头退到几丈开外。
暖阁里地龙烧的很热,倒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冷,但昨晚下了一整夜的冰雨,有细小仿佛盐粒的碎冰积在雨搭子上头,风一吹就有凉意从窗户缝隙透进来,江采衣微微环抱了肩,小声嘟囔,“皇上,你又看不见,干嘛还让我……”脱衣服。
最后三个字不好意思说出口,又羞又怯。
对面的美人微微一笑,一手扶着红色广袖,袖口锦缎如同水波般从手腕寸寸滑开,露出白皙惊人的玉色手指,指甲晶莹剔透,如同着意镶嵌的浅橘色珊瑚。
“看不到又如何?你轻解罗裳的样子,朕即使是凭空想象也倍觉销魂。”他红唇轻动,指甲轻轻敲击木质棋盘,发出浅浅的夺夺声,不紧不慢,有种闲散的韵致,“别发呆,轮到你脱小衣了。”
江采衣低头一看,又被他围掉一个子!
沉络伸出手去,准的将她的白子从一圈黑子中取出,扔进一旁的小玉碗。
江采衣深吸一口气,缓缓垂头,解开胸前粉绿的素色平纹绮,那小衣本就薄透,青青的绿水一样,从洁白的肩头滑落,仿佛初春的花苞静静剥脱开了青色,绽开稚嫩的娇艳。
解开小衣,她闷头催促,“皇上,轮到你落子。”
哪知道,沉络修长润白的指尖拈着黑子,手却停在棋盘上空,迟迟不落。
“皇上?”江采衣催促,微微的薄寒让她有一丝的瑟缩。
沉络艳红的唇角带笑,眉梢轻挑,就那么轻轻一笑,仿佛动了春风沾染了香艳,连空气都风流转动。
“采衣,”他淡淡的,字字句句韵致清浅,“你只脱了一半。”
啊!江采衣愕然的红了脸蛋,“皇上你、你怎么知道?”她寻思着,反正他也看不见,就只把那件小衣撸至胳膊下,还松松的挂在腰上,哪知他竟然……
沉络笑而不语,直到江采衣磨磨蹭蹭的将小衣整个剥下来,扔至一边,这才缓缓落了子。
脱了小衣,她就只剩下最贴身的那件兜衣,桃红薄软的一层,细细绳线勾过颈子,绣着并蒂莲花,衬得纤细腰腹登时妖娆起来。
虽然明知他眼睛上蒙了布,可她还是觉得扭捏,连手都不知道要放到哪里好。胸前的两团蜜桃一样白腻的奶子将桃红色软布高高顶起,肌肤被菱花窗透进来的阳光一照,像是刚刚蒸出来乳膏,因为羞怯,她耳朵下头到的颈子给染出一片柔嫩红晕。
“皇上……”棋盘上形势越来越差,江采衣发慌。
“冷么?”他手背支着下巴,红艳袖口堆在手腕,艳色殊绝,“很可惜,虽然冷,但你总该懂得愿赌服输的道理,最后一件,脱吧,现在。”
她七手八脚的撑起身体,跪坐在棋盘边上看,“皇上,你又还没有围住我。”
沉络淡淡笑了,随手取了一个白子放在江采衣手心里,“随便落,无论你落在哪里,都活不过三步。”
江采衣讶然,举着手琢磨,果然,无论落在哪里她都必败无疑,顿时郁闷的一塌糊涂,“怎么可能?!皇上你连棋盘都看不见!”
“看不见,但朕听得见。”沉络隔着棋盘骤然拉住她光裸的手腕,指尖发力,猛然把她拽过了半个棋桌。
那优美的嘴唇凑到她耳边,似乎是在面授机宜,“采衣,所谓盲棋,就是靠听。棋桌靠四角支撑,四角实而中间空,落子的声音亦会外围实而中间空。棋盘上三百二十四个格子,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每个点声音皆不同。朕虽看不见,却能够听出来你每个落子的位置。”
江采衣浑身发抖,声音仿佛贴着他的舌尖颤动,“皇……皇上……别亲那里……”
“哪里?”他挑眉微笑,“朕看不见啊,采衣,说说看亲到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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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暖阁里,有衣物悉悉索索的声响,白日的光线透过糊窗的绢纸映在地上,一地错综复杂的菱花格纹。
窗口摆了一盆金桔,冬天叶子已经掉光了,黑油油的细枝儿防腐上了层乌木油,挂满一头橘色的小果子。琉璃瓦上雨滴溅落下来,洗的那盆金桔越发神滑亮,特别好看特别喜庆。
江采衣微微仰着头,整个人给按在檀木雕花的窗棂上,脖子上晃晃悠悠的勾着桃红色的肚兜,绣着并蒂莲花,兜衣下面已经被解开,薄薄的软缎子挂在胸前,什么也遮不住。她全身像是被火从头烧燎到脚,滚烫的火焰从足趾寸寸舔舐过肌肤,快要把像是奶油一样的融化开。
她背靠着沉络,手指紧紧抓着木头棂子,背后空无一物,白生生的背脊和圆鼓鼓的丰臀都露在外面,抵在他腰下,她身子剧烈哆嗦着,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
“皇上……棋……”她嘤咛着迷迷糊糊的念了一句,小巧下颚被细长指头反手一握,他就俯身侧头吻了过来。
沉络闻言嗤笑一声,手指在那桃源深处更狠的伸进去,强硬又带著诱惑,“管什么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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