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

101

听着顾承凌严肃的声音,苏颜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却还是强装镇定道:“你怎么来了?”语气中少了一分盛气凌人。
顾承凌扫了一眼被她翻乱的案桌,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又被他很快压制下去,低沉着嗓音道:“公主想在我的书房找什么?”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完全不似平时一般无害。
苏颜挑了挑眉,“整个公主府都是本宫的,到你书房找几本书看看怎么了?”她还真做不来仗势欺人的事儿,刚说完就昂首挺胸地向门口走去,只想快点逃离。
正当她快要走到门边,内心庆幸要逃出生天时,一只手却被顾承凌紧紧抓住,微凉的指尖让苏颜心中打了一个激灵,她内心叫苦不迭,面上却是满满的不悦,斜过眼看着顾承凌,“放手。”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若是平时,只要她面露不悦,顾承凌就会妥协,可今日他却一动不动,甚至手上还加重了力道,苏颜被他捏得有些疼,一边用另一只手去扳他的手指,一边微怒道:“放手,你敢违抗本宫的命令!”
正当她气急败坏之时,忽然被推着退后几步,紧接着背上一疼,顾承凌竟是将她抵在了门框上,双手都被他抓住固定在身侧,他清俊的面容靠了上来,眼中像是酝酿了一场风暴,“你看到了什么?”
温热的呼吸吹打在她的脸上,苏颜忍住偏过头的冲动,对上他的眼睛,怒火冲冲道:“不就几本破书吗,有什么好看的,顾承凌你居然敢这样对本宫,本宫一定要告诉父皇治你的罪!”说完就用力挣了一下,没想到挣开了,忍不住推了顾承凌一下,匆忙夺门而出。
顾承凌被她推得退后一步,看着面前的门框,沉声道:“这个地方,公主以后还是不要来的好。”
苏颜脚步停了停,又继续向外走去,她怎么可能不去,他那么忌讳那个书房,说明有问题,为了完成任务,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必须去闯一闯!心中对顾承凌的看法又变了变,他是一个可怕的男人,之前的温润如玉只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指使原主窃国的人说不定就是他,可原主那么讨厌他,又怎么会帮他呢?
苏颜走后,顾承凌迫不及待地走进书房,打开了案桌侧面的暗格,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幅画,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画上女子明丽的面容跃然于眼底,他目光中露出一丝沉痛,盯着女子的面容出神。在看见案桌被翻得乱七八糟之时,他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极大的怒气,若是她发现了这副画,他说不定会忍不住杀了她!还好她没有发现,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了一丝庆幸。
顾承凌好了画,将它重新换了个地方安放,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请示道:“主上,常乐公主……”
顾承凌摇了摇头,沉声道:“先不要动她。”
那黑衣人恭敬应是,下一刻便身形一闪,消失在顾承凌眼前,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苏颜心知随意翻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顾承凌就算冲她发火也是应该的,可那样的思想是苏颜的,不是原主该有的,今日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按原主的性格,定要报过来才是。可具体怎么个报法……
一晃已是几日,湖中心的亭子里,苏颜捻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虽然软糯香甜,却总觉得比不上荷花酥,不由问身旁的小丫鬟,“府上的人会做荷花酥吗?”
“回公主,会的,公主若想吃的话,`奴婢吩咐人下去做。”小丫鬟也算机灵,听她的话就知道她想吃荷花酥,只是心里有些奇怪,那日驸马买回来的公主可是一口都没动,怎么今日却想吃了?
苏颜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道:“去端一碗核桃来,要最硬的那种,再去吧驸马请来。”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拾顾承凌的法子。
小丫鬟心中不解,主子们吃核桃都是吃皮最薄最好剥的,怎么公主今日却要吃最硬的?
顾承凌步入亭中时,苏颜正倚在栏杆上,将手中的鱼食漫不经心地投入湖中,慵懒散漫,却也娴静美好。顾承凌压下目光,低声道:“公主找我有何事?”
苏颜被他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瞪了他一眼,瞥了瞥桌上的核桃道:“顾承凌,自成亲以来,本宫竟不知你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冒犯本宫!不给你些教训,你恐怕会认为本宫以前的警告都是唬你玩儿呢!”
顾承凌面色平静,放低了身段道:“公主恕罪,那日确实是我失控了,冒犯了公主,无论公主如何,我绝无怨言。”还是那道清澈的嗓音,诚心诚意地道着歉,说得大义凛然。
苏颜将装鱼食的碗碟放在桌上,用帕子擦了擦手,冷笑一声道:“是么?那你就把桌上那碗核桃剥了吧,本宫正想吃。”
顾承凌心中诧异,面上却不显,还以为要被打一顿,她说的惩罚,就是这个?忽然有些看不透她了。
他在圆凳上坐下,拿了放在一边的小锤子正要敲下去,苏颜眼疾手快地抢了过来,“不可以借助工具,用手剥。”说完将锤子向湖中一扔,露出个得意的表情。
顾承凌垂下眼眸,她未也太小看他了,这么一点核桃,他在一刻钟之内就能剥出来。他拿起一个核桃,在苏颜的注视下,捏在手中轻轻一握,壳就碎了,里面的核桃肉却丝毫无损,他将碎屑去除后又以同样的方法捏开了第二个。
苏颜有些不相信,定是小丫鬟没有听清吩咐,拿了壳薄的核桃,可当她拿了一个无论是用手捏还是用力在石桌上砸,都不能砸开半分。
顾承凌看到这一幕,唇角微微牵起,竟觉得这样的公主有一丝可爱。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又捏开一个。
苏颜试过了也就死心了,只能怪他运气太好,居然难不住他。看着碗碟中完好无损的核桃肉,苏颜决定眼不见心不烦,恼怒道:“你自己吃吧,本宫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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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六)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102: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六)
苏颜后来找了很多机会靠近那间书房,可早有人在外面把守,对她的命令充耳不闻,显然是顾承凌的人,更加让她确定了顾承凌的不简单。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放下对陆择的怀疑,这日陆择休沐,要去赴一个诗会,她一早便换了便装出门,想要再试探一番,毕竟当日在宫中人多嘴杂,他有所忌讳,和她保持距离也有可能,若是在宫外,结果可就不一定了……
无夜国一年一度的诗会,即是一些文人墨客聚集在一起以诗会友的盛会,在京都最大的酒馆临央阁内举行。有很多才子都是在诗会上大放异而被众人所熟知的,丞相之子陆择是,常乐公主驸马顾承凌亦是。
据说顾承凌当日并无意参于诗会,只不过是路过临央阁外,被他平日的死对头看见,便硬拉了他进去,想看他出丑,彼时的他只是一个穷苦书生,无法拒绝,无奈之下才作了一首鹧鸪天,此诗一出当即力压群才,让他成为京都炙手可热的大才子,这件事成为了京都流传的一大美谈。
苏颜一路行来,不时还会听到有人谈论此事,苏颜在心底轻笑一声,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她这位驸马的诗才啊。
无夜国的诗会不拘男女,女子亦可以参与,只不过作诗的只可以是男子,女子只能订了雅间在一旁观看。每年诗会总会有许多闻名京都的大家闺秀前往观看,这也给那些风流才子们提供了更大的动力,试问谁不想获得佳人青睐呢?
