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宵禁时分(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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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运,只隐隐觉得事情不对,但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发展,他并不清楚。
他没有权力调查官职过高的人,因而只能从一些中层入手,奥利维的生活过分平静,调查报告乏善可陈,其他几位也不大看得出端倪。可以说他正处于一种压抑的状态下,明知山雨欲来却毫无办法。
他比以往都要更加经常的来找艾莉尔,并且试图送她东西,只是艾莉尔无一例外拒绝了。
在法布利眼里,情人可以分为两类,一种虚荣而无知,极好控制。另一种聪明有手段,势均力敌,各取所得。
只可惜,艾莉尔没法被划入任何一个分类里,这种不确定性令他有些烦躁。
某天晚上,他去她家,拿了摄像机放在柜子上。
“您这是要干嘛?”艾莉尔警惕地问。
“你说呢?”法布利挑了眉。
他在床沿坐下,煞有介事地说:“你是我情人,按理来讲,应该你来取悦我。可你一直都很被动,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每一次都是我在出力,我觉得自己得不偿失呢。过了这么久,你也该有些经验了吧?怎么样,意下如何?”
艾莉尔一脸纠结地看着镜头,法布利带着笑:“这有什么,性爱视频而已。”
听到这话,艾莉尔先是愣了下,又难以置信地抬眼看他。她想着他难道发觉自己的想法了?法布利要她取悦他,还拿了摄像机,这下她别想控告他强迫自己了。
艾莉尔呆滞在原地,她的犹豫得到了对方无情的嘲笑:“如果不是怕麻烦,我选择一个有经验的情人才是明智的选择。”
艾莉尔红了脸,她打开床头灯,俯身解开了他的皮带。屋子里光线暖融融的,有种恰到好处的暧昧氛围。可这家伙并不配合,在她把他的性器含到嘴里时,法布利躺了下去,顺手拿起了旁边的一本书。
艾莉尔:“……”
她忍受着这种蔑视,默默继续着手头的动作。她弄了很久,觉得嘴都酸了的时候,法布利忽然望着天花板问了句:“你为什么不我的礼物?那并没有多贵。”
艾莉尔抬起眼睛,法布利已经放下了书,他让她停下来,并且撑起身子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样没有用。你的入职申请都是我帮你递的,你明白吗?”
艾莉尔的睫毛颤了颤,她垂下眸子,心脏跳得又沉又闷,她本想否认,但又意识到这只是做无用功。她于是点了头,解释说:“我没有想怎样,只是觉得有点不安。”
她会承认,这倒是出乎法布利的意料,他眯了眯眼,忽然觉得可以换种思路。他于是揉着她的头发,温声劝道:“我身上不确定性很多,但奥利维不一样,他是文官,服从最高指示,他的职业生涯比政客要稳定得多。明白了吗?你不应该从我这里入手。”
他自认为暗示得很好,也足够温柔,足够打动人心,可事实上,那含情脉脉的眼光弄得艾莉尔毛骨悚然,这小姑娘一脸惊恐地往后看了眼,担心道:“您要把这话也录下来?”
法布利:“……”
他生气地捏了捏拳头,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拉了过来:“你应该要去求他,但让他发现咱俩的关系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他是文官,职位还不低,他会毫不留情地抛弃你,到时可就没人从我这儿把你救出去了。还有,别再说他拒绝你了,这种谎言我不想听第二次。”
艾莉尔连忙抵住他的手,疼得泪眼朦胧。法布利松开了她,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还有,你知道你的技术很糟糕吗?”
艾莉尔:“……”
22.剧院(微h)
官员都有自己的小圈子,虽然没有明面上的派别划分,但私底下还是能够区分开来。奥利维是保守派,法布利算是改良派,高压政治下彼此也都算温和。
只不过,改良派就像天真的诗人,寄希望于一个美好的未来,却没有实际行动的能力和勇气。保守派则坚信现阶段制度,勤勤恳恳工作着,弥补着改良派的不配合。法布利在继续监听的过程中,偶尔也会觉得自己不务正业,拉低了王国的工作效率。
春天带着寒意陆续填满了街道,冰雪融化后地面潮湿而肮脏,还非常的滑。某天中午,俱乐部的休息室里,吞云吐雾间,有位官员讲起了一件事:“昨天上课时,我女儿开小差,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那堂课讲的是‘爱的三要素’。”
这种生活琐事原本只有几个人在听,但紧接着,那官员就叹了口气,以一种沉重的语气说道:“我女儿没有回答上,老师便问她‘你爱不爱国’。”
房间里静了一瞬,有人哈哈笑了下,竖起了大拇指:“这老师有当官僚的潜质。”
法布利摁灭了手里的烟,随口问了句:“你女儿几年级?”
“大学三年级。”
那官员继续道:“我女儿说她当然爱国,老师又问她什么是爱国,我女儿回答‘爱国就是热爱祖国’。接下去那整堂课,她被要求站在讲台上接受批评。”
有人不解:“你女儿说错什么了吗?”
官员摇头:“老师的意思是,爱国要分为‘爱’和‘国’来理解。爱有三要素,就是这堂课的内容。而‘国’指的是国家,不是祖国。祖国是一个具有情感价值的词语,但是‘国家’是个政治词汇。”
他耸了肩:“有些地方,学术问题很容易转变为道德问题。”
有人戏谑着:“你得保证自己一直在大多数人那边。”
“可不是,”他点了头,继续道,“我女儿人缘不错,但当她站在讲台上时,底下没有一位同学帮她说话,毕竟爱国与否是个大帽子,没有人敢去质疑。
“面对整个梯形教室满满的人,我女儿顶不住压力开始哭,于是,没有问题也成了问题,软弱变成了心虚的表现。最后,她人缘虽好,也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喜欢她,没过多久,台下就有人指出这是一位官员的孩子,所以……”
一片寂静中,那人晃了晃脑袋,没有再说下去。他拿起帽子站了起来,自顾自离开了休息室。屋子里仍旧烟雾缭绕,侥幸心理在升腾,有些事情可轻可重。
同样是这天下午,艾莉尔一出新闻大厦就重重摔了一跤,裤子上沾满了灰色的雪水。她嫌弃地爬了起来,对这天气满腹怨言。然而,倒霉的事情总是接二连三。
她在经过街道入口的守卫处时被拦了下来,警卫示意她看身后,艾莉尔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胆战心惊地回过头,却见奥利维冲她笑了笑,递过来她掉在地上的出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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