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唐知道自己该走了,再不走地铁就要停了,但是他就是不想走,有种莫名其妙的倔强。
他就这样看着谢情公寓的大门。
走廊里的感应灯早已自动关了,一片黑暗的寂静里,他看见她门缝里亮起暖黄色的灯光。一开始还隐约能听见屋里有细碎的响动,后来便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他在黑暗里站着,发着呆,觉得自己有点神恍惚。楼道里很安静,他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就在这样的恍惚里,贺远唐看见那大门又打开来,谢情站在温暖的灯里,靠在门框边看他。她西装外套已经脱掉了,穿着剪裁板正合体的连衣裙。
她就这样靠着门,歪着头一直打量他,像在审视,又像在思考什么。
不一会儿他看见她朝他走过来,靠得越来越近,几乎贴在他胸前,然后俯身靠前,侧脸贴在他滚热的胸膛上。
贺远唐深吸了一口气,想拥抱她,又僵着身子不敢动。
正犹豫间,谢情起了身,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你心跳的好快。是害怕还是紧张?”黑暗里她的眼神暧昧,视线从他高挺的鼻梁滑到他因为紧张微微张开的嘴唇,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
那微凉的手指从他的眼角往下滑,滑过下颏和颈侧,插进他后颈的头发里,把他的头微微向她的方向压过去。
她又凑近了一点,两人鼻尖几乎要贴上。
贺远唐靠着墙,任由她动作。
他的心跳得更快了,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他看着她的唇越靠越近,喉头滚动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看他这样,谢情忍不住轻笑,压低声音贴着他发红的耳朵:“说起来,我还没问,你成年了没?我可不想坐牢。”
贺远唐被她的笑激得全身血液都冲上头顶,再无法思考。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翻身把她反压在墙上,腾出一只手垫着她后脑,用力吻下来。
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吻却蛮横又不讲理,像个赌气的孩子,滚热的双唇贴着她的,又吮又咬,直将两片唇蹂躏的红润起来。
“属狗的么你,还咬人… …”谢情推了他一把,声音有些沙哑,“进去吧,今晚不用睡大街了。”
她家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屋外隐隐传来雷雨的声音,空气里染上一丝潮气。
贺远唐跟着谢情进了屋,被她拉着按在沙发上,两人纠缠的身体在地毯上投下黑色的影子。
“脸长得好看,还有腹肌”,谢情头靠在他颈窝,柔软的唇落在他耳侧,手抚过喉结,抚过锁骨,抚过胸口。贺远唐被她轻抚得燥热起来,浑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那手指抚过他绷紧的腹肌,渐渐往他身下去,“就是不知道中用不中用。”
说罢手指顺着裤边滑进去,摸到他早就硬起来的地方,引得他重重一喘。
“真是处男?”她一边握着他的滚烫东西一边问,还轻轻套弄几下。
他喘着气,眼角烧得发红,只盯着她,不答。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懂没事,姐姐教你。”
贺远唐早被她撩拨得发了性,听了这话更受刺激,手上用力,一把就把她推倒在身下:“谁说我不懂!” 刚摸到她腿却又被谢情用力推开,“急什么,等会儿。我这裙子可贵了,别给我弄坏了。”说罢站起来,转了个身,复又坐在他腿上,背对着他,双手挽起长发,“先帮我把拉链解了。”
她这样坐着,浑圆柔软的臀正抵着他身下,惹得他下身越发滚烫,冷白的胸膛染上一层艳粉,像喝醉了酒。
他依言伸手去替她拉开拉链,手抖得厉害,拉了好几次才拉开。微弱的灯光照着眼前的后背,白玉一般光滑莹润。他忍不住吻上去,从后颈一节节沿着脊椎往下,伸出舌尖轻轻的舔舐,像一头小兽。她身上有些微酒味,还有些水果味,不知道之前在家里做什么。贺远唐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渐渐醉了一般,手臂紧,揽着她的腰。
谢情被他舔得浑身发软,一小簇微弱的电流,顺着他的舌尖,从后背直流到四肢百骸里去。她再也坐不稳,像猫一样轻叹了一声,软软的往后倒在他怀里,靠上他赤裸的肩。
贺远唐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顺着拉开的拉链,抚摸身前光裸的后腰,又抚过她身侧,伸进半褪的连衣裙里去,一路往上,直攀到圆润柔软的乳房上。
他侧过脸吻她耳廓,双手握着她的胸忍不住地揉捏,指尖不小心刮过谢情早已挺立的乳尖,麻痒的快感引得瘫在他胸前的谢情微微战栗起来,嗯了一声,发出舒服的呻吟。
贺远唐再也按耐不住,猛地把碍事的衣物都脱了,翻身把谢情压在身下,欺身压上去,膝盖顶开她的腿,手指往她身下一摸,果然入手全是濡湿,于是挺身用力想把自己挤进那片濡湿里去。
谢情虽然情动,但许久没有做了,哪里架得住他这样野蛮,慢点,你急什么,一边推着他胸膛一边往后缩,又抱怨道:死孩子吃的什么长这么大,要我的命么。
贺远唐本来还死忍着只进了一点,听她这话又像得了什么夸奖似的,双手握着她的膝弯猛地用力把她往下一拉,一个挺身没根而入,刚想再动作,听谢情嘶了一声,怕她疼,只好又死死忍着,等她适应。谢情下面又湿又紧,贺远唐忍得眼皮泛起红,整个人想要冒火。
谢情搂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肩窝里不住喘气,僵硬的身躯许久才渐渐松下来。
她伸手摸摸他的脸,问他:“你倒乖,知道停下来别动。”
“怕你疼。”贺远唐嗓音沙哑。
谢情光滑的双腿悄悄搭上他腰际,一只脚跟踢了一下他绷紧的屁股,轻声道:行了,慢慢的,别使蛮劲儿。
说完又抬手按着他后脑,把他压下来,自己抬头迎上去,舌尖舔着他的唇缝,轻轻扫过牙齿,顶进去,寻找他的舌头。
贺远唐脑子里一团乱麻,怕自己显得青涩引她笑话,又实在控制不住迸发的情欲。这会儿她的气息这样热热地贴上来,湿热又柔软,唇舌交缠,引得他彻底丧失了理智,像闻见血气的野兽。
他重重的回吻,吮她的舌尖,近乎蛮横地挤进她的口腔里,身下越发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起来。
他听见舌头缠绵在一起搅出的水声,身下的女人发出甜腻的呻吟。她的内里温暖滑腻,紧紧包裹着他,把他抛到肉欲的浪尖上,只想深入的进去,更深入的进去,永远不停。
谢情没想到贺远唐看着挺乖,一路回来也一直不敢乱来,结果被她逗得发了性,这样疾风骤雨一般的猛烈,全不像平时的样子。
她沉溺在一波波的情潮里,浑身发软,恍惚间想起他刚才一个人站在楼道里不敢敲门的样子,只觉得无比可爱,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腿用力夹住了他的腰,高潮了。
贺远唐却并不知道。
他只觉得被谢情搂得死紧,下身也被一阵阵得绞紧又松开,爽快得头皮发麻,只想继续,却听谢情喊了一声:“等等,先别动。”他想停,但那快感太强烈,他被那原始的直觉带领,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他低头,看她头发散乱,眼神迷离,被他干得又咬着唇呻吟起来。
他好喜欢她这个样子,喜欢她因为他变成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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