苏颜也想要看看古代文人墨客的风度,虽然原主为了陆择也参加了几年,但那终究只存在于记忆中,远远没有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她今日穿了一身普通少女的裙衫,并无任何华贵之处,面上略施薄粉,显得她肌肤莹润如玉,即便是普通的裙衫,也仍旧没有掩盖她的美貌。她刚一跨入临央阁,就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还好时间尚早,来的人不多,权贵之子几乎都还没到,所以并没有人认出她来。
她将牌子递给跑堂之后,很快就被人请上了二楼的雅间,她打听到诗会的事情之后,很早就订下了,因为不想暴露身份,她订的只是普通雅间,可即便如此,在别人眼中还是太不一般了,对于这样的盛会,人人都想一睹风采,普通的权贵即便有钱,也订不到雅间,能够订到雅间的,必然是权贵中的权贵。
苏颜桌前放了一壶茶和一碟荷花酥,她不知怎么的就是喜欢吃这种糕点,特地吩咐临央阁的伙计去碧春坊买的。她一边吃着荷花酥,一边透过窗子观察外面的情况,不知不觉中一碟糕点只剩下两块,她满足地打了个嗝,正好看见陆择踏进门,顿时来了神。
他一进门,众人就围着他诸多追捧,奉承有之,真心敬佩的亦有之,他始终谦逊有礼,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色,与一干寒门子弟相谈甚欢。苏颜双手支腮看了一会儿,凭她的直觉,陆择所表现出来的品质应当是真的,她不禁对他有些赞赏起来。
趁着诗会还没开始,苏颜便交给伙计一玫白铜雕花香囊,巧别致,让伙计交给陆择,请他上来一见。那香囊是原主当初悄悄从陆择身上扯下来的,一直放在妆奁中,如今她来了,对陆择也没有那种想法,自然是找个机会还给他,正好约他见面,一举两得。
那伙计忍不住多看了苏颜几眼,这姑娘虽穿着普通,却长相出众,且又拿出这般巧致的男式香囊,别是那位陆公子的相好之人吧?即便真如他猜的那样,他也不敢打听太多,以惹来杀身之祸。
陆择来得很快,估计是好奇什么人拿着他的物件约他见面。当他推开房门时,看见一抹纤细的背影,柔弱而美丽,竟是一名女子?他脸上有些诧异,紧接着那女子便转过身来,在看清她的面容之时,陆择浓密的眉毛紧紧皱起,转身关上门,疏离道:“参见公主。”
苏颜挑了挑眉,“择哥哥,你我之间不用这么见外,既然来了,何不一起坐会儿?”
陆择仍旧站在门边没动,朝苏颜拱了拱手道:“公主若无其他事,臣就先告退了。”
苏颜见他要走,忙道:“择哥哥,你是要违抗本宫的命令吗?”
陆择放在门上的手顿了顿,又了回来,不情愿地走到桌前坐下,问道:“公主要说什么?”
苏颜看了一眼他捏在手中的香囊,低声道:“择哥哥大概不知道你的香囊是怎么到我手里的吧?”她说完露出个俏皮的笑容,如同一个古灵怪的小女孩一般,陆择被她脸上的笑容刺了一下,立刻垂下眼眸,耳边又响起她的声音:“这是我从你身上扯下来的。”陆择听了抬头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她继续道:“我只想让你身上的香味陪我入睡,我想要每天都看见你,可是你总是对我很冷淡,但我可以忍,你是这么多年以来,我唯一包容的人,你一直知道我喜欢你,对不对?”
她话音刚落,陆择就霍然起身,面露不悦,“公主,恕臣失陪!”
“陆择,你到底想要什么,当初让你做我的驸马,你死活不肯,我到底有哪里配不上你?你若娶了我,权势、财富都唾手可得,甚至可以让你陆家达到更高的高度,你为什么还要拒绝,就算你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也可以立刻与顾承凌和离,让你做我的驸马。”苏颜看到她要走,心中有些急,把所有想好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陆择面上的表情没有动摇半分,很认真地道:“公主,臣已经说过很多遍,臣已有未婚妻,与臣共度一生的也会是她,公主不要对臣抱有任何期望。”
“你就不想让陆家更上一层楼吗?”
陆择摇了摇头,“陆家爬到这个位置已经足够,不需要再进了,臣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请公主断了心思吧,还有,择哥哥这个称呼,被别人听到不好,公主以后还是直接叫臣的名字吧。”说完也不给苏颜反驳的余地,大步走出了雅间。
其实苏颜也没什么好说的,试探结果已经出来了,陆择是是个根正苗红的忠臣,那个人应当不会是他,那么,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顾承凌?
她只不过脑中想了一下,转过头就果真看见了顾承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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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七)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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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七)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103: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七)
顾承凌的身影在人群中太出众了,以至于苏颜虽隔了一楼的距离,仍然能够一眼就看见他。不过苏颜并不打算出面,在雅间暗暗看着,或许能够有新的发现。
他与平日呈现出来的温雅形象并没有什么出入,面对众人的追捧依旧面不改色,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再配上他那张清俊的脸,不知道能引来多少闺中女子的目光。
苏颜暗暗看着顾承凌与众人交流寒暄,当看到两个人把他叫到一旁,好像有什么事要对他说时,苏颜的目光闪了闪,那两个人在京城还算小有名气,不过这个名是恶名罢了,两人都是纨绔子弟,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事,顾承凌和他们扯上关系,怎么想都觉得有内幕。
苏颜当机立断地下了楼,朝着三人离开的方向追去,在临央阁旁边的一个拐角处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她忙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他们说了些什么。
“……当时不是很风光吗,京城第一才子,还傍上了公主,结果呢,常乐公主根本就看不上你,嫌弃你嫌弃得要死,还他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哈,顾承凌,你还真是个笑话!”苏颜凝神听着旁边的声音,说话的人极尽尖酸刻薄,嘲讽意味十足,她倒是有些好奇顾承凌的反应了。
“我与公主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过问。”顾承凌缓缓道,没有特别明显的情绪变化,只是声音有些冷。
“哟,想走?”是另一人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应当是那人抓住了顾承凌。
果真,下一刻就传来顾承凌不悦的声音:“放手。”又是一声布料掠风的声音,应当是顾承凌自己挣开了。
那人轻嘲道:“没想到你一个文弱书生,还有些力气,不过一会儿还是要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
另一人也附和道:“对,本以为你当上了驸马,就动不得你了,没想到你在公主面前根本就是个不受宠的,若非无意中得知,还错失了一个教训你的机会。我就说嘛,像你这样的穷酸书生,贱民一个,居然在京城出尽了风头,最终,还是要被我们欺压!”
