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板年轻时风华无双的模样。凭着这幅画,女人说的话倒是有了几分可信,但说他还有一位女儿....他仍旧是半信半疑,沈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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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干爹,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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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板对着窗外暗色的天光看了半响,楼下传来莲生念英文诗的声音。如果女人说的是真的,莲生恐怕真要添上一位亲姐了。
巷子狭窄,车子开进去就开不出来,程坤去哪里都是体面至极的装扮,大热天的,将外套拖在臂弯里,朝深巷了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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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过去了,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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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道好,跟着司机下车,站到墙角下抽烟。
程坤走得稳当,看着慢,实际一双长腿迈出的步伐不小,很快找到一处暗墙下,爬山虎覆满了破旧的横墙,他生的高,头顶快触到低矮的青瓦屋檐。他确定了门牌号,抬手轻扣两下,内院传来衣衫摩擦的声音,以及高跟鞋哒哒哒快速的踏在青石上的声响,黑门从内而开,一位中年美妇对着他深情含笑,红着眼眶盯了他半响,她似忍不住的伸出手来,程坤静静的看着她,曹玉君顿了一下,将戴着红宝石的右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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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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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坤嗯了一声,随人进去,转过玄关步入内堂,这里光线不是很好,独有左处一扇小窗,窗外又是一堵石墙,所以有种阴森郁气的感觉。
风水不好,格局不好,程坤心道。
他在右侧的座椅端坐下来,勉强同陌生的女子寒暄了几句,曹玉君见他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一方面爱他爱得要死,一方面恨他恨的要死。她一颗心全在他身上,他却像是世外高人般淡漠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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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等等,我还有位朋友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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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捂嘴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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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们还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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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坤见她故弄玄虚,已经打算着再不会来,如果她信上说的是真的,能做的他会做能帮的也会帮,认不认倒已经不重要。若是还有别的,恕他不会奉陪。
认女2
佳僖先去金楼转了一圈,玉蝶姐姐不在,说是跟尹少春去外地了,其实她要是在就好了,心中好些话也许能同她说说。她从金楼的后门出去,横穿一片纵横交错的小道,从另外一条路穿到了曹玉君的屋檐下,房门半开,她抬脚踏了进去,总觉里面有什么深而恐的事情等着她。
曹玉君找她,怎么可能会有好事呢?
程老板坐的端正,目不斜视,专注的沉思,曹佳僖越过玄关时,胸口处猛的一跳,弯腰越过锦布垂帘,抬头的刹那,跟一双沉沉的深目对上。
曹玉君等待多时,一双眼睛就像是躲在树干后的猎人,锐利捕捉二人的反应。她是女人,还是个用情热烈疯狂的女人,这一刻她感受到了非比寻常的东西,若不是程坤在这里,她恐怕会冲上去揪住曹佳僖的脑袋,摁到院中的水井里。
曹玉君疯到了极致,表现得倒是稳妥,笑开了,为二人各自介绍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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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程老板,我的一位老朋友,这位是佳僖,我的一位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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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一拍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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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们都坐呀,我这个做主人的,怎么这么糊涂,连茶都没泡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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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匆匆的起身去了外院,程老板见佳僖在门帘下呆站着,起身踱步过来,不由自主的握住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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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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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僖恍惚的摇摇头,胸口跳得她要昏厥,脑海中隐隐戳戳的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程老板审视她的脸,圆润饱满的脸颊带着虚白,又一些时日不见,下巴愈发的俏丽,他抬手轻轻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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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跟她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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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引着佳僖坐下,环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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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挺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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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巧,要么生好缘,要么生孽缘。
曹玉君端着茶盘进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那种温软细语,光是听一听尾声,她都要发疯了。
两只一模一样的印花茶碗搁在二人手边,曹玉君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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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炉子的火熄了,你们再等等,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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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板不渴,没动杯子,对这里一桌一椅,一杯一碟全没好印象。佳僖心头突突的跳,口干舌燥胸闷,侧头无辜的望了程老板一眼,程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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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看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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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僖摇头,端起右手的茶碗,刚尝了一口快把她给咸死了,程坤见她吐舌扇手,低笑一声,将自己的茶碗换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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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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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僖如数吞下,完全忽略里其中的怪味。
曹玉君在窗外看了满眼,长指甲掐进手心里,她喘着气背靠着旧墙,刻意多等了十来分钟,这才逶迤转回去。这时佳僖已经不好了,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像是饮了一整壶的烈酒,昏昏然的心悸交加,额头背后生了越来越多的热汗,她不耐的撕扯着衬衫的领口,汗水打湿了前胸,一双圆滚饱满的胸脯半透出形色,她刚要站起来,手上急着抓东西,不小心连带着茶碗摔到地板上。
程坤起先以为她只是热,没想到佳僖突然就摔到地上,程老板快速将人抓起来半拖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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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僖,醒醒,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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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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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玉君掀帘而入,一派阴森的坐到程老板刚刚坐过的位置上,手里擒着一管烟筒,深深的吸了一口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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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坤啊程坤,你要是刚刚不同她换茶,她就什么事都没有....你说说,你为什么对她这么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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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候了,程坤自然知道问题出在这个曹玉君的头上。
他握住佳僖的肩头,佳僖极力睁大眼睛望住他,往常神满满的眼里带了泪花,她痛苦的揪住自己的衣服,唇畔血红的不正常,两片唇微微颤抖开启着,呼吸深到肺部极深的地方。
程老板的左胸口被重重的挖了一下,抬手轻抚佳僖的额间的湿法,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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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僖,再忍一下,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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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的把佳僖放下来,款款地立了起来,乌云密布的围绕上来,男人的气势陡然一变,双手背后信步而至,宽阔的眼皮散漫的垂下,轮廓深刻的眼里释放出万里冰霜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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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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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调非常平缓,仿若友好交谈,只是语气里全是站于高位的冷漠和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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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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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姿态语气令曹玉君瑟瑟发抖,仿佛她是蝼蚁,蛆虫,不堪一看。
曹玉君笑,想要笑得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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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紧张,我是下了药,不过不是要她的命....就是那种药,你懂的,可能就是下得分量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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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板低笑一声,勾下身来,同她贴得极近,曹玉君渴望他的怀抱,只是此刻这般的怀抱像是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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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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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玉君因他的轻蔑和压制陡然放出疯狂,猛地推开男人,她躲到一边,哈哈哈的笑,笑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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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太有意思了,你跟她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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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男人回答,她又颤巍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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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千万别说你们已经....曹佳僖姓曹,为什么呢,因为跟我一个姓呀,我要你认女,认谁呀,你要不要再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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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听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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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玉君挥舞着手帕,像是舞台上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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