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怒吼一声,朝着她扑了过去,一拳就砸在了她的脸上,她闷哼了一声,整个人往后飞了出去,鲜血喷溅。
门被撞开了,两个保镖冲了进来,截住了势如疯虎的裴钊阳。
卜莎巴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犹不死心地连连按着戒面上的按钮。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凄厉地叫了起来:“杀了他,杀了他!你们谁杀了他我就给你们赏金!”
然而,摆脱了要挟的裴钊阳又怎么会把那两个保镖放在眼里,不到十分钟,一个保镖被踢中了心口,被倒下来的墙面压住晕了过去;另一个保镖放了两枪,却都没有命中,被裴钊阳反手夺下一枪击中了大腿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裴钊阳浑身浴血,一步步地朝着卜莎巴走去。
他也受了伤,手臂上被砍了一刀,血流不止,脸上身上淤青和血迹看起来十分骇人。可能是这场打斗耗了他的力,体内的燥热随着鲜血的流下稍稍减轻了一些。
一抬手,他掐住了卜莎巴的脖子,把人像小鸡一样地拎了起来:“我使用了信号屏蔽系统,辛阮的下落我也已经找到了,谢谢你这场周密的报复,你这种可怕的女人,就该在不见天日的牢里呆上一辈子!”
他的手指用力紧,卜莎巴的呼吸被阻断了,手脚乱蹬,眼睛翻白。
看到她差不多要断气了,裴钊阳的手一松,卜莎巴倒在了墙角,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外面有嘈杂的人声和引擎声传来,裴钊阳搜了一下她的身,把她身上的首饰和电子设备全都取了下来,以防万一。有警察进来了,裴钊阳不再理她,大步朝外走去。
所有心的策划,在这一刻成了泡影。
卜莎巴的两眼发直,浑身颤抖了起来。裴钊阳不会放过她,她真的会在牢里呆一辈子,没有美容、没有美食、更没有美男,那样的日子,生不如死。
“裴钊阳!”她尖叫了起来,“我诅咒你,你永远都得不到幸福!”
裴钊阳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停下,继续往外走去。
“实话告诉你吧,”她得意地喘息着,恶毒地道,“你现在找到辛阮的位置也已经晚了!”
裴钊阳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如果想死,我可以先成全你。”
“死……我不怕死啊……”卜莎巴诡异地笑了起来,“可死也要拖个垫背的。凌晨零点,不管我这里发生了什么情况,绑架辛阮的雇佣兵就会把她杀死,你现在过去,就等着给她尸吧……”
裴钊阳大骇,扑过去抓住了卜莎巴的肩膀,卜莎巴却软绵绵地委顿在了地上,胸口插了一把匕首,鲜血蜿蜒而下,而她瞪大眼睛,已经没了气息。
抬手一看,手表的时针指向凌晨零点十五分。
裴钊阳的腿一软,差点摔倒。
☆、第75章谷雨(七)
汽车一路向南,摇摇晃晃一直开了四五个小时,辛阮缩在后座上,被晃得都快要吐了。
这里本来就荒僻,晚上更是人影都瞧不见,辛阮透过窗户看了一下路边的风貌和建筑,应该还是在国境线内,就稍稍放心了一些。
车里除了她以外还有三个人,前面两个是黝黑男的手下,黝黑男和她坐在后座,一直在闭目养神。
辛阮不敢乱动,一直非常听话地保持沉默,何罗偶尔瞟她一眼,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赞许之色。
等车子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辛阮的手脚都快僵硬麻痹了,开门下车的时候差点一头从位置上栽下来。她扶着车门站定了四下一看,黑漆漆的夜色下只能看出不远处是一座山,附近则是几栋毗邻相连的竹楼,不过,并没有人居住。
何罗他们对这里很熟悉,不一会儿就安顿好了,把辛阮扔进了中间的竹楼,依旧给了她一包饼干和一小瓶水,警告道:“别耍花样,这里已经是三不管的地区了,你落在别的毒贩手里,可能下场比在我们手上凄惨多了。”
辛阮忍不住恳求:“我不逃,可是你让我和家里人通个电话行不行?就说一句话,我不说话也行,让我听听他们的声音,我真的……真的害怕……”
她的唇紧抿了起来,倔犟地抑制着即将溢出喉咙的呜咽,可是眼圈却忍不住还是红了,眼底浮起一层水光,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何罗盯着她看了半晌,好半天才冷冷地道:“不行。”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辛阮的希望落了空。
她原本想着引诱何罗打个电话,牡丹x6的功能这么强大,说不定能够通过这几十秒的通话定位到她的位置,为裴钊阳的营救增加几分可能性。
从窗户里往外看去,夜色依然黑沉沉的,估摸着快要半夜了。
辛阮有点纳闷,为什么这帮人要停下来,不一鼓作气索性偷出国境线去邻国?如果这样的话,过边境时说不定她能找到机会弄出动静来。
房间里很简单,一张木板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床上一条花薄被,没有任何多余的可以利用的东西,辛阮上床缩在了墙角,喃喃地向所有知道的神灵都祈求了个遍。
刚才在车上晕乎乎的难受,又警惕着身旁的何罗,辛阮一直没睡着,现在暂时到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眼皮渐渐不受控制地黏了起来。
“咔哒”一声,辛阮从瞌睡中惊醒,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有人捂住了她的嘴。
难道有人来救她了?
辛阮心中狂喜,扭头一看,那张脸的轮廓映入眼底,瞬间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泼了下来:是何罗的那个开车手下!
“乖,”那人淫邪地笑着,“让哥哥好好疼疼你,要是哥哥满意了,就把你放走。”他顿了顿,又恫吓道,“要是不识相,就给你放血。”
辛阮没动,那人见她一直像个小绵羊一样的听话,不稍稍放松了警惕,捂着嘴的手松了松,就在这一瞬间,辛阮抬腿用力地往他小腹踢去,同时拼尽全身的力气尖叫了起来:“救命!救命啊!”
那人猝不及防被踢中了要害,疼得闷哼了一声滚下了床去;几乎在同时,门被踢开了,何罗和徐立方冲了进来。
徐立方气得浑身发抖,一连踢了那个男人好几脚,厉声喝道:“疯了吗?卜莎巴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不许伤害这个人质一根头发?何罗,你是怎么和我吹牛的?这就是你们的专业素养吗!”
何罗铁青着脸,一把把倒在地上的男人揪了起来:“阿甘,你疯了吗?闻到女人的腥味就受不了了?要不要我把你那块肉割了?”
那男人哆嗦了一下,连忙站正了辩解:“老大,这女的太水灵了,反正都快死了还不如”
“啪”的一声,何罗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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