苏颜吃了一惊,他们居然要教训顾承凌,这事情,自己到底该不该管?还是算了,以顾承凌的本事,哪能在这件事上吃了亏,正转身走了两步,却听到其中一人道:“到现在还是面无表情?看我不把你揍得哭爹喊娘!”
在苏颜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站在了三个人面前,口中叫道:“住手!”
顾承凌抬眼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哪里来的臭丫头,敢……参,参见公主!”那两人原本以为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丫头,却在看清楚苏颜的面容之后被吓得浑身颤抖,常乐公主是出了名的小心眼,怎么就偏偏让她遇见了?
苏颜冷笑一声,“公主?你们眼中还有本宫这个公主?”
那二人被吓得跪倒在地:“小人对公主是真心尊敬,请公主明鉴……”
苏颜慢慢走到二人身边,一脚将其中一人踹倒在地,“真心尊敬?对本宫的驸马出言侮辱,是尊敬本宫吗?”紧接着又狠狠将另一人踹翻,“蓄谋殴打本宫的驸马,是尊敬本宫吗?”凌厉的眼神扫向地上的两人。
那两人躺在地上,颤抖着声音求饶,倒不是起不来,苏颜的力道还不至于让他们这样,只不过是不敢起来罢了。
苏颜走到顾承凌身旁,与他并肩而立,朝两人问道:“本宫之前听你们说,本宫与驸马不睦,哪里来的消息?”
“是小人亲眼……”其中一人想要如实回答,却被另一人截去了话头:“是小人道听途说,请公主恕罪!”那人也反应过来,连连附和。
苏颜满意一笑,“离间本宫与驸马的关系,蓄谋伤害朝廷命官,对皇室不敬,你们觉得,这三条罪,够不够要了你们的狗命?”
顾承凌抬眸看了她一眼,她真的想要这两人的命?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那两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撞在地上磕得极重。苏颜也并非想要他们的命,在他们磕了十几下就喊道:“行了,别磕了。本公主今日心情好,就暂时留你们一命,但是今后若是听到你们欺凌弱小或是找驸马的麻烦,本宫定会告诉父皇,取你们的狗命!”
那两人大喜过望,忙磕头感谢,苏颜不耐烦道:“快滚吧。”
待到那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顾承凌才看向苏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多谢公主替我解围。”
苏颜却傲慢道:“你以为本宫是为了你么?他们教训你,打的是本宫的脸,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让他们磕几个头真是便宜他们了。”说完瞪了他一眼道:“你是榆木脑袋吗?他们一叫就跟着走,以后再这样干脆一根绳子吊死在房梁上好了,得在外面丢本宫的脸!”
顾承凌依旧浅笑听着,好像苏颜是在夸他一般,等苏颜一股脑骂完了,他才问道:“公主可是要回府?”
苏颜瞥了他一眼道:“想赶本宫回去?”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迈步向临央阁走去,订雅间花了那么多钱,怎么能什么都没看就回去呢?
顾承凌想也不想就抬脚跟了上去,苏颜原本以为他要回临央阁,也就没管他,可当她踏上楼梯之后,顾承凌依旧紧跟不舍。
苏颜忍不住回身问道:“你跟着本宫干嘛?”
顾承凌低笑道:“公主去哪,我就去哪,得在外面……给公主丢人。”语气间满是揶揄的味道。
只怪他专注看着人的时候太过撩人,苏颜一时之间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得匆忙转过身,得暴露了脸上的不自然。
看着她疑似逃跑的背影,顾承凌眼中浮现出一抹复杂之色,她来的时候,他听到了的,后来她想悄悄离开,他也知道,可当她听说自己要被打时,还是回来了,急促的脚步骗不了人,怎么就那么心软呢,明明很讨厌自己,却还是为自己出头了,连骗人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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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八)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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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八)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104: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八)
彼时的苏颜还不知道,回到雅间,她将面临更大的窘境。顾承凌进入房间时,苏颜已坐在凳上,端了一杯茶故作镇定地饮着,却在听到顾承凌的话时被呛了一下。
顾承凌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冷香,不同于女子身上的熏香一般甜腻,反而是如同松石般的冷冽,是男子所用,且还是一位贵族男子。他压下心中的不适,漫不经心地问道:“这房间中进来过一位男子?”
刚说完就看到苏颜被水呛了一下,他暗暗垂下眼眸,果真是有男子来过。
苏颜用手掌在心口拍了拍,看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当然了,之前有一个伙计进来送过茶。”话说完又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承凌淡淡道:“香味。”
苏颜默默地将头转向窗口的方向,装作听不懂顾承凌的话,心下却吐槽道:这顾承凌莫不是狗鼻子?原主放了一个多月的香囊,早就淡得没什么味道了,他怎么会一进门就闻出来了?
她也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第一反应是隐瞒来见陆择的事实,就像之前鬼使神差地出面帮他一样,明明之前在宫里还能当着他的面与陆择亲密,怎么如今被他问起会觉得有些……心虚?
顾承凌并未追究她话中的漏洞,压着心中的不适之感拿了桌上的点心尝了尝,在咬了一口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居然是碧春坊的荷花酥?
苏颜发现顾承凌并没有追问,就缓缓将头转了过来,却看见顾承凌捏了最后一个点心放入口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苏颜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她当初对荷花酥的评价,说它寒酸,现在感觉脸好疼啊!她又默默将头转了回去,打算用逃避来解决问题。
顾承凌显然不给她这个机会,“公主,果然还是很喜欢荷花酥。”话语中带了掩饰不住的笑意。
苏颜却将它理解为嘲笑,恼羞成怒道:“谁说是我吃的?明明是陆……路过的张小姐进来坐了坐,荷花酥是她吃的。”想也不想就把罪名往陆择身上推,毕竟来过这个房间的就只有他一个,后来才反应过来,忙转过话头,她心中还为自己的机敏洋洋自得。
顾承凌是何等的敏锐,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她话中的不自然,早在那个“陆”字出现之时,他便已经确定了她要说的是陆择,他之前便有所猜测。他虽然还是笑着,却不达眼底,所以她今日是出来与陆择见面的么?他眼中闪过一缕暗芒,陆择!
“好了,你不是来参加诗会的么,快去吧,在雅间看着有什么意思!”苏颜终于忍不住赶人,他再待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窘迫的事,还是远远撵开的好。
顾承凌越过苏颜,看向人群中的陆择,听到苏颜的话又将目光放到她脸上,淡淡道:“也好,既然公主要求,那我就下去试试水。”不似平常的温文尔雅,倒是透出一丝洒脱不羁。
苏颜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才深深呼了一口气,像是一下子轻松了一般。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对,怎么感觉刚才是被顾承凌压着的,一点公主的气势都没有,这样可不行,她还要查出真相呢,万万不可被男色蛊惑了,她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
顾承凌一下楼就直奔被众人包围的陆择而去,那些学子见他来了纷纷让道,毕竟是名动京城的大才子,且又是尊贵的驸马,有不少人心生景仰。
顾承凌走到陆择一丈之前站定,向他拱了拱手道:“陆兄。”面含笑意地盯着他。
陆择也顺势回了一礼,刚对上顾承凌的目光就匆匆移开,不知为何,总觉得顾承凌的目光带了些敌意,让他心中有些不安,他最近没得罪过驸马吧?
众学子见二人凑到一起,不禁提议道:“驸马和陆公子不如各作一首诗,昔日二人的风采我等无缘得见,不如今日就让我等瞻仰一番。”众人纷纷附和,起哄让二人作诗。
苏颜在楼上看着,觉得有趣极了,她在心中猜想,顾承凌应当是不会答应的,他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却在下一刻被打脸了。
人群中,陆择刚要拒绝,顾承凌却先他一步道:“既然大家都坚持,凌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陆兄?”目光再次直直地扫向陆择。
陆择有些错愕,立刻反应过来道:“自然可以。”心下却越发摸不着头脑,驸马今日也太古怪了些,总感觉他是在故意针对自己,希望是他想多了。
苏颜伸长了脖子向下看,她对文人墨客之事十分感兴趣,况且她也十分好奇顾承凌与陆择到底谁的才华更高一些。却不期然对上顾承凌投过来的目光,他对她勾了勾唇,苏颜面上一热,立刻缩回了屋里。
顾承凌沉吟了一会儿,不过几息的时间,手起笔落,一手工整的七言绝句已经跃然纸上,而一旁的陆择只完成了第一句,众人惊呼不已,又见他抽过另一张纸,又是行云流水的一首诗,众人惊得连嘴巴都合不上了。
待陆择完成时,顾承凌已经一连作了四首诗,每首皆是一等一的好诗,陆择作的虽好,却比不上顾承凌的任何一首。
苏颜不知何时又站到了窗口处,大张着口,和众人一模一样的反应,如同心有灵犀般,顾承凌又将目光投向了她,看见她的反应时,唇角的笑意更深了,还挑了挑眉毛,像是在炫耀一般。
苏颜再次被抓包,彻底缩回屋里,再也不敢伸出头去看了。
另一边,陆择已经能够确定顾承凌是在针对他了,毕竟若是平常切磋,点到为止即可,何需不遗余力,一连写四首,首首皆是好诗,即便如此,他也是对顾承凌真心佩服,拱了拱手道:“驸马高才,择自愧不如。”只是始终一头雾水,他到底哪里惹了驸马不快?
顾承凌缓缓道:“承让。”口中说着谦让的话,心中想的却是:让你一天勾着公主,看你以后还有没有脸再勾引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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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九)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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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九)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105: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九)
诗会过后,京城流传着三个传闻,一是驸马顾承凌在诗会上与一美貌女子行为亲密,那女子疑似他的外室,二是驸马顾承凌诗才惊人,堪称无夜国百年来第一人,三是丞相之子陆择在回府的路上被不明人士套着麻袋打了一顿,虽不是致命伤,却几乎都打在了脸上,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休养不好的。
苏颜听说时只觉得有趣,她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竟被说成是外室,那些人想象力真够丰富的,不过这样的流言一出来,该头疼的应该是顾承凌而不是她。
这日顾承凌上完早朝之后就回府陪苏颜一同用膳,他端了一碗八宝粥,将勺子送到嘴边,状似不经意般问道:“公主听说京城这几日的传闻了么?”
苏颜刚想回答听说了,却话锋一转道:“没有啊,怎么了?”
顾承凌听了立刻放下手中的碗,一副要细说的的样子。不知为什么,苏颜总觉得他好像一下子兴奋起来了,若是想炫耀他的诗才,那她当天就知道了,也不用这么兴奋吧,应当是她感觉错了。
“公主有没有听说陆择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整张脸都青了。”声音还是如同平常一般清澈,若是熟悉他的人,定能听出他声音中隐藏的开心。
“砰”的一声,苏颜手中的碗重重落在桌子上,“你说什么?择哥哥受伤了?”语气中充满了急切。
连早膳都来不及用就快步走到门边吩咐道:“来人,备车去丞相府。”
在她的身后,顾承凌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毕露,脸上的温雅笑意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阴沉。原本是想告诉她陆择的丑态,也好让她对陆择死心,没想到她依然那么执迷不悟,他诗才比陆择高,脸也比他好看,为什么她只看得到陆择?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他胸腔内翻滚着,搅得他不得安宁。
苏颜这么做无非是做做样子罢了,毕竟不久前才对顾承凌挑明她对陆择的喜爱程度,如今听到他受伤的消息却无动于衷,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因此才有了刚刚那一幕。
苏颜出府后,顾承凌来到书房,冷声道:“影。”
一道人影从房梁上跃下,单膝跪地,恭敬道:“主上有何吩咐?”
顾承凌指腹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薄唇微启道:“去杀了陆择。”
影没有立刻执行,而是跪在原地一动不动,显然不愿执行他的命令。
“怎么?”顾承凌不悦道。
影并未动摇,虽然畏惧顾承凌,却还是如实道:“主上,不可因常乐公主而破坏了全盘计划,上次袭击陆择就有暴露的危险,若这次杀了陆择,定会将我们的势力暴露无疑。这次的任务,恕影不能执行,望主上三思。”
对于影的违抗,顾承凌原本怒气满满,听了他后面的话之后,就如同被浇了一桶凉水,颓然地摆了摆手道:“不必执行了,下去吧。”
他背负了那么多,又有什么资格任性呢,姐姐还在苦苦支撑着,他又怎么能沉迷于儿女情长,特别是对她?
苏颜带了一堆补品到丞相府,却没能见上陆择的面,看来陆择是真的不想与她扯上关系,不过她本就意不在此,只是象征性地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就打道回府,刚到府门口就被顾承凌截下了,听说是宫里传召,她又无奈地坐上了宫里的马车。
苏颜踩着木阶上了马车之后,发现顾承凌还在原地,没有上来的意思,不由问道:“你不上来?”
顾承凌笑着道:“今日胸口有些闷,就不和公主一同坐马车了,想骑马吹吹风。”说完利落地翻身上马,目光落在前方,没有再看苏颜。他心里很乱,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苏颜,在想清楚之前,还是尽量避与她单独相处。
苏颜看着他,不禁皱了皱眉,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假,就算是平常对着她时还会伪装一番,哪像今日,总感觉他心神不宁,连伪装都顾不上了。
宣他们进宫的是太后,二人一踏进慈宁宫,太后就板着脸道:“常乐,承凌,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太后平日对苏颜和顾承凌极为喜爱,从未这样板着脸过。
苏颜与顾承凌对视一眼,小心翼翼道:“皇祖母,怎么会这样问?”
太后看了二人一眼,缓缓道:“哀家今日才听说,诗会那日,承凌与一位美貌女子私下见面,举止亲密?”眼睛直直看向顾承凌,她倒是不信顾承凌会在外面养外室。
苏颜忍不住笑了出来,太后疑惑地看向她,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子举止亲密,常乐还笑得出来?
笑够了之后,苏颜才解释道:“皇祖母,他们口中说的美貌女子,就是孙女呀!”她将那日的情况跟太后说了,太后才眉开眼笑,愉快道:“我就知道你们感情好,承凌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是吧,承凌?”
苏颜心虚地低下了头,耳畔却传来顾承凌发誓般的话语:“皇祖母放心,我此生定不会负公主。”苏颜的心忍不住乱跳了几下,虽然知道他只是迫于太后的压力才说出这样的誓言,可心弦还是被他轻轻拨动了一下。
太后这才朝屏风后面喊了一声道:“皇帝,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下一刻,皇帝的身影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哈哈笑道:“是误会就好,驸马很好。”
看着二人疑惑的眼神,太后笑着解释道:“本来哀家是相信承凌的,可是你父皇不放心,偏要哀家宣你们进宫问问,如今得出这么个结果,他也该满意了。”
“满意满意,这个结果再好不过了。”皇帝仍旧很高兴。四个人在慈宁宫拉了会儿家常,皇帝才想起一件事,问道:“常乐,五天后就要去行宫避暑,你和驸马的东西都拾好了吗?”
苏颜被问得一脸懵,只得求助顾承凌,顾承凌避开她的目光,温声道:“公主的行李早在几日前就准备好了,到时送过去就行,父皇不必挂心。”
皇帝和太后相视一笑,别以为他没有看到常乐求助的眼神,看来一切都是驸马帮她张罗的,二人对顾承凌更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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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十)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106: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十)
行宫依山而建,辉煌壮丽的行宫之上便是连绵不绝的高山,有泉水从山顶倾泻而下,给郁郁葱葱的山林增添了一抹颜色。
苏颜一行人早在几日前就来到了行宫,陆择作为禁卫军统领自然随行在侧,苏颜自然是在私底下好生慰问了他一番,当然主要还是好奇他当日到底伤成了什么样,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痕迹来。
苏颜走在通往山顶的小路上,摘了一朵野菊花,拿在手里一下一下地扯着,几名护卫在后面远远跟着。
她近日有些郁闷,自从那日宫里回来之后,顾承凌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总结来说,就是变得更假了。依旧如之前一般细心地照顾她,会温柔地对她笑,可他的笑容往往只浮于表面,她倒宁愿他如之前一般,虽然阴晴不定,但好歹能从中窥见一些他真正的性情。
或许是命运使然,当她扯掉最后一瓣花瓣时,眼前便出现了顾承凌的身影,湖蓝色的修身长衫衬得他气质清澈,背对着苏颜站在山崖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苏颜一行人的脚步声,淡淡地转过头来,在看见苏颜的瞬间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温声道:“公主。”
苏颜忍不住撇了撇嘴,又是这样,将自己伪装得毫无破绽,正觉得烦躁之时,身后的护卫突然警惕道:“公主小心,有埋伏!”几人迅速围成一个圈,把苏颜保护在最里面,其中一人拿出一个信号弹,成功点燃升空。
苏颜见顾承凌还在崖边,忍不住喊道:“顾承凌,你还不过来,有埋伏!”
话音刚落,林里就冲出一群黑衣蒙面人,直奔苏颜而来,护卫们奋力抵抗,将苏颜保护在最里层,她眼前掠过一道道刀光剑影,耳中是刀刃相撞的刺耳声音,温热的液体喷洒在她的脸上、身上、手上,她忽然就害怕起来,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她想不明白是什么人要杀她。
忽然,她思想一凝,她有护卫保护着,可顾承凌呢?她慌忙将视线投向顾承凌原先站的地方,却发现他早已不在那儿,而是站在她的不远处,与那群黑衣人一起……她脑子一下子就懵了,是顾承凌,要杀她?
顾承凌早在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就想冲过去,却被影叫住了,他不由怒道:“不是让你们不要动她么,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还不撤回去!”
影低了头道:“主上,这是长公主的命令,常乐公主也是我们的仇人,而且还对您起了疑心,长公主这样做,也是为了您好。”他私心里也赞同长公主的决定,毕竟主上最近对常乐公主太过在意了,主上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被儿女情长若左右,况且,还是对常乐公主?
“我让你们立刻撤退,不许动她!”顾承凌刚走出一步,影就在他身后喊到:“主上,您想想皇后,她的仇您难道不想报了吗?此次本就是冒着暴露的危险刺杀常乐公主,您现在让他们撤退,是不顾兄弟们的死活了吗?”
顾承凌捏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经过痛苦的挣扎之后,深深看了一眼被人群包围的苏颜,咬牙道:“我知道了,你们,留她一个全尸。”一向强大内敛的男人,眼眶竟渐渐红了。
影这才放下心来,恭敬道:“主上,我们去那边吧。”
苏颜紧紧盯着顾承凌,想要从他那儿寻找一个答案,好不容易对上他的眼睛,他却别过头错开了,好似不敢看她一般。苏颜一下子明白了,原来,真的是他。
身边的护卫越来越少,苏颜一群人被他们逼着越来越靠近崖边,当最后一个护卫倒下时,苏颜内心满是绝望,忍不住朝顾承凌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他已经转过身,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苏颜一步步后退,终于到了崖边,不小心踩滑,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眼前的一个黑衣人已经举起手中的刀刃,苏颜被吓得往后一歪,半个身子已经出了悬崖。
就在这极短的时间内,湖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那举刀的人已经被他踹翻在地,迅速赶到悬崖边,将即将跌落悬崖的苏颜扯回了自己怀里。心脏跳得很快,他还是做不到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死去,对他起疑心也好,仇人之女也罢,他今后大概是再也放不开她了。
一旁的黑衣人持着刀一脸犹豫,他们要杀的人,主上却要救,到底杀还是不杀?影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叫着他们一起撤退了。
苏颜被刚才的惊险吓得腿脚发麻,她在那一刻无比希望顾承凌能来救她,她也知道不可能的,毕竟要杀自己的就是他,可下一刻却看到了他的身影,她心里不是没有惊喜,可更多的是怨恨。
自己就在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抱着,苏颜忍不住用力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开之后却又站不稳,被他重新搂了回去。
“放开我!谁稀罕你救?不是要杀了我吗,现在就来啊,把我从这里推下去多好啊,你这个卑鄙小人,伪君子,我恨你!就算你最后救了我我也不会感谢你的……唔!”苏颜正满脸泪痕地质问他,话没说完就被他按着头贴在了他的胸前,嘴唇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颜的每一句质问都像一根刺般刺进他的心里,很痛。他紧了自己的双臂,哑声道:“对不起……”没有人看到,大滴大滴的泪水砸在地上,很快被蒸干。
喧闹的声音由远及近,虽着一句“公主在那儿”的呼喊,人群很快便围了过来。
顾承凌的手松了松,苏颜趁机挣开他,冷冷道:“顾承凌,我不会告发你,可同样的,我也不会原谅你。”
说完便迎上了陆择一行人,却在走了几步之后腿软了一下,陆择立刻上前扶住她,她靠在陆择的手臂上,软弱道:“择哥哥,我好怕。”或许是受了原主的影响,或许是被顾承凌的伤到了,她现在竟觉得陆择那么亲切。
陆择看着苏颜满脸血污的模样,虽然平日里厌烦她的纠缠,可此刻心底却生出一抹怜惜来,不料下一刻她就眼睛一闭昏了过去,他刚好接住,抱在怀里。
顾承凌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将苏颜从陆择手中接了过去,用袖子小心地擦去她脸上的血污,低声道:“我来吧。”
107: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十一)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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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十一)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107: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十一)
温热的血液,森冷的刀光,被一步步逼向崖边,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往哪儿躲,视线所及之处是顾承凌冷漠的背影,眼中流出一滴泪水,顾承凌要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阿颜,阿颜……
急切的叫声在耳畔不断响起,是谁在呼唤自己?苏颜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模模糊糊,因光照太过刺眼抬手挡了一下,却正好打在一张温热的脸上。苏颜一惊,忙移开手,映入眼帘的是顾承凌憔悴的脸。
“你,可有哪里不舒服?”顾承凌沙哑着声音问道。他照顾了苏颜一天一夜,不吃不睡,面上的憔悴怎么也遮不住。
苏颜冷漠地将身子转向内侧,一幅不想理他的样子,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与他有多大的仇怨,竟然要派人杀自己,是终于忍受不了么?
顾承凌将手伸到她身体上方,又缓缓了回去,在身侧握成拳,低声道:“起来吃些东西,再把药喝了。”
“出去。”苏颜冷冷道。
顾承凌叹了口气,“你把这些吃了,我就出去。”
苏颜在心底嗤笑一声,冷笑道:“我不吃饭、不吃药,饿死、病死了岂不是更合你意,派人杀我的人是你,现在在这假惺惺的做什么,在粥里下了毒,一次不成,想杀第二次?”
苏颜昏迷了一天一夜,声音很虚弱,并没有什么力道,可顾承凌却仿佛感觉心口被刺了一刀,钝痛不已。
他想解释,可解释什么呢,他没有想过要杀她?可那确实是他的人,而且当时他也没阻止,确实是想舍弃她。他闭了闭眼睛,还未来得及说话,门外就有太监扯着嗓子喊道:“陛下驾到!”
顾承凌只好起身,向皇帝行礼,苏颜也从内侧转过身,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却因身体太过虚弱而始终坐不起来,顾承凌顾不上礼节,弯腰想要扶她坐起身子,却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显然不愿与他有过多碰触。
皇帝也没有追究,快步走向床边,心疼道:“常乐,快躺下,在意那些虚礼做什么。”他帮苏颜掖了掖被角,道:“你这次可吓坏父皇了,你要是有个好歹,让父皇怎么办?”忽然瞥到桌上的粥和药,忙将粥端了过来,“你一天一夜没进食,喝点粥。”
皇帝盯着苏颜一口一口将粥喝了,又让她喝了药,才松了口气。顾承凌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
“常乐,你可知道刺杀你的人是谁?”皇帝突然开口问道。刚得知苏颜遇刺的消息他就下令彻查,却什么也查不出来,听说顾承凌当时在场,也问过顾承凌,不过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或许苏颜能知道一些情况,毕竟那些人的目标是她。
苏颜垂下眼眸,缓缓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我。”这是她第一次包庇顾承凌,也将是最后一次。
顾承凌忽然抬眼,深深看了她一眼,心口仿佛又被刺了一下,又仿佛是什么东西破土成芽。
“你好好想想,那些人有什么特征,或是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这次没抓到他们,父皇实在是心中难安。”他也是吓坏了,苏颜满身是血地被抱回来,他还以为她也要像她的母妃一样离他而去,自然希望抓到幕后主使,以绝后患。
“我只记得他们穿着黑衣,戴着黑色面巾,沾了血的刀向我砍来……父皇,我好害怕!”说着说着,她的身子颤抖了起来,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她也是没有办法,怕说错什么,只能这样蒙混过关。
皇帝见她又想起之前的情景,忙拍了拍她的身子,心疼道:“别想了,别想了,父皇再想想其他办法,你好好休息。”
苏颜默默地点了点头,低声道:“父皇,你先去处理正事儿吧,我想睡一会儿。”
顾承凌没有和皇帝一起出去,皇帝走后,他轻轻坐在苏颜的床边,替她拉了拉被子,却被苏颜一把挥开,“不用你假惺惺,出去。”
顾承凌趁机抓住她的手,按回被子里,低声道:“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要这样闹腾。”
苏颜冷冷看着他道:“顾承凌,你是演戏演上瘾了是吧?现在没有旁人,你可以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不用这样惺惺作态,本宫看了都觉得恶心!”
顾承凌抓着被角的手突然握紧,又渐渐松开,好看的眼眸紧紧锁定了苏颜,低声道:“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么生气?”
苏颜讽刺道:“你都要杀我了,还不许我生气?你当我是木头做的吗?你还指望我对你和颜悦色?”
顾承凌面上不动声色,又问道:“既然你这么生气,为什么不告诉皇上,反而替我隐瞒?”他似乎发现了一些东西。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苏颜也觉得奇怪,她应该让人把顾承凌抓起来才对,可她心中却极为不愿,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顾承凌却不愿放过心中的猜测,接着问道:“你舍不得伤害我,是不是说明,你心悦我?”他眼中也因这个猜测而有了神采。
苏颜心中一乱,面上却仍旧是一副冷冷的表情,“顾承凌,你做梦做傻了吧?像你这种乡下来的土包子,我会喜欢你?”
虽然知道她在掩饰,顾承凌心中还是还是被她的话蛰了一下,苏颜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差点失控。
“要喜欢也是喜欢择哥哥那样的贵公子,你这穷酸样,哪里比得上择哥哥?”苏颜忽然想到陆择,忍不住拿他做借口,她也没认清自己对顾承凌的感情,只觉得他刚才的话让自己心烦意乱。
顾承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又是陆择!他很快就闭了眼,并没有将怒火波及到苏颜身上,这件事,是他有愧于她。
他伸手要摸苏颜的脸,被苏颜避开,他的手在空气中停滞了一下,又缓缓回,温声道:“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
“顾承凌,等我好了以后,我们找个理由和离吧。”苏颜突然开口道。
顾承凌面色一变,下唇被咬出血来,口中满是血腥之气,他艰难地咽下,过了许久才道:“之前的事不会再发生,和离的事,我不会同意的。”
108: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十二)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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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十二)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108: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十二)
顾承凌出门时,正遇上前来探望的陆择,陆择不觉有异,极为有礼道:“驸马。”
顾承凌却并没有回礼,脸上也没有丝毫笑意,只是伸出手在陆择身前一拦,冷声道:“陆统领这是去哪儿?”若是平时,他定不会做出这么失礼的事来,只不过今日被苏颜刺激了,又见到了正主,自然对陆择存了怒气。
陆择此时也察觉到他态度有些不对,只当他心情不好,解释道:“听闻公主醒了,特来看看。”
顾承凌在心底冷哼一声,又来勾引阿颜,阿颜刚才还在念叨他,若此时见了他,对他的映像又会好上几分。立时便冷了脸,道:“公主刚刚才休息,陆统领还是不要前去打扰了。”
说完打量了一下陆择修长的身姿,眉头皱了皱,“早就耳闻陆统领文韬武略皆是翘楚,文采诗会那天我已领教过,今日恰好遇到,不如我们切磋一下武艺。”
陆择听他提起诗会的事,面上有些惭愧,他比之顾承凌,确实远远不及。可这武艺就说不准了,驸马一个文弱书生,与他比试武艺,若是赢了也未胜之不武。他只得委婉地拒绝道:“实在抱歉,我还有些事,恐怕不能与驸马切磋了。”
顾承凌却不依不饶道:“只是切磋而已,花不了多少时间,陆统领莫不是不愿与我切磋?”
陆择见他如此执着,只得答应道:“驸马言重了,既是切磋,点到为止即可。”
顾承凌这才露出遇到他后的第一个笑容,“不如我们赤手空拳搏斗如何,死伤不论。”轻飘飘的话语却承载了千钧重量。
陆择惊了一下,驸马今日似乎戾气过重,连死伤不论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来,看来确实是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敌意,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
“既是切磋,还是点到为止的好。”他不由道。
顾承凌挑衅地笑了一下,“陆统领这是不敢,怕输给我?”
陆择当下便被他激起了血性,冲动道:“既然驸马执意要如此,我奉陪便是。”他还就不信了,自己自小习武,还打不过一个文弱书生。
稀疏的林木间,一蓝一白两个身影扭打在一起,二人皆是赤手空拳地搏斗,一来二去,两人身上都挂了,若是有外人在看,定能看出那道白色身影已渐渐露出颓势。
陆择一边打着,一边暗暗心惊,顾承凌武功底子极好,且招招凌厉,似乎是冲着自己的性命去的,若说之前他还存了随意的心思,那么现在他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神,才不至于被他抓住破绽一招制敌。
即便如此,他还是被顾承凌找到机会,制住双手,“咔擦”一声,顾承凌竟是极狠地卸了他的一双胳膊,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显然还不准备放过他。
看着顾承凌一步步走近,陆择忍着胳膊和全身的痛意,沉声问道:“我究竟哪里得罪过你?”
顾承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你不该三番两次勾引公主,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么?”
陆择极为震惊,“上次的事,是你做的?”见顾承凌不说话,他又接着道:“我是有未婚妻的,也并没有勾引公主,是她对我心存好感。”话音刚落,他就看见顾承凌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他不由道:“你为了公主,居然要杀我?你可知,杀害朝廷命官是要判斩首的,就算你是驸马,也不能责,到时,世人会怎么看你,公主又会怎么看你?”
顾承凌心中迟疑了一下,若他将她喜欢的人杀了,她可会恨自己?
陆择看他神色松动,心中一喜,看来顾承凌还是有所顾忌。
“我今日不杀你,是不想让她伤心,若你下次再勾引公主,杀不杀你可就不一定了!”顾承凌深深地看了陆择一眼,道:“希望你记住今天的教训。”
苏颜听说这件事时已是第二日:驸马与陆择切磋武艺,卸了陆择两条胳膊,还把他打出内伤。
苏颜一听说便心生不悦,连粥都喝不下。顾承凌进门时,正对上她愤怒的眼眸。“你们都下去。”苏颜将身边伺候的人都支了出去。
看着顾承凌有些僵硬的身体,怒道:“顾承凌,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承凌却顾左右而言他,平静道:“公主还未完全恢复,不宜动怒。”
“顾承凌!本宫问你,你为什么要将陆择打成那样,他做错什么了?”苏颜生气,是因为她觉得是自己连累了陆择,若不是自己整天在他耳边念叨陆择,拿他跟陆择比较,他也不会把怒火都发在陆择身上。
顾承凌扯了扯苍白的嘴唇,问道:“怎么,心疼了?”
苏颜冷冷道:“和你无关!你无缘无故打陆择就是你不对,本宫会奏请父皇,将你按律处罚。”
顾承凌向前走了几步,坐道她床边,低声道:“你为了另一个男人,要处罚我?你每天对着我一口一个择哥哥的叫着,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你在我面前将他夸得天上仅有,把我贬得一文不值,又叫我如何自处?我是错了,错在不该放过他,而应该当场杀了他!”
“你!不知悔改!”苏颜气得抬手朝他脸上挥去,他也没挡,头被打得偏向一侧,伸舌舔了舔唇角,面色阴沉,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怎么样,够不够替你的择哥哥出气?”他紧紧地盯着苏颜问道。
苏颜却冷笑道:“不过是一个巴掌而已,能和他的伤相比?”
果然陆择才是她的心头肉么?顾承凌心中一怒,抓住她的头,薄唇向她压了过去,像野兽一般,疯狂地撕扯、侵略,撬开她的牙关,使她被迫承受他的亲吻。
“唔唔……”苏颜一边摇头摆脱,一边用双手在他的胸口捶打,即便挣扎得发髻散乱,也逃不开他暴风雨般的侵略。这样的顾承凌太可怕了,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好像下一刻就要将她摧毁一般。
也不知苏颜的手是砸到了哪里,顾承凌一个吃痛,手上的力道一松,苏颜立刻挣开,又是狠狠的一个巴掌,“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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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十三)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109: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十三)
回到房间之后,顾承凌颓然地坐在桌旁,盯着帘子上垂下的璎珞出神,她只知陆择受了伤,又何曾关心过自己有没有受伤?
胸口处被陆择打出的淤伤被她无意中打了几掌,那种闷痛感一直折磨着他,比起身上的疼痛,更疼的是心。
影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里,手中拿了一瓶药,顾承凌眼都没抬,冷声道:“退下。”
影却不听他的,拿着药上前,“主上,您的伤必须用药。”
顾承凌一手撑在桌上,托着额头,“怎么,三番两次违抗我的命令,若是不想留在这儿,就回天庸吧。”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他背负的太多,若他只是顾承凌,只是一个有才华的书生,只是她的驸马,该有多好。
影听了他的话,心中一紧,他是这批暗卫中武功最高的,若是被遣回天庸,还有谁能保护主上?即便心中对顾承凌担忧不已,他也不得不听从顾承凌的命令,只是将药瓶放在桌上,“主上记得擦药。”
顾承凌缓缓走到床边,仰面躺了下去,并没有动桌上的药瓶。
晚间皇帝传了他去问话,他与陆择的比试被视为私斗,因他下手不知轻重,被打了三十个板子,罚俸一年。
回府后,二人的关系降至冰点,苏颜每每见了他都是冷面相对,铁了心要与他和离,且这件事已经在她心中积压了很久。
一日他正在誊写一些陈年记录,却被传召,前来传人的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微妙。
当踏进殿内,看见苏颜的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颤,他时刻记得,她想要与自己和离,今日传他,恐怕就是为了那件事吧,掩在宽大袖炮中的手突然攥紧。
皇帝亲自从龙椅上下来,站在二人面前,看着顾承凌道:“常乐说你们夫妻感情不合,想要和离,你怎么看?”
即便早已猜到,顾承凌的心还是狠狠颤了一下,面上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拉过苏颜的一只手道:“公主若是嫌我陪在身边的时间太少,我以后都准时回府,休沐的时间也陪着公主,不生气了,好不好?”
苏颜用力抽回她的手,却被他攥得紧紧的,不会弄疼她,却也让她挣不开。她实在佩服顾承凌说谎的能力,愤怒道:“顾承凌,是什么原因你自己清楚,我不想与你多口舌!”她将头转向皇帝,接着道:“父皇,我真的要和离,请您同意。”
“我不同意。”话音刚落,顾承凌就干脆利落地反对,“父皇,自成亲以来,臣与公主便十分恩爱,从未有过不睦,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说到这里,皇帝赞同地点了点头,苏颜被气得双目圆瞪。
“臣待公主如何,您也知道,臣对公主一心一意,从不多看别的女子一眼,若是因为陪着公主的时间太少,臣愿换个清闲的差事,能够抽出时间来陪公主。”
“你!你不要颠倒黑白!父皇,我们之前的恩爱都是装出来的,我们一直不睦,只是我好面子,不想让别人知道!”苏颜见皇帝已经相信了顾承凌,不由将之前的事情也说了出来,连面子也不顾了。
皇帝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却见顾承凌拉着苏颜的手,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拍了拍,哄道:“公主,别闹了,我们回去慢慢说,不要在这儿打扰父皇了。”
苏颜身子一扭避开他的手,不悦道:“别装了,我说和离就要和离!”
皇帝见此情状,已经认定了他们只是闹矛盾,便摆了摆手道:“常乐,你下去吧,这件事不必再提了,朕也不会同意的。”
“父皇,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想要和离,你别被顾承凌骗了!”苏颜没想到皇帝完全被顾承凌蒙蔽了,任凭她怎么说,他都认定了自己只是在闹脾气。毕竟原主蛮不讲理的性子深入人心,一时之间也无法扭转过来,顾承凌倒是很会利用这一点。
苏颜再三解释都没用,只好气冲冲地出去。待殿上只有顾承凌和皇帝两个人时,皇帝一脸语重心长道:“驸马,常乐她性子就是这样,你不要同她置气,你是个好的,希望你多包容一下她。”语气中还带了丝歉意。
顾承凌恭敬道:“臣会好好待公主。”
自始至终,顾承凌的眼眸都低垂着,没有看皇帝一眼,皇帝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好奇道:“你是不是很怕朕,在朕面前从来都是低着头的。”
顾承凌这才抬起眼眸,清澈的眸子中一片平静,“臣只是摄于皇家威仪,不敢直视圣颜。”他怕自己掩不住眼中的恨意,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
盛夏的蝉鸣不断,顾承凌坐在葡萄架下,面前摆了一壶酒,他独自斟了一杯,一口饮尽,一连喝了几杯却毫无醉意,在他的对面,还置了一个空杯。
“去把公主请来,她若拒绝,就告诉她,我要和她商量今日的事,若她来了,我愿意考虑。”直到酒坛空了一半,他才对身后的小厮吩咐道。
苏颜来得很快,一听说和离的事情有希望,她就什么也不顾了。
“顾承凌,听说你要和我商量和离的事?”苏颜皱着眉头问道。
顾承凌端起一杯酒,对着她晃了晃,温声道:“公主,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苏颜拿不准他又在打什么主意,总不能再施美男计吧?只好依言坐下,却见他倒好了一杯酒放在她面前,若无其事道:“公主尝尝,味甘而醇。”
苏颜不耐烦道:“我是来谈和离的事情,不是来陪你喝酒的,你若不想谈,我便回去了,反正我总有办法和离!”
顾承凌神色一暗,不紧不慢道:“公主饮了这杯酒,我再和你谈。”说完手上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喝了这杯酒,你就会答应和离?”苏颜不由问道。
顾承凌却道:“公主先喝了再说。”
顾承凌再三要求她喝酒,苏颜担心酒里被下了药,便将被子推给顾承凌,“你先喝了,我再喝。”
顾承凌轻轻一笑,接过杯子一口饮近,还将杯子倒扣过来,竟是一滴不剩。苏颜看他自己喝了,这才放下心来,毕竟她是亲眼看着他从壶中倒的酒。
“替公主取一个酒杯来。”顾承凌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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