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懒懒的靠在龙椅上,坐没坐相的样子让众人眼底划过失望叹息。
不过周敏对于他们的失望和叹息一点都不在乎,反正她就是昏君,她也不想洗白,那就照自己的性子,怎么高兴舒服就怎么来,明天让秦公公准备一个靠枕放在上面
完美!
周敏淡淡的笑了笑,看着下面的周媛。
贤王缓缓抬头,一句皇妹,让周媛以为早已忘记因出身而受到的屈辱和白眼再一次清晰涌上心口。
十年的时间,这个从一出生就拥有的耻辱标志,她以为她已经可以平静看待。
可是刚这句皇妹被周敏轻描淡写语气平平叫出来的时候,那些记忆再次被血淋淋的揭开,这样的感觉让她知道,就算她这个贤王美名多好,她依旧只是一个被万人骑的肮脏男妓奴隶所生之女!她从小受到的白眼,屈辱让皇女的头衔可笑荒唐!她依旧比这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低一头!
眼底的汹涌恨意不甘被贤王极力控制,长袖之下的双手被指甲死死的抠出了血肉,当努力恢复冷静后,她才敢看着周敏,言语淡淡地道,“御医诊断已然无大碍。”
她的话中没有自称臣,或者说在委托者的记忆中,每一次和周媛的对话中,周媛从来不在委托者面前自称为臣,委托者心大,从不曾深究为何,可是周敏内心却冷冷一笑。
无声的抗拒,最压抑也最磨人
就是喜欢,你明明恨不得我死,此时却又不得不对我俯首的模样。
不知道当一切压抑到连无声抗拒都演绎不出来的时候,我亲爱的皇妹,你会不会亲手给你的姐姐,送上一个踩死你的机会?
周媛的一举一动都是潜意识的举动,或者说是从来都看不起委托者的意思,她深知,委托者没有那么聪明,也不会花心思去深究,在委托者面前,假意的恭敬深情,已是抬举委托者,而要她承认这个事事不如自己的女皇,对她这个表面谦和贤明实则倨傲的性子来说,简直就是更深的屈辱。
所以,和周敏的相处言谈之中,周媛总是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自是盛高,虽然隐藏的很好,但在这庙堂之上,在这些玩弄权术的专家眼中,周媛再聪明,也不过是只雏鸟。
周媛要学的,依旧还有很多
也就是委托者,脑容量本就不多还把仅剩的脑容量统统放在了燕绥身上。
不过,朝堂上聪明人这么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周媛对委托者的一言一行并不符合君臣之法
这情况,到是让周敏不厚道的笑了
都是一群戏子你们想看戏,就要出得起价!她的出场,可贵了
“那便好。”周敏不以为意地微笑道,但这笑带了几分真意,几分杀意,几分嘲讽,就只有周敏自己知道。
正轩殿内众臣听着女皇与贤王之间平淡的你来我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衍生一种很诡异的冷意,但女皇的表现依旧风轻云淡,懒懒散散,像个扶不起的阿斗一般,可是从来上朝都不怎么开口的女皇这一次突然出声,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却莫名让几个老臣多看了几眼。
尤其是,双手拢袖,抱在胸前的大司马,站在武官行列之首,一直闭着双眼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此时也不由得眯起眼睛,看了看高坐的女皇,然后很快又再次闭上眼,明显是不想参合。
不过左相沈瑾柔却无法向大司马宛琦那个老太婆一样高高挂起,她虽然也对贤王和周敏这两人之间的对话心生不安,但最让她在意的还是周敏居然带着晏绥前来上朝。
而此时,众臣之中的御史便已经因男人出现在朝堂之上一事而开口。
御史的作用本除了监察百官言行之外,还有就是在帝皇做出不合规矩的行为之时提点一二,虽然基本上不能起什么作用,但是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倒是妄为御史。
而且,这御史还是周媛一派的人,如果看不出自家主子此时面色不虞的话,她就不用继续再朝堂上混了。
周敏看着这个虎背熊腰的女人一脸严肃,刚正不阿的站出来准备直柬的时候,微微挑了挑眉,一副二世祖的吊样,翘着二郎腿,看周媛的人,如何打她脸
中间的女人,眼底深处是对周敏的不屑,但该有的表面功夫到是做的十足十,毕竟她虽然一无是处,却依旧是正统女皇。
“陛下,不知此人出现在朝堂之上所为何事?”
周敏好笑的看向一本正经说话的御史,一脸你怎么会问出如此傻问题的表情,瘪瘪嘴,“爱卿,来这里难不成是吃饭吗?当然是